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吃掉了三個,楊小糖道:“我將來也要成為一個像裴尚書這樣的偉大的女人!”


    阿綬也幹掉了兩個,道:“我的要求不高,不當尚書了,就當個小官就可以!這樣說出去,也是有故事的女人了!”好不容易穿越到了古代,不好好努力一發,爭取一個青史留名,那麽穿越的意義在哪裏呢!任何事情,都一定要找到意義,才能過得有滋有味!


    “我們一起來努力!”楊小糖信誓旦旦地握住了阿綬的手,兩人仿佛在同一刻一起下定了決心。


    微風拂過。


    楊小糖目光落在了阿綬懷裏的雪餃上,她輕咳了一聲,道:“阿綬,上迴你不是還說要減肥?減肥不能吃這個吧?”


    “嘎?”把減肥已經忘在腦後的阿綬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這時,燕緯拎著一包糕點從外麵進來了,見到楊小糖也在,於是笑了起來,道:“小糖今天別迴去了,任五娘跑到你家告狀,說你把她踢到在地,舅舅生氣極了。”


    楊小糖露出了一個錯愕的神色,一下子就炸了:“我什麽時候踢她了!我隻不過伸了伸腿!”


    “反正別迴去了,就在七妹這裏住個十天半個月吧哈哈哈!”燕緯幸災樂禍地把糕點給了阿綬,“路過萬福莊的時候想起來你喜歡吃花生酥,就給你帶了一包。”


    楊小糖氣哼哼道:“我才不會去,迴去還要被逼去報什麽選秀,我就在阿綬這裏住個半年了!”


    “聽說那個任五娘報了,所以她去你家告狀,就是說你嫉妒她。”燕緯好心地說道,“你不報也是正確的,這玩意,沒什麽好報的,我們這樣人家,還是多給別人一些機會了。”


    。


    。


    41、叫花雞 …


    不管是用古代人的思維還是現代人的思維, 阿綬都有點無法理解任布布。


    經過了楊氏和燕緯先後對選秀的目的和過程考核辦法進行了科普,阿綬已經能非常明確地知道這個大赤朝的選秀,隻是為了選宮女,換句話說,進宮去就別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好好幹活吧!


    楊家對楊小糖的出發點是為了擁護皇帝陛下的所有決定,也不是想讓楊小糖進宮去幹活——實例就是, 楊小糖身邊的丫鬟把抄下來的選秀類目拿迴去給楊小糖他爹楊武勝看過之後,楊武勝就非常果斷地表示那就不要去了——再怎麽要擁護皇帝陛下, 也得先考慮考慮自己嬌生慣養的女兒。


    而任家呢?任家也沒聽說是女兒一大串, 任布布也是千嬌萬寵養大的, 任家就忍心讓任布布進宮去做下人的活?還是任布布覺得選秀進去之後就可以一飛衝天?就算退一萬步說,進宮去她就遇到了皇帝陛下, 但是能指望皇帝陛下會突然之間對一個幹活的下人春心意動??怎麽想都不太可能吧!


    阿綬躺在床上琢磨著, 倒是越琢磨越覺得不靠譜。


    第二天一早,阿綬去和楊氏請安的時候, 正好遇到了二嬸任氏過來找楊氏說話。


    看到阿綬過來了,任氏向她招了招手, 麵帶愁容, 道:“阿綬, 你正好和布布差不多大, 你說,為什麽布布要進宮去當個宮女呢?”


    阿綬愣了一下,轉頭去看了楊氏, 有些不知道怎麽迴答了。


    任氏道:“昨兒我兄長差人送信來說布布要選秀進宮去,還說要進宮去當娘娘,我勸了好久都沒勸住,怎麽說都不聽——阿綬,你說,你想進宮嗎?”


    下意識搖了搖頭,阿綬遲疑了一會兒才道:“不想進宮,進宮能做什麽呢?我又不會幹活……”


    “正是這個道理呀!”任氏輕歎了一聲,“選秀進宮的,大多都是貧苦人家的女兒,她們或者是因為家裏沒錢讀書了,或者是因為其他的難言之隱隻能選擇進宮去,做的都是伺候人的事情,盼著的也都是在宮裏麵能學一些本事,出宮之後就能一技傍身……尋常人家的女兒,誰會去呀?”


    阿綬張了張嘴巴,卻無法迴答了。


    倒是楊氏笑了笑,道:“若是五娘真的想去,便當做是開眼界吧!畢竟宮裏麵還是能見識到很多外頭見不到的東西。”


    任氏歎道:“我倒是想這麽安慰自己了,可我那兄長話裏話外都是奔著布布當娘娘去的,我都不樂意說他,娘娘那麽好當?如今皇帝陛下和皇後娘娘鶼鰈情深,這麽多年了可沒聽說納妃,難不成布布就是傾國傾城禍國妖姬,一進去就能讓皇帝陛下喜歡上?那不是說夢話麽!”


