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令人痛惜的事實。


    海軍每一年的傷亡率都極其驚人,而幸存下來的人也大多有著傷病而退到後勤部,真正能夠待在海軍本部的老兵隻有實力卓絕並幸存下來的那一部分。


    澤法被愛德華.威布爾襲擊之後,他將精力放在了尋找艾恩的身上,漸漸地也就淡出新人海軍的視線之中。


    “..我知道了。”桃兔說。


    “要迴去嗎?”茶豚偷偷看了眼桃兔的表情,試探著問道。


    “先不要把情報匯報上去,現在還不是時候,雖然史基逃離了,可是東海的局麵卻還沒有完全解決。”桃兔迴答道。


    如她所言,金獅子史基離開了東海,澤法也叛逃了海軍本部,可對於他們現如今最迫切的事情不是查找金獅子史基的下落,也不是迴海軍本部處理澤法為何叛離的問題。他們最迫切的事情是解決東海的騷動,由野獸而引發的慘難。


    由於東海是四海之中最為和平的海域,海軍在這裏配給的軍力也是最低的。這一些由金獅子史基計劃而產生的野獸,並不是當地海軍能夠抵抗和解決的。


    桃兔和茶豚他們必須留下來善後,而且據情報所言還有數千頭野獸需要他們處理,這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除此之外,有些話桃兔得和方行好好談談。


    “好。”茶豚輕笑著點了點頭,他明白桃兔的意思。如果他們將這件事匯報,大概率本部那邊會下達撤迴部分兵力的命令,又或者將重心挪移,而這無疑會放緩東海援救的計劃。雖然這個做法違背了海軍的規定,不過已經對桃兔告白不下一百次的茶豚,在這種事情上自然遵循著桃兔的意見,至少也得展現出男子的一麵。


    “青稚大將迴到本部,亦或是將情報事先傳達迴去..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安排吧,讓士兵們加緊一些。”


    茶豚輕笑幾聲,但馬上又討好地說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在選擇之上,對於青稚我很了解,你就放心好了,隻要我們不匯報就沒這些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桃兔皺眉,對於茶豚賣關子很是不滿。


    見狀,茶豚急忙收斂了臉上賣弄的笑意,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青稚的個性,比起那些繁瑣的規則,他更偏向於憑性格做事,在這件事上他絕對與我們的選擇一致,否則就不是將這個消息匯報給我們,而是直接匯報給海軍本部了。”


    “比起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倒不如想想看該如何解決麻煩。”


    聽到茶豚的話桃兔的臉色明顯放鬆了一些,可是在話語上她卻沒有表露出來。


    茶豚憨笑,雖然明知不是時候,但卻從口中脫口而出那幾乎已成習慣的告白,“桃兔,嫁給我吧。”


    又來了..!桃兔的秀容之上帶著黑線。


    ……


    “是..你!”


    路飛瞪大了眼珠,嘴裏發出了激昂地聲響。隨即他的額頭暴起了青筋,像是見著了仇人一般,手裏緊握起拳頭,嘴裏大喊著“橡膠,橡膠..”擊出拳頭。迅猛有力地拳頭,在吃下橡膠果實具備著特殊性的橡膠身體之下,拉扯出了數十米的長度,擊打向了目標。


    “真的是..”


    方行無奈地接住了這個拳頭,對於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早已不再驚訝。正常人會一見到闊別已久的兄弟,就掄起拳頭揍過來的?正常人會為了一句戲言,就如此較真的?別懷疑,路飛就會。他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做奇怪的事,這是方行最為直接的感悟。與他相處,就像是在照顧一個不省事的小孩般。


    在見麵之前,他曾考慮在見麵的時候意思意思教訓一下就得了,雖然因為路飛的關係他被坑到了海軍,有了這麽一係列離譜的經曆,但也因為這個關係他的成長才會如此迅速。


    隻不過在拳頭揮過來後,方行便打消了意思意思的打算,他準備來場真格的。


    路飛並不奇怪自己的拳頭被方行阻擋住,在小時候相處的期間,方行便總是最強的一個,所以他自然沒敢大意。


    他的拳頭是特意讓方行接住的,沒有試圖去掙脫,而是利用橡膠的彈性,讓他的身體反方向地進行衝刺,然後用那附著著武裝色霸氣的額頭擊打向方行。


    “武裝色霸氣?”方行輕聲呢喃,因為他而改變了軌跡的路飛,果然還是學會了武裝色霸氣。


    在路飛疾馳而來的身體之中,他事先便在大腦處預測出了軌跡,舉起了手,隨即像敲地鼠般將其敲落。


    砰!


