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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設發表時間了……


    以及,明天新文《全能外掛男友》開坑,歡迎捧場??(???????)??


    ☆、晉江vip


    其實曲文軒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從夏小喬被雷劈倒開始, 每一件事都超出了他的意料, 每一件事都讓他十足意外,曲文軒太不習慣這種不能自己做主, 卻被別人牽著走的感覺了——雖然現在掌心裏牽著的手又軟又暖,讓人一握住就不想再鬆開——想到這裏,他還收緊手指, 捏了捏小姑娘嫩滑的手指尖。


    夏小喬:“……”


    看到夏小喬揚起眉毛來, 曲文軒就重重點頭:“沒錯,是你自作多情。”然後在夏小喬惱怒之下要抽迴手去時,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放, “不過,若是你傾慕我的風采,要以身相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哼, 是麽?”夏小喬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剛剛誰說各不相幹的?你整天欺負我就可以,我不過嚇你一嚇, 你就大發脾氣、甩手而去,活了四千多年了, 耍這種小孩子脾氣,您可真有風采呀!”


    曲文軒剛剛愉悅起來的心情又被她破壞了, “你能不能不每句話都帶著‘四千多年’?”


    他越這樣在意,夏小喬越想提,於是她就笑眯眯的搖頭:“不能!”


    曲文軒直直瞪著夏小喬的眼睛, 夏小喬毫不退縮,也瞪大了眼睛跟他對視,兩人這麽互瞪了好一會兒,曲文軒見嚇不住她,有點無可奈何,就轉移話題說:“生死之事,不許拿來玩笑。”


    “咦?你居然還在意這個?你自己不是常常說什麽活夠了之類的話?”


    “我可以,你不行!”曲文軒頓了頓,哼道,“誰叫我活了四千多年,而你連二十年都還沒活到呢?”


    夏小喬無言以對。


    曲文軒看她服軟,臉色也就好看多了,他又揉了揉小姑娘的手指尖,然後在她腕上把了會脈,再次詢問:“除了頭痛,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經脈之中順暢麽?”


    “沒有不舒服,那兩口血嘔出來,感覺身體都是一輕,經脈中也順暢得很,我覺得自己的法力從來沒有這麽高強過。”夏小喬知道他還是擔心,就認認真真的迴答道。


    曲文軒看她臉色好得多了,兩頰白裏透紅、顏色嬌豔,雙眸之中也水潤亮澤,清晰的映著自己的倒影,放心之餘,心裏又有點癢癢的。他不知不覺低下頭去,夏小喬下意識要躲,曲文軒的手卻不知何時已經伸到背後扣住了她纖細的腰。


    她一時不知所措,微微低頭,感覺曲文軒空著的那隻手撩開了耳邊亂發,接著眼前一暗,她不自覺的閉上眼睛,柔軟而溫暖的觸感隨即落在眼瞼上。


    曲文軒分別輕吻了夏小喬的兩邊眼睛,見她睫毛微顫,鼻息也開始有些亂,臉還越來越紅,卻並沒有掙紮,心中突然湧動出一股自己都陌生至極的柔情和一陣難以遏製的衝動。魔修從來不會遏製自己的衝動,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順從內心渴望,親吻上了她那紅潤馨香的櫻唇。


    先前他隻當情勢危急,什麽都沒想,隻怕來不及救她性命,所以心中毫無旖旎情愫。這會兒卻又不同,將將二十歲的小姑娘都毫不扭捏,肯立即表明心意,他曲文軒,堂堂魔尊,橫行修真界四千年的老魔頭,還有什麽好扭捏的?


    雖然並不願意當麵承認,但是曲文軒自己心裏清楚,自他修成神魄、可永生不死之後,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夏小喬一樣,讓他毫不猶豫的就舍出神魄去救命——他當著夏小喬說的輕鬆,但渡神魄畢竟不像渡幾百年功力那麽簡單,這個過程會發生什麽意外,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那一刻是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死的。


    而且就連是冷靜下來的現在,他迴想起來也不覺得後悔,如果是和她同生共死,不,哪怕隻是一起死,都比自己一個人繼續那樣活著要好得多。


    纏綿的一吻過後,即便是仙魔也有些氣息不穩,夏小喬覺得耳根發燒,伸手想推開曲文軒說說正事,哪知老魔頭食髓知味,並不滿足,還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置於膝頭,再次深吻下去。


    意亂情迷、耳鬢廝磨,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終於平靜下來,夏小喬軟軟的側坐在老魔頭腿上,頭倚著他胸口,說:“我們不是要迴下界看看麽?現在是在哪裏?”


