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和紫蔚一怔,安白已經焦急地喚了她一聲,“幻靈!”


    ☆、迴京


    “你是巫女?”楚辭好奇地問了一句。


    幻靈點頭,又看了一眼安白,“安白哥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們救了我們,我願意把靈蠱送給他們。”


    “可這樣你就——”安白有些說不下去,重重地咳了幾聲。


    幻靈立馬跑過去替他順了順後背。


    紫蔚淺笑,“放心吧,靈蠱我們是不會要的。”頓了頓解釋道:“我們知道巫女沒了靈蠱也會沒命,所以不會要的,我們也不是為了靈蠱才救你們的。”


    又看向楚辭,“是不是?”


    楚辭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你們怎麽知道?”幻靈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是荀大叔告訴你們的嗎?”


    “他隻告訴了我們這個,別的就沒多說了。”紫蔚很好奇,“為什麽巫女沒了靈蠱也會沒命?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種養?”


    “你們還記得巫靈宗地看到的花嗎?”幻靈從榻上站起來,給他們慢慢解釋,“那花兒叫靈花,靈蠱從靈花提煉而來,每個新生的巫女都要以自己的精血種養一隻靈蠱。血與蠱相溶,天長日久靈蠱的精靈與巫女融為一體。如果靈蠱被用到其他人身上,精靈移轉,他人生命延續,巫女自然...”


    頓了頓,又解釋她第二個問題,“如若靈蠱與巫女一直相伴,便能保證巫女一生無病無災,這是一種恩賜。等到巫女自然老去的那一天,生命終止入土為安後,靈蠱便能開出新的靈花,福澤後代。”


    這就是巫女種養靈蠱的原因。


    “那靈蠱這麽珍貴,就不怕被人奪走嗎?”楚辭不解,要是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有心褫奪,豈不是分分鍾就沒了命?


    幻靈搖頭,“不會的,除非巫女誠心相贈,不然沒有人可以奪走靈蠱。”


    這麽神奇?


    “那...用過複靈蠱續命還魂的人,是不是和靈蠱的主人之間存在某種感應?”紫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幻靈點頭,“靈蠱承載了巫女的靈願,一旦精靈轉移到別人身上,是可以感知到巫女的靈願的。”


    紫蔚又問,“荀大叔是不是也有女兒是巫女,還...去世了。”


    “姑娘,你...是不是用過複靈蠱?”


    紫蔚點頭,“我想,我用的靈蠱應該和荀大叔有關係。”


    “你認識溫旬哥哥?”


    五當家...溫旬...哥哥...


    她一直把他當成大叔...


    看著幻靈驚訝的樣子,楚辭覺得女人除了墨跡還很健忘,提醒她們,“幾天前咱們不是在村口見過一麵嗎?還一起被抓到了祠堂,那時我們就問那個大公認不認識溫旬,你們當時不是也在嗎?”


    “原來是你們啊?”幻靈有些驚訝,“當時我們急著逃跑,沒注意你們的樣子,後來在祠堂,也沒聽你們在說什麽。”


    當時,他們完全陷入了絕望,哪還有心思聽別人在說什麽。


    紫蔚撓了撓頭,“溫旬...算是我五叔,所以他的靈蠱是荀大叔的女兒的嗎?”


    幻靈歎了口氣,“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溫旬哥哥和荀冉姐姐真心相愛,但是他們的感情不被村裏所容,他們也遭受了懲罰,卻沒有我們這麽好運遇上你們。”


    又接著道:“荀冉姐姐臨終之時請求荀大叔用她的靈蠱救病危的溫旬哥哥一命,後來,溫旬哥哥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原來五當家還有這麽一段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


    楚辭不解,“為什麽真心相愛卻不被村裏所容?”


    躺在床上的安白這時開口,“知道巫靈村為什麽叫巫靈這個名字嗎?因為這裏有兩個家族,巫族,還有靈族,族規規定,兩族不能通婚。”


    紫蔚和楚辭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心裏‘靠’了一聲,還真他媽是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故事。


    “如果我們沒有救你們,你們會怎麽樣?”


    “刑滿七日,如果能活下來就饒過我們。如果不能,也是天意。”


    臥槽!挨打七天,還要被綁被吊七日,不吃不喝,能活下來就怪了!


    楚辭又在心裏爆了一句粗口,古代真是太危險了,動用私刑、草菅人命跟玩兒似得,果然是一個命如草芥的時代...


    再一瞧紫蔚,拳頭已經開始‘哢哢’作響了,楚辭知道她執法者的原則與信仰已經奔騰而出。


    但現在畢竟不是21世紀,封建社會的陋習她也無能為力。


    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到榻上,警告她,“別想著迴去伸張正義破除陋習啊,現在可不是咱那個時代。”


    一個不小心,陋習沒破除,反而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


    紫蔚把手抽出,不高興地輕哼了一聲,卻也知自己的無能為力。


    楚辭再次強行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外扯,對著幻靈安白道:“你們好好養傷,我們去讓人給你們準備些吃的。”


    走到門外,紫蔚甩開他的手,“你一個人去不行嗎,幹嘛拉我?”


    “我說你怎麽這麽不懂察言觀色?”楚辭痛心疾首,“沒瞧見人受著傷很疲憊,你還在那兒瞎聊地起勁兒,你說你情商怎麽這麽低?”


