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飯,張廷玉夫婦這才在村子裏麵轉悠,不過倒也沒發現什麽其他新奇的東西。


    把自己想買製作奶粉的方子的想法告訴那位小哥兒,陳許以為會很麻煩,結果小哥兒去了不大會功夫,就拿了製作方法來給陳許,還說不用錢。


    “這不太合適吧?”陳許覺得手裏的方子有點燙手,這些東西值個幾百兩銀子都是少的,這些人竟然送她了?


    “沒什麽不合適的,公主就收下吧。”小哥兒笑道,“我們村長說您帶來的那些紙墨筆硯十分好,怕是破費了,這方子不值當什麽。公主就別推辭了。”


    陳許還要說,張廷玉握住她的手替她道:“小哥兒,客氣的話就不多說了。我看村子裏有不少孩子都到了啟蒙或者讀書的年紀,正巧朝廷即將要在昆明城建義學,不如讓孩子們來讀書吧。都是免費的,老師都是參加過科舉的進士亦或者是有識之士。”


    這會也不提什麽考試了,總歸到時候還要按照水平分班,收了人家那麽大的禮,沒有迴禮也說不過去。


    “這是真的嗎?”這些山民倒是不指望孩子們可以參加科舉,隻是他們距離昆明城近,早就知道讀書識字對一個孩子的未來有頗多好處。


    “當然,如今很多地方都有義學,和免費的醫館,如今我們也打算在昆明城設立了。”陳許接話道,“這方子你們可能不知道,它十分珍貴,我也不跟你小哥兒和村裏的朋友客氣,日後孩子們讀書的筆墨紙硯都由我免費供應如何?”


    “這怎麽使得。”雖然心裏有一些意動,可小哥兒也知道筆墨紙硯是一筆很大的開銷,那奶粉方子在他眼裏根本就不值得多少錢,幾兩銀子怕都沒人要。


    “使得使得,我找小哥兒還有別的事情要幫忙。”陳許笑道。


    小哥兒聞言,連猶豫都沒有,便一口應下。陳許這才說希望小哥兒幫他在不同的地方多多收集方子,不拘於什麽方子,隻要是奇特的,她都要。


    小哥兒本就是村長的幺子,他應下了這些村子裏的人倒是不會有意見。本來他們就是自給自足的村落,要不是孩子們讀書需要銀兩,他們也不會下山賣東西。如今有人解決了他們的頭等大事,他知道父親和村民一定會高興和感激這些人。


    陳許一行當晚在山裏住下等第二日下山,可她不知道,這村裏的人連夜就去了另一個山頭,替他們討來了一個酸木瓜魚的方子。


    這下,玲瓏酒樓裏又要多一個特色菜肴了。


    隻是,又不要錢的方子,陳許卻是不願意收了。


    最後強硬留下了兩百兩銀票,他們才被小哥兒帶著穿梭在山裏返程。相比於來的時候,他們迴去帶的東西更多,各種肉食和山珍讓每個侍衛手裏都滿滿當當的。就是那酸木瓜魚的材料,他們都背了一個大口袋。


    從這一次進山之後,陳許似乎找到了在這裏生活的動力。不多久,她便開始大量收購各種方子,價格從幾十兩到幾百兩不等。不過半年多的功夫,陳許手上的方子便多了不少稀奇古怪的。


    大部分都被陳許摘抄了一份送進京城,那邊自有同樣具有商業嗅覺的胤禟接手,他們姐弟二人聯手,很快就讓有價值的東西發揮了它的價值。


    陳許也如約在半年後建好了義學,第一時間就派人給小哥兒留下的聯絡地方去了信。也算是全了之前的承諾。


    “主子,太子妃生了個阿哥,誠郡王側妃生了個格格,這些咱們都要打點禮物去京城。”這日,夏蘭正在忙著送去京城的土特產和禮物,想起馬上就要大婚的四格格瓊華,便道,“四格格大婚,主子怕是趕不迴去了。”


