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柳家稍微好一些的時候,方曉梅就會從柳家扒拉東西迴來,貼補娘家,如今看起來更好了,說不準能帶著娘家一起發達了呢!


    “都給我滾!”柳玉潤沒好氣的攆著一路追過來的方曉梅家人!


    這一家子頂個屁用!這個村子一半人都姓方,卻連方家的女婿,都維護不了,從前給他家的好東西,都喂狗了!


    現在又這麽眼巴巴的追過來幹嘛?又想著好處?都給我滾遠了!


    暴怒中的柳玉潤,不管不顧的,拉著自己兩個奴婢就走人,也不管身後的方曉梅抱著兒子,能不能跟得上!


    現如今柳玉潤,脾氣越發漸長起來。


    方曉梅氣的要死,狠狠瞪了他一眼,稍微停下,將身上早就揣好的碎銀子,拿了幾塊,塞給了娘,就急匆匆的跑著追了過去。


    方曉梅的娘看著手裏塞進了的幾塊銀子,差不多有二十兩的樣子,心裏還是鬆了口氣,女兒能有這麽多閑錢,到哪都不愁過日子的!


    “大爺,別生氣,總會有地方住的,別氣壞了身體!”萍兒貼著柳玉潤的身體,做出攙扶狀的安撫著。


    “你們兩個都不要著急,我帶你們去鎮上,我就不信了,鎮上的酒樓,也不讓我進去?他們要是不讓,我就讓他們連生意都做不了!”


    “大爺,何必置氣?大人可是讓我們安生住下來才行的,天天住酒樓,也不是長久之計啊!”萍兒繼續貼著柳玉潤哄著。


    “是啊,大爺,萍兒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倒不如在清河鎮,或者在寧陽縣城,買下來一間院子,安安心心的住下來,不然我們如何完成大人交代的事?”


    玉兒也湊過來,攙扶著柳玉潤的另外一邊,嬌俏的建議著。


    兩人雖然是柳玉潤的婢女,卻是身負孟直敬交代的重任的,兩人不僅僅要伺候高興了柳玉潤,還得哄得他聽從她們的吩咐,才能真正的為大人做事。


    至於身後的那個鄉下女人,萍兒跟玉兒兩人,半點沒有放在心上,關鍵時候,可以哄得大爺,直接休了她。


    孟大人說了,打聽消息,並非真正靠這兩人,而是要柳玉潤的這層關係,一旦自己兩人成了柳玉潤的女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將大人準備好的人,當成是自己親人,安排進兩府,如此,才能真正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乖萍兒,乖玉兒,真懂事,還都是會過日子的,成,爺都聽你們的,這就去寧陽縣城,買上一間院子,什麽破鄉下,爺還不屑住了呢!”


    柳玉潤被兩個俏麗的奴婢哄著,頓時怒火沒了,倒是心癢的厲害起來,想著今晚,一定要嚐到兩人的滋味!


    方曉梅在後麵抱著兒子,一邊追著,一邊氣的要死,那兩個下賤的女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麽不要臉的勾搭自己男人?


    火帽帽的方曉梅,憋著一口氣,追上下,放下兒子,對著兩個下人,就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


    “下賤的東西,就這麽想男人?真這麽想男人,我就成全你們,一會到了窯子,有的是男人給你們享用!”


    啪啪!


    柳玉潤當場就給兩個挨打的奴婢,找迴了場子,狠狠的打了迴去兩耳光,再次將方曉梅打的栽倒在地。


    啊啊啊!


    嚶嚶嚶!


    頓時,方曉梅癱在了地上,要死要活的哭鬧起來,嘴裏罵出來的髒話,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


    一旁的家寶,經過這幾番驚嚇,整個人就呆了,連哭都忘記了!


    “爺,奴家不疼了!爺,您別生氣了?”萍兒一手捂著自己被打的臉,一手輕輕的扯扯柳玉潤的衣袖,似乎在寬慰他。


    柳玉潤看著萍兒跟玉兒這樣委曲求全的樣子,更是火大的厲害。


    “方曉梅,你若是再這麽撒潑下去,爺就當場休了你!別他媽的,在這丟人現眼!”


    柳玉潤一邊狠狠嗬斥威脅躺在地上撒潑的妻子,一邊又狠狠踹了一腳,然後才拉著兩個受了委屈的奴婢,頭也不迴的往寧陽縣城去了。


    方曉梅爬起來,抱著兒子,痛哭流涕,心裏暗暗罵著自己男人,也罵著那兩個騷狐狸下人。


    都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將你們兩下賤的女人,都賣給窯子。


    幸虧包裹裏麵的賣身契還在,隻要去了寧陽縣城,自己第一件事,就去賣了她們。


    等到米已成炊的時候,那個死男人就是打罵自己,也不要緊,隻要沒了那兩個下賤貨,就好了!