    楚辭剛說完,屋內的幻靈和安白便聽到一聲慘叫。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


    兩日後,酆州城郊,四人告別。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楚辭看著紫蔚道:“咱們也走吧。”


    “好。”紫蔚點頭,又看了一眼走遠的馬車,“希望他們一路平安。”


    “會的。”


    二人翻身上馬,出了酆州沒多久,便迎麵撞上前來尋他們的陸家軍。


    “少將軍。”陸飛塵遠遠瞧見迎麵而來的兩人,興奮地在馬背上揮著手。


    隨行的隻有十多人,楚辭坐在馬背上看著已經過來的陸飛塵有些好奇,“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


    “末將一路上打聽,知道你們前往了酆州,便快馬加鞭趕往此地。”陸飛塵一臉的擔憂,“少將軍,你們沒事吧?”


    酆州可不是什麽好地方,他真搞不明白為什麽少將軍和少夫人會選擇私奔到這裏。


    “你瞧著像有事的樣子嗎?”楚辭勾了勾唇,又遲疑了一下,“京裏...沒出什麽事吧?”


    “倒是沒出什麽事...”陸飛塵顯得有些欲言又止,“隻是你和少夫人私奔的事兒氣壞了夫人,若雲小姐這段時間在京中過得也不好,陸家和尚家兩家關係估計迴不到從前了。”


    楚辭和紫蔚對視一眼,有些無奈,這事兒他們做的好像是有些不妥當。


    古代女子最注重名譽,陸保保寧願私奔也不願意娶尚若雲,可不就是害她被人笑話。若是她一個想不開,他們也難辭其咎。


    “尚若雲...她沒事吧?”楚辭有些擔心,他沒有見過尚若雲一點也不了解她。要是她是一個玻璃心少女,沒準兒就想不開了。


    “若雲小姐沒事。”原來少將軍還是關心若雲小姐的,陸飛塵替尚若雲感到安慰,“隻是這段時間為流言蜚語所困,一直在家中閉門不出。”


    沒事就好了,隻希望她經過這件事情能打消嫁進陸家的念頭。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趕迴京城。


    楚辭先將紫蔚送迴了柴家,柴小弟瞧見他們驀地撲過來抱住紫蔚的小腿,哭得很是傷心,“嗚嗚...姐姐大壞蛋,出去玩兒都不帶上小弟,嗚嗚...”


    關於小男孩兒撒嬌這種事情,紫蔚還真是沒什麽處理的經驗。


    木訥地站在那邊,撓頭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幾個當家再次架著楚辭的胳膊把他摁到了椅子上,二當家的腳踩在椅子上卻沒有摸出匕首,而是搖著頭‘嘖’了兩聲,“沒想到咱家姑爺做事兒還挺有魄力,私奔這事兒真是幹得漂亮。”


    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楚辭幹笑了兩聲,十分擔心他一不小心又摸出一把匕首。


    “老二,你別嚇到姑爺。”三當家和顏悅色,笑眯眯地看著楚辭,“姑爺喜歡吃什麽,我現在就讓老四去買酒菜,等到晚上,咱們好好喝幾杯,再殺上幾圈馬吊,怎麽樣?”


    楚辭發現他的vip待遇又迴來了,就因為他帶著柴貝貝私奔了?


    二三四當家都在這裏,卻唯獨不見大當家和五當家。


    楚辭還沒開口,紫蔚就先說話了,“他不在這裏吃飯,他還要迴家。”


    說完掃了一眼二三四當家,“我不在,你們又打馬吊了?”


    三當家也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剛想補救,就聽柴小弟開始告狀,“每天都打,還讓我端茶送水,夜裏鬧得我都睡不好呢!”


    “哎,老三老四,你說老大和老五去哪兒了?”二當家撓了撓頭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


    “就是,我去找找。”三當家接口,轉身便準備往外走。


    四當家連忙拉住他。“還是別了,二位哥哥還是在這裏陪陪貝貝,找人這等苦差還是讓弟弟來。”


    三人你來我往地推搡了一番,便全都溜之大吉,也不留楚辭吃飯了。


    楚辭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紫蔚,唇角輕撩,“你做什麽了,他們這麽怕你?”


    紫蔚微微一笑,“你不會想知道的。”


    說完一把把黏在她身上的柴小弟抱了起來,瞥了一眼楚辭,“你快迴家吧。”便帶著柴小弟往內院走了。


    一時間,屋內隻剩了楚辭一人,陸飛塵撓了撓鼻尖,提醒道:“少將軍,咱們迴吧。”


    迴陸府的路上,楚辭有些擔憂,看著陸飛塵問道:“你說...我爹會怎麽處置我?”


    “放心吧,有老太君在,很安全。”陸飛塵安慰了一句。


    ☆、成親


    “四哥。”楚辭剛進陸府,便瞧見一個利劍一般的小蘿卜頭朝他飛奔而來。


    是不是這古代的小孩兒都喜歡‘飛撲’這種方式表示歡迎?


    楚辭腹誹了一下,卻順手接住了向他狂奔而來的小姑娘。


    “四哥,你終於迴來了,朵朵好想念你啊。”陸朵朵抱住楚辭,傾訴滿腔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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