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竟敢在我們的地方刺殺二代目大人……”


    “絕對要找到兇手……”


    本來今天便是組內各個頭目聚首的日子,現在碰見這樣的事情眾人都很憤怒。特別是對方還是在奴良本家附近動的手,這就是對他們的挑釁。


    聽到眾人的議論,奴良滑瓢皺了下眉頭,嚴肅的開口:“誰都不許離開。”


    “總大將!”眾人看見奴良滑瓢的到來停下了議論,聽到對方的話後馬上開口,“為什麽阻止我們?”


    “這個時候就算去找也找不到人,而且現在他們兩個都還沒有醒過來,我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奴良滑瓢嚴肅看著眾人,然後微微側頭看了眼房中躺在榻榻米上的綾川和奴良鯉伴,“盲目的尋找隻會一團亂,反而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眾人聽後互相看了看,最後也隻能不甘的放棄了內心的想法。


    “總大將,我有事情要稟告。”


    聽到聲音,奴良滑瓢轉頭看向向自己走來的人點了點頭,看了眼突然降下的大雨道:“嗯,去房間說吧,牛鬼。”


    “是。”牛鬼一如既往冷著臉,不過這次因為一到本家便看到了眼前的狀況,特別是知道奴良鯉伴被刺殺差點死亡的事情導致他心情非常不好,又想到路上碰見的情況又皺緊了眉頭。


    屏退其他人後,奴良滑瓢也嚴肅的了表情看向牛鬼,沉默了下開口:“是京都又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是!”


    有些驚訝於奴良滑瓢會提前知道,所以牛鬼微微楞了一下才迴答,然後接著道:“自從上次酒吞童子的事情過後,我特意吩咐了我派係下麵的人多注意那邊的情況。”


    “就在最近這幾天,京都的上空的妖氣越來越濃重,妖怪們進出的道路差不多都被封鎖,外麵的妖怪想要進去非常困難,而內部的妖怪也出不來。”說到這裏牛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而且相對於酒吞童子的那次,這次京都的妖怪們活躍的過頭了。”


    “……”


    奴良滑瓢沒有迴話,沉默了半晌後開口道:“牛鬼,你說能產生這樣影響的,除了羽衣狐以外還會有誰。”


    牛鬼沉默著沒有出聲,但是表情已經做出了迴答。


    奴良滑瓢皺了皺眉看著窗外的雨歎了口氣:“看樣子她是再次轉生,蘇醒過來了吧。”


    ……


    迪盧木多坐在綾川的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蒼白的臉。


    他知道神之光這個能力的代價,所以一想到躺在這裏的人心口會有多疼,他就忍不住內心的煩躁。


    如果不是知道奴良組對於燼大人來說很重要的話,他說不定都會忍不住把這裏毀掉。


    “燼大人……”迪盧木多抓住綾川的手輕喃,“明明我之前已經做好決定,看住您不再讓您動用那個能力,但是我隻是離開一會兒的時間您便把自己弄成這樣。”


    想到這裏迪盧木多抿了抿嘴,有些埋怨自己為什麽慢了一步,為什麽要和對方分開。要是當時他一直跟在身邊的話……


    就算他跟在身邊,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麽。


    他了解燼大人的想法,奴良鯉伴是燼大人的摯友,在麵對危及生命的情況下,燼大人自然是不可能放任不管。


    就算當時他在的話也沒有辦法阻攔對方,甚至要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用自己的能力,承受著巨大的疼痛。


    就在迪盧木多想著這些的時候眼前一花,眼前出現了別的畫麵。熟悉這樣情況的迪盧木多沒有驚訝,他知道這是燼大人之前在這個世界所經曆的一切。


    初次相遇、然後被拉近奴良組、平時嬉笑的相處、為了保護組內的其他人被抓、接踵而至的大型戰鬥、狼狽卻依舊隱瞞自己的情況、最後被不設防的人從背後刺穿了胸口、就算堅持不住的時候也不忘記幫助那個人治療傷口……


    “請稍微對自己好一些,稍微自私一些也沒關係。”從那些畫麵中清醒過來後,迪盧木多抬起綾川的手放在臉側蹭了蹭,閉上眼睛,“請不要讓我再看到您這幅樣子了。”


    “……抱歉。”


    這時候一道略微沙啞的聲音傳來,迪盧木多的動作頓了下沉默著沒有開口。


    奴良鯉伴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恍惚,腦子裏有些空白。


    本來他都認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再次醒過來。


    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奴良鯉伴聽到了不遠處的聲音,頓時便知道是怎麽迴事。


    在那種情況下能救他,並且讓傷口全都消失不見得人,出了綾川以外便不會有其他人了。


    聽著迪盧木多輕聲說的那些話,奴良鯉伴沉默了半晌,然後開口道歉。對於對方沒有迴應的事情他也沒有惱怒,畢竟……他能看出對方是有多在意綾川。


    現在綾川又因為他的原因而……


    想必迪盧木多也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


    緩緩坐起身,奴良鯉伴開口:“阿燼的情況,怎麽樣?”