    “爺,你等等夫人吧?萬一夫人抱不動少爺呢?”


    “爺,你哄哄夫人吧,萬一夫人氣很了,要將我們賣了,可怎麽辦?”


    萍兒跟玉兒兩人一左一右,瞬間就將柳玉潤哄得心癢癢的,順便也將方曉梅的打算,給堵死了!


    “她敢!她要敢賣你們,我就敢休了她!”柳玉潤故作大男子氣的保護著兩個柔弱女子。


    最終,在兩個女人的攛掇之下,柳玉潤主動提出來,要將她們兩人的賣身契,親自收藏,絕不給方曉梅半點機會賣了她們兩人。


    方曉梅抱著孩子,終於追到了清河鎮花錢雇牛車馬車的地方,看到自己男人正等著自己,心裏這才好受一些。但是臉色還是鐵青的。


    “去,讓你爹抱著去,娘抱不動了!”


    方曉梅靈機一動,將兒子推向了柳玉潤,自己抱著兒子,累死累活的,卻讓自家男人,享受兩個女人的伺候,憑什麽自己這麽傻啊?


    “夫人,我來抱少爺!”萍兒柔弱的過來,伸手抱起來家寶,心裏卻得意的很,這個女人,很快就要被下堂了。


    有這個女人在,自己兩人幹什麽事,都受拘束,至於這個兔崽子,暫時留著,免得操之過急之下,惹的爺反感。


    世上的男人對妻子不在意的多得是,可對自己兒子不在意的就少了,除非自己跟玉兒兩人也有了他的骨肉!


    萍兒跟玉兒兩人,雖然是受了孟直敬的吩咐,要勾搭柳玉潤,讓柳玉潤為他們所用,但卻不知道,孟直敬並非會帶著柳玉潤飛黃騰達,而是打算事成之後,卸磨殺驢。


    所以,這兩個女子,以為大人,會讓這個男人飛黃騰達的,她們兩人這才心甘情願委身於這個鄉下男人的。更何況兩人的親人,都在孟大人手上,想不聽話也不行的。


    但孟直敬給了兩個女人盼頭,這才讓萍兒跟玉兒,卯足勁的哄著柳玉潤,也卯足勁的打算著攆走礙事的方曉梅。


    看到萍兒伸出雙手抱起來自己兒子,盡管心裏不樂意,但想想也隻能這樣了,總好過自己一個人抱著孩子累死了,還讓這個賤人有機會勾搭自己男人?


    都給我等著,我現在不吱聲,等到了縣城,我第一件事就賣了你們!


    氣瘋了的方曉梅,也想不到這兩個下人,是孟直敬送的,其意義如何了?原本她跟柳玉潤兩人也想不到那麽深!


    而孟直敬也沒指望兩人能想的深,而是對柳玉潤直接用上了美人計。在孟直敬的眼裏,最有價值的,自然是柳玉潤。


    柳玉潤不僅僅是寧陽縣的人,還是柳玉清的親大哥,有他在自己手裏,就等於捏死了柳玉清!


    至於柳玉潤的那個粗鄙妻子,孟直敬是真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將萍兒跟玉兒的賣身契拿出來!”


    幾個人坐在牛車上剛剛趕往縣城的時候,柳玉潤就開口索要起來藏在妻子身上的賣身契。


    方曉梅如何肯給,結果,在牛車上,兩人又打了起來,這一次方曉梅是死也不肯放手,甚至撕咬起來柳玉潤。


    玉兒萍兒兩人對視一眼,當即過來拉著偏架,方曉梅瞬間就悲劇了!不僅僅沒護住兩個奴婢的賣身契,連值錢的包裹,都被玉兒趁機抱了過去。


    啪啪啪啪!


    柳玉潤這一次可真是火大發了,將妻子壓在牛車底板上,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弓的,狠狠扇了起來。