    一陣轟擊聲伴隨著疼痛的悶哼聲。


    “好痛!”路飛發出了疼痛的聲音。


    “這麽多年不見,一見麵就送上來給我當沙包..你真不錯。”方行故意誇耀道。


    這句話自然讓執拗的路飛不服,他剛想反駁,就被一拳擊倒,強大的衝擊力道讓其身體慣性般地懸浮而起,但因為那被接住的拳頭以及橡膠的彈性又被反拉迴來。


    慘無人道的暴虐由此開始,草帽海賊團的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沒有人敢去支援。比起用報導和名聲來詮釋一個人的強大,永遠不如用眼睛親眼確認來得驚訝。路飛雖然性格不靠譜,但實力卻絕對是一等一的,在他們之中除了索隆具備著一戰之力以外,其他的人並沒有抗衡的資本,可就是這般強大的船長,卻如此無力地被當成了沙包。他們一起上,也隻是讓這個不成戰鬥的遊戲,多一些沙包而已。不同的是,他們沒有路飛那樣抗擊打能力的身體,也沒有兄弟這層情誼作為保護。


    一陣施虐結束,路飛滿臉的腫包。


    “怎麽跟娜美揍的差不多。”索隆看著路飛那副慘樣愕然道。


    “我也這麽覺得..”巴基讚同道,他以為他已經夠貪財了,可沒想這個作為航海士的女子卻比他更為貪財。一個船長,隻是挪到一點財物,就得被她狂扁一頓。哪怕是一點貝利都斤斤計較,甚至於還收利息!偉大的巴基,竟然被這個貪財的女子扼住財產,留下欠債,還被收了利息。想到這,他不由得傷感起來。


    “你們是在開玩笑吧。”娜美微笑道。


    感受到了娜美微笑下的威脅,巴基停下了傷感的情緒,他急忙收口,否則他的利息又要在此之上加倍了。


    索隆在這方麵就是個笨蛋,他絲毫沒有看出娜美的警告,反而津津有味地說道:“娜美的力道分部比較不勻稱,路飛的模樣看起來也更慘一些。”


    “索隆,欠款五百萬..”娜美冷冷道。


    “什麽!我明明就找你借了二十萬貝利,怎麽到了五百萬!..你是魔鬼嗎?”


    巴基拍了拍激動的索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地搖了搖頭,“你在反駁下去,那份利息還得再加,平常船內的零用錢也會變少一些。”


    索隆語塞,他在保養刀具方麵需要用到財物,而且平常靠到岸旁購買一些日用品,酒之類的。而草帽海賊團的貝利,都是由娜美掌控的,換句話說得罪了她,你的花費就沒了著落。


    娜美沉默著沒有做出特別的迴應,在金錢的麵前化身為魔鬼又如何?這又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或者說她已經習慣這種行為了。而且怪也怪索隆連她的警告都看不出,這樣的笨蛋就該在欠款之上再添一筆。


    她之所以在兩人評論之時,給予警告,是因為不想暴露自己暴力的一麵,而她所不想暴露的對象正是方行。


    娜美走上前去,路飛兩眼無神的看著走來的娜美,還以為是要來幫助他的,頓時說道:“娜..美,我沒..事..”


    可沒想,娜美突然間彎腰做出了感謝的模樣,“多謝你。”


    多謝你揍了我嗎?路飛一臉呆愣地這樣思考著。


    這一迴,驚愕的不止是草帽海賊團這邊了,連同方行這邊的人也驚愕了起來。


    “這是什麽情況!娜美,還有這麽一麵?”索隆和巴基都驚愕於娜美所展露出的小女子姿態,那個貪財的女人,惡魔,怎麽可能會如此這般。


    “方行又在不知情的時候幫了別人了嗎?”喬巴是這麽想的。


    “女人?還沒有金屬來得好吃。”瓦爾波說。


    布琳一手抓住了兩眼放光的山治,嘴裏念叨著,“看來又要對記憶做些修改了。”


    艾恩沒有發聲,站在了一旁觀戲的佩羅娜旁,不知在想些什麽。


    方行立即明白過來娜美反應的意思,“你指的是卡普那老頭子那件事?”


