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雜物間裏拿出了撲克牌,拖拉機這遊戲,兩副牌太容易猜牌算牌,四副牌又太燒腦,還是三副牌好,變化靈活。我抽了四張牌,兩紅兩黑,在桌麵上混著混著,然後說:“抽牌配對。”


    四人各自抽了牌,然後攤開一看,這次是我和龍鳳哥配對了,蕭堅和勞工配對。如果說對上那次打牌我是偏向保守的,今天在這台風裏躲在我們自己建設的理想樹屋裏再打拖拉機,我突然就想冒一下,當然還是因為對家是激進派的龍鳳哥,如果我坐莊,一定和他一樣,能埋60分下底就絕對不會隻埋20分。


    打牌正式開始,蕭堅是我上家。從2打起,沒幾張摸了張紅桃2,一看手上隻有3、4張紅桃,看看勞工和蕭堅認真的樣子,我故意掉了紅桃2在桌上,趕緊說:“我不反,手沒拿住。”


    然後拿起來插在最邊上,接下來摸的牌不管什麽牌都插紅桃2旁邊,蕭堅見了有點緊張,其實我手上的牌是黑桃多了去了。我眼角餘光看到了他的表情,便想使詐,我假裝抽出紅桃2,高高舉起要打下來的時候,蕭堅趕緊抽出一張牌拍在了桌麵:“我比你先反!打梅花!”然後出現在桌麵上的是黑桃2。他趕緊摸迴去,“抽錯了!抽錯了!”


    龍鳳哥趕緊按住他的手:“這位小哥,牌反了就是反了!”


    蕭堅嘟囔著:“看錯了。”


    勞工說:“那沒辦法,認唄!”


    他越摸臉越黑,我暗自得意,小小的使詐就得逞了。


    蕭堅埋牌很謹慎,選了又選才把牌底埋了下去。“先來個三拖吧!梅花3、4、5三拖!”


    我的梅花一般,對子隻有一對10,隻能出了,手裏的k是不能出的。


    勞工微笑著將一對q、一對k和一張10和一張5丟了出來。那表情不是因為這一輪走了65分幾乎走完了梅花的分,而是因為這樣而將我和龍鳳哥的血抽幹了似的。


    我的心情頓時像是籠罩在一片烏雲裏,第一輪就走了這麽多分,這情景真的像項目開始的時候,似乎是一個輪迴。記得當時康少強的投資進來後又後悔了抽了出去,頓時空空的。沒想到這打牌也一樣,冥冥中copy了一次。


    龍鳳哥也黑著臉,蕭堅便得意起來:“出牌啊!快!”那表情似乎勝券在握。


    “好吧!讓你看看什麽叫一網打盡!6、7、8三拖!嘿嘿!”龍鳳哥激動地站了起來,牌一甩,“哈哈!先拿65分,不用小光!”


    我哎呀了一聲:“我怎麽就不夠膽放多張k呢?”


    龍鳳哥指指我:“我剛才不是眼睛入沙嗎?笨!”


    我撇撇嘴:“我還真的以為你是眼睛入沙呀!”


    勞工也撇撇嘴:“打個牌還作弊。”


    龍鳳哥說:“這是在培養默契。你以為橋牌裏沒有這樣的動作啊?凡哥,你不夠默契。我發現現在和我默契的是紫萱姐。”


    我哼了一聲:“dddd。”


    龍鳳哥指指我,晃了晃食指:“是的,dddd。”


    勞工愣住了:“打住打住,牌可以先不打,要搞清楚什麽是dddd。”


    蕭堅看著我和龍鳳哥:“什麽是dddd?滴滴?打滴滴?打打滴滴?還是喇叭聲?”


    我和龍鳳哥對望一下,哈哈哈的樂了一陣後,我說:“懂的都懂。”


    蕭堅愣了:“說呀!”


    龍鳳哥說:“懂的都懂!”


    勞工便笑了起來。和我們一起笑了起來,隻有蕭堅還傻傻的不明所以。


    龍鳳哥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想都沒想就按了免提:“誰?”


    “我呀!你的韋葦呀!”聲音很嗲。


    龍鳳哥趕緊想按了免提,我製止了他:“股東呢!不能不給我們聽啊!”


    韋葦在手機裏聽到我的聲音:“哦,林總也在?對了,你現在在哪裏?台風要來了哦!你和林總在一起嗎?”


    龍鳳哥看看手中的撲克牌,然後又指指手機,做了個喉嚨被抹的動作,意思就是韋葦不給他玩,我知道。


    龍鳳哥說:“哦,我在開車啊!”


    韋葦問:“啊?去哪裏?台風呢!”


    龍鳳哥說:“哦,我剛從管委會迴來,風雨有點大。慢慢開。凡哥坐在旁邊呢!”


    韋葦依然是很關心的語氣:“嗯!那就慢慢開!對了,你按一下喇叭給我聽,凡哥的車那喇叭真好聽!”


    我和蕭堅還有勞工便吃吃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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