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長富就請了族裏的老人、李梨花夫妻、李梅花夫妻來,李妞子離得遠,李長富就沒有叫,當著這麽多人麵宣布了要分家的消息。


    聽到分家兩字,大家麵上神色各異,李梨花愣神了一下,也就了然了,“是啊,父親母親哥哥嫂嫂都去了,這個家本來就是兩房人,還要分開了!”


    李長貴倒是有反對意見,“大哥,好端端的分什麽家啊,我不同意,大家都是兄弟!”


    李胖墩看了周圍眾人一眼,嘴上囁嚅兩下,想說點什麽,到底跟著李長貴符合的點點頭。


    李長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昨晚上自己一個人想了很多,又聯想到媳婦跟二房的幾次不愉快,覺得還是分了好,省的到時候鬧得情分都沒了。


    李長富想到這,也不管李長貴和李胖墩多麽反對,斬釘截鐵的說,“我主意已定,分,必須分!”


    說著,李長富也不在聽李長貴嚷嚷什麽,把家裏的鋪子和田地的地契和一大摞賬本拿出來放到眾人麵前。


    “自從起家之後家裏陸陸續續置辦了田地一共有一千兩百畝,李渠村以前的地都化成了祭田,那就是有五百畝在商河縣,五百畝在府城,還有一個兩百畝的小莊子在京城!”李長富說著就把地契挑出來,放到桌子上。


    “對了,這是咱家的房屋地契,延州府和商河縣各有一套宅子!”李長富又從裏邊抽出兩張地契來拍到桌子上。


    “咱們家一共有七個鋪麵,其中兩個經營糧鋪府城縣城各一個,兩個經營書肆府城和縣城也是各一個,三個是租出去的,一個在縣城兩個在府城,喏,這是地契!”李長富又把剩下的幾張地契挨著剛才的放在桌子上。


    “咱們家最值錢的就是沿河邊上那個作坊的四成利了,這是賬本子!”李長富直接拿出一摞賬本來,又擺放到桌子上。


    “剩下的就是公中的錢物了,爺爺奶沒留下多少值錢的東西,就是有也在那場大戰裏散的差不多了,喏,都在這個匣子裏,大家每人挑一兩件做個念想吧!”李長富又從下人手裏拿出一個小匣子來放到桌子上,蓋子一打開,確實隻是白氏陳年的老物件。


    李長富最後掃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至於我爹娘和二叔二嬸身前的遺物,咱們各房歸各房,這樣大家沒有意見吧?”


    見到大家沒有聲音,李長富最後拿出了三本賬冊子,“這是公中的賬本子,一直以來是由我媳婦打理的,各中支出和收入多寫的明明白白的,前段時間買祭田和學田,公中還有的銀兩不多了,還有一千多兩銀子!”


    屋裏寂靜了一會,不少人都被李長富搬出來的東西砸暈了,真沒想到老李家能攢這麽多東西,這得有多少錢啊!


    李梨花是李果子他們的親姑姑,在李家沒有老人的情況下,是最有發言權的,“那你們是隻分兩房還是徹底分個利落?”


    聽得這話眾人一滯,特別是李家四兄弟,李長富轉頭掃了三人一眼,尤其是看到李胖墩眼睛發亮的樣子閉了閉眼,再一次覺得自己同意分家是正確的,“直接幹脆利落的分明白了吧,畢竟爹娘二叔二嬸都去了!”


    李梨花接著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你們打算怎麽分?”


    李果子不用聽也知道後邊女眷唿吸都屏住了,接著就聽到李長富平靜的聲音,“平分,均成四份,平分!”


    “好!”李梨花點點頭,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孩子上個心善的,對自己兄弟確實沒的說。


    有了這句話,接下來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李長富看著兄弟三人淡淡的說,“有誰想要什麽可以說出來,我是大哥自然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


    李果子有自己的小金庫,自然不在乎這點東西,最先發話了,“宅子和錢我都不要,地呢,我隻要京城的那二百畝,鋪子我隻要府城的那間書肆,再就是給我一成的作坊紅利,剩下的你們看著分吧!”


    要說這些人裏,估計除了李果子就隻有李長貴有錢了,甚至李果子都沒由李長貴有錢,他見李果子發了話,自己也緊接著說話了,“宅子和錢我也不要,地就給我府城的兩百畝就好,鋪子我要府城的那兩件空鋪子,再就是給我一成的紅利就好了!”


