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仙子麵紗遮掩下的嘴角卻上挑形成一個驚豔的弧度,不過如此讓百花失色的笑容,卻被麵紗遮擋住沒有人有幸欣賞到。如果說誰對王福生最了解的話,不是坎途幾人。也不是清楚知道王福生過去的狂風等人,而是雪蓮仙子。


    雪蓮仙子了解的不是王福生的過去,也不是王福生的現在,以及身上隱藏的其他一些秘密。而是她明白王福生血脈的強大,也正是因為王福生血脈的強大,她才能一路勢如破竹的進入獸將級別的實力沒有留下一絲的瑕疵。


    不像流浪漢幾人突破之後氣息有血虛浮。並且及時這次傳承拿不到,雪蓮仙子也有信心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突破進入鬼級,並且之後走的更快。這一切都因為她從王福生哪裏獲得了一絲王福生血脈的共鳴,不是魔龍血脈的共鳴,也不是火龍血脈的共鳴。而是更深層次的血脈共鳴,正是因為那真正血脈的一絲元陽。才讓雪蓮仙子有如此的成就。


    所以她比現場所有人的都要明白,此時看似霸道絕倫,威武非凡的王福生。其實還沒有進全力,如果釋放出那讓她也不禁心顫的真正血脈之力,廣場上這些怪物沒有一個可以阻擋他的腳步。


    看著在怪物群中奮戰的王福生,原本恢複清冷氣質的雪蓮仙子不禁看的有些癡了。迴想起當初坦誠相見的窩著王福生懷中,她的身體沒由的生起一股燥熱之感,心髒也不受控製的快速跳動起來。兩團紅暈從她臉頰上升起,不過被麵紗擋住無人能夠欣賞到她的嬌豔。但那猶如秋水的眸子在某一刻卻美麗的讓人心顫。


    用外界的能量作為催化劑,讓自己身體能夠承受的魔龍和火龍血脈之力發揮到最大。王福生猶如戰神一樣在怪物群中大殺四方,他知道自己這麽一出手會給其他人帶來的震撼,但是他並沒有在意。並且是越戰越勇。


    一直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又或者已經深入骨髓看似容易發瘋,但卻極為小心謹慎的習慣。王福生很少有放手一搏的時候。或者說習慣了給自己留一手,留條後路的王福生給自己留了三手,或者四手,五六條的後路。


    所以因為這些見不得光的底牌。王福生每每戰鬥的時候總是有些束手束腳。此時王福生雖然沒有把底牌全部拿出來,但是釋放出雙龍血脈的力量,以及身體有些不堪重負的痛疼,虎口撕裂的劇痛。並沒有讓王福生退卻或者畏懼,反而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戰士的宿命就是戰鬥,身為一個天生軍人的王福生的宿命就是征戰沙場。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他離開了戰場,但是此時的拚命搏殺,卻讓王福生有一種解脫束縛的自由感。雙龍的血脈在筋脈中不斷的迴蕩,劇烈的疼痛不適怯戰的理由,而是鼓勵血戰的樂章。


    此時的王福生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眼前隻有敵人沒有其他,跳動的心髒好似自由的樂曲。王福生雙目血紅,但所釋放出來的光芒不適嗜殺,而是興奮。就好似一個好好學生第一次逃課出去玩忐忑中的興奮,這種興奮矛盾但卻有種無法言語的刺激。


    這種久違的刺激感讓王福生全身毛孔放開。如此忐忑的興奮,似乎在王福生還很單純的新兵生涯中出現過。之後這種忐忑的興奮變成了麻木,變成了近似冷血的理智。而現在這種刺激就好似一個叛逆的少年一樣,知道去做,做了會害怕,會忐忑,但依然選擇去做。這種感覺充斥心房。讓王福生的心髒不再理智,不在流氓,也不再感性。而是一種沒有理由的青春活力。


