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還是有些不自然的,還好,這家裏就他一個人,否則定會很不自在,明天就是中秋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一起迴家了,這事情還得跟他商量一下才行,想想自己以後可能都要跟這個男人在這裏生活下去了,雲舒也說不上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有一種茫然的感覺,而,同時也似乎隱隱約約的有一種希翼,但不免,也有一些落寞。

    一邊洗著菜,一邊走了神,連水從盆子溢了出來都不知道。

    “我來洗吧,在想什麽?”

    一道低啞溫和的嗓音傳來,驚醒了沉思中的雲舒,怔了一下,然後才利落的伸手擰上了水。

    “不用,我來就可以。”

    而這時,一雙修長指節分明的大手已經伸了過來,微涼的指尖刷過了她的手背,淺淺的水花漾開來。

    “快點切菜吧,不然到半夜這一餐還沒給我做出來。”慕煜北淡淡的開口,雲舒有些發懵的望了他一眼,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換下了外套,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衫,衣袖半挽起,微彎著腰專注的洗著菜,雲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便盯著他

    慕煜北倒也沒有揭穿她,任由著她看著,俊臉乍然掠過一道淡淡光輝,那份疏離感淡去了不少,但語氣還是平淡如水一般,“別看了,再怎麽看也不管飽,雖然挺有看頭,但以後這張臉有得你看,也不急在這一時。”

    好冷的幽默,雲舒禁不住淡然笑了一聲,“看不出你也挺自戀的。”

    “有資本自戀一下,那也是好事。”慕煜北不以為然道,唇邊已經染上一道淺淺的弧度,一時之間,剛剛沉鬱的氣氛淡去了不少。

    “我目測你自戀指數高達五星。”雲舒暗暗瞥了他一眼,這才徐然拿過案板,清洗了起來。

    慕煜北頭也沒有抬一下,低沉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別貧嘴了,切土豆絲,今晚做一道酸辣土豆絲,辣椒就不要放了,我不吃那東西。”

    說著,慕煜北已經將一個洗好的土豆擱到了案板上。

    “不放辣椒那還能叫酸辣土豆絲?”

    “讓你不要放就不要放,除非那惡心的東西都是你吃。”男人迴答道。

    雲舒頓時隻能挑了挑眉,然後開始動工了,於是,廚房內,一時之間隻聽見切菜的聲音,偶爾也會聽到水聲。

    一個小時過後,飯菜總算整好了,算不上豐盛,三菜一湯。

    這女人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慕煜北優雅的夾著菜,幽然掃了對麵默默的吃飯的女子一眼,卻沒有想到迎上了她那清冷的眼神。

    “明天是中秋節,我要迴家一趟,你要不要迴去見見我父親還有我哥他們?”雲舒想了想,終於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慕煜北悄然收迴了眼神,喝了口飲料,“我等下就讓阿朔準備禮物。”

    “你不用擔心,父親是一個很開明的人,我相信他一定會非常滿意你的,哥哥也是公司裏的,也是前些日子剛剛調迴來的,可能過兩天就要迴公司了,所以想趁這個機會你們都見上一麵,婚禮不打算舉行,但見麵還是有必要的,讓他們也好放心了。”雲舒解釋道。

    “嗯,你安排吧。”

    ……

    小夫妻兩話並不多,一頓飯下來,也就前麵說了這麽幾句,之後便又是沉默了。

    夜也漸漸的深了,收拾完碗筷從廚房裏出來,發現那男人已經不在客廳裏了,雲舒下意識的抬頭望樓上望了去,發現二樓的房間的燈光已經亮起了,吸了口氣,硬是站在那裏好久,才硬著頭皮關燈上去了。

    兩人的臥室是一個套間,臥室在左邊,書房在右邊,中間隔著一個小偏廳,偏廳過去就是一個小天台,房間的布置風格還是比較富有古典韻味的,皎潔的月白色為主色調,名貴的家具,淡米色的窗簾,昏黃的色調,讓人看起來很暖。

    輕輕的合上門,小偏廳裏一個人也沒有,就是書房跟臥室的燈都亮著,雲舒停在門邊好半響,清眸裏閃爍著一絲莫名的慌亂,但很快就被她壓製了下去,終於還是提步走了過去,而就在這時候,半掩著的臥室的門忽然悄悄的被拉開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緩緩地出現在雲舒的麵前,還沒來得及收住腳步的雲舒嚇了一跳,急刹車一般的站住了腳,卻依然踉蹌了一下。

