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火光四射,靈力鼓蕩引動的四周的空間都顯得有了些許的扭曲。 ≦吳長老狀若癲狂的對著早已被自己轟擊到不知道地底多深的張雲攻擊著。


    場下四處的觀眾被吳長老的攻擊勢頭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雖說眾人知曉吳長老手段陰狠毒辣,屬於那種睚眥必報的類型,但是眾人怎麽也不會想到吳長老居然能夠不顧輩分的顧慮痛下殺手,這叫人如何能夠不倍覺心驚?


    “張雲!你這孽障,你廢了我孫兒的雙腳,就算你這條賤命死了成百上千次都不及我孫兒一根腳趾頭值錢!你可知曉!”吳長老癲狂至極,手下的靈力匹練瘋狂的轟擊著已經不成形狀的砂石,沙石之下便是被擊打的不省人事的張雲。


    “吳師兄!住手!你這樣叫眾派師生心中如何想?!”七月長老與另外一位長老自看台之上飛身而下,七月長老站在吳長老對麵繼續說道:“吳師兄,現在門派缺少領袖,如今隻有你一人願意挑起大梁但是現如今又如此輕易便被喜怒所牽製,你這個樣子,教大家如何能夠信服?”七月長老自然之道自己這番話語絕對會觸怒本就怒火中燒的吳師兄,但是現如今不這麽說吳長老絕對不會清醒。跟隨七月長老錢來的另外一位胡子斑白的清風派長老也認同七月老頭的話附和的點了點頭。


    吳長老聞言心中自然更加氣憤,手中的力道更是加重了許多,她將懷中緊抱的昏迷不醒的張武安放在已經被靈力激蕩的沒有一點硬質層的青石粉之上,隨後雙手合十在自己的身前用火焰塑造出了一口方圓十丈左右的煉丹爐,七月長老見此情形急忙運轉周身靈力,與他一同前來阻止吳長老的老者也調動起靈力來,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擊攻擊打下來,遭殃的可就不僅僅的不知所蹤的張雲了,而是整個演武場之內的所有人,這是吳長老所能用使用出來的最大威力的攻擊。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吳長老的煉丹爐成型之後一點一點的擴大,眼見就擴大到了方圓百丈,整座演武場都被火焰集合而成的煉丹爐包裹住了。七月長老急忙大聲唿喊:“吳師兄!莫要做到絕路!清風派不能毀在你的手裏!”


    聞聽此言的吳長老終於有點鬆動,他聞言在內心之中反複思量,自己這一記攻擊是借用天地之間的火元素來煉化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生靈,無差別攻擊,然而自己卻因為常年鑽研煉丹一途已經對火焰有了些許的免疫力,所以能夠在攻擊之中保全自己,但是其他人就無從幸免了,張雲雖說身體對火焰的抗性極其強橫,但是方才他承受了自己如此數量級的攻擊身軀想必早已與一灘稀泥別無差別了,自己再一加煉化他區區啟蒙境一段的張雲絕對會灰飛煙滅的,至於他手裏麵的那一把神兵利器自然是非我莫屬了。


    但是如此一來就牽連了整個清風派的人,雖說我吳長老一生為人狡詐多疑無惡不作,但是對於門派還是很看重的,我也是很有團結意識的,他張雲日後隨便自己怎麽解決都可以,但是現在切莫頭腦熱做了這等被後世人唾棄一輩子的人。


    七月長老見自己的吳師兄聽完自己說的話還是閉口不言,以為吳長老決心要一意孤行下去,隨後語氣之中有些威脅的說道:“吳師兄,除卻了掌門師兄,你是我們眾師兄弟之中修為最高的,但是這也不證明你可以在門派之中為非作歹,你想做一派之主我們是兄弟幾個絕無半點怨言,但是如果你想毀了清風派,我等絕對不會答應,怕死也要把它捍衛周全,吳師兄,望你念在多年的師兄弟情義之上三思而後行!”