    “殺!”王福生手中的麒麟戰戟猛然一個橫掃,寸芒沒有多長之後半尺,但是所過之處無論是白毛僵屍還是巡邏兵全部被攔腰斬斷,那遺產那件的芳華。猶如曇花的綻放讓看似簡單的一擊橫掃,擁有了某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威力莫名的飆升好多倍。


    “老大他……”王福生突然變得如此神勇讓坎途不禁一愣。如果說之前釋放巨龍血脈,讓人感覺到震撼的話。那麽現在王福生是好似進入某種空靈境界行雲流水一般的進攻,就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因為明明是看似普通的一擊。但是出招的角度、力度和時機稍微改變一下,明明沒有多使用武力,但是威力卻大的出奇。


    “好像是陷入了某種頓悟中。”狂風雙目眯了起來眼底閃爍著精光,目光看著陷入頓悟中的王福生有些複雜。


    “頓悟?”坎途有些不懂的撓了撓頭。


    “先把眼前的敵人幹掉,然後保護老虎接受傳承的同時。不要讓人打擾到清道夫。”蠻蔻看王福生的目光帶著一絲驚奇,出生在古武是家中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陷入頓悟是怎樣一種奢侈的事情。有的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頓悟一次。


    “沒錯,加快動手。一會保護老虎的同時,不要讓人打擾清道夫。”狂風收起了眼底的複雜開口說道。


    “放心吧交給我了,誰敢打擾老大頓悟老子就滅了他。”坎途舉著手中的劍說道。


    “接下來你是主力,速度快點。”沐風看著坎途說道。


    “你就瞧好吧。”坎途點了點頭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認真。


    手中握著劍坎途沉默起來似乎在和體內的劍靈溝通,一分鍾之後坎途臉上露出肉疼的神色,不知道又簽下了什麽不平等跳躍。看的狂風幾人十分的無語,如此勢利的劍靈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一道旋風以坎途為中心向著四周蕩漾,坎途的氣勢開始攀升變得極其銳利起來。尤其是他手中的劍不斷的顫抖鳴叫,似乎一下子從一個死物擁有了生命一下。一道不屬於坎途的冷漠目光霸占了坎途的瞳孔。


    “劍刺!”揮動手中的劍坎途向前垮了一步來到隊伍戰鬥的最前沿,手中的長劍很平常的向著前麵一個巡邏兵刺去。看上去很平常的一劍,但是卻有一種好似王福生陷入頓悟的感覺。原本坎途看到直接繞道走的巡邏兵,一劍被坎途洞穿的身體。


    手中長劍一震被刺穿的巡邏兵身體頓時變得四分五裂,坎途身體再次上前。這次目標不是巡邏兵,而是騎士。平刺、上挑、輕抹……長劍在坎途手中顯得格外的平凡,沒有一寸的劍芒吐出。坎途的進攻也極為簡單,就好似一個在訓練基礎劍技的學徒一樣。但如此基礎的劍技連接起來。卻讓人有一種一浪勝過一浪渾然天成的感覺。


    “傳承,一定要尋找一個適合自己的傳承。”看到原本戰鬥力隻是一般的坎途,竟然擁有和騎士單挑的實力。這讓坎途幾人心中開始暗暗做出決斷,無論如何必須弄一個適合自己的武技迴去。


    “雪蓮仙子你幹什麽?”千手屠目光閃爍。幹掉麵前的巡邏兵之後身體一動想要向著王福生所在的方向衝去。但是卻被雪蓮仙子擋住了去路。千手屠氣急敗壞的大叫道。此時千手屠臉上充滿了憤怒,以及各種嫉妒。死死的盯著王福生恨不得把王福生碎屍萬段,似乎隻要殺了王福生,王福生此時擁有的頓悟就會屬於他一樣。