    “……”迪盧木多沉默著沒有迴答。


    “鯉伴大人,您醒了!!”這時候去外麵打水的毛娼姬看見已經清醒的奴良鯉伴驚喜的道,“真是太好了。”


    而聽到聲響守在門外的其他人也都一個接一個探頭進來,看到奴良鯉伴清醒後紛紛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好了很多,連忙走到對方身邊。


    而此時的奴良鯉伴隻是對他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視線看向綾川。


    空氣變得有些凝重,其他人也都察覺到了這一點頓時也都安靜了下來,坐在奴良鯉伴身後一言不發。


    首無擔憂的看了眼還在昏迷的綾川,想問些什麽,但是看到不遠處迪盧木多的樣子,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阿燼他身體怎麽樣了?”奴良鯉伴再次開口問道。


    沉默了許久,迪盧木多終於開口迴答:“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燼大人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說完後,迪盧木多便主動開口道:“奴良先生,你對燼大人來說很重要,但是燼大人對我來說便是存在的意義。”


    “所以我不希望燼大人因為你的原因而變成這樣。”


    雖然知道之前他看到的那個畫麵,罪魁禍首是酒吞童子,但是迪盧木多還是忍不住埋怨奴良鯉伴。


    被酒吞童子控製刺向燼大人胸口一刀,為了讓奴良鯉伴擺脫酒吞童子的控製燼大人又刺向對方的心髒,卻幫對方承受了那份傷害和疼痛。


    算上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了。


    就算是他知道不能把這一切都算是奴良鯉伴的過錯,但是迪盧木多還是沒有辦法對奴良鯉伴有任何好感。


    那個他所珍惜的人承受了那麽多痛苦,他怎麽可能一點想法也沒有。


    想到這裏,迪盧木多抬起頭看向另一側麵色蒼白的奴良鯉伴,並沉聲說著,“因為你讓燼大人承受了太多次的痛楚,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生命是燼大人換迴來的的話,我絕對會對你出手。”


    聽到這裏奴良組的眾人忍不住騷動了下,也下意識的戒備了起來。


    “……抱歉。”


    奴良鯉伴這時候覺得自己除了這兩個字以外,說什麽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這句話應該對燼大人說。”迪盧木多收迴自己的視線,伸手把綾川的手放下,卻沒有鬆開,“我……討厭你。”


    “你應該一點都不清楚燼大人能力代價的事情。”


    迪盧木多並不想為綾川隱瞞神之光能力所要承受的代價,並不是希望說出來後看到奴良鯉伴更加愧疚的樣子,而是希望對方在知道綾川能力的代價後,能夠不要再去麻煩綾川。


    “……代價?”奴良鯉伴皺了皺眉,表情嚴肅。


    “因為燼大人不想讓你知道所以不說,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所以我來替燼大人說。”伸手整理了下綾川的頭發,迪盧木多開口,“治愈的能力並不是沒有任何代價,燼大人在治療別人的同時,要承受對方身上傷口的全部疼痛。”


    聽到這裏眾人都愣住了,也想到了之前對戰酒吞童子的事情,也終於知道迪盧木多為什麽會在剛才對鯉伴大人說出那樣的話。


    奴良鯉伴手緊了緊,內心除了自責以外便是悔恨。想一想,綾川確實替他承受了太多,是他欠對方的。現在被這樣指責,他也沒有辦法反駁。


    “抱歉。”


    依舊是這兩個字,但是此時他的內心更加不平靜。


    “……”


    沉默了會兒,迪盧木多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奴良先生,你知道對你動手的敵人是誰麽?”


    “是昨天帶迴來的那個孩子,”奴良鯉伴沉聲說著,“不過她的身後,應該還有個組織才對。”


    “……是羽衣狐。”


    綾川剛醒過來便聽到了剛才詢問敵人的話,所以馬上開口。


    “燼大人!”看見綾川醒過來,迪盧木多伸手輕緩的扶起對方,臉色終於好了起來。


    綾川靠在迪盧木多身上,伸手摸了摸胸口然後放下,對眾人道:“我趕過去的時候,聽見別的妖怪那樣稱唿那個女孩。”


    “這個名字,我想別的妖怪是不會冒用的,所以……已經能確定是誰了。”


    說完綾川沒有去看對麵凝重的臉的眾人,而是把頭微微向後仰起,看向迪盧木多扯了下嘴角笑了笑:“抱歉,讓你擔心了。”


    迪盧木多看到綾川的笑容頓時什麽都說不出來了,最後隻好輕輕環抱住眼前的人:“……以後我會寸步不離的跟在您的身邊。”


    聽到這裏的綾川腦子裏的思路忍不住發散開來,寸步不離什麽的……難道上廁所洗澡也要麽?好像略微有些羞恥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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