    “還在寨子裏。”曲文軒不知從哪裏找出一把梳子,慢條斯理的給夏小喬梳頭發,“我怕驚嚇到他們,隨便找了間沒人住的空屋子。”


    寨子西麵曾經被官軍攻破過,有些房屋受損,他們就將寨民往東麵移了過去,所以這邊是有幾間空屋子的,但屋子裏的用具大都搬走了,畢竟人多要用。


    “那我們現在出去吧?”夏小喬抬起頭,“我們去看看到底誰當了皇帝,然後裝神仙、不對,我現在在他們眼裏就算是神仙了,你知道麽?夢裏那神仙還教了我怎麽駕雲,雖然現在飛不高飛不快,但唬人應是可以的了。”


    曲文軒對此態度冷淡:“哦,隨你吧。”


    這小心眼的老魔頭,夏小喬笑了笑,伸手戳戳他胸口:“怎麽了?雖然下界的散仙不是什麽正經神仙,但起碼長生不老呀!可以陪著你一起老不死,還不好麽?”


    “那教你功法的神仙,沒嫌棄你和邪魔外道糾纏不清?”


    “沒有啊!他隻是叮囑我要繼續立功德,這樣仙法才能有大的進境,否則就隻能一直這樣混個散仙。我跟他說,我平時不在這一界的,他說不論在哪一界,隻要行正道立功德,法力就可以飛速提升,光隻修煉的話,千年萬年也還是散仙。”


    曲文軒嗤笑:“這什麽神仙還挺講道理!那他為什麽不敢露麵?讓我跟他切磋一下,看看他是真神仙,還是裝神弄鬼。”


    夏小喬無奈的翻個白眼,但她轉念一想,又興奮起來:“神仙走了,我可以跟你切磋啊!走,咱們出去試試!”說完就拉著曲文軒出了寨子,去了他們上次切磋的空地再次比試了一迴。


    這一次夏小喬果然法力高強了許多,且一招一式隱隱帶著壓迫人心的金光,讓人不由自主湧上臣服之意。當然,這一切還是對曲魔尊無效,畢竟人家是修煉了四千年的老魔頭嘛。


    不過夏小喬還是很高興,曲文軒也說,她現在的修為至少比得過元嬰修士了,夏小喬察覺到老魔頭那奇怪的酸溜溜的心理,就說:“這還多虧了你給的幾百年功力。不然,這麽高深的法力,我不知道得修煉多少年才行呢!”又給曲文軒演示怎麽駕雲,這麽一番折騰,很快天就亮了。


    兩人幹脆迴去寨子交代了一聲,師無言聽說他們要迴下界,死活都要跟著,曲文軒想了想,說:“行,你去可以,但是不把徐老頭找到,就甭想迴來了。”


    師無言傻眼:“徐老不是去了江南麽?我去找他,沒有兩三個月哪裏迴得來?”


    “兩三個月就兩三個月,迴來了就到豁然客棧等,我會每隔一兩日過去看看的。”


    師無言轉頭看向夏小喬,希望他們掌門能替他說句話,哪知夏掌門居然說:“也好,你去問問琴爺爺,是不是要給師大哥和師姐姐報個平安,還有咱們寨子在蜀中和襄陽等地的兄弟,也得帶個信過去,當時鬧了那麽大動靜,估計大家都擔心著呢。”


    這倒是真的,周霜就跟湯子銳商量了一下,又找了兩個人跟師無言一起,師無言也去稟告了師父,然後得了令出來,大家這才一起出了界門。


    夏小喬兩個人要北上,一路打探消息,師無言三人則基本要南下,於是到了伏牛山下,兩撥人就分道揚鑣、各自行事。


    曲文軒又將形貌幻化迴宣謀的樣子,夏小喬也戴了麵具易容,兩人衣著樸素,先去了附近的縣城,那裏除了看起來很太平沒有在打仗之外,沒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他們繼續向西北方趕路,直到到了商州城,才大致弄清這大半年下界發生了何事。