    “小心點。”男人的大手很快就扶穩了她。

    雲舒倒吸了一口冷氣,徐然抬起頭望了望眼前的男人,抖擻的墨發還微微帶著水汽,健碩的身軀就包裹在一件灰色的睡袍裏,身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新的冷香,被他這麽一扶,雲舒全身竟然有些僵硬了起來,下意識的縮緊了身子,低聲道,“謝謝。”

    “水我已經給你放好了,衣服都在衣櫃裏,尺寸不合適就說。”慕煜北緩緩的放開扶在她肩上的大手,腳步一抬,便越了過去。

    “你……幹什麽去?”雲舒徐然偏過頭,望著男人的背影,淡然開口。

    “去書房給謹發個郵件,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你先進去洗個澡。”

    說完,人已經負著手往書房走了去,很快就消失在書房的門口,然而,略顯清瘦的背影卻顯得有些孤獨,雲舒心裏忽然有些壓抑起來,說不出來是怎麽樣的一種感受,掙紮,糾結,沉悶,感激,這一大堆的情緒糾纏在一起,壓得有些透不過起來,但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她覺得她好像很不負責任的利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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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徘徊了片刻,終於還是往臥室裏走了去……

    磨蹭了很久,將自己帶過來的東西都擺放好,然後泡了一個澡出來,臥室裏依然還是空無一人,而小偏廳裏卻隱隱約約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清淡的眸光折射出了淡淡的異彩,微蹙著眉出了臥室,才發現男人正悠閑端著小茶杯,漫不經心的品著茶,一邊看電視。

    雲舒靜默了一下,然後還是提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去,而男人很快就意識到她過來似的,頭都沒抬一下,身子往旁邊挪了挪,順手又多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茶香彌漫著一道微微水汽,同茶幾下方的沉木香混合飄來,使人感到精神為之一振,她淺淺的吸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了下去。

    而女人才剛剛坐下去,坐在旁邊的男人便抬起頭了,淡定從容的轉過頭,絲毫不加掩飾的朝身旁的女人望了去,發現她並沒有穿衣櫃裏給她準備好的衣服,而是穿了一套應該是她從她那邊帶過來的黑色的短衣短褲,滿頭烏麗動人的秀發就隨意的披在腦後,絲絲秀發略顯淩亂的垂在胸前,一雙雪白而修長的腿散發著淡淡光澤,看得出,身材不錯。

    要雲舒怎麽說呢?衣櫃裏的睡袍她不太中意,不是太暴露就是顏色太那個什麽,....

    男人那深邃的眼神淡淡的掃過,俊臉上盡是一片淡定如風的表情,女人很快就留意到了他的眼神,蜷縮了一下,直接伸手拿過沙發邊的抱枕往自己腿上壓了去,清眸裏有些提防的迎上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但沒有說話。

    然而,這一切都還沒有停止,男人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了好幾圈,把雲舒看得心裏都有些打顫,清眸裏掠過一道淡淡的涼意,彎彎的柳眉微微蹙起。

    自己的女人,看看總沒事吧,看她這麽跟防狼似的?他有些不滿意了,暗吸了口氣,很淡定的喝下杯中的茶,然後又開始倒上。

    “我想跟你談談。”沙啞而清淡的嗓音傳來,潔白修長的素手也緩緩的伸了過去,端起他給她倒好的茶。

    “嗯,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慕煜北低沉道。

    雲舒淺淺的攝了一口,低聲道,“還能有什麽要求,就是希望明天迴去見父親跟哥哥的時候,你能盡量配合我一點,我,不想讓他們替我擔心,我想讓他們覺得我現在過得很好。”

    “你想讓我配合你在他們麵前秀恩愛不成?

    暗暗的垂下眼簾,淡然笑了笑,“你若是那麽覺得,那也可以,反正不管怎麽說,這結婚證一領,夫妻這頂帽子,我們各自都戴上了,不是嗎?”

    聞言,慕煜北眸光似乎變得有些柔和了起來,唇角微微上揚,勾出了一道淺月般的弧度,隻見他緩緩的擱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彎下腰,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指往茶幾下的矮桌的抽屜探了去,很快就拉開了抽屜,從裏麵摸出了一個紅色的鑲著金色暗紋邊的小盒子。

    雲舒有些詫異的望著慕煜北,隻見他緩緩的打開了那個小盒子,一道淡淡的柔光便傾瀉而出,一對銀白色的戒指在淡淡的昏黃的燈光之下正綻放著淺色的七彩流光,利落的取出了其中的那枚女式的戒指,漆黑的眼神一轉,也沒有去看雲舒那張有些驚訝的小臉,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腕,直接拿下那隻茶杯擱桌子上,然後輕輕的將那枚戒指往她的無名指上套了去。

