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懂什麽,娘早就受夠你那個公婆了,什麽玩意啊!”白氏翻了白眼,“告訴你,一會讓你爹帶著咱們一家子去鬧一場出了這口惡氣,順便把家分了,別的咱也不稀罕,就是要那間鋪子!聽到了嗎,一會可別扯後腿!”


    “爹,真要分家啊?”李梨花從來沒想到要分家,就算受再大委屈也沒想到這茬事。


    “分!分了幹淨,省下受這些烏煙氣!”李山麵無表情地說,“聽你娘的,咱們要求也不多,就是那間鋪子!他們老倆有什麽本事今天就給我使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倆今天能翻出什麽浪來!”


    李梨花臉色變幻不定,最後定了定神,“爹娘聽你們的,分!必須分!不過是我們的他們也休想拿走,亮子快去你舅姥爺家裏跑一趟,說咱們一會要分家,讓他們來壓場!”


    “恩!好!”郭亮一聽就跑了,自己早就受夠那兩個偏心的爺爺奶奶了,真當自己眼睛瞎,看不到他們藏起好東西來不給自己啊!


    “女婿呢?光你迴來了,女婿呢?”李山想了想問道,“分家這事也要跟他通一聲氣!”


    “爹,郭恆去了鋪子!我現在就去跟他說分家的事!”李梨花擦幹眼淚,站起來就準備走。


    “行了,我去說吧,你這模樣也不好出去見人!我去好好跟他說道說道,你在家裏等著吧!”李山看到閨女這模樣,心裏就跟挖了一塊肉一樣。


    等李大明和李長富迴到家裏,李山也帶著郭恆慢悠悠的迴來了,一見麵李大明問道,“爹,你們真下定決心了,要分家?”


    “哼,這事還要想很久嗎?”郭恆氣哼哼道,嶽父找自己一說這事立馬就同意了,自己在這家裏當牛做馬這麽多年了,還是受排擠,媳婦孩子更受擠兌,也沒人說自家好,親爹看自己從沒有好臉色,心再熱被這麽對待也涼透了,幹脆分了家自己搬出去,以後眼不見心不煩。


    李大明本來就是覺得郭恆可能不樂意,礙於情麵不好說,可是看現在這樣子不像是裝的,也放下心來,“那爹咱們就走吧!別耽誤時間了,這件事早完早好!小妹放心吧,要是分了家沒地方住就住在家裏,空屋多著呢!”


    李梨花一看這樣,眼淚又留下來了,嗚咽著說,“哥,這麽多年盡讓你們擔心了!我真是。。。”


    “快別哭了,小妹!”張氏和陳氏看這樣立馬把一塊帕子放到她手裏,拍著她的手安慰道,“快別哭了,分了家就好了,有啥事還有娘家給你撐腰呢!”


    “就是啊,咱們這就找這群王八羔子算賬!簡直欺人太甚!”陳氏也立馬助威,擼了擼袖子,拿出當年大鬧的架勢,兇神惡煞道,“哼,一會你就躲到二嫂身後,我倒要看看那起子賤人能把我怎麽樣!”


    說完一家男女老少就氣衝衝走了,一路上李山和白氏板著長臉殺氣騰騰的,看的李長富心驚膽戰,這幾年奶樂嗬嗬的跟變了個人一樣,現在以前的那副模樣又迴來了。


    到了郭家,李大白一腳就把大門踹開了,砰地一聲,把院子裏的人嚇了一跳,苗氏滿臉不高興的走出來就要嗬斥,看到李家一家人走進來,才刹住了,“喲,親家怎麽來了?這是怎麽了?”


    “郭全呢?”李山搭理都不想搭理這個娘們。


    “找我們家老頭子啥事啊?”苗氏看著這一家人麵色不善,就知道要出大事了,聲音大了很多想讓街坊鄰居進來看看。


    “咋了?親家啥事啊?”郭全聽著外邊的吵嚷聲也出來了。


    “郭全,我問你我們梨花嫁到你們郭家來,生兒育女當牛做馬伺候你們一家老小,你們可倒好,對著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你啥意思啊?”李山黑著臉大聲說道。


    “對,我妹妹在你家吃了這麽多苦,看看她自從嫁到你家裏操勞成什麽樣了?你們郭家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今天咱們就沒完!”李大明這句話說的可是擲地有聲。


    “這說的哪裏話,我們讓她操勞了?我們想幫幫她,是她說不幹的!”旁邊一個穿著紫色裙衫的婦人挑著眉說道。


    李大白本來就看這一家人不順眼,現在有聽到這話,氣的立馬把旁邊的一個木桶踢得老遠,拳頭握的咯吱咯吱想,“你給老子說啥?你他媽再說一遍!?”