    楊氏隻好勸道:“那也沒法子,反正你也勸過,他們不聽的話,便隨他們去吧!”


    任氏有些歉意地看向了阿綬,道:“昨兒布布是不是還和小糖說三道四,跑到小糖家裏告狀了?這會兒也沒見著小糖,等會你把這包糕點給小糖帶過去,我記得她是喜歡吃桂花酥的,就當做我替布布道歉了。”


    “啊不用不用。”阿綬連忙道,“那麽點小事情,二嬸不要太放在心上啦!小糖也不計較這些的。”


    “你們不計較,是你們寬宏大量,可我做長輩的,不能讓你們小輩這麽平白無故地吃虧。”任氏道,“等會兒一定要帶給小糖啊!”


    阿綬隻好應了下來,然後陪著楊氏說了會兒話,便迴去自己院子了。


    。


    因為今日也不用上課的緣故,楊小糖偶爾犯懶了一次,早上便貪睡沒起來。阿綬進去了房中,隻見楊小糖還在床上打滾,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


    把桂花酥放在了床頭,阿綬一屁股在床上坐下了,隨手拉了拉楊小糖的被子:“我二嬸讓我帶給你的,說是替任布布給你道歉。”


    “啊?”楊小糖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表情,“給我道歉做什麽?”


    “是替任布布給你道歉。”阿綬道,“二嬸知道任布布昨天去舅舅家裏告狀了。”


    “……多謝二嬸……”楊小糖略有點糾結,“任布布又不是你二嬸的女兒……幹嘛還……”


    “任布布和我二嬸的關係,不就是你和我阿娘的關係麽,關係近。”阿綬往後一躺,便倒在了床上,“想想任布布就覺得她腦子有毛病一樣啊!”


    “她不是一直這麽……有病麽!”楊小糖道,“總不知道在嫉妒什麽,總覺得大家都在欺負她,講道理,我覺得她欺負別人的時候比較多了。”


    “不過她現在下定決心要進宮去。”阿綬翻了個身看向了楊小糖,“總不知道是期盼著她選進去還,還是不選進去好啊……選進去了,那是要去幹活的,選不進去,說不定她又覺得是有人背後搞鬼。”


    “嘖嘖……那還是選進去吧……眼不見為淨。”楊小糖道。


    。


    在家休息了兩日,便到了官學開學的日子。


    阿綬和楊小糖收拾了書本課本之類,便往官學去了。


    官學與之前的紅楓書院很不一樣,一進去,便讓新入學的所有同學參加了考試……也就是所謂的入學考試,不過這次考試並不會把成績貼到城門口去讓大家夥觀看,隻是用於分班。


    阿綬剛坐在座位上,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考試給砸了個眼冒金星。


    楊小糖在旁邊自我安慰:“還好不會貼到城門口去……還好隻是分班用一用……”


    “感覺好兇殘哦……”她們後一排的一個女生說道,“我鄉試之前是阿爹手把手教的,鄉試過了以後阿爹覺得還是來官學好……沒想到官學這麽兇殘。”


    “是啊是啊,感覺以後要努力了……”又一個女生說道。


    等到考卷發下來,所有人都埋頭刷刷書寫起來,也便沒有人再交頭接耳了。


    。


    這邊阿綬和楊小糖在進行入學分班考試,那邊報了選秀的姑娘們單獨開了一個班,進行的是選秀類目測試考試。


    前來監考的,是宮裏麵皇後身邊的女史戴月。


    戴月穿著官袍,儀容高貴矜持,站在最前麵慢條斯理地說著考試的目的。


    “這次考試隻是為了摸清楚大家究竟是擅長哪一個方麵。”她說道,“這樣也便於之後書院對大家進行有針對性的知識點加強,在選秀大考中取得好成績。”


    說完,戴月就讓人把厚得好像一本書的考卷給分發了下去,然後繼續道:“你們手上拿著的,是去年選秀大考的考題,選秀大考不同於鄉試省試,考的內容並非是經義算學之類,而更偏重於實務和操作,你們之前也看到了選秀的八個類目和八個類目下麵的十六個小類別,這套考題,就包含了所有的類目和類別。”


    一邊聽著戴月說話,一邊拿到了厚厚一本考卷的考生們目瞪口呆地翻了一下,幾乎萌生退意。


    任布布皺了皺眉,仿佛想說什麽,但抬頭看到戴月麵無表情的樣子,最終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選秀大考考試時間是三個時辰。”戴月最後說道,“這次考試也給三個時辰,你們不必太有壓力,這隻是一個簡單的考察,並不會因為成績高低而有所區別對待,畢竟這隻是選秀大考之前的加強和培訓課程,你們現在的不懂不會不明白都沒有關係,隻要在之後的選秀大考上能取得好成績就足夠了。”


    說完了這些,戴月便離開了考場,換了官學的先生來監考。


    任布布咬了咬嘴唇,低頭翻開了考卷,然而第一題就讓她覺得有點懵。


    叫花雞中的雞,要選擇什麽雞?