    微涼的觸感傳來,雲舒這才下意識的低下頭望著自己無名指上那枚流彩熠熠的戒指,古樸而簡單的花紋,中間鑲著一顆星形的無色透明而純粹的鑽石,鑽石周圍還環繞著許多零星的透明圓形的小鑽石,勾成了一個雙環形的心形圖案,在柔和的燈光下綻放著神秘的淡淡光輝。

    “嗯,不錯,剛好合適,看來我的眼光還可以。”男人那微涼的指尖輕輕的搭在她那略顯粗糙而同樣冰涼的掌心中,深沉的眸光若有所思的盯著女人的那隻素手看著,顯得十分的滿意。

    素雅的戒指就那麽套在她那修長潔白的無名指上,很是耐看,男人唇邊上揚的弧度加大了,雲舒也有些呆滯了,清眸染上一絲迷離,卻不得不為那道閃爍的流光而輕顫了起來,那戒指內圈還刻有他們名字的英文縮寫,雖然看起來樣式簡單,但做工卻很精細,足以看出他的用心。

    她淡淡的收迴了目光,眼神依稀有些迷蒙,抬頭,望著男人那俊美而平靜的臉,沙啞而清淡的嗓音便傳了過來,“專門請人訂做的?”

    聞言,男人挑了挑眉,眸光一轉,悄然掃了她一眼,卻沒有迴答她的問題。

    雲舒淡淡的仰著頭,靜靜的望著他,“其實那些緋聞都是你出手壓下去的,是嗎?還有上麵還這麽快的宣布研究通過讓我繼續,也是你……”

    “男人都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你應該讓我自己說出來,讓我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被自己的女人讚美,對男人來說,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雲舒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那低沉而平靜的嗓音已經傳了過來,隻見他取出了小盒子裏的那枚男士戒指,隨手將空盒子丟進旁邊的垃圾籃裏,然後將手裏的那枚戒指遞給了雲舒,把自己的爪子也伸了過去,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雲舒把戒指套在他的爪子上。

    男人的話先讓女人額頭上爬上了幾條黑線,繼而就有些忍俊不禁了,唇邊染著一彎新月般的淺笑,清眸頓時也恢複了一片清明,有些柔和,語氣依然很清淡,“大男人主義的沙文豬。”

    邊說著,邊接過了他手裏的戒指,也輕輕的給他套了上去

    銀白色的戒指緩緩的套了上去,他的指節很修長,也白皙,戒指就那麽套上去,同樣也很好看,而雲舒剛剛想把自己的手給收迴來的時候,卻被他一個揮爪給抓住了,攤平她的手,兩隻爪子這麽一擺,細細的端詳著。

    “我就說這款適合我們,好好戴著別拿下來,弄丟了,把你賣了也不夠成本錢。”男人頗為滿意頗為欣賞的放開了她的手腕,俊臉上染著一道春風般的微笑,但是因為他的話,雲舒覺得這笑容很像個二逼。

    雲舒也低下眸光看了看那閃閃的鑽戒,清雅的小臉浮上了一些若有所思的深沉,蹙著眉,喃喃道,“要是再大點就好了,以後可以賣更多錢。”

    男人的額頭上迅速的浮起了幾道黑線,悄然收迴眼神,又開始喝他的茶。

    戒指當然是訂做的,領完證那天他就讓他們趕工了,今天還專程趕飛機過去拿的,在那裏等了好幾個小時,好在那個大師直接拿他的珍藏品改造了一下給他了,不然,怎麽趕也是趕不了的。

    漸漸的,夜也就深了,喝完最後一杯茶,慕煜北終於意興闌珊的站了起來。

    “早點休息吧,明天阿朔會過來很早,父親他們都中意些什麽?讓阿朔明早順便也捎上了。”

    雲舒偏著腦袋想了想,然後默默的迎上他投過來的深邃的眼神,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們不注重這些,隨便捎上一些禮品就行。”

    ……

    折騰了一番,總算迴到臥室了,擱在櫃頭上的手表,時鍾也指向了十一點整了,梳洗了一番,慕煜北早就淡定的上了床。

    床很大,五六個人躺在上麵不成問題,大床四周是複古式的雕花銅柱支撐起的月白色紗帳,頗有古典韻味,高高的高級月白色衣櫃就立於床尾的牆邊,梳妝台則是立於床的右邊,整間臥室的設計風格很舒適淡雅,昏黃色的暖色調的燈光淺淺的圍繞一抹淡淡的幽藍呈現在紗帳上方,顯得格外的溫暖,而,雲舒正有些掙紮的站在床邊的不遠處,微微蹙著眉,清涼的眸光淡淡的望著靠著床頭隨手翻看著一份文件的男人。