    他曾經在卡普離開去往東海的時候提及了老鼠上校的事情,看樣子是起到了效果。


    娜美點頭,“因為卡普的關係,我加入了路飛的船隊,算是報答他的恩情。而卡普中將之前提及過,這是你告知的。”


    “哦。”方行淡淡迴應著。


    “雖然對於你可能沒什麽,可是貝爾梅爾卻因此活了下來..這份恩情,我不會忘。”娜美說。


    貝爾梅爾活了下來,果然曆史的軌跡因為他的幹涉而發生了變化。


    “我隻是聽說了魚人阿龍和老鼠上校合作,而那時我是海軍,所以從海軍的角度考慮這種事情自然得解決一下。”方行解釋道,“我隻是說了幾句話,而且做出這件事的也是卡普那老頭,你不用感激我。”


    “貝爾梅爾,因為你的幾句話而存活了下來。”娜美說。


    娜美並沒有因為方行的話就放棄這份感激,貝爾梅爾是她的家人,對於她來說也有著非凡的意義,她並不會因為方行的幾句話就放棄這份恩情,否則她也不會被路飛誘導當上他的航海士了。


    “貝爾梅爾?”


    “是我的家人,跟母親一樣,她曾經還是一名海軍。”


    “那你還上了路飛的賊船。”方行指了指被他鉗製住一臉無力的路飛。


    “貝爾梅爾也說過,夢想是不分職業的,即使是海賊。”娜美道,她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當海賊能夠更好地斂財”。


    “路飛很麻煩吧。”方行忽然道。


    “確實。”娜美頗有幾分讚同地說道,他看了眼方行又看了眼一臉淒慘的路飛,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相比起來方行穩重得多,實力更加強大。


    一旁的索隆撓了撓頭提著刀刃走了過來,他的目光鎖定在了方行的身上。


    “我們的船長確實很麻煩,不過要麻煩你把手挪開一些。”在說話的時候,他的刀刃突然間拔了出來,這對於同樣在腰間放著刀刃的方行來說。兩名劍士,率先拔刃視為挑戰,“我聽說你是一名強大的劍豪,甚至有傳聞說你可以與世界第一劍豪鷹眼相比,所以我想試試看。”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與強大的劍豪戰鬥,對於索隆來說便是一個足以令其亢奮的舉動。


    “世界第一劍豪鷹眼相比?哪個混蛋說出的傳聞,簡直就是捧殺的節奏。”方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一個舒適的地方,找一個舒適的居所,然後舒適地過活。這種與世界第一掛上名號,還扯上關係的事情,他才不想幹。如果不是海軍和世界政府多事,他哪來那麽多的反抗。


    “索隆,你想欠債的利息再多一些嗎?”


    債多不壓身。


    索隆幹脆地說道:“那麽再多一些也無妨,隻要能挑戰他。”


    “可以。”方行點頭同意道,“畢竟我也算答應了你的師父耕四郎關照下你。”


    “你認識耕四郎老師?”


    “在劍道方麵,曾找過他解惑。”方行答道。


    有了這一層關係,索隆燃起的戰鬥欲望更勝了。


    “那看來你的疑惑得更深了。”索隆展露出三刀流的姿態,兩手分別抓著一把,而口中則叼著那最後一把。


    方行默不作聲地拔出那把黑刀秋水,泛著紅暈的刀身之上泛著冷光。


    瑞麗弗的人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在先前僅僅隻是談論的情況之下,亦或是哥哥教訓弟弟的情況都不足以讓他們震驚,畢竟還沒有動到利器,然而現如今卻連刀刃都拔了出來。他們好奇這邊所發生的狀況,尤其是在其中一人是曾經有恩於瑞麗弗,被要求牢記的恩人。


    “好刀。”索隆看著黑刀秋水說道。


    這本來是你的刀,方行在心中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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