    “如果他清醒過來,你能擋住他之前的那兩次進攻嗎?”雪蓮仙子語氣淡淡的說道,似乎隻是在說一件不關自己的事情。不過雪蓮仙子眼底卻閃動著殺意,這讓雪蓮仙子也感覺到驚訝。因為如果千手屠上敢過去打擾王福生頓悟的話,雪蓮現在很肯定的感覺到自己會動手阻止千手屠,如果千手屠一意孤行她會殺了千手屠。


    連雪蓮仙子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不知不覺之中王福生在她心中上升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雖然她對千手屠沒有什麽好感。但因為兩人都是華夏五秀中的人物,並且平常合作不少麵前算是合作隊友,對自己隊友動了殺機,這是雪蓮仙子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但是此時她卻忍不住對千手屠的做法有些憤怒,甚至動了殺機。


    “你……”雪蓮仙子的話無疑戳中了千手屠的軟肋。隻所以氣急敗壞的想要殺了王福生。就是因為一直把王福生當做土鱉看的千手屠突然發現王福生竟然有殺死他的能力。這個就像一個地主突然發現自己最漂亮的小老婆,竟然和一個奴才在床上廝混一樣。一時間各種驚訝,憤怒,以及殺意充斥著千手屠的胸膛,讓他一心想要幹掉王福生。


    “不要節外生枝。”流浪漢走過來開口說道,眼神瞥了雪蓮仙子一樣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似乎認為雪蓮仙子這樣做隻是因為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他心中的異樣感覺才被漸漸的壓製下去。不過看到王福生竟然陷入頓悟。而且想起之前那驚豔的兩擊,流浪漢眼中也有些複雜。一個自己隨時都可以碾死的螻蟻,突然變成大象可以把自己踩死,這種心理落差放在誰身上都會複雜。


    對於外界的事情王福生並不知道,此時王福生腦子裏隻有一個字――戰。放開身上束縛暢快淋漓的進行一戰。這種好似在空中自由自在飛翔沒有一絲束縛的感覺讓他沉醉。以前王福生不明白的問題此時豁然開來,兩道原本並不注意的筋脈開始一點點的貫通。


    這兩條筋脈。一條熾熱如火,一條漆黑如墨。熾熱如火的筋脈中似乎有一條火龍在怒吼,而漆黑如墨的筋脈中似乎有一條魔龍在遊蕩。兩條筋脈,又或者說是兩條龍脈。在王福生身體中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


    以前王福生修練養生術的時候隻有一條路,準確的來說每個人在修練的時候都隻有一個循環。所有古武者把修練武力時候第一個建立起來的循環筋脈叫做主筋脈。這條筋脈隻要進行武力修煉都會擁有十分平常,但是卻是每個人不可或缺的,否則就會被判定為不能修煉的廢物。


    而在不斷的修練之中人體的筋脈一條條被貫通,於是武力越來越強大,運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但是無論貫通多少條筋脈,主筋脈的主體位置卻不容動搖這是古武者修練的基礎。


    但此時王福生突然出現的這兩條筋脈卻不一樣,這兩條筋脈之前並沒有連接在王福生的心房之上。又或者說之前連接著但是是隱藏筋脈,有些人一輩子都不一定可以貫通一條隱藏筋脈,可王福生一下卻貫通的兩條。


    這兩條筋脈和其他貫通之後輔助主筋脈的筋脈不同,它們在貫通的一瞬間旁邊連接著的一些王福生主筋脈沒有用到的輔助筋脈也被貫通,然後形成類似於主筋脈的兩個循環。也就說一瞬間王福生身體中多了兩處主筋脈。


    三處主筋脈各自形成一個循環。然後由心髒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穩定的三角形。養生術的武力從火龍和魔龍筋脈中流過,讓火龍和魔龍的力量多了一絲生氣,以及厚重綿長。而火龍的力量從魔龍和養生術循環中流過,給這兩種力量帶來一種狂暴的感覺。


