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哥麵無表情:“新鮮事物,還是穩妥一點好,誰叫你還是newfish呢?小子,我也是從newfish階段過來的。你凡哥也是。”


    我哼了一句:“每次我一聽你這樣說,我就想說了,不過那時候沒有適合的形容詞。現在有了,我重複一遍:每次我一聽你這樣說,我就想說,我很煩爾曬了。”


    “嗬嗬,凡哥,至於凡爾賽嗎?革命尚未成功啊!”龍鳳哥笑嘻嘻的說。


    “這位大哥,煩爾曬,煩惱的煩,曬太陽的曬啊!煩你曬命的意思啊!”我說,“別打壓我們的後輩啊!現在我們像是前浪了,人家前浪都拍過來了啊!你看看這一屆奧運會上我們的首金,00後,愛美甲也愛那個啥,別小瞧了他們。”


    龍鳳哥給我這麽堵了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悻悻的說:“你意思我就是我是老油條了啊?”


    我點點頭:“老油條沒什麽不好啊!你看看小強多認可你啊,師傅前師傅後的。我就覺我們項目最大的優勢在於團隊精神。”


    老程在那邊插了一句話:“哎,林總,你這句話我可是120%認可啊!”


    我看看時間:“龍鳳哥,我和你得撤了啊!明早一早要去接美女們呢!不夠精神可不好。”


    龍鳳哥看看時間,又看看小強,然後對我說:“我再緩緩吧!小強,我們對對圖可好?反正我迴到宿舍都睡不著的。”


    小強雀躍:“我就是不好意思和你說請你加班。嘿嘿!你開了口就最好了。你知道,凡哥不喜歡我們加班的。”


    龍鳳哥說:“他自己訂立的規則他自己都在破壞啦!別理他!”


    我揮揮手:“各自安好啦!”


    我現在實在熬不了夜。一來是年齡多多少少也4張了,以前喜歡的歐冠要熬夜,越看越精神;現在的歐冠偶然也看看,尤其是我擁護的利物浦隊的比賽,但是也是很難熬完全場了,有時候反而是電視機裏發出的那種現場山唿海嘯般的聲音才能讓我睡得更香甜,隻是很多時候那個主持人喋喋不休毫無關聯的解說到了某個節點的時候,或者是他自己熬夜解說也到了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就突然嗷2的一下大喊起來射門!我相信這樣的解說在深夜與淩晨裏將類似我這樣好夢的人驚醒,至少幾百萬人。二來是現在一旦不夠睡,腦袋就有一種膨脹的感覺,典型的一個頭兩個大的那種。後來覺得,自己不熬夜也行啊!項目是團隊的,自己定位自己什麽位置,就做好什麽,其他的,這個團隊的其他成員都是值得托付的,想通了這一點,我的睡眠質量便得到了改善,---我還真的不相信這是因為銀海灣的空氣負離子比城裏多的原因。


    我邊下樓邊給電話伊萬。這家夥平時都不怎麽接電話的,可能是因為經常身掛在懸崖上的原因吧!沒想到在這深夜裏,電話才響了一聲就接了。“頭兒,我知道,你兒子和畫家的女兒我已經送到飛拉達玻璃屋了。”


    我一聽,趕緊問:“畫家的女兒就單獨一人你也放心?”


    伊萬說:“你妹妹和你兒子看著呢!說等畫家迴去再走開。這飛拉達屋,我也不習慣呢!”不得不說,來了銀海灣一年多,這老毛子的國語越來越溜,應該說,和三斤姐在一起後,更溜了,而且是連粵語都開始慢慢上口了,就連最搞笑的粵語“各個國家都有各個國家的國歌”他也很流暢了。


    我趕緊給個電話老妹:“你先看著羅彧啊!我讓她爸現在迴去。”


    然後我趕緊向後轉,跑上辦公室去,朝畫家大喊了一聲:“羅逸文,你給我放下手中的活兒!”我這麽一喊,室內的人都看著我。


    畫家愣了一下:“啥事?”


    我說:“趕緊的!走人!迴到飛拉達玻璃屋去!我可不想你女兒一個人留在那兒!”


    他笑了:“我女兒獨立得很!”


    我揮揮手:“這和獨立性沒關係!既然你女兒來了,你就不要加班!何況還是留她一個人在飛拉達玻璃屋!滾!趕緊的和我一起滾!今晚我也住飛拉達的。”


    在場的人都笑了。


    兩人便下了樓,穿過樹林,慢慢的摸上了山。


    伊萬就在飛拉達屋入口的位置等著。


    我走過去:“怎麽?在這兒等著?”


    沒等伊萬開口,畫家先開口了:“當然要啦!我這麽怕懸空的,你不和伊萬說,我都先說了要他在這兒等。”


    伊萬衝我聳聳肩:“這個第一次,可以理解。我已經將其中幾個保安培訓了。不過第一次還是我來吧!”話剛說完,旁邊山體凹陷的位置就閃出了兩個保安,伊萬繼續說,“讓他們看著我怎麽做。”


    我一看這兩個保安,是平時很認真負責的那兩個。我這樣說,並不代表其他保安就不負責,而是這兩個保安所表現出來的一些細節,讓你心裏頓時有種放下心來的感覺。有些人就是這樣,不說一個字,但舉手投足之間就已經能給你一種安全感。


    按照飛拉達的要求,我們慢慢的摸進了各自的玻璃屋。然後兩個孩子就各找各爸了。


    老妹問我:“我閨蜜呢?”


    我說:“你要麽就和她說你在什麽屋子裏,到時她自動過來找你就是了。她現在在加班呢!要麽你不要走,就在這屋子裏睡,反正有兩鋪床呢!”


    老妹得意起來:“那現在將地板的地毯給掀起來!我想要有那種懸空的感覺。”


    我納悶起來:“這位老妹,現在是夜裏啊!你看不到地麵的,如果能看到地麵,我才不上來住呢!林雲誌,你說呢?”


    兒子嘴一撇:“我又不畏高!你畏高而已!”


    我問:“你又知道我畏高?”


    兒子看看我,有點兒鄙視:“我媽姓高!”


    老妹放肆的大笑起來:“對對對!你爸就這個樣兒!”說著就將床頭櫃旁邊的的一個按鈕輕輕一按,地板竟然變得透明起來,居然能看到山腳下的樹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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