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喬伸手拍他要掙紮,卻掙紮不過,還是許元卿迴頭斥了一句:“快鬆手!像什麽樣子?小喬又不是小孩了。”


    “這會兒你又說她不是小孩了?”趙元坤不服氣,卻還是鬆了手,“我要是當初築基不成就娶了媳婦,這會兒重孫子都比她大。”


    “那還真看不出來,三師兄,你這副脾性,看起來也就八、九歲!”夏小喬立刻反唇相譏。


    師兄妹兩個又開始鬥嘴,直到繞過假山,有店裏的夥計來迎,才鳴金收兵。


    夥計穿一身藍色短打,相貌清秀,態度有禮,“幾位真人快請進,是第一次來我們聚鮮居吧?可惜這個時候店裏客人正多,已經沒有雅間了,幾位坐在廳中可好?”


    趙元坤不太高興:“不能想辦法挪一個雅間出來麽?”


    夥計一臉為難:“小人何嚐不想給幾位安排個上好的雅間,隻可惜今日有貴人宴客,實在是……”


    他一說貴人趙元坤就不出聲了,潯州城裏的人說的貴人,恐怕隻有城主一家。


    許元卿看看他又看看夥計,微笑道:“罷了,反正隻是來嚐鮮,廳中找個清靜的座位就好。”


    “那是一定,幾位真人請。”夥計前頭帶路引他們進了一間布置雅致的大廳,說是大廳,其實並不大,不過十一張桌子,廳中也並不嘈雜,幾桌客人各自吃飯談天,又有悠揚樂曲演奏著,還是很清淨的。


    許元卿在前直接去了最裏麵居中的一張桌旁坐下,趙元坤跟過去與他對麵而坐,夏小喬習慣性的坐到許元卿旁邊,辛一徒不想離趙元坤太近,就在許元卿另一邊坐下了,於是走在最後的慕元廷就坐在了夏小喬和趙元坤中間。


    趙元坤有點不高興:“我還要和小喬說話呢!”


    慕元廷跟沒聽見似的垂著頭,夏小喬想起師尊叫自己照應慕元廷,立刻出頭說:“誰要跟你說話!”然後將聲音降低,軟軟的問慕元廷,“慕師兄喜歡吃什麽?”


    “都行。”慕元廷仍然是聲音低啞。


    趙元坤嫌棄的往另一邊挪了挪,自顧自點菜:“椒香乳鴿、酸辣魚頭煲、丹火烤無尾雉,再來個漯湖雁蛋羹,小喬還沒吃過漯湖雁下的蛋吧?”他說著拿手比劃,“這種鳥下的蛋比你臉就小一點,不管是炒著吃還是蒸蛋羹或者直接烤熟,都香噴噴的,不過漯湖雁的肉不好吃,太老!”


    許元卿不理會他,自己問了夥計還有什麽特色菜,又問過夏小喬和慕元廷的意見,加點了雀肉炒什錦菌菇、鹽漬白瓜、山芹拌魚皮、米酒湯圓。


    這幾樣菜肴沒一個是趙元坤喜歡的,他就撇撇嘴:“出來吃還這般清淡,沒意思!”


    “你不是點了自己喜歡的嗎?”夏小喬迴了一句,就開始打量廳內其他吃飯的人。


    這間廳除了進來那一麵之外,其餘三麵都是圓弧形,夏小喬等人坐的桌子正對著門,左右順著牆排過去各有兩張桌子,左首第一的角落坐了一個孤身女修,這樣的天氣,她還穿了連帽鬥篷,將自己罩的嚴嚴實實,看不出麵目。


    她旁邊的桌子空著,右首第一坐了兩個胖墩墩穿著華麗的男修正嬉笑著談論什麽,在他們和夏小喬等人之間,坐了三個男修。


    三個男修壓低了聲音在談論什麽,夏小喬聽不清,隻看到背對著他們的男修穿一身黑袍,頭發胡亂披了滿肩,他對麵的那位比他打扮清爽,一身藍色長袍,五官也算端正,還有一位正對著門坐著,看起來年紀略大,正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麽。


    “我們跟著也就算了,以後你自己出去,可不要這樣胡亂盯著別人看,知道嗎?”趙元坤忽然伸長手臂,隔著慕元廷把夏小喬的頭轉了迴來,“容易招惹事端。”


    夏小喬立刻縮了縮脖子:“哦,知道了。”


    許元卿看了她一眼,嘴唇不動,一道細細聲線卻傳入了夏小喬耳朵,“你三師兄說得對,這三人在商議分寶物,你這樣大喇喇看過去,他們看到了,會以為你不懷好意。”