    而魔龍力量從其他兩處循環中流過。則是讓兩種力量沾染了一絲魔氣,有一種一個戰士在軟甲外麵有披上一層重甲的感覺。並且這一副重甲除了防禦高之外,並沒有因為重量而成為累贅,而是隻增加了可觀的防禦,卻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三處筋脈的循環由心髒連接在一起,然後形成了一個大循環,王福生丹田中的武力變成了三種顏色不斷的盤旋。慢慢的三種不同顏色的武力氣團開始慢慢的相互融合,一道極其霸道的力量好似一頭脫韁的野馬一樣在三種力量融合處發出一聲嘶鳴的生意,然後在王福生的筋脈中開始橫衝直撞。


    原本陷入頓悟中的王福生麵色頓時變得不自然的餓潮紅起來,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滾下。這道力量的狂奔就好似原本隻有三米高的隧道中。突然擠入了一亮高四米的鑽山車一樣。鑽山車霸道並且蠻不講理的開入了三米高的隧道中,整個隧道都被撕裂。


    吼!王福生發出憤怒的嘶吼聲,就好似一個一向說一不二的家住,此時卻被一個晚輩挑釁,憤怒的同時必須鎮壓來樹立自己的威信。溝通外界能量的通道瞬間被王福生擴大一倍。一道道外界能量形成一個個箍套在王福生的筋脈之上。


    不過這些外界能量也不屬於王福生,並不能完全的控製。這是一道磅礴好似大山一樣厚重,又猶如帝王高高在上俯視萬民的力量從王福生身體深處湧出。原本有些暴躁的外界能量瞬間安靜下來,原本三股力量融合成一種的不受控製好似脫韁野馬一樣的力量,猛然一顫然後好似一隻頑皮的小獸被母親咬住脖子一樣,雖然想要掙紮著繼續玩耍。但是卻被母親咬住脖子上的皮毛叼迴了洞中。


    嗡……王福生整個丹田躁動起來,三種顏色的能量就好似熾熱的滾油鍋中滴入了清水劇烈的翻滾起來。在丹田的最中心位置。原本狂暴不斷橫衝直撞的力量被束縛起來,最後凝聚出一滴三色的液體,這滴液體似乎擁有著自己的光芒,但是卻被不斷閃爍著的三種力量光芒所掩蓋。


    液體凝聚出來的一瞬間,不斷翻滾的丹田猛然一頓,然後不斷躁動的三種能量好似乳燕歸巢一樣向著三色液體湧去。三色液體的光芒越來越晶瑩。就好似早晨在陽光照射下的露珠。


    隨著三種力量的擁入液體也開始不斷的變大,從原本的一滴水,慢慢變成了一口水,然後是一小灘,最後慢慢的變成了一臉盆……王福生身體中三個循環此時都顯得格外的興奮。不斷的產生三種力量擁入丹田之中。


    擁入的力量被三色液體吸收,然後反饋迴去的力量從原本的氣態有了一絲絲的凝實,這些力量從丹田中進入三個循環筋脈中之後,有瞬間化作三種力量,在三個循環的筋脈中流淌。就這樣不斷的擁入和反饋。原本在三個循環的筋脈中流淌的氣態武力慢慢的變成了液態。丹田中的那一灘水慢慢變成了一個小池塘,並且還在不斷的擴大中。


    吼!王福生揚天發出一聲咆哮聲,就好似一頭熟睡的兇獸衝沉睡中醒來,突然感覺到餓了發出想要捕獵的吼聲。四周的空間猛然一頓,然後所有能量猶如潮水一般向著王福生湧去,而王福生的身體頓時變成了無底洞,無論什麽力量,無論多麽龐大的力量隻要進入他的身體都來者不拒瞬間被納入三個循環之中轉化,然後湧入丹田的小池塘裏麵進行凝練。


    “老大怎麽了?”山鷹臉上露出愕然的神色,他感覺體內的武力竟然在不斷的躁動,有一種要被吸走的感覺。


    “好像是要突破了。”蠻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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