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作怪!”妙瓊小姐怒斥道。但是迴應他的除了已經昏迷在地的府君的呻吟聲之外就隻有繁奧難明的誦經之聲。


    梵音所至之處一切靜止,雖說範圍不大,但是起碼場中三人都被控製住,動彈不得。妙瓊小姐看著眼前的張雲離自己的必殺一擊僅僅隻差一節手指的距離,但就是這微小距離卻好似遠在天邊,身體顫抖著,想要用力卻死死地被壓製住,不僅如此,來人竟然還敢無視於我,在雲水城誰人敢如此對待府君的女人?這如何不叫妙瓊小姐氣急?


    “青山清水晴靈明,山中修行一老僧。”尋聲而去,原來這一切都是一位身著白色素衣的僧侶所致。隻見他眉目間透漏著從容不迫,麵色紅潤,身材適中,臉上總是帶著和藹的笑容,看著年齡局對不會過五十。如果不是被他所控製著,三人一定不會注意到這個人。


    “此間之事為我三人的私人恩怨,你這和尚湊什麽熱鬧,還不快快解開這個邪門歪道!我饒你不死!”妙瓊小姐怒急低吼道。


    聽到妙瓊小姐撒潑一般的語句,和尚笑笑不說話向前行走幾步。


    更另張雲嘖嘖稱奇的是,老僧行走於這一片斷壁殘垣之中居然不沾染一絲一毫的塵土於帆布鞋之上,仔細看去,雙腳與地麵相隔一段距離,原來他每行走一步都是在踏空而行,在空氣之上如履平地,能夠做到如此舉動者修為該還有多高?


    注意到這一點的不僅僅隻有張雲一個人,被控製住的妙瓊小姐也看到了。她心中計算著,隨後說道:“和尚,得罪人的話我也說過了,但是想必你也是為了這小子腹中的蓮花而來。不若這樣如何,我將這小子交於你手中,你放我夫婦二人離去可好?”妙瓊小姐心中自然知道眼前和尚修為之高自然不是自己可以匹敵的,更何況身後還有一個不省人事的府君呢?


    光頭和尚笑了笑,波瀾不驚的說道:“這位女施主,你覺得到了我這個修為還用得到紅蓮麽?”和尚笑了笑,“況且我放你二人走了之後,你們四處散播紅蓮就在我手,我豈不是每日都要被那些盲流所叨擾了?”


    妙瓊小姐見和尚對自己的提議並不感冒,說道:“那和尚你是什麽意思?”


    “散去自身修為,從此別再用你二人的偽善嘴臉欺騙鄉裏鄉親如何?”和尚無論幹什麽臉上總是和藹的笑著。


    “夫人,這和尚什麽來路?”正在這時,昏迷在一邊的府君蘇醒了,雖說剛才張雲的全力一擊攻勢雄壯,威力龐大,但是府君畢竟還是比張雲的修為高了一些,暈倒的時間必然不會太久,而張雲也就是算好這段時間跑路以求一線生機,卻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弱女子居然功夫也不差自己分毫。


    府君看見不遠處與自己妻子對峙著的和尚,不由問。


    “貧僧空緣。”和尚俯點了點頭,示意府君。


    府君看了看眼前形勢,夫人妙瓊,張雲小子還有自己三個人都被這和尚禁錮著。況且和尚的修為看起來必然是比自己三人加起來還要高出不止一點半點。打起來夫人與自己全力出手能否打平還尚未可知,更何況和有一個與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張雲在一旁虎視眈眈。此戰若打,己方必輸。


    見到自己的夫君已經醒來,妙瓊小姐急忙說道:“夫君,做好殊死一博的準備,這和尚是奔著紅蓮而來的!”


    府君聞言急忙迴複自身修為,一邊迴複著一邊對空緣說道:“和尚,如今世上紅蓮已出,大6各大勢力和官府都已派人探尋,據可靠消息清風派已經得到一個,你何不去清風派找尋?緣何對我們辛苦找到的紅蓮糾纏不放?”


    “嗬嗬,施主說笑了,你自己也說了是清風派,哪裏修者眾多,我若去了那裏有如闖進了馬蜂窩一般。不勝其煩,又有多少人會自找沒趣,除了官府我想也沒有別的人了吧。眼前這個小子腹中紅蓮已經生根,這個人我必救不可。”


    聽到空緣他們所說的紅蓮什麽的話,張雲不由得有些懵,我難道是人參寶寶麽?


    妙瓊小姐不由氣急,剛才還說不要紅蓮,現在卻說必救不可,這和尚真是不守戒律!