    柳玉潤自己衣服淩亂,又被方曉梅抓咬的臉上都破皮出血,加上這麽騎在自己女人身上狠狠扇打妻子,家寶再一次的被嚇著了。


    才三歲的家寶,瑟瑟發抖的窩在牛車的拐角,閉嘴雙眼,不敢看這樣的爹娘。


    而處於激動中的柳玉潤根本顧不上自己兒子,處於憤怒悲痛中的方曉梅更是顧不上自己兒子。兩人對視的眼光裏,幾乎充滿仇恨。


    柳玉潤自以為終於打怕了自己妻子,自以為若非看在兒子麵上,早就休了這個黃臉婆。


    可卻不知道方曉梅暗暗藏著仇恨,等著晚上來臨,等著她們兩個賤人睡熟,她方曉梅,一定劃花了她們的臉。


    在萍兒玉兒的張羅下,一行人在寧陽縣城郊外一個村子,買了一個磚瓦牆的兩進的院子,兩百兩。


    湊巧的是,這個村子跟山腰村就在隔壁,柳玉潤也不在意,他也知道,韓小滿這個時候,早就不住山腰村了,也不怕會見到她。


    當天晚上,當方曉梅摟著兒子,悲痛哭泣的時候,柳玉潤第一次品嚐了不同於自己妻子的兩個嬌俏女子。


    強烈的貪歡之下,不僅僅柳玉潤下半夜累的睡成了死豬,便是兩個第一次承歡的女子,也累的沉沉睡了過去。


    兩人睡覺之前也存了小心,特意將屋裏的門窗都關死了的!


    方曉梅冷眼看著眼前的屋子,一狠心將自己特意弄來的大堆草木點燃!


    今天方曉梅被柳玉潤騎在身上朝死裏打的時候,就忍不住的迸發出來這樣的殺意。


    什麽孟大人的吩咐,都狗屁!自己日子都過不下去了,還管什麽孟大人?


    還有,若不是孟大人故意賞賜給自家兩個狐媚子,自己的男人怎麽會變得這麽心狠手辣?那一刻,自己真以為他要打死自己!


    所以,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都是你們逼的,我燒死了你們,也不怕,誰讓你們是韓小滿的敵人呢?


    就是孟直敬,我也不怕,他敢到韓小滿的地盤來麽?


    幸虧,那個死鬼今天隻跟自己要了兩個賤人的賣身契,沒有將自己身上的銀票拿過去,哪怕損失一些家財,自己也一定要這兩個賤人去死。


    那個死鬼要是沒燒死,也應該怕了自己的,他死不死,就看老天爺的意思!至於那兩個賤人,自己會看著她們死的!


    被淋了油的草木,很快燒了起來,在這個子夜時分,剛剛開始的火光,還沒有引發村人注意,畢竟勞作了一天的村民,這時間都是睡熟的。


    便是連打更的更夫,也被方曉梅特意避開了,等更夫打過更了,她才不管不顧的點燃了自己男人屋子四周的草木。


    發狠的方曉梅甚至還手持木棍,等著裏麵的人跑出來,若活著逃出來的是那兩個賤人,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將她們打迴火爐裏了!


    若逃出來的死鬼男人,想救那兩賤人,也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不給他活路了!


    沒了他,自己一個人帶著兒子,帶著這麽錢,還有這個院子在,什麽男人不好找?非要下賤的被死鬼男人,往死裏打?


    堆著草木的門窗,很快就被引燃了,熟睡中的三人,很快被憋醒。


    一睜眼,躺在一張床上的三個赤身露體的男女,頓時慌張害怕的要死,胡亂裹著衣服,床單什麽的,赤著腳就要逃出去。


    為了活命,柳玉潤也顧不上嬌柔無力的兩個女人了,門窗兩邊的出逃路線,柳玉潤果斷選擇了著火的窗戶。


    柳玉潤也不蠢,就怕厚重木頭門哐當一些壓在自己身上,那可是死路一條了。


    “相公,救救我們!”害怕到腿軟的兩個女人,慌張的窩在床上,苦苦哀求著逃往窗戶的柳玉潤。


    此時的柳玉潤哪顧得上這些?對身後的哀求,置若罔聞。


    壯著膽子逃出來窗戶的瞬間,柳玉潤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不僅僅裹在身上的衣服燒著了,頭發也燒著了,被火燒到的皮膚,更是疼痛的厲害。


    可為了活命,柳玉潤一咬牙的忍了下來!


    當死裏逃生的柳玉潤看到冷著眼看著他的妻子方曉梅,兇殘的拿著木棍子瞪著他的時候,頓時產生了死一樣恐懼。


    此時的柳玉潤已經明白,是自己的妻子,要燒死他!


    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柳玉潤當即忍著劇痛跪了下去。


    “娘子,你饒了我吧!我是被她們兩個勾引的糊塗了才會打你的!你別生氣,她們兩個現在也燒死了,娘子,家寶呢?家寶會不會出事?”


    “哼!你還記得家寶?”方曉梅狠狠瞪著滿是狼狽的男人,心裏說不出的痛快。果然,人還是怕狠的。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通紅的屋裏,傳來幾聲慘烈的叫聲之後,就戛然而止了。


    這個時候,村裏人才被驚醒,紛紛提著水桶奔來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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