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黑夜裏的曠野裏,這個地方我似乎來過,在這空曠的野地裏,在這幽幽的夜色裏,沒有影視場景裏那種唿唿的夜風,膽彌漫著一種莫名的氣氛,夜裏叫的鳥兒聲音都有一種淒厲之感,似乎這一帶隻有我們幾個,偌大的世界裏,隻有我們幾個人的腳步聲,淩亂的此起彼落,在上空中迴響。


    我和幾個人以團隊行進的形勢保持距離,大家都有點恐慌的感覺,太過空曠的地方,遠遠的前方是一列山脈,不算太高,半山腰有若隱若現的燈光。我對大家說:“那盞燈光就是我們前進的方向。”大家都默不作聲,隻是往前走,我在前麵警惕的看著道路的兩邊,我擔心漆黑的原野裏會竄出什麽動物來,心跳得厲害,卻不能告訴我的團隊此刻我的心裏也是害怕的。


    我說:“你們看過哈利波特嗎?書或者電影。”


    沒有人迴答我,大家都在低頭趕路,默默的。


    我告訴大家:“現在的場景氛圍真像蘇格蘭高地的樣子啊!雖然荒涼,但也有異域風情,沒見過,今晚見到了,挺好。”剛說完,就有輕微的風拂過。


    團隊裏有個聲音傳了出來,像是從異度空間傳送過來的:“林凡,你看過《神探狄仁傑》第一輯嗎?”


    我努力搜尋這個聲音是我團隊的哪個成員,卻是徒勞,似乎我的團隊成員裏沒有一個人有這樣奇異的聲音,想想覺得背後發涼,我強忍住那股即將升騰起來的冷氣:“你是想說這種情景像是《神探狄仁傑》第一輯裏的‘無頭將軍’故事的氛圍嗎?”


    團隊頓時慌亂了起來:“能不能不說?有點怕。”這幾把聲音我都熟悉,是我團隊裏的人。


    我壯起膽子來:“怕什麽?我覺得我們才是無頭將軍,讓別人害怕的那種力量。看看,半山腰那盞燈閃啊閃的地方,就是我們要去的城堡。”


    似乎來自異度空間的聲音消失了。


    團隊成員熟悉的聲音出現:“頭兒,我們去那座城堡幹什麽?攻城嗎?”


    我說:“不,我們要從這座城堡裏麵通過,走過一片開滿彼岸花的花地,之後還要渡過一條河,才能去到另外一個區域。另外一個區域才是我們的地界。”


    團隊成員繼續問:“我們去的另一個區域是怎樣的?”


    我說:“那是光明之地。我們的光明之地。看,就到半山腰了。”


    說也奇怪,沒留意的情況下就到了半山腰的城堡門口。說是城堡,卻不是古代的那種,卻像是農村裏的莊園,團隊成員何時全部縮在我背後我不知道,整個團隊就像一條多足蜈蚣,蠕動著。


    我敲城堡的門,沒人有應,再三敲門,還是沒有人迴應。旁邊有個小窗,我便湊了過去,朝裏麵一看,有個小孩,我便請求:“你可以開門讓我的團隊通過嗎?我們要過河。”


    小孩問我:“你好像來過,是嗎?”


    我說:“我真的好像來過,但是我不記得了。能開門嗎?”


    小孩說:“上次就是你來搗亂不是嗎?”


    我一時語塞,上次確實我有強行一個人衝過這裏過了對岸。


    團隊成員有人說:“嘿,頭兒,這裏不用開門都能過。”


    然後大家馬上從旁邊繞了過去,原來這座城堡的側麵是沒有牆的,大家便馬上集體急行軍一樣從城堡的內部穿了過去。我通過的時候還看了看正中位置,有三座雕像位居其中,神情不一,一個沉穩、一個嬉笑、一個生氣。是誰,名號是甚我也沒理會這麽多,大家都穿了過去。一個小屁孩兒怎麽有阻擋我們的能力?想阻攔,卻沒有膽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衝了過去。


    正當這個時候,正麵來了個騎馬的將軍。赤兔馬、紫金冠、銀鎧甲、絳火袍、方天戟,英姿颯爽的樣子,呂布?我怎麽能超時空遇到呂布?樣子確實帥呆了,但怎麽看都像《愛情公寓》裏呂子喬的扮演的呂布模樣,和《三國演義》裏張光北扮演的呂布也非常像。他沒搭理我,我滯了一下,心想我是團頭兒啊,你呂布怎麽不搭理我?後麵的小孩在狂喊:“將軍,就是他,上次已經來搗亂了一次了,這次還來!”


    呂布一聽,調轉馬頭,對著我喊:“休想逃脫!呂布來也!”


    我的團隊成員一聽,急了:“頭兒,快!快!隻要過了河就行了。”


    情急之下,我雙腿居然能跑贏赤兔馬,那麽蘇炳添也不會是我對手了。在呂布趕到渡口前,我已經上了鐵皮渡船。是的,沒錯,是鐵皮渡船,還有發動機在船屁股後突突突的冒著煙,我和我的團隊就這麽的離開了渡口,駛向光明的彼岸。看著與呂布的距離越來越遠,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呂布在岸邊勒著馬,搭弓引箭:“林凡,你個老賊,三番兩次搗我本營,吃我一支穿雲箭,以解我心頭之恨!”說罷手指一鬆,弦上之箭脫離了束縛,在空氣中加速度朝我的天門直奔而來。


    團成員見此急切的說:“頭兒,小心頭!”我下意識的迴頭:“你說啥?”


    團成員說:“呂布的箭!快避!”


    我再轉過頭來時,眼睛裏已經看不見完整的箭,隻有越來越放大的箭尖,瞬間隻見到箭頭的寒光一閃,我下意識的叫了一聲:“此生休矣!”接著就是腦袋劇痛欲裂。


    我啊的一聲,便醒了過來。原來又是個夢。剛才給箭尖穿過之痛,確實自己的腦袋磕到床邊床頭櫃的角,當然痛了。


    我坐起來,摸到手機,朦朦鬆鬆的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五十,黎明前的黑暗,窗外,除了眼前黑,什麽都看不見。


    自從有了懸崖酒店這個夢想後,在夢裏真是什麽都敢想,荒誕不經的,超現實的,超能力的,自我的,本我的,超我的,完全就是嶽飛傳或三國演義裏的車輪戰輪番上陣,在夢裏不折騰你300個迴合不會放你迴營。可是在夢裏,我竟然都是懦弱的表現,從上次的夢境裏推托責任,還兩次,到這次逃脫不了呂布的穿雲箭,三次都是被動,難道在現實裏暫時實現不了的,到了夢裏也是食草動物般的命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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