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矮仔成對接好這些事之後,我坐在客廳繼續發呆。然後女兒從二樓探出頭來:


    “爸爸,我洗完澡了。給你一個機會,看看你講的故事好聽,還是奶奶講的故事好聽?我覺得你是可以贏奶奶的哦!”


    給我一個機會?好吧!就算是雄鷹一般的男人,也會有無條件投降的時刻,那就是女兒嗲你的時候,無論女兒多大。


    “那好!我怎麽能輸給你奶奶呢?”我一躍而起。


    “喂喂喂,你這麽髒髒,先洗了澡再過來哈!我先聽奶奶講的故事,等會兒再聽你的,就知道誰贏誰輸啦!”怎麽我女兒說話的語氣這麽老成?可是你有找不到反駁她的切入點。在她麵前,你隻能尊她的章,守她製定的法。


    抓緊時間洗完澡,一溜煙進了女兒的房間。這房間的裝飾,我可是嚴格按照她的要求一點不拉的執行的:天花板是漫天星的,銀河係的感覺;四麵牆麵是淡粉色加淡紫色間隔的,衣櫃書桌都是粉化色係列的,專門定做的床呢,上下錯位床,一樓的是大床,便於她喜歡跳跳時候用,二樓的床要走樓梯上去,而樓梯都是抽屜。老爸老媽當時看到這床都傻眼了,說一個女孩子有兩鋪床?我說到時候她要你們陪的時候,不就不用這麽擠了嗎?她愛睡哪鋪就睡哪鋪唄!我心裏當時可是充滿了滿足感的。人嘛,靠自己的能力去實現家人想要的,這不就是人生的意義之一嗎?


    我穿著女兒指定的大浴袍,有帽子像雄大的,在家穿我還敢穿,但是要穿出去,給人笑死去。女兒穿的是hello kitty的,粉嫩粉嫩的。至於這種圖案的浴袍有沒有侵權,我沒有去想,商家敢賣,我就敢買。


    “既然你來,今天我就在下鋪吧!”女兒說,“好了,我準備好了!你可以講故事了。我要告訴我,我睡著了的話,你就要小聲一點啊!因為我閉上眼睛不代表我睡著了,隻是閉上眼睛聽你講故事啦!”


    這麽多要求?


    以為自己有很多故事儲存,可是當真的要用的時候,居然發現儲存故事的記憶抽屜那把鎖都生鏽了,怎麽都打不開。後來想了一下,講改編的童話故事吧!


    “那我講白雪公主的故事吧!”我想到了肉食動物的脫口秀裏,就有改編的白雪公主的故事,當時把我給笑抽了去!現在肉食動物都成了電影裏《年會不能停》裏的男主擔當之一了。


    “白雪公主的有什麽好聽的?我知道故事的內容,聽了好多次了。”女兒噘著嘴,“不聽。”


    “我這個白雪公主有點不同啊!”我說,“你聽我說完啊!”


    我開始照抄肉食動物的改編。當我說皇後哢嚓將魔鏡給折斷的時候,女兒問為什麽,我說快遞談便宜買了假貨啊!女兒卡是咯咯咯咯的笑,讓我繼續將。


    當我講到白雪公主跳過了小溪的時候,我索性站起來在床上學當時晃晃配合著大木也跳了一下表示震動的時候,沒想到房子也突然震動搖晃了兩下。


    女兒拍手叫好:“哈哈,爸爸,你好厲害啊!跳了跳,連房子也震動搖晃啦!這故事好聽!”她拍起手來,“繼續繼續!”


    我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大叫起來:“地震啦!還聽?!我們跑出去!”


    嗨,這閨女隨我,反應慢人一拍。之前在老吳公司時候也是,正在辦公室裏,地震了,同事們都跑下樓去了,我還以為是之前那些泥頭車經過辦公室大樓時候的震動呢!然後反應過來,衝出去的第一時間居然是去按電梯!這之後就一直在反思,並且給自己的思維上學習班,告訴自己遇上類似的情形,不管是不是地震都按地震處理就好了。


    我一把抱起hello kitty,噢不,是一把抱起女兒,就往樓下衝,邊衝邊喊家裏人:“地震啦!趕緊到屋外去!”


    兩家的老爸老媽雖然慢,還有孩子媽但都跑出來了,在院子裏驚魂未定。


    “不知道小誌怎樣?”老爸擔心起來。


    “爸,他在學校不用擔心。學校的建築質量現在很好的。”我安慰他說,“人沒事就好。”


    “我問問班主任。”孩子媽打開手機一看,“還有信號,說明地震沒有太大破壞。”她在手機上詢問老師林雲誌的情況。過了一會兒,班主任在群裏迴複家長說孩子在學校沒事,都是按照平時地震演練避險,請家長放心。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林凡,地震知不知道?”


    我說:“我知道啊!搖晃了好幾下。”


    紫萱說:“哦!城裏也感受到啊!”


    我說:“我現在看到了地震信息了。在海裏,我們和汕頭之間對出的海麵。”


    紫萱這才放下心來:“你看了地震信息了?哦,在海裏,我們和汕頭之間?那不就是海陸豐對出的海麵嗎?”


    我點點頭:“安排了同事們看看度假村的情況沒有?客人的安全要注意!”


    “你放心吧!這裏有我和向東還有小飛。你趕不迴來就先不要迴來。誰知道路上有什麽情況呢!就這樣吧!我要安排工作了。”紫萱說了之後就蓋了電話。


    我開始躊躇了,是迴銀海灣呢,還是不迴?要我在這一刻做一個取舍,這兩邊真的難以取舍。


    我真傻啊!紫萱不是說了有她和向東和小飛在銀海灣嗎?我幹嘛要趕迴去?真的有損失,我迴去這損失就能避免了?我賺錢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眼前人的幸福和安全嗎?我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舍他們而去呢?腦子真是秀逗了不是?


    “林凡,要是度假村有事你就迴去吧!”老媽說。


    “媽,你說啥呢?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陪著你們。其他的事,有搭檔在銀海灣,他們在處理就行了。”我看著眼前,“這地震應該不是很嚴重,你看小區裏也沒黑燈嘛!加上地震震源在海裏,沒事沒事!噢,我們不是有帳篷嗎?上次康少強送過來的兩頂帳篷,我現在拿出來,在院子裏對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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