    李長富看兩人這麽大方,就挑起眉看著李胖墩,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呢,自己就率先提了要求,“商河縣的宅子歸我,一成的紅利也歸我,剩下的你隨便挑!”


    李胖墩看大家都看著自己,臉色微紅,“大哥,要不你先挑吧,我無所謂的!”


    “說什麽傻話,你是老小自然是你先挑!”李長富看李胖墩這樣覺得他抹不開臉使勁要,笑了,“沒事,你最小,爺爺奶生前最疼你,多拿點他們也放心!”


    李胖墩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那我就要延州府的三百畝地和那套宅子,再要府城和縣裏的兩間糧食鋪子,還有一成紅利!”


    李長富皺了皺眉頭,這樣算下來貌似自己最賺便宜,“我怎麽東西這麽多啊,你們是不是存心故意的啊,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以我大的欺負小的呢!”


    稍微一尋思,二弟行商、三弟做官,就隻有小弟弟沒有家計,應該分的豐厚一些,“要不這樣吧,商河縣的五百畝良田,我再分兩百畝給胖墩,我自留三百畝,長貴果子你倆都有錢我知道,不會在意這事吧?”


    李胖墩自是不應,可是李長富的話那是他能反駁的了得!


    後來李家兄弟分家的事還成了一段佳話,自古分家都是爭得打破頭,還沒見過往外推家產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大結局了噢~~~


    第166章


    大曆景順十一年春, 李果子丁憂一過就上了起複的折子, 帶著自己的政治抱負一家往京城趕去。


    李果子離開商河縣的時候,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不出意外等到致仕才能迴來。


    李果子致仕的時候是從四品,延州府的知府, 現在要起複自然也不低於這個官職, 可是延州府的這任知府自上任以來就興修水利,興辦學堂,完成李果子未完成的事業,工作是幹的風風火火,李果子自然是迴不去了。


    最後吏部調令一下來, 李果子領了廣東福州知府的差, 還是從四品, 統管整個福州府。


    不過福州知府可是個肥差,它是大曆通商口岸所在,大曆每年來來往往的船隻都要停泊在那裏, 光這裏的稅收就站了整個大曆的兩成,而且還離著東南水師很近,倭寇三番五次登城的地方就是福州府的隔壁株洲府。


    李果子一接到這個調令不可謂不驚訝,福州府知府的位置可是個大熱門, 掙它的人都能擠破頭,而且這個位置向來都是皇帝的心腹擔任,難不成自己現在已經是皇帝的心腹了!?


    李果子不明白可是魯尚明白啊,暗中提點了一下, “知道咱們大曆最缺什麽嗎?”


    李果子又不是傻,隻是有點懵逼,聽得魯尚言語裏的深意頓時明白了,“銀子啊!你是說皇帝讓我去福州是撈銀子?”


    “你說呢,水利基本上兩三年就要興修一次,三年前又跟大月打了一仗,現在皇帝還心心念念著給自己修皇陵,這些不都需要銀子啊!”魯尚這幾年在京城不是白混的,消息靈通的很,“而且邊陲這三年也著實不太平,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海上開戰,沒有銀子怎麽能行!?”


    李果子聽罷點點頭,那皇帝調自己去福州也不難理解了,看中了自己的實幹能力了,也看中了自己的掙錢能力了。


    “你心裏有個數就好,你是福州府裏的一把手,那裏魚龍混雜亂的很,說不定是誰的人了,不過廣東巡撫可是聖上的鐵杆心腹,萬一有什麽事你就去找他!”魯尚接著就給李果子普及了一下廣東官場的情況,聽得李果子連連點頭,還自己畫了一個關係圖。


    兩人談完之後,李果子問了自己最想問的事,“三舅哥,你待在京城已經有十年了,才爬到正六品,你就不打算出去曆練一番?”


    魯尚頓時笑了,笑得一臉意氣風發,“去,怎麽不去,不出意外我會去雲南!”


    李果子很吃驚,雲南那個地方多山多草多蟲穀,還是邊陲之地,窮的要死,那些夷人更是不開化,連官話也不會說野蠻的很,想著就自然問了出來,“你怎麽去那個地方?就不怕苗女弄死你?”


    “想什麽呢你,你不去招惹苗女,苗女會來搭理你?”魯尚很無言,也不知道這人想到哪裏去了。


    好吧,李果子承認自己有點想歪了,可是魯尚這中年大叔的樣子確實還挺吸粉的,說不定真能勾搭一個苗女迴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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