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著唇瓣,“霍聿珩,我要是沒記錯,我已經跟你提出要離婚了,你就沒有資格管我了。”


    他開口的聲音是刺骨的寒,“我沒資格誰有?你在現在這個檔口提離婚,你是嫌我爸命長了?”


    他語調譏諷,“你當我霍家少奶奶的身份是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嗎?”


    我扯了扯唇角,有些哀怨根本控製不了,“你現在和我提身份未免可笑,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這個家裏一直都是兩個女主人呢。”


    他的神情似乎有著皸裂的跡象,又像是沒有,“安心,你現在陰陽怪氣的本事不賴,她是我妹妹,我能幹出那種出格的事?你想象力別太豐富。”


    “你出沒出格我確實不知道,我沒有證據,但是你允許她越界了,霍聿珩,你心裏但凡還有我們這個家庭,我覺得你多少應該知道‘避嫌’。”


    一句話說完,我心底怒氣翻滾一片,明明隻想說點話氣他,我自己卻先認了真。


    他一副漠不關己的口氣,“我們這麽多年都這樣過來了,你也沒說過什麽。”


    我大方承認,“是,所以這種日子我過夠了。”


    他氣勢過於冷淡,手裏佛珠越盤越快,“嗬,你還真善變啊。”


    我譏諷地看著他手中的東西,看來他今天還特意迴了一趟老宅,沒有這串佛珠靜心,他怕是在郭月麵前一天都忍不過吧。


    門外傳來曲雲煙的大喊,“哥哥,你能不能出來,幫我上一下藥?”


    上藥?


    郭月受傷的那個地方可是菊花啊!


    我不知道是晚上沒休息好,還是被氣急攻心了,霍聿珩出去以後,我眼前一黑,人直接從梯子上一頭栽了下去,暈倒了。


    醒的時候我人在主臥床上,王姨滿眼擔心地看著我,見我醒了立即跑出去,霍聿珩穿著綠色條紋家居服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質問我,聲音也是不冷不熱,“輕微腦震蕩,舒服了?”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又以為我是故意的?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紗布,已經沁出血幹涸掉了,他也沒幫我處理。


    如果他對我稍微上點心,讓醫生幫我處理一下,就應該知道我不是裝的。


    我想解釋一張嘴就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幹嘔,頭暈得厲害。


    霍聿珩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確認我沒有大礙後情緒便收斂得滴水不漏,“最後一次,不許再搞自殘那套。”


    愛別人的先決條件首先是愛自己,我再愛霍聿珩我也不可能為他傷害自己。


    我頭暈眼花,實在沒有力氣反駁他,為了堵住他的嘴,我口不擇言,“那取決於你,你要是再敢不順我的意,我就死給你看。”


    當時王姨正好給我端粥進來,還沒等到我手邊,霍聿珩抄起碗直接砸到了地上。


    嘩-啦-


    瓷碗碎片白粥濺得到處都是。


    霍聿珩向來進退有度,極少動怒,可他現在眉頭緊鎖,黑眸中透出的怒火幾乎能點燃周遭的空氣。


    “又用死來威脅人?”


    他第一次對我大喊,還推倒了一旁的椅子來宣泄心中的憤怒,“安心,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發誓死的那個絕對是你!”


    王姨被嚇到了,霍聿珩人都走了她還是大氣都不敢喘,半晌才對我說,“先生還是很關心您的,您昏迷時......”


    我製止了她,“重新幫我端碗粥吧。”


    他這一場火氣來得毫無緣由,甚至過於小題大做,我們結婚四年他從不曾如此大聲兇我。


    再說我隻口不擇言說過這一次,怎麽斷定我喜歡威脅人,還說是“又”?


    分明是看我不順眼,說句他不愛聽的就找機會給我下馬威。


    這日子不管怎麽說都過不下去了。


    我在家養了幾天,期間一直都沒看見霍聿珩,曲雲煙也不在家,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又在一起,我免不了胡思亂想影響休息,恢複得有些慢。


    等稍微好些了,趁著頭不暈的時候就看看法學書,好在曾經記得牢,稍微看看就基本都能想起來。


    一夜正睡得正香,朦朦朧朧聞到點酒氣,咂咂嘴味道更甚。


    我身子抖了抖,睜開眼,詫異地發現某個男人吻我吻的動情。


    “醒了?”他聲音暗啞,手指蹂躪我的唇瓣,低頭咬我耳朵,“老婆,配合一下。”


    下一秒睡衣被推到脖子上,他雙手在我身上肆意點火,從小腹摩挲往上,揉捏的動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霍聿珩,你瘋了!”


    我拚命地往後躲,他的吻也沒閑著,啃咬著他抓我的地方,毛躁的不得章法。


    從來都是我撩他,我哪經得住他這樣誘惑,沒一會兒身上就燒得厲害。


    “這麽快就有感覺了?今天讓你吃到飽!”


    ......


    我慶幸黑暗中他看不見我緋紅的臉色,我咬著自己的手腕把罪惡的聲音扼殺在搖籃裏。


    可他卻想聽。


    抓著我的手十指相扣抵在床上,身子也擠了下來,“別忍著,你忍著我怎麽知道你吃的飽不飽?”


    我動彈不得,心口一陣狂跳,“你閉嘴......分明是你在吃!”


    他抬起頭,眼尾泛紅直勾勾地盯著我,“嗬,原來你喜歡這麽聊?”


    汗水滴落到我小腹上,燙得我渾身發麻。


    他喘息著,“你賣點力氣,把我掏空你也快樂。”


    他說著伸手按開床頭燈,自己翻身躺下,把我抱坐在他小腹上。


    我本以為上位者就能占據主導地位,可在男女的絕對力量麵前,我怎麽掙紮都是徒勞。


    他用力掐我胸口,聽到我呻吟才算滿意,然後就會用一種迷亂的眼光賞玩我的身體。


    後來我的唿吸變得急促又錯亂,他也是。


    被欺負得狠了,我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你帶內個,我不想給你生孩子了!”


    “不會有的!”


    他急切地攻破我,再以後身體的自主權就不屬於我了。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他今天格外瘋狂,我也前所未有地舒爽。


    隻是四次還不停,我又被他抱著去了浴室,咬在他肩膀上哭著控訴,“不要了!都要離婚了你還來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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