    “等等,你說紅蓮生根?生什麽根?難道不是要取出靈台花其為果麽?”府君詫異道,難道自己得到的消息有誤麽?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都是些什麽消息?紅蓮生根了為什麽還要化成種子?”控員聽聞府君所言不由得捧腹大笑,猶如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張雲聽聞二人話語依稀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想必二人所說的種子就是掌門強迫自己與趙大、趙二兩兄弟吃下的紅蓮果。一想到自己吞下的居然是有別人的靈台所化,胃中便有強烈的不適感。


    妙瓊怒急,居然敢如此嘲笑我夫妻二人,不管你是什麽來頭我今日都要與你打生打死!


    “廢話少說!決一死戰吧!”妙瓊怒吼道。


    “哈哈,你二人一起上吧。”說話間,空緣解開了三人的禁製,張雲急忙逃離妙瓊的攻擊範圍向著背離三人的地方所逃去。眨眼間不見了蹤影,開玩笑,這三個人都把自己當成了稀世珍寶等著吃呢,不跑難道等死嗎?


    空緣看著張雲逃跑的身影,大笑道:“啊哈哈,施主你就算跑到天邊我也能找得到你!”聲音之大響徹了雲水城。引得城中修士百姓紛紛抬頭觀望,震驚不已。


    張雲聞言不由得更快的逃竄。


    妙瓊與浮雲二人急忙追趕,卻被空緣強行攔了下來,“你二人還要與我決一死戰呢,雖說出家人不得殺生,但想必少殺一兩個也並無大礙吧。啊哈哈哈哈”


    原本還一身絕塵氣質的空緣轉眼間變得兇神惡煞,身上的血腥之氣一點也不比那些長年久戰疆場的人來的少,這到底是殺了多少人才能積攢下如此多的血氣!


    感受到這股危險氣勢的府君妙瓊二人都意識到,今天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府君對妙瓊說道:“夫人,看來今日我們是逃不過去了,黃泉路上有你,死不足惜!”


    妙瓊小姐眼中泛淚,重重的點頭應允著。看著二人兒女情長的空緣說道:“生生死死不過一念之間,幾年之後,轉眼又見麵。”


    話不多說,三人大戰一觸即。


    張雲可是沒心情去關注三人到底孰強孰弱誰生誰死,自己逃命要緊。他一邊極奔走,一邊運用梧桐樹烙印的力量修複胸口之上的破洞,在張雲的全力催動之下以肉眼可見的度迅愈合著。


    沒有了性命之憂的張雲迴想起了昨日被那個匪徒團夥裏的斥候抓主追趕妙瓊小姐的時候,斥候的身法了。他看到後方大戰的區域離自己已經很遠了,不若在這裏推演一番如何?他按照記憶中斥候行走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行走著。


    左腳前傾三步,右腳傾五步。移身向前雙腳對換,靈力加注於腳尖之上,所有動作都用腳尖完成,靈力不可多否則會留下腳印,靈力有不可少,否則會失去度。張雲就這樣一點一點一步一步的演練這著,沒多少時間便大概掌握了些許,起碼段距離之內可以做到比同等級的修者快上許多了。


    鳳靈在這時及時出現:“恭喜你啊,學會了一種身法,這樣以後不論進攻防守逃跑還是偷襲都輕鬆了些。”


    張雲大感奇怪,平日裏對自己的不管不問的鳳靈怎麽突然有興趣主動找我說話了?他調笑道:“鳳靈,找我有什麽直說,你又何必如此呢?”


    “確實有事,你可還記得我要求你留下的那柄工匠級的長劍?”


    說到這裏張雲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因為這把破劍,我何苦經受如此多的磨難?倘若不是最後那個禿驢及時出現,我決然是沒有了性命了!”


    “別說這些,快將寶劍拿出來,把你的左手放上去,切記,當右手觸摸常見的一刹那你就要立刻用鳳棲梧將其擊碎!”鳳靈急忙說道。


    張雲無奈,眼前的這個家夥對自己的生死還真是不上心,有這麽對待鳳棲梧的主人的麽?雖然他心裏抱怨著,但是還是要照著鳳靈說的做,這家夥可活了千百年,知道的東西可比自己這個初來乍到的多得多。


    張雲召喚出鳳棲梧,左手執劍,又催動靈力運行至右手之上,頓時紫光乍現。二話不說直接放在長劍之上,長劍出一陣顫鳴,劍身之上的符文迅消退,原本還可以自行光的寶劍霎時黯淡了下去。


    “就是現在!”鳳靈催促道。


    張雲也不含糊,鳳棲梧直指寶劍,寶劍一觸就碎,一股淺灰色的物體被吸入斷劍鳳棲梧之中。


    張雲十分驚訝,這種淺灰的東西他可是知道,當初自己被聚靈丹折磨的時候淺灰的就是自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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