    這句話仿佛引爆了炸藥,郭家那邊兩個兒子和孫子立馬不幹了,上來就相互推搡,嘴裏不幹不淨的,張氏和陳氏一看自家男人要吃虧,特別是陳氏彪悍勁一上來,上去要要撕扯起來,眼看兩邊人要打起來,李山眉頭皺的跟疙瘩一樣,自己這個二兒子就是脾氣急太暴躁了。


    “都住手!今天我們來是講理的,要是想動手我們也不怕!郭全咱們認識有二三十年來,做親家也有快二十年了!你到底對我閨女和女婿咋樣,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裏也明白吧!”李山嗬斥住其他人,對郭全說。


    “咋樣?我倒是想問問你呢,你今天帶這麽多人進來是想幹什麽?”郭全氣的直冒青筋,李家簡直太不把自己放到眼裏了。


    白氏從一進來就死死盯著苗氏,恨不得扒了她的皮,要不是有這個攪家精,自己閨女和女婿也不用受這麽多苦,現在一看郭家這群人明顯不打算認賬,立馬坐在地上撒起潑來,邊哭邊拍自己大腿,“我苦命的女兒啊,為老郭家生兒育女吃了這麽多苦,還討不了一點好,這是沒有天理了!大家都來評評理啊,看看老郭家要把我們娘倆作踐死了才甘心!”張氏和陳氏也拉著李梨花不停的抹眼淚,一時之間哭聲震天,一向是小白花□□的苗氏,氣得要死,自己也做不出這潑婦樣來,隻能抽泣著的擦眼淚,自然沒有白氏那麽吸引眼球。


    鬧得厲害了,四周鄰居都圍上來看著李郭兩家的鬧劇,郭全看鬧的越來越大,臉上掛不住了,正要發脾氣,“咳咳,這是鬧什麽啊?離得老遠就聽見了!”郭恆的舅舅趙春來和郭亮走進來了。


    “妹夫怎麽來了?”郭全一看這位頭更大了,看來今天這些人要搞事情啊!


    “出了這麽大事,我能不來嗎?”趙春來看看在一旁不說話的郭恆,又看看哭的不像樣子的李梨花,心裏暗歎看來必須要分家了。


    人都到齊了,李山看著鬧得差不多了,就開門見山說,“行了,守著麽多人,咱們今天就一次把事情解決了,分家!今天必須分家!你兒子你不心疼,我們可是心疼我們女婿的!”


    “好啊你,郭恆!我養你這麽多年,沒想到養出個白眼狼來,怎麽翅膀硬了,就想分家,告訴你門也沒有!”郭全一聽分家氣的立馬跳起來,堅決不同意。


    “就是啊,郭恆,我這麽多年對你不好嗎,哪裏對不起你了,讓你跟你嶽家來咱們家鬧!”苗氏顫顫巍巍的走走到人前,哭著問道。


    “哼!對他好!虧你說得出來,睜著眼說瞎話,你也不怕遭雷劈!”白氏一看這個賤人顛倒黑白,氣的從地上爬起來,用力呸到她臉上。


    “親家,你怎麽說的話啊?你們哪次來不是好處好喝的伺候著,想住幾天就住幾天啊?是,我有的時候跟梨花說話的時候不注意,可能說重了幾句,我在這裏陪不是,好不好!?”苗氏擦著眼淚,靠在兒媳婦身上,虛弱的說。


    “我呸!不要臉,黑的也說成白的!你怎麽不說說你惦記我們家的蘋果方子和治墨方子!每次來好吃好喝那是為了套我們的話呢!真當我傻啊!一看套不出來,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我告訴你男人吃你這套,老娘可不吃你這套!你今天利利索索的把家給分了,我就不計較,否則老娘今天活撕了你!”白氏完全嚐到自己閨女的滋味了,這種賤人真是慣會顛倒黑白裝模作樣,死人都能說活了!


    “你。。。你。。。”苗氏哆嗦著指著白氏,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李長富就站在邊上,看著苗氏跟唱戲的一樣,最後都看不下去了,“怎麽我奶說的不對?你可沒少套我的話,覺得我年齡小好套話是不?真當我是傻子啊?看到問不出來,你後來跟你這兩個兒媳婦怎麽說的,以為背著我,我就不知道了,我正好聽到呢!要不要讓我重複一遍!”


    趙春來也看不上這種做派,看年輕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是種享受,可是都這麽老了,滿臉褶子了,還裝模作樣,不嫌惡心,不知道這個妹夫怎麽忍受得了!“好了,進屋說吧,郭家的臉可都讓你丟盡了!”


    幾人進到正屋,坐定之後,郭全就拍著桌子不同意分家,“不管咋說,我不同意分家,我可還沒死呢!”


    “分了吧,你還硬挺著什麽啊?”趙春來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一眼,“鬧成這樣,還想像什麽都沒發生過,跟以前一樣過日子,有意思嗎?”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郭全拍著桌子怒吼,脖子上的青筋直冒,“這郭家還是我說的算!你個姓趙的憑什麽指手畫腳!”


    “郭恆可是流著我們姓趙的血呢!亮子,去請你們郭氏一族的族長來,問問他續娶了妻子就虐待前頭的生的娃子,這種情況怎麽辦?是不是要開祠堂?”趙春來一下就捏住郭全的短處了。


    “對!我也想知道,虐待前頭生的兒子兒媳婦,這事怎麽辦?看看梨花和郭恆瘦的


    ,再看看你的其他兩個兒子兒媳婦!”李山不懈的看著他,“怎麽前頭生的兒子就不是你親兒子了,是野溝溝裏撿來的?”


    這話擠兌的郭家其他人臉色都發青,沒一會過時的族長就被請來了,了解了情況之後,歎了一口氣,形式比人強啊,單拿趙春來來說自己就惹不起啊,“哎,過不到一起去就分了吧,最起碼還有點情分在,以後常走動走動還是一家人嘛!”


    幾經勸說郭全才鬆了口,同意分家,把旁邊的苗氏急的都快吐血了,“那咋分?”


    一直不說話的郭恆跪下來,“爹,我就要那間鋪子,別的都留給二弟三弟好了!”


    李山皺了皺眉,怎麽迴事這孩子,還沒有討價還價呢,就把底線投給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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