    “離京的時候我已經把給瓊華添妝的東西準備好了,到時候青筠代我去送禮就行,日後等迴了京,我們姊妹們有的是見麵的機會。”陳許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逛街得的一套頭麵,忙對夏蘭道,“把我前段時間得的那一套玻璃種的紫羅蘭頭麵給收拾進去,到時候讓青筠一並加到嫁妝裏。”


    “主子不是說要留給二小姐嗎?”夏蘭奇怪怎麽陳許這麽快就變了主意。


    “讓你收拾你就收拾。若盼還小,咱們在這雲南,還愁沒有好玉石不成。”陳許嗔笑道,“你怎麽和黃卓結婚這麽久,也不見懷個孩子,你不著急,我看黃卓都著急了。哪一次看見若盼,不是眼睛放光。”


    “主子,不著急,您身邊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了,我這還生什麽孩子。”夏蘭道。


    “你這說的什麽話,你現在年紀不小了,再耽誤幾年對你不好。”陳許瞪了夏蘭一眼道,“你自己心裏最好有數,這綺羅如今也能獨擋一麵了,你讓她再帶兩個二等丫鬟就是了。哪裏用你親力親為。”


    “主子,我……”


    “你什麽你,我這裏少你一個不怕,可你自己再耽誤下去,對你可不好。你想想黃卓老娘已經一大把年紀了,老人家盼著抱孫子,你就不內疚不成?”


    “雖說生孩子是你自己的事情,可結了婚就是兩個家庭的事,我這裏你不用擔心。等你懷了孩子,咱們兩個還在一起,你看著丫頭們也不是一樣?”


    夏蘭吸了吸鼻子,低頭掩飾自己有些發酸的眼睛,悶聲說了聲知道了。


    陳許夫婦在雲南日子到是過的舒服,可京城那邊卻已經在張羅著有一次戰事。


    原來,最近些年,蒙古倒是安分了,可再北邊的沙俄卻又冒了出來。不斷騷擾兩國邊境。前些日子,竟然把屬於大清國土的一個小鎮給強行占了去。


    這關係到國家領圖和顏麵,康熙立刻就覺得,這一次禦駕親征,一定要把沙俄打老實了。


    軍隊北上的次月,陳許這邊才收到京城的來信。信是賽音察渾寫來的,他軍校畢業就進了皇帝禁衛隊當了一個小隊長,這一次禦駕親征,他也在隨駕隊伍之中。


    信沒有寫別的,還是老生常談,能夠讓他惦記的,也就是三公主淑慎和她膝下的長子。


    這麽些年了,陳許自問,康熙和馬佳氏的恩恩怨怨也早該了解了。可賽音察渾卻一直陷在過去走不出來。他心裏有康熙,有淑慎,有外甥,可就唯獨沒裝著自己的前程和未來。


    陳許也勸過他,既然淑慎能生子,這他說不定也可以。何必這些年一直都是孤孤單單的。可他怎麽說?不願意害了人家的好姑娘,他希望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斷在他身上。


    可那些恩恩怨怨,所有的人都不在意了,他又何必在意?賽音察渾的固執已經超出了陳許的耐心。


    次次勸說都是白費口舌,陳許有再多的良善都已經被歲月磨平了。


    淑慎,有皇家保護,還需要她照顧?


    嗬嗬,這麽多年,賽音察渾就是看不清,其實對於前明,康熙早就放下了。


    現在大清的國力昌盛,一個前明,什麽威脅都沒有了。


    也就隻有他依舊在耿耿於懷,學不會放下,學不會愛自己。


    歎了一口氣,陳許把信燒掉。


    第130章 短暫的相認


    這一次北征,康熙親征,胤禔依舊隨駕,而胤礽監國,胤禛則被康熙從東北調迴來輔佐胤礽。


    “胤禛,你說這皇帝有什麽好做的,累都累死了。”胤礽捏著批折子到發酸的手腕抱怨道。


    “你上輩子不是很熱衷麽。”胤禛頭也不抬,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胤礽。


    “是你熱衷吧。”胤礽不服氣。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蹦噠,最後把自己蹦噠到軟禁。”胤禛專門戳他心窩子,“現在太子爺是不是看位子坐的穩了,跟我顯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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