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安定下來後,辦公室裏、工地上的氛圍確實好了很多。紫萱有些詫異,過了兩天,找到我:“有話要和你聊聊。我們邊走邊聊,上山去!現場辦公,說教結合。”


    一聽到上山,尤其是和紫萱去,我的心裏那種莫名的擔憂又像微波爐每次完成任務時候的響聲“叮”的一聲,心跳馬上就有點不正常了,其實我知道,不正常的不是心跳,是心態。但是就是改不了,除非有什麽能破解。


    我猶豫了一下,還沒等出聲,她就又出聲了:“林凡你呀,就是有點猶豫!有啥好猶豫的?走!跟我走!”


    我說:“要麽叫上龍鳳哥?你們兩個負責項目的營銷,我還沒見過你們倆的合作呢?會不會麵和心不和那種?”我是特意這樣說的,和有些老板不同,有些老板是特意挑撥分化一下在同一領域裏的下屬,目的就是要拿到兩種不同的忠心,如果這期間有人沉不住氣搞搞震的,那麽就必定會有其中一人會給掃地出門,至於是真忠心還是真奉承的那個走人,要看老板怎麽考量了,前提是這種公司財大氣粗,試錯成本出得起,經得起局部的陣痛。我們這個項目不能,所以我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要她直接說,因為之前沒有說過,但是我多少能看出她對大家和她的工作合作所有不滿,但是初來乍到的她沒有直接表現出來。今天既然她提出來了,我就要最直接的答案。最好的答案就是我多心了,之前是龍鳳哥多心了,那是因為他背後有韋葦的想法在。


    其實龍鳳哥和紫萱並不在同一等級上的。龍鳳哥從一開始工作就一直在民營企業裏混跡,正統工作習慣看得很多,但是卻沒有將這些工作習慣學以致用,而是背道而馳,用略帶匪氣的工作態度去對待工作,這種風格從原來的房地產公司也帶到了現在的項目裏,所以初初遇上紫萱的風格後,當然會有火光四濺的場麵出現,隻是雙方的情商都高,沒有放到台麵來鬧矛盾,這是我觀察後的判斷,也是我和龍鳳哥詳談後得出的結論。


    而紫萱就和龍鳳哥完全不同了,她從大學時期直到進了電視台工作,一直走的工作路線都是正統的路線,不會有絲毫的偏差,畢竟是麵向大眾的電視台,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極有可能是災難性的,所以她做事都是謹慎又謹慎,小心更小心,每個環節每個細節都親力親為。這樣堅持了這麽些年,形成的工作習慣都像是肌肉記憶般,和龍鳳哥有些隨性的風格怎麽會有共鳴呢?我最欣賞他們兩位的是即便有所謂的工作上的“矛盾”,都不會公開化,而是尋找解決的方法。


    現在很多企業尤其是民營企業,都很喜歡找類似紫萱這樣在政府部門裏工作多多年的人在自己企業裏擔當重要的公關工作,畢竟要和政府部門打交道,自己的員工不但熟悉工作流程環節,還和那些需要一一去做的環節流程上的政府工作人員認識,辦起事來會好很多。


    紫萱就是這樣的人,自己投來,我求還求不得,怎麽會不答應呢?但是一旦工作開展起來,我有點擔心的局麵還是出現了,兩個人的融合度至少台麵上多能看得出來,一個天馬行空慣了,一個中規中矩慣了,完全像劉備同時擁有臥龍和鳳雛兩大智謀的場景,能不能和平共處,這是個問題。龍鳳哥那兒沒問題了,現在紫萱終於主動開口了,本來我應該迴答“好,就我和你上去走走。”但是經過這麽多日心中的想法醞釀,我覺得還是要將龍鳳哥在紫萱說這些話的時候抬出來。正常情況下,她不會拒絕我的提議,如果拒絕的話,我會怎麽想,她明白的。她是個明事理的人。


    我的想法是基於這樣的基礎上的:她是一個正統的部門出來的工作人員,有著較強的大局觀,而且也是股東之一,對於我有點執著的對龍鳳哥委以重任,當然會看在眼裏,而龍鳳哥在這個項目裏起的作用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應該知道我不會徇私而是會為項目的利益最大化考量,所以我有信心讓她不拒絕我,而且不會因此心有芥蒂,因為:大家都是為了項目好。這個出發點既單純又實際,還很簡單就明白,三歲的孩子都會明白的道理。


    果然,紫萱表情輕鬆的迴應:“我正想說下一句呢,就是叫上龍鳳哥。你搶我台詞了。記得第一次錄製節目的時候你也這樣哦!現在項目上正軌了,你是不是要佛係一點,好歹都看上去像是一個僥幸成功的創業者了。這舞台上的風頭,留給我和龍鳳哥行不行?”


    我朝龍鳳哥的位置上喊了一嗓子:“龍鳳哥,快來,出風頭的時間來了,快點哈!”


    隻要紫萱答應了就好,因為我那個夢裏,紫萱是獨自掉下去後我才接到保安匯報的,然後龍鳳哥就趕了過來。而現在是我們三個一起上山,怎麽都可以不走到土匪窩那兒去的。這個想法和做法,算不算是破解之法呢?待會兒見分曉。


    我覺得自己夠迷信的,---自從做了這個項目後,真的很多事都有了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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