    這是大師兄隻傳音給她聽的,夏小喬忙乖巧的點頭,再也不敢胡亂張望。,卻沒想到她老老實實不敢惹麻煩,麻煩卻還是在菜上來之後惹了她。


    當時趙元坤正指揮她給大家各盛一碗魚頭煲,夏小喬左手拿著琉璃小碗、右手提著湯匙,剛盛了一勺上來,就聽身後一聲清脆鳥叫,接著後腦被銳物襲擊、一陣尖銳疼痛傳來,不由“啊”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明天要停更一天(哎哎哎,別打,這不算好消息嗎?好吧,不要拍,我自己飛~


    兩邊更真的感覺好累啊,已經被掏空……


    ☆、誤傷


    夏小喬放下湯匙,伸手要去捂頭,卻被許元卿一把拉住:“別動,我看看。”


    她疼得直皺眉,微微側頭往後麵看,同時把後腦勺對準許元卿讓他看傷,不想卻看見趙元坤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正殺氣騰騰的質問:“活膩了是吧?”同時手微微一抬,一道鞭影就揮了出去。


    慕元廷、辛一徒也都站了起來,護在兩側,後麵桌的三人都覺鞭影是揮向自己,各自移動躲開,卻非常巧的擠進一個角落撞在了一起。


    “老三先住手。”許元卿忽然出聲製止,並從夏小喬腦後傷口上取出了一粒暗器,辛一徒很有眼色的遞上一塊白布,許元卿把東西放上去,想先給夏小喬處理傷口。


    那東西剛一離手,一道灰影忽地直竄到布上,許元卿看出那是一隻灰色雀鳥,本要動手捉住,但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到一事,略一遲疑,那鳥兒就把暗器整個吞了下去。


    這次許元卿再不遲疑,手一伸就把鳥捉在了掌中,那鳥兒啁啾著掙紮,卻怎麽扇動翅膀也飛不出去,他隨即吩咐辛一徒:“給你師叔把傷口清洗幹淨上點藥。”


    然後手抓著雀鳥轉身走出去,站到趙元坤身邊,向擠在角落的三人微微點頭:“那東西是誰丟的?”


    三人麵麵相覷,接著左邊兩人一齊指向最右那身穿黑袍、頭發散亂的男修,異口同聲說道:“是他!”


    許元卿還沒說話,正給夏小喬清理傷口的辛一徒接口說:“他們撒謊。師尊,弟子看到是那穿黑衣的要用紫晶喂識途鳥,穿藍衣的和穿褐袍的一起動手,將紫晶擊飛出來,傷到了師叔。”


    “是這樣嗎?” 許元卿淡淡問道,眼前這三個人,修為最高的黑衣人也不過築基中期,另外兩個一個剛築基,另一個還在練氣期圓滿,在他眼中不過與螻蟻差不多,所以他連名號都沒問一句。


    指著黑衣人的兩人縮肩弓腰不敢說話,倒是黑衣人忍著許元卿釋放的強大威能,上前一步說道:“是這樣沒錯,誤傷了這位仙子,是我等之錯,還請真人原宥,這隻小小識途鳥,想來真人並不放在眼裏,但我等散修身無長物,隻能以此賠罪。”


    趙元坤冷笑一聲:“話說得好聽,這畜生吃了浸滿我師妹腦後鮮血的紫晶,早就不可能再聽你們驅使,我師妹無辜受了這樣的傷,你輕飄飄一句就可揭過了?”


    夏小喬默默覺得三師兄有點咄咄逼人,但趙元坤是為她出頭,她這會兒自然不可能去拆台,隻靜靜聽著。


    “那麽依真人之見,此事當如何了結,真人才肯罷休?”黑衣人又問。


    趙元坤看了許元卿一眼,許元卿示意他出麵,他就說:“簡單,你們三人自己分派寶物不均,傷了我師妹,隻要受我一鞭,此事便可了結。差點忘了,許你們躲避。”


    三人頓時臉上變色,他們看不出許、趙二人的修為,就說明這兩人修為不隻比他們高了一星半點兒,而且剛剛那一鞭,對方隻是隨手揮出,他們已經閃躲得竭盡全力,再來的話,隻要對方稍微加點法力,他們隻怕就要去了半條命了。


    穿褐袍的男修年紀大些,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立刻雙膝跪地求饒:“真人饒命!”


    黑衣人顯然深為不齒,皺著眉往旁邊讓了一步,另一個藍衣男修臉色變了幾變,梗著脖子說:“真人就算修為精深,淩駕我等,也總得講點道理。咱們該道歉也道歉了,該賠償也賠了,你還依依不饒,是何道理?這裏可是潯州城,不許私相比鬥……”


    他話沒說完,隻覺一陣殘影掠過,接著身上一陣灼燙劇痛,整個人都砸向了牆壁。與此同時,跪在地上的褐袍男修也在背上挨了一下子,痛的慘唿一聲趴在了地上,但傷勢看起來卻比藍衣修士好得多了。


    “你怎麽說?”趙元坤笑眯眯的看向黑衣修士。


    黑衣修士麵色漠然,看也沒看已經暈過去的同伴,迴道:“兩位真人法力高深,怎麽一粒不慎被打飛的小小紫晶就能傷了令師妹?”