    她瞪著這題目,覺得有些荒謬。她怎麽會知道叫花雞要選擇什麽雞???那不就是一道菜嗎????


    呆了一會兒,接著看第二題是,怎樣快速給鴨子去骨?


    任布布傻了,這簡直是她見都沒見過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再往後翻,翻了大約四分之一,把廚房和吃喝的部分翻過了,後麵跟著的是首飾衣服料子之類的題目。


    看著那道東珠南珠有什麽不一樣,它們分別適合做什麽首飾的題目時候……任布布還是呆了一下,雖然他們家條件也很好,但是……用珍珠的時候畢竟少,東珠南珠……她就隻記得有一年姑姑任氏送了她一串珠花據說是南珠做的……


    悄悄抬頭看了看周圍,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任布布忽然覺得有些心慌,難道這些亂七八糟的題目,就隻有她一個人不會做???


    。


    入學考試之後,官學便讓大家先迴家去,分發了書本,又讓他們過五天來看分班結果,就讓大家迴家去了。


    阿綬和楊小糖把書交給了身後的丫鬟們,慢慢地往官學外麵走。


    路過選秀考試房間的時候,兩人好奇地伸頭看了一眼,隻看到了那厚厚的書一樣的考卷,然後相互交換了一個錯愕的表情。


    “他們考試?考一本書???”楊小糖壓低了聲音。


    “看起來好可怕。”阿綬聳了聳肩膀,拉著楊小糖繼續往外走,“反正我們不考,還是先迴家去好了。”


    迴到家,正好是午飯的時候,胖廚娘端上來了一道還用荷葉包著的叫花雞。


    。


    “聽太太說,兩位姑娘早上辛苦考試了,所以奴婢琢磨著,就給做了這個,好讓兩位姑娘補一補。”胖廚娘笑著說道,“這是叫作叫花雞,用的是三黃雞,又嫩又有勁道。”一邊說著,胖廚娘把荷葉揭開,又敲碎了已經烤硬了的泥土,露出了香氣四溢的整雞。


    “真香!”楊小糖眼睛亮了起來。


    胖廚娘把荷葉和泥土殼子都收拾妥當了,然後把整雞放在了盤子上。


    楊氏笑道:“快過來吃吧,冷了也就不好吃了。”


    。


    阿綬上前去,撕下了一塊雞腿,吃到口裏,雞肉鮮嫩酥軟,香味濃鬱……真的好吃極了!


    。


    。


    。


    42、金銀蹄 …


    阿綬和楊小糖分班考結果出來之後, 兩人倒是非常幸運地考到了同一分數段,吊車尾在一班的最後——雖然是吊車尾,但好歹也是在一班。


    之後便是按部就班的上學放學,學習做題,然後參加一些官學裏麵特有的活動。


    因為官學喜歡把考試成績貼在城門口給大家圍觀這個愛好, 很多人都不太敢到官學去,之前阿綬和楊小糖也是一直被這個嚇得夠嗆。等真的到了官學裏麵念書, 才發現官學之所以是官學,還真是……和其他的私塾書院之類的不太一樣。


    官學的先生更加注重因材施教, 也更加活潑, 一點也不古板。


    在常規的五個科目之外, 還有許多實踐的課程,比如會安排大家去太史局實習給太史們打打下手啦, 或者去明算司跟著明算博士學習一二啦, 又或者還能安排去六部跑個腿開個眼界之類的,總而言之, 因為官學的身份地位在這裏,所以非常容易和朝廷中的實職機構發生關係, 然後把學生送過去學習進步。


    每個班當然也安排了一個類似班主任的先生來總領這個班級的各項活動, 一班的先生便是一個胖乎乎笑嗬嗬的中年男人, 名喚袁銳, 非常和大家玩得來,便讓大家直接喊他袁胖。


    “反正這麽多年大家都這麽喊,你們是我學生, 當然也可以這麽喊啦!”袁銳非常大方地說道,“大家在官學這幾年都會由我來照顧,所以平常也不用太拘謹啦!”


    有了這麽一句話打底,大家也都從善如流喊他袁胖或者胖胖了。


    。


    這一天早上上完了明算課,袁銳便帶著書童抱著一大摞文書進到教室裏麵來了。


    “下個月我們班準備去工部實踐一個月。”袁銳讓書童把文書一一分發到了每個人手中,“這個呢需要你們填一下,然後迴去帶給你們父母確定,五天後交給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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