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和他握握手:“我剛到五分鍾,正想緩過勁來就去你水庫走走。”


    張老板說:“我都和水庫員工說了,隻要是報名林總的,任何時候一律無任歡迎。我呀,就賴上你啦!”


    矮仔成說:“張老板可不是老賴,是有眼光的老板。”


    張老板看看矮仔成:“鄒主任,我最多就算一個小地主而已了,,讓你見笑了。”


    我問張老板:“看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說說嗎?”


    張老板看看空曠的院子:“就這兒?”


    矮仔成笑笑:“朋友之間是不用挑地兒的,對吧?林總,你說是嗎?”


    我點點頭:“水庫的事?”


    張老板說:“什麽時候讓我加入你們這個圈兒?你們都簽約了。”


    我說:“熱烈歡迎加入我們這個圈兒。別說我沒提早說啊,這個圈兒是你自願跳的。我和股東商議過了,天使輪時候歡迎你。”


    張老板說:“有時間表嗎?”那表情還像是不太信任我的說辭。


    我誠懇的點點頭:“有的,我的拍檔現在正在村委裏對接。待會兒會和你介紹一下。今天過來打前站,安排好團隊成員的落腳處。再過幾天團隊成員就全部過來了。”


    張老板像是長籲了一口氣:“最好了。不過我想問問,天使輪是什麽意思?”


    我說:“就是你也是創始人之意。這個項目的融資,假如分為三四個階段的話,你的天使輪就是第二個階段,加入的成本不會太高。”我觀察到尤其是我說到“成本不會太高”的時候,張老板他對我說的話卻不以為然,心裏便有了個底兒。倒不是因為這樣我就要漫天要價,而是要做出一個適當的判斷,然後再給出一個讓自己、讓股東和讓張老板滿意的舉措,商業上的行為,自然利字當頭,先來者在承受高風險的時候,也應該要有高迴報的高光時刻。


    張老板拍拍我的肩膀:“林總,直覺告訴我,和你做搭檔,可靠放心。”


    我拍拍他的後背:“謝謝張老板的信任。這樣吧!下午我們再約,專門就你水庫的事兒來痛痛快快的談判一場。信任歸信任,在商言商。你說呢?”


    很顯然,我這樣的迴答,張老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說:“那好,下午來我水庫吧!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水庫。水庫山裏的栗子熟了,配上滿山走哦不,滿山飛的走地雞,你會滿意的。”


    我說:“那就卻之不恭了。下午見。”


    張老板心滿意足的走了。


    看著他一溜煙的走了,我問矮仔成:“看來以前張老板和思壁村的故事挺迴味悠長啊?”


    矮仔成說:“最嚴重的那次,幾乎就要械鬥了。張老板帶頭下山的狠勁,很多村民都記憶猶新。”


    我問:“管委會不管嗎?”


    矮仔成說:“那時候不是李主任在主管,推諉。村裏其實也有點是心裏不平衡,所以有些村民做得過了點火。”


    “之後呢?”


    “之後就各自退讓了一些,尤其是在邊界上,他不來我們這兒,我們也不去他那邊。就剩下山頂那塊大石頭是唯一有爭議的,不過都有點擱置了,大家都避開了。直到上次你來,他本來應該是來找茬的,不過聽說了你的項目,居然將姿態放低了,也是出乎意料。”


    “這個呀,算是出乎意料,也算是意料之內的。等於他在等一個機會,而我林凡,剛好撞上來了。在銀海灣,看著海邊的人賺錢,山裏的人不眼紅的話也會心急的。說到管委會李主任,也是巧合,之前我瞎說我有要好的同學叫李向東,沒想到來了銀海灣,還真的遇到個李向東李主任,是我想象中的那種辦實事的人。”


    “凡哥,你說的有點道理,將張老板拉進來一起參與這個項目,這樣也好,無形中你將我們還有管委會三者之間的那堵牆給化解了。所以你這個合同我在村民大會上說的時候,大家都很樂意。畢竟大家都窮怕了,在銀海灣抬不起頭啊。”


    我摸著蠔殼牆:“窮有兩種,一種是真的窮,這不可怕。第二種窮叫做精神上的窮,思想觀念不更改,怎麽都扶不起來更富不起來。對了,現在還能收到這些蠔殼嗎?”


    “怎麽了,用來幹什麽?還是砌牆?現在多數都是拿來燒石灰了,或者給收購了磨粉,至於這磨的粉最終是抹在女人的臉上了還是抹在了裝修家居的牆上了就不好說了。不過你收購,多就不敢說,多少能收一些吧!”


    “那就好!我是想收一些來砌牆,到時在樹屋和石屋都用得上,哦,還有停車場那裏用得上。我想體現銀海灣的海之元素。”


    “那不用收購啊!旺季時候或者周末節假日我餐廳每天都開幾百隻生蠔。實在不夠的話,再去收購。”


    “那好,至於是不是要免費用你的蠔殼,我的cfo說了算。剛才對張老板說在商言商,對你也一樣。這不是客氣,我得尊從我的cfo的做法。”


    “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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