    這也是讓趙元坤很惱火的地方,他其實也察覺到旁邊那一桌幾個人有小動作,但他想著這間廳中就沒有比他法力高的人,又有許元卿坐鎮,所以那三人分寶貝怎麽分他都不在意,反正他們不敢太歲頭上動土。也許就是這麽一鬆懈,他們和後麵那桌相隔也近,才沒防住那小小一枚紫晶。


    許元卿想的卻又和趙元坤不同,他雖然也不在意幾個低階修士分寶貝的糾紛,但他確實察覺到紫晶被擊飛過來、也打算出手攔截的,隻是奇異的是,那紫晶速度奇快,連他都沒來得及接住,根本不該是這幾個修士互相較勁就能打出來的,倒像是紫晶自己有意識向夏小喬飛過來一樣。


    他一邊思索一邊環顧整間大廳,卻並沒找到一個可以與他法力抗衡之人。


    旁邊趙元坤非常不悅,已經揮鞭擊出,恰此時聚鮮居的老板也終於被驚動趕了過來,遠遠就說:“幾位真人,幾位真人,不管何事,還請看在小的麵上,不要動手,傷了和氣。”


    他人未到聲先至,說話聲雖不大,卻震得夏小喬耳朵嗡鳴,頭暈目眩,許元卿立刻迴身抬手按住了夏小喬頭頂,夏小喬隻覺一陣暖流自百會穴湧入,不適感立時減輕。


    另一邊趙元坤受此影響,鞭子打出去微微有點偏,被那黑衣人用短棍格開,接著那人腳步輕移,又迴到了桌邊。


    “看你的麵上?”趙元坤惱怒被人打攪,迴頭怒視來者,“你算老幾?”


    來人穿一身褚紅袍子,麵團一樣的臉堆滿和善笑意,伸出來抱拳的手也跟發麵饅頭似的白胖可喜,“小的宋征,是聚鮮居的東家,真人且先息怒,可是小店有哪處招待不周,惹怒了真人?”


    趙元坤本來不把他放在眼裏,但他知道此人跟城主府關係匪淺,他不想再惹風月官司,就冷哼一聲,看向許元卿,示意他出頭。


    許元卿卻看都沒看他和那宋征,正溫柔細致的低頭問夏小喬:“可還有哪裏不適?”


    “就是頭還暈暈的。”夏小喬小聲說。


    許元卿又摸摸她額頭,隨手把識途鳥塞到夏小喬手裏,又念了個口訣淨了手,才從青囊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並親自倒了一粒綠色藥丸送到夏小喬嘴裏,讓她含著。


    這一套動作無比自然,要不是滿廳的人都目不轉睛看著,夏小喬會覺得他們還是在巽生洞裏,可是那胖子東家一直眯眼看著他們,讓她很不舒服,她就拉拉大師兄的袖子,示意還有人等著迴話呢。


    許元卿這才直起身迴頭看了一眼,淡淡說道:“本來是跟你們聚鮮居無幹的,不過宋真人一來就顯威風,嚇到了我師妹,我卻真有些惱了。”他說完眼睛轉向那黑衣人,“你倒有些擔當,我便不追究了。你可以走。”


    這宋征在潯州城開店已近百年,和城主府關係密切,來來往往的客人對他都客客氣氣,少有許元卿這般傲慢無禮的,當下心中不悅。


    可許元卿雖然威能內斂,宋征卻看不出他的修為,也不敢造次,隻能陪笑道:“是小的一時心急,怕兩邊動起手來傷了和氣,才出言勸阻,若驚到了仙子,還請恕罪。真人有所不知,咱們潯州城有潯州城的規矩,私人恩怨,一律出城料理,城內是決不許比鬥的。城中有巡邏修士,要是引起城主府的注意,那就不好了。”


    許元卿沒理他,看見黑衣人聽了他的話,已經在往外走,就迴頭看向夏小喬,溫聲問道:“現在好些了嗎?”


    夏小喬輕輕點頭,許元卿又說:“這隻鳥會認路,能找到埋得淺的靈脈礦藏,其實沒什麽大用處,你要是喜歡就養著,不喜歡,迴去喂小黛好了。”


    夏小喬也是背過《修真界禽獸圖錄》的人,自然知道識途鳥在修士眼中已經算得上珍奇靈寵,大師兄這話當眾說出來