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飛恨恨的遊到岸邊,然後在我的大唿小叫聲音之中爬上了雙人的皮劃艇,不緊不慢的劃了迴來:“林大爺,你輸了,請上艇吧!小的這就劃迴岸邊。請問,手機可以給迴小的嗎?”


    我心滿意足的以敗軍之將的自豪爬上了艇,也不動槳,就讓這張大胖子吃力的劃迴了岸邊。


    “沒試過贏了還等於輸了的。林凡呀,你可真夠幼稚的。團夥成員都在忙,你卻跑到水庫來和我劃艇。”張小飛顯然贏了也不是口服心服的。


    我說:“放空也是工作啊!其他的我幫不了忙,隻能上來找找靈感了。你看看,這小島不就給我們倆解決了嗎?”


    他想了想:“嗯,也好像是這麽迴事。不過也不對,小島還沒有名字。你再不想出來,我就還是叫它桃花島了。其實桃花島也挺好的,你不要老想著金庸武俠小說裏的黃藥師那股殺氣嘛!桃花桃花,桃花運也可以的。到時就盆栽提哦啊花上島來也行吧?我承認我說的‘梵廬’確實有點不好聽,不過字麵上還是挺不錯的哦!”


    我說:“如果想不到,就還是用迴你的想要的桃花島咯!你看看,這小島邊上半島那塊翹起來且突出的石頭,像不像國外那塊懸崖突兀出來的石頭?”


    他顯然沒反應過來:“哪塊?”


    我說:“就是那塊從照相角度看,以為倒掛的人就要掉下懸崖的那塊石頭啊!”


    他這才反應過來:“哦哦哦,記得了,個個都以為下麵就是萬丈深淵的那塊,其實距離地麵才一米的那塊石頭。對啊!你不說我還沒留意呢!還是你有雙慧眼。誒,不過這塊石頭不夠翹也不夠薄啊!想要學歪果仁那樣用腳勾住還是有點差距。”


    我的手指朝他擺了擺:“可以打磨的吧!誰知道呢?到時營銷上麵做個文章就行了。但是要特意不給這麽多人來,畢竟水庫要打著‘禪’的名義。太熱鬧不是好事,有悖於‘禪’的意境。”


    他像是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我:“還是你林凡有慧眼,這樣都能讓你找到突破口。果然沒找錯你。”


    我搖搖頭:“過獎過獎。對了。今晚一起去看藍眼淚啊!”


    他沒搖搖頭:“有可能嗎?我剛才光顧著聽,但是冷靜下來,總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


    我說:“去吧!反正晚上也沒啥事幹。配合一下紫萱的拍攝唄!誒,趕緊的煮飯了。餓了。”


    他看看手機:“才幾點啊!就吃飯。”


    我說:“山中一小時,世上已半天。餓了,在水裏泡了這麽久。然後我們下山去。”


    “嗬嗬,那今天就真的是先上山後下海了啊!你知道嗎?我,經常在海邊晃蕩的時候,總希望從海上衝來一塊漂浮著的石頭。然後我就發達了。”


    “漂浮著的石頭?”我確實沒反映過來。


    “哎呀,就是龍涎香啊!不要告訴我你沒聽過這名詞。”他一臉嫌棄。


    “那就是咯!剛好台風過了,什麽都往岸上推過來的。這從天而降的財富,誰說得準呢!去去去,同去同去!”我突然就用上了《阿q正傳》裏的語氣用詞。說到可能從天而降的財富,沒有人不會不動心的,哪怕這財富原本就是一塊屎,----龍涎香本質上就算是一塊屎,可是這屎卻在香水屆裏被分奉為圭臬。


    “好吧!配合一下紫萱。”他拍了自己的後腦勺。


    既然紫萱已經說她來安排,我當然願意放手了。不放手,自己並不是就是一定正確的。隻有放手,即便是不放心,也是要努力去適應這種過程,否則就像教育孩子一般,你不讓孩子去勇於嚐試,什麽都代勞的話,到最後還是自己更費力的解決問題,說不定是被問題解決了。


    晚飯便草草的吃了,又胡亂海吹了一番,見天色已晚,晚霞漸漸轉暗,兩人便開了車慢慢的下山。


    他的車當然他開。我問他:“你說這條山路該怎麽改呢?路麵重新翻新柏油?還是全部水泥路但是很粗糙的那種?”


    他邊轉彎邊迴答我:“閣下是何意?”這麽“粗魯”的人突然文縐縐起來,必有幺蛾子。但是一看到他有點緊張的樣子,我便不語了,自己是開車的老司機,但是一坐到副駕駛位置,依然坐臥不安,甚至更甚。


    我有點不安:“我的意思是想將這條路更加合理化一點,便於駕駛。”


    他轉過一個手肘彎之後說:“錯,應該不要這麽合理化,按你說的,水庫今後是禪意之地,不是遊樂場,不需要這麽多人來嘻嘻哈哈。敢開上來的,就開唄!不敢的,走路爬山上來吧!有些人和有些事,該拒絕的時候不要猶豫,當斷立斷。”


    我側過頭看著他:“哎哎哎,我們的小飛說的都是理兒喲!受教了。也對,最多兩邊種些什麽就好了。”


    他也側頭看過來:“上次不是說過嗎?杜鵑啊!”


    我搖搖頭:“那是上山小徑,我也想漫山遍野的那感覺。金姨已經去采購了啊!哦,開始種了,我都沒留意呢。各個品種都有。這上山的大路,你說種些鳳凰木呢,還是異木棉,洋紫荊,或者藍花楹?或者都種?”


    他撓撓頭:“都種?”


    我也撓撓頭:“花期不同啊!不過也不好,太多了,雜!對啊!我可以找找尚善啊!他有門路,上次他說了認識一個叫艾晴的女孩兒,就是搞這設計的。我看過她的作品,很好。這幾種樹木除了洋紫荊之外都是小葉的,一開花就是滿樹都是花。對啊,藍花楹要的,半邊路都是藍色,然後另外半邊又是其他的顏色的,不同時間開。”


    他問:“比如呢?”


    我說:“比如左邊是藍花楹,都在5、6月份開花的,右邊就種異木棉,10-11月份開。加上小徑附近的杜鵑是4-5月份開花。其他地方可以種鳳凰木,6-7月份開花。保持全年花開不敗。嗯,到了水庫邊上,來個紫藤花長廊?還是在半島那裏?”


    他像是不認識我一樣:“喲喲喲!拈花惹草你還是高手啊!看不出來啊,大叔!你有設想,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嚐試。哎呀,山路十八彎,還下坡,別出聲!不然我們會提前到海灘的。”


    “哦,直接飛下山的意思是吧?”我哈哈大笑起來,“那要看你的車是不是的士速遞裏的那部車了,底盤有飛翼。”


    “哎呀,你的烏鴉嘴。我的車就算飛啊,能飛多遠?”


    “思想有多遠,就能飛多遠!不過你的車就飛不遠了。”


    “我知道啊!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體重很重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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