我說:“既然我和龍鳳哥都給敲頭了,還是敲醒了我們有點兒麻痹的思想。這說明了一個問題和現狀,就是:雖然很多事情是要和外部的公司、外麵的個人合作,但是如果自己內部的工作人員就完全放心的話,這就有點岌岌可危了,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麽幺蛾子?我們又不是沒試過,對吧?我給大家迴憶一下,排名不分先後啊!環保給人舉報、差點給人放火燒山、給人偷了最重要的電腦、山上掉了槽鋼下來、大媽放生等等等等。雖然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安然過來了,但是誰敢保證下一次呢?我們可不是貓有九條命。也好,就這次公司二虎在山上給自己人敲了,也不是壞事。那麽公司的各種運作製度也順帶的理順一下。紫萱,你負責哦!但是前提不是追責個人或者部門,即便是有個人原因造成的,也絕不追究!我們是要發現bug就趕緊補迴去,以前沒做到位的崗位,亡羊補牢。項目開始運作後就決不允許類似的狀態出現了。”


    其實想到這些事情,我的頭就會大一圈。嚴格來說,我還真的沒有完全準備好帶領這個項目衝上雲霄。或是自己的能力,或是自己的性格,或是整體大環境,或者團隊配備還有缺陷,


    如果按照現在的狀態,甚至可能還會有資金問題會在不遠的將來出現,畢竟在現階段,無論是溫水煮青蛙般還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有意無意之中,我都將現在的股東能“榨”的的資金都“榨”進來了,再在現有股東裏去要求增資,無異於要在檸檬幹裏榨出檸檬汁,而且現在的股東們的思想情緒,我也有所感覺,應該是處於“我沒啥錢投入了但你得趕緊出成績,不然大家都沒好果子吃”的微妙狀態,但不至於翻臉的那種,不過在資本逐利的原則下,這就很難說了;同時,如果說在現有的狀態下新增股東,也很難,王大力和廖輝答應得爽快,那是因為還沒有到細節談判的階段,到了那個時候,分分鍾我命不油我油天了;換位思考,原有股東一定擔心新進的股東對自己造成威脅,而當時我為了穩妥拉進投資,在入股協議裏加上了“新進股東必須得到原有股東一半以上的同意”這一條現在看來有點作繭自縛的條款。我不知道算不算是作繭自縛,我不會貿然去問現有股東,那意味著釋放了“我快不行了”的信號給股東,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在這種微妙的狀態裏,各方都有默契的默不作聲。那麽對於我來說,隻有將項目加速的做好來這一條路可走,而且要給股東知曉我們是怎樣的策馬奔騰。那麽這次我和龍鳳哥給敲了頭,真的有點像被“射人先射馬”的狀態了,讓我哭一會兒去。


    紫萱朝我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一項任務:“我也是這麽看的,不追究個人,找出bug所在,然後和對方接洽。我們是一個整體。那我們撤了啊!說真的,每次來醫院,心情不會好。”


    我趕緊點點頭:“對對對!不是生離死別就是在心裏說千萬要注意身體啊!來醫院多不好!我的下一個願望就是讓世界上所有醫院都關張。對吧?”


    紫萱嫣然一笑,轉身準備帶著她的姐妹團走人的時候,卻又拋下一句:“…不過這次例外,這次很有喜感。來,為了你倆的健康,留一張照片吧!”然後不由分說的,站在我和龍鳳哥兩張病床的中間,拿出手機,不顧我倆是否反對,哢嚓哢嚓好幾張連拍,“好了,這也是公司成長的一部分。”不但照了,看了照片之後,笑得花枝亂顫,然後遞給勞工和柏君看,兩人一看也笑了起來,三個女人組成的圩馬上就有了尖叫雞的出售,那尖叫雞的聲音就差將天花板給懟破了,如果窗口的玻璃質量差一點的話,我想就好像高腳玻璃杯般給這尖叫雞聲音的音頻震破了。不但這樣,她還馬上有折返迴來,微笑版的挑釁,向我展現了剛才那幾張連拍。


    相片裏的我和龍鳳哥的表情,是那種情急之下拒絕拍照的下意識動作,兩人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掌搖擺說不,嘴巴張開的大大的,龍鳳哥的就連扁桃腺都看得清清楚楚;兩人的眼睛就好像第一版《三國演義》裏的張飛的銅鈴眼睛,充滿了毫無準備的失神狀態。而整張相片最出彩的地方就是兩人那裹著白紗布的大頭,其實並沒有像周星馳《賭聖》裏吳孟達包的那麽高聳,但是因為這張相是抓拍的,我倆沒有按照攝影師的指令不動,而是下意識的把頭往前探,看來是比快門要快的感覺,結果照片上就將整個頭部拉長了,便顯得整個頭部尤其是白紗布部分特別高聳。這就是她們能笑得尖叫雞一般的原因咯!


    麵對公司陰盛陽衰的狀態,我們男的怎麽敢不順從呢?蕭堅加若男這對情侶,若男雖“若”但不弱啊,蕭堅弱;小陳加應驗,小陳東北的,雖然不是五大三粗,但是語氣還是五大三粗的,應驗耙耳朵的地方來的,也弱;龍鳳哥加韋葦,不用說了,龍鳳哥表麵上強勢,其實一旦迴到家裏就小貓一樣,這可是他親口對我說的,還說哥你介紹韋葦給我認識我都不知道是多謝你好還是埋怨你一輩子好,我說去你的吧!按你這樣的思路我介紹黴黴給你你都會說每次一吵架她就坐十幾個小時的灰機迴家然後你也坐十幾個小時的灰機追過去哄她迴來?我呢,在家裏好像就是老大,其實老婆那種溫柔一刀才是要命,我沒得出聲;在公司裏如果說和紫萱是搭檔,那麽也是她是強勢我是弱勢的,這點還是基於我自己內心的一種認知,就是對方見多識廣而我在這方麵是小白,自然而然就示弱了。畫家也是和我一樣,所以我和他為什麽有種天然同感,甚至想喝他當親家呢?因為真的當了親家,我們倆就可以脫離苦海了,親家裏的兩個家裏說了算的女人就會圍繞孩子們去轉了,我們就解放啦!張小飛也更是極品了,連買套房子都是老婆說買幾層就是幾層,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看了這相片,兩手一攤,順勢躺平:“哎,公司裏陰盛陽衰,你們大曬咯!要笑就笑唄!”


    病房門口又傳來一把女聲:“笑什麽?不是笑林凡吧?如果是,那麽我現在也摻和一下。”


    我去,曉蓉怎麽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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