    首先魯王還不算無能,已經成功登上帝位,不過他們這一路也是走的磕磕絆絆,東京雒陽圍了一月才攻下來,等到兵臨京城,還有襄州刺史任玉棟的兵馬幫忙合圍,竟然足足用了三個月才攻破。估計魯王因此很窩火,進城以後就把丞相府抄了,屈政亮門下的謀士、親信官員、心腹將領,一概以謀逆罪砍頭示眾。


    至於被雷劫嚇的屁滾尿流從伏牛山潰逃下去的幾萬殘兵,則是在驚魂未定之時就遭遇了任玉棟的伏擊,並且很快就一敗塗地。軍中剩下的武林高手護著屈昀逃走,任玉棟俘虜了近一萬人,整編之後一路向西北進軍,與魯王在京城外匯合,攻破京城,立下汗馬功勞,魯王上位後,就封了他做襄國公,世襲罔替,還賜了丹書鐵券,命永鎮襄陽。


    外麵人說起這些,都當是一樁佳話,夏小喬卻隻和曲文軒相視一笑,又問南陽如何了,那些人卻並不知詳情。


    襄陽作為咽喉要塞,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把此地封給哪個功臣,現在這個結果,很可能是當初任玉棟起兵響應魯王時開的條件,魯王剛剛當上皇帝,帝位不穩,任玉棟手中又有精兵,魯王一時不能也無力反悔,隻得捏著鼻子認了。


    “蠢貨。”曲文軒嗤笑一聲,“真以為皇帝說了一句‘永鎮襄陽’,他就能穩穩當當的永鎮襄陽了?”


    夏小喬拉著他從酒樓裏出來,笑著迴道:“可能當局者迷吧!魯王連異姓王都不肯給,他居然還做夢裂土而封,真不如放棄襄陽,索性留在京城繼續掌兵權,隻要沒有異心,魯王也許就不會動他。”


    “那又有何不同?都是一樣不能安枕,要退就退的幹淨,隻享富貴,不然就一直往前走,取而代之。中間那條路,走不好就是不歸路。”


    夏小喬搖頭:“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全放得下,隻做個富貴閑人?”她說著話就想起了任玉棟那個親戚任繼業,“我要去殺了任繼業,就是那個認出梅爺爺,然後到處散播梅爺爺有道家寶典的閹人!”


    她後麵一句說得咬牙切齒,曲文軒知道她的心情,就牽住她的手,說:“好,我陪你去。”


    夏小喬側頭看了身邊人一眼,心情平靜了些,“還是先去京城看看,然後再找那個老閹賊做了斷。”


    曲文軒什麽都聽她的,於是兩人出城趕路,當日就進了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是純發糖了!甜不甜?!


    ☆、晉江vip


    京城裏比他們上次來時要正常得多, 沒有戒嚴, 城門出入也很隨便,除了正常收取城門稅, 並不盤問別的。城中氣氛也很安定,雖然一路進去,看得到不少坊牆破損倒塌, 但往來行人卻大都有棉衣穿。他們分別去了東西兩市轉過, 裏麵商鋪都如常開張,糧價也在正常水平,看來京城內是穩定下來了。


    “你成仙的消息, 這裏的凡人比你還早知道。”曲文軒似笑非笑的調侃夏小喬,“聽說有些人家已經在家裏給你設神像祭祀了。”


    夏小喬也聽說了,如今快到年節,有很多出來采買香燭紙錢等物的, 都在談論一個叫“夏姑”的神仙,她一開始不知道是說自己,也沒在意, 後來聽他們提到什麽伏牛山,什麽騎神鳥引天雷滅屈政亮, 她才終於反應過來所謂“夏姑”竟然是說她!


    “你能不提神像的事麽?”夏小喬雙手捂臉,對越傳越離譜的無稽之談很是無語, 不過她很快就振作了精神,繼續說道,“其實這樣一來, 嚇唬魯王就比我預想中還容易了。似乎他和任玉棟後來都有打發人上山去找桃園寨,但是怎麽都沒能找到,一個寨子一千多人憑空消失,估計他們心裏都發毛呢。”


    本來他們已經在修真界開山立派,魯王如何,並不需要再多費心,但是寨子裏還有些寨民思念故土,是想迴來的,夏小喬怕到時候送了這些人迴來,引起官府的懷疑,或者逼迫他們帶路去找桃園寨,不讓這些人迴家去踏實過日子,就打算親自去找魯王,假托神仙之說,叫他不敢對那些寨民怎麽樣,好好接納安置他們。