    吳長老聞言不由得一聲淺笑,七月長老二人以為吳長老要有做動作急忙擺出防禦招式,吳長老見二人如此戒備,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隨後說道:“我吳某人一生瀟灑做人,今日卻是衝昏了頭,讓二位師弟費心了。”


    七月長老二人聞言不由得都是心裏鬆兒一口氣,別看嘴上說要與吳長老拚個你死我活捍衛清風派,但是要真個打起來,弟兄幾人聯起手來都不一定比得過他一個吳長老。


    吳長老對七月長老二人說完之後整理了一下被靈力風暴席卷後的淩亂的衣袍,撣卻周身的沙塵之後仰頭對著觀眾席之上驚恐異常的眾人說道:“眾位同門,今日我吳某人在此對張雲行兇事情屬實,我願辭去代理掌門和清風派長老一職配合門派調查,聽後門派懲罰,吳某在此向受到驚嚇的各位同門深表歉意。”吳長老說完此番話語便躬身行禮,場外眾人都被吳長老方才的招式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有人敢怪罪他吳長老?掌門大人死了之後這清風派之中可還能有一人能攔得住他吳長老?


    見眾人不出一言,吳長老起身抱起癱倒在地昏迷不醒的張武就要向著演武場之外走去,四下裏寂靜無聲,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他,諾大的演武場之中就隻能聽見張武均勻的唿吸之聲還有吳長老的腳步聲。


    噠!


    噠!


    噠!


    “你……你吳……吳長老還……真……真是……威風四凜啊。”突然之間,一道氣息及其微弱的話語之聲自地下傳來,眾人無不詫異,這到底是誰居然敢在此時找他吳長老的不痛快?


    吳長老自然是心裏煩悶,沒想到在這個清風派之中居然還真的有人敢在自己展示出如此威力之後還上前挑釁,他迴頭四下眺望了一圈,語氣低沉的問道:“你何方神聖?”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方才的聲音重又響起,依然是來自地下,“吳長老,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一道身影自地下艱難的爬了上來,見到這個身影的人無不驚歎詫異恐懼到了極點,因為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遭受了吳長老全力擊打,在眾人心目之中早已死無葬身之地的張雲。


    然而最最不能夠接受的便是吳長老,他看見活生生的張雲從地下爬上來心中的怒火已經越了理智,眼看就要再次施展瘋狂的招數來擊殺張雲了,在一旁的七月長老急忙上前阻攔,對吳長老說道:“吳師兄,難道你忘了我方才說的話了麽!”


    吳長老聽聞七月長老的話語極其艱難的在內心之中做了一番掙紮,他現在石鋒想要將張雲這個打不死的蟑螂殺之而後快,但是自己如此做了之後就當真成為了屠戮同門的罪人,到底該如何是好!


    就在吳長老一籌莫展之時,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最為擅長的煉丹,既然張雲沒有死,那麽我殺人的事實就不能構成了,那麽也就是說我無罪,我還是清風派的代理掌門,但是張雲將自己孫兒張武的雙腳斬斷,他張雲是傷害同門的罪人,我何不將他張雲放血煉丹?


    沒錯就這麽做,吳長老想到此處壓下了自己體內提升起來的靈力,他看著七月長老語氣低沉到了極點的說道:“七月師弟,你執掌刑罰,張雲既然未死,我也就算不上是罪人,我還是清風派的代理掌門是與不是?”


    七月長老不知道自己的吳師兄是煩了什麽癡心瘋,到了這等時候還在想做掌門這種事情,但是為了安撫吳長老卻又不得不迴答,最後七月長老無奈的迴答道:“沒錯,既然張允未死,那麽你的傷害罪名不能成立。”


    吳長老聞言輕輕點頭,隨後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張雲傷害我孫兒張武在先,他斬斷張武雙腳,腳筋已斷再無複生可能,張武此生武學已然廢了,他張雲可否有罪?”


    七月長老終於知道自己的吳師兄目的所在了,雖說自己不想承認,但是張雲所做之事的確是觸犯了清風派的戒律,按理應該罰死罪,可是他張雲是段暄的徒弟,按輩分來說的話就是自己的徒孫,這如何能夠讓自己張得開嘴呢?


    吳長老自然知道七月長老心中所想,這也正是自己想七月長老詢問的理由,我要你七月長老自己親口承認他張雲有罪,罪應致死!吳長老見自己的七月師弟閉口不言,預期之中不由得多加了些許威壓,他說道:“莫非你掌管清風派公正的七月長老要以公謀私麽?!”吳長老這句話的聲音極大,以至於整個演武場之中的人幾乎都能聽到,眾人自然心中焦急,如果張雲這次的事情蒙混過去的話,那麽以後再門派之中哪裏還有一點安全可有了?


    七月長老迫於無奈,眼神無助的看了看虛弱至極,需要依靠鳳棲梧才能勉強站直的張雲,張雲自然聽到了幾人所言,看見七月長老望向自己,他強做堅強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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