    男人的睫毛很長,黑眸深邃如暗夜的星空,但卻看都沒看她一下,專注的盯著手裏的文件,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的合上了文件。

    “你還打算站到什麽時候?”低沉而喑啞的嗓音傳來,略染著淡淡的無奈。

    雲舒怔了一下,修長潔白的指尖緊了緊,暗暗吸了口氣,終於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氣勢,毫不猶豫的往床上爬了去,緩緩躺了下來。

    燈很快就暗下去了,窗簾早就被拉上了,外麵的月光盡管皎潔如水,卻還是被阻擋在窗外,空氣飄浮著淡淡的冷香,很寂靜,偶爾

    從身邊傳來男人拉動被子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雲舒就那麽平躺著,平淡清冷的眼神就這麽淡淡的望著上方的紗帳,一點睡意也沒有,其實她還是有些緊張的,看到身邊的男人沒有什麽動作,這才鬆了口氣。

    “在禱告嗎?”低沉略有磁性的嗓音伴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

    “你還沒睡著?”雲舒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放心吧,會給你時間。早點休息,不早了。”慕煜北似乎想說著什麽,但終於也還是隻說了這麽一句。

    毫無疑問,男人的話還是讓女人心頭微暖,驕傲如她,自然也是不想大家都心不甘情不願的,然而,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義務,所以她有些忐忑。

    “為什麽要幫我?如果說我們結婚之後你是出於責任,可是我們結婚之前呢?要把那些勢頭壓下去,可需要花費一番功夫,而於你來說,我隻是一個半生不熟的人而已。”雲舒一直都想知道答案,所以她便問了。

    聞言,慕煜北沉默了,他似乎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於是隻好沉聲道,“我該怎麽迴答你?其實我也不知道,讓我想想,以後再告訴你答案。”

    “那你為什麽會同意我的提議,真的跟我結婚了?我承認我那時有些衝動了,事後想想,其實有些荒唐。”雲舒平靜的說了一句。

    “我剛好缺一個夫人,覺得你適合。”慕煜北淡然道,星目流轉,黑暗之中,淡淡的幽光掠過了她那清雅恬靜的麵容,“我相信我們將會很合適的一對。”

    聽到他那堅定的聲音,黑暗之中的雲舒忽然淡淡的笑了

    潛意識裏還是想要抵抗的,但是雲舒忍住了,因為,這個男人現在是以她丈夫的身份踏入了她的生活,今後,或是短暫或是漫長的幾十年,她都將會跟他生活在一起,此刻不為別的,也許就是為了那一份真誠而已。

    僵硬的身子在她淺淺的吸了幾口氣之後,慢慢的平順了下來,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麽,隻是緩緩的側過身子去,背對著他,緩緩的合上了眼睛,而似乎,攬在腰間的大手微微收緊了……

    這種感覺……嗯……其實有…

    次日清晨,風和日麗,陽光格外的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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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是從慕煜北的懷中清醒過來的,醒過來的時候,男人還在睡著,睡相不醜,挺耐看的,但雲舒可沒有心思去欣賞

    雲舒算是醒得比較早了,梳洗之後便去了廚房準備早餐,然而也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那嗓子已經疼得不行了,連吸口氣都疼,她想自己現在估計說不出話來了。

    當雲舒端著碗筷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慕煜北正悠閑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報紙,邊喝著他的早茶。

    “過來……咳咳!咳咳!過來……咳咳!吃早餐……”支離破碎的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幾聲劇烈的咳嗽聲。

    慕煜北皺著眉頭從報紙裏抬起頭,望向正往下偏廳走去的女人,發現那張清麗的臉上是蒼白中帶著一些漲紅。

    “不是說沒事嗎?藥吃了也不挺用?”男人有些陰沉的開口,銳利的鷹眸緊緊地鎖著女人那張臉。

    雲舒艱難的咽了口氣,顯然是有些難受了,忍著疼痛,有些痛苦的蹙著眉道,“咳咳!我也不知道……咳咳!怎麽迴事……以往吃藥就能好,咳咳!”

    男人的眸光一暗,飛快地掠過一絲淡淡沉鬱,但卻是不動聲色,“快點上去換身衣服,先去醫院再說。”

    “不用……咳咳!”雲舒本能的拒絕。

    “難不成你想讓父親他們看到你這個樣子?”慕煜北不以為然的瞥了雲舒一眼,高大的身子已經站了起來,一把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往外麵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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