    曲文軒雖然覺得夏小喬操心太過,但拋開背後的因由,兩人一起進皇宮去搗亂應該也挺好玩的,他就不反對了。


    “魯王看起來比屈政亮寬和一些,原先跟著他的人基本都有封賞,春陽子老道長果真封為了國師,據說還要用丞相府改建道觀,明春就動工,他終於可以光大全真一脈了。連傅一平都封了神勇軍指揮使,好像還有爵位。”夏小喬說著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就是魯王進城時,即將臨盆的皇後神秘失蹤了,也不知是不是傅一平搞的鬼。”


    神勇軍和之前謝榮民麾下的天武軍一樣,都屬於禁軍,天子親率,能擔任指揮使一職的,都是皇帝心腹。這個傅一平竟能得到魯王如此信任,夏小喬還真佩服他這本事。


    兩人互通過消息,等夜黑人靜就摸進了北苑,由曲文軒帶路往皇帝居住的宮殿接近。現在曲文軒不用掩飾自己身份,行動起來無所顧忌,飛縱起來直如一陣青煙一般,在夜幕掩蓋下,就算是武林高手也難以察覺他的蹤跡。饒是如此,還是因有天道製約,不然以他的本事,從伏牛山瞬息之間便可到達皇宮大內,哪還用這麽費力?


    夏小喬是在下界以功德修成的散仙,已脫肉體凡胎,比曲文軒還沒有顧忌,跟在他身邊絲毫不費力氣,是以兩人很快就到了魯王——也就是現在的皇帝的居所。


    其時皇帝的長子——曾經的魯王世子、現在的太子侯仞正從大殿告退出來,兩人趁此時機潛了進去,就躲在了龍床帷帳裏。


    皇帝唿吸粗重,還時常咳嗽,似乎身體有恙,他並沒有召妃子侍寢,且很快就上床休息了。


    夏小喬二人掩藏在帷帳裏麵,皇帝絲毫沒有察覺,等他躺下,曲文軒悄悄散了些酣甜散出去,很快外麵守著的內監就都陷入夢鄉,床上的皇帝也睡得香甜。


    夏小喬特意穿了曲文軒當日讓人給她做的華服,取出碧光美人簪插在頭上,然後盤腿而坐,提氣懸於半空,再將皇帝弄醒,笑眯眯的說:“恭喜你啊,魯王殿下,榮登大寶、一償夙願,真是可喜可賀!不知皇帝陛下可還認得我?”


    皇帝腦子裏暈暈乎乎的,乍然看到一個女子懸空而坐,還笑吟吟的低頭望著他,難免心中驚駭,立即就想叫人,然而他張了幾次嘴,卻都喊不出聲,登時更害怕了一些。


    “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我姓夏,當初還曾經去魯王府拜見過你的,伏牛山桃園寨一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皇帝的臉明顯比兩年前蒼老了許多,也瘦了一些,此刻頭上冒出冷汗,呆呆望著夏小喬,好一會兒才說:“你,你是夏姑……”他認出人來時,本想伸手指過去,卻發現身上一動不能動,冷汗頓時出的更厲害了。


    “沒錯,是我。你不用害怕,我其實是天上神仙應劫下凡,當日舍身引天雷相救桃園寨,已經完劫迴歸仙班。此次貿然於皇上夢中造訪,是有一事托付與你,桃園寨中百姓被我用仙法暫時與外隔絕,但他們多數仍想迴歸家園,我擔心地方官為難他們,是以托夢與皇上,請你妥善照顧子民,也不枉我保他們一迴。”


    皇帝於一片昏暗中,隻看到一個身上散發碧光的美貌仙子,她姿態優美的懸坐於空中,身上衣裙流光溢彩,看不到縫線,又迴想起早前聽說的有關屈政亮之死的傳言,當時就相信了,並連聲答應了夏小喬的要求。


    夏小喬很滿意,頷首一笑後,說:“我知道任氏如今為皇上的心腹之患,請你放心,多行不義必自斃,此等野心勃勃之徒,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皇帝聽她此話大有深意,忙問究竟,夏小喬故作神秘,不肯再說,隻說時辰到了,然後素手一揚,皇帝立刻昏睡了迴去。


    她落迴床邊,轉頭跟曲文軒說:“我聞他唿吸的氣味,感覺他不是尋常病症,像是中了毒。”


    曲文軒就伸手給皇帝把了把脈,點頭道:“是中了一種慢性毒,我先幫他截住毒素蔓延,等人送迴來,看他的作為,他要是信守諾言,就給他解了,不然就讓他直接毒發算了。”


    這主意很好,夏小喬豎起大拇指表示讚同,然後兩人就大搖大擺出了皇帝寢殿,曲文軒臨走散出解藥,等他們到內宮湖邊時,殿中的內監也就醒了。


    皇宮之中都看著皇帝,皇帝早早歇了,各處宮苑便也都熄了燈就寢,各處道路更是杳無人跡,曲文軒見夜色下的湖麵和花園別有一番景致,便站住了,沒急著出去。


    “怎麽了?”夏小喬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麽,跟著停下來傳聲問。


    曲文軒非常自然的迴身拉住夏小喬的手,說:“沒什麽,突然想看看風景。你覺得,這裏的風景,比玉晶宮如何?”


    夏小喬四下環顧一圈,答道:“玉晶宮啊,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去的時候,明明歌舞升平,我卻覺得到處都透著冷清孤寂,大概是因為你帶我去了那棟無人小樓吧。這裏,雖然現在沒有人跡,湖麵還結了冰,但人氣卻比玉晶宮足。而且我在玉晶宮似乎沒有看到任何花草樹木。”


    “那裏不適合花草生長。”曲文軒淡淡答道,“那東靈山呢?”


    “東靈山當然好了!到明年春天,桃花一定開的漫山遍野,再到夏天就有桃子吃了!趕明我偷偷跟我師兄要些七星莓種子或者樹苗,咱們也在寨子裏種七星莓好不好?”


    曲文軒聽到“師兄”微微撇了撇嘴,直到她說“咱們”,才終於露出點笑意來,“花老頭不在了,種樹這事兒得請教三當家。”


    “是啊!哎呀,快走吧,去殺了任繼業,咱們就迴去,家裏還一堆事情要忙呢!”夏小喬說著就拉了曲文軒走,“我還想和你商量,如今改了‘桃園派’是不是稱唿也該改改,寨子裏也就罷了,對外卻不好再說什麽當家。我看別的門派都是叫長老護法,你們魔域也是,但我們四極宮、不對,他們四極宮卻沒有這些的……”


    曲文軒聽著她一路嘀嘀咕咕跟自己商議事情,臉上笑意越來越明顯,也肯給她好好出主意了:“你是掌門,自然以你為準,你覺得什麽樣的稱唿合適,就改什麽好了。”


    “可是我想不出來啊,你也知道我的,取名字都按小字輩。”


    曲文軒隻笑不迴答,夏小喬等不到迴音,迴頭看他時,見他竟然將一張臉都笑柔和了,頗有些驚奇:“你笑什麽呢?”


    “沒什麽。迴去以後,你搬到小樓來住吧。”曲文軒斂了斂笑意,若無其事的說道。


    夏小喬疑惑:“為何?”


    “省得你寨子內外兩邊跑,小樓居中,很合適。我們商量事情也方便,”曲文軒說到這裏,臉色忽然變得非常嚴肅,“你欠我那麽多頓飯,是不是應該好好還了?去小樓住,每天做一頓,就這麽定了!”


    夏小喬:“……”什麽就這麽定了啊!“那怎麽行!讓大家怎麽想?”


    “隨便他們怎麽想,管他們呢!”


    “……”


    “你順便想想怎麽把小樓裏麵布置起來,我一直懶怠管這些,之前都是路高至他們隨便布置的,缺什麽東西,我們再去龍宮取。”


    夏小喬聽著聽著,竟恍惚有種他們要布置新房的感覺,她不由麵紅耳熱,趕忙轉移了話題:“等迴去再說吧。我是打算殺了任繼業,然後讓任玉棟病倒,起不來床,省的他們生事。魯王也能好好收拾山河,讓百姓休養生息。”


    “隨你。你喜歡花草,我們可以從花老頭的花房裏弄些盆景擺到小樓裏,外麵湖上也可以種些荷花……”曲文軒根本不聽她說什麽,又說起了怎麽布置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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