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拍了我一下:“哥,你終於開竅了啊?我還以為你不開竅呢?你這七竅看來是通了六竅啊!”


    我迴過頭來:“你啥意思?意思就是說我一竅不通咯,嗯?”這個嗯字是一定要的,可以顯示作為我作為哥哥的一絲威嚴,雖然這是我的自我感覺,但是這種威嚴的威力從來都是存在的,威力最大的時候是在小時候,我怎麽說,她怎麽聽,到了現在兩兄妹都人到中年了,這威嚴的威力基本消失殆盡,我想江浙中威嚴轉移到林雲誌身上,結果嫁接失敗了,繼而在轉移到女兒身上,目前還可以維持著。


    老妹說:“人家資本投你,當然是需要大開大合的迴報,而不是細水長流的滋潤。資本,說白了就是要賺快錢的。在賺快錢麵前,什麽ctmd都是ctmd!”老妹接連用了兩個ctmd,但是意思就大相徑庭了,第一個ctmd是罵人的,第二個ctmd是傳統美德的意思。


    我還是挺震驚的,文字工作者就是文字工作者,說起含義來,看似綿若無力,其實暗藏針鋒。我說:“這也行啊!我昨天才運用了這四個拚音簡稱!”


    老妹妹哼哼一句:“不然呢?我碼字的啊!靠這些找吃填飽肚子的。對了,既然資本都是要賺快錢的主兒,投融協議裏有沒有對賭條款?尤其是涉及到時間限製的。你看看前段時間那個dd偷偷去不醜國上市,時間節點是敏感的,但是也可能是自找的。偏偏就是630,還是幾年前就已經擬定好的這個節點。哎,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精明過頭呢,還是傻裏吧唧的擺了自己一道。哥,你的協議呢?不會自己賣了自己吧?”


    我搖搖頭:“這還真的不會!別以為你哥文化水平低就能犯水平高的錯誤,我的能力達不到那個境界啊!”


    “哈哈!你這不是高級黑嘛?哥,你真的這麽厲害?我都將信將疑了。”老妹開始剝奪我在她心目中僅存的威嚴之龍鱗了。


    我說:“首先,投我的那些資本,哦應該說是資本家,不是那些什麽基金或者真的大財團,都是本市裏的頭部企業了,而這些企業投進來,都是多了紫萱來牽線搭橋的。你知道我這個項目是很幸運的了,沒有上電視的話,哪有這麽多人關注,至少在本市就是如此。然後剛好紫萱也比較關注我這個項目的後續,畢竟她在做電視節目,需要有噱頭,如果能有後續性的報道,那麽就更顯得飽滿了。我覺得遇上她,還真的幸運!我甚至覺得她的思維啊,比王祖藍現在在tvb搞的那個尋找三十年前的自己的那個節目還要超前,她就居然相信我了。接著,她的男朋友潘若安,你知道的,在本市裏響當當的人物,也相信她的牽線搭橋。這麽巧的是,我原來的小老板就是潘若安的好友,而我離開原來公司又是友好的,小老板還舍不得的那種。為什麽舍不得?我做事認真啊!為他解決了不少問題。所以,這種種狀況加起來,便有了第一批投我的老板們了,都是認識的,在這個城市裏有著交錯複雜的關係網絡。但總的來說,還是幸運。”


    林雲誌悠悠的插了一句:“不就是幸運嗎?哼!”語氣有點不屑一顧。


    老妹轉過去對林雲誌說:“你看看你,哪有這樣看你爸的呢?小誌,你要知道,幸運和運氣這樣東西,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啊!你不努力,命運之神怎麽會眷顧你呢?”


    林雲誌沒敢出聲。對著我,他倒是深仇大恨似的,但是對著我老妹他姑姑,碼字這一弱項的氣場就蕩然無存。麵對著比自己氣場強大又明知道沒有勝算的人,一般都以沉默無聲來示弱。


    其實老妹還是有點管家婆的性格的,我和老婆因為林雲誌這小子的學習趕緊請她來管教管教,她是非常樂意的,就如我想請勞工的時候,勞工說要想想的時候,老妹出馬,一個頂倆,除了她和老公是閨蜜、和我是兄妹這兩個原因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她這性格,其他碼字工作者,要麽奔放要麽婉約,她則兩者具備,人比較奔放字比較婉約。


    老妹問:“哥,如小誌所言,你就這麽幸運嗎?連投資協議都還遷就著你?”


    我說:“我也不敢確定啊!但是我簽的那些協議,還真的是我自己寫的,包括條條款款都是。至於我剛才說的資本市場是急躁的,這話倒是不假,我的那些投資者沒有催我,但是我自己有感覺到他們平靜的表麵下的躁動吧!多多少少都有的。我能做的,就是傳遞正麵的信息給他們咯!到現在為止,還是不錯的。嗯,我覺得除了他們信任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們投資的那筆錢,屬性基本上都是閑錢。嗯,說閑不閑的那種吧!所以,不存在你想象的那種資本隻有大開大合又急躁的性格。這還真的是我的幸運了。”


    老妹哦了一聲:“這個我就不說了,畢竟親曆者是你。我同事明天過來沒問題就好了。我這人情麵子夠大了吧?可以照相錄像的是吧?不可以的話,我就告訴他們啊!”


    我說:“當然可以啦!如果我說不可以,可能更加激發他們的偷拍欲望呢!對了,你的這些同事,對我們項目感興趣是哪一方麵呢?還就是因為懸崖玻璃屋?”


    老妹說:“我呢,之前不是給你項目寫過一篇軟文嗎?那是綜合的。我最感興趣的反而是石屋,覺得能滿足我需要一個堅硬外殼的那種感覺。這感覺啊,誰都給不了我。”


    “妹夫給不到?老爸老媽給不到?我給不到?”我就奇怪了她的感覺。


    “爸,所以說你不懂心理學咯!姑姑說的那種安全感不是說誰誰誰就能給到的,是一種心理上的感覺,一種象征。這種象征一般都會是實物,但每個人的感受不同。比如有人覺得摟住棉花才有安全感。你明白了吧?”


    這小子從哪裏學來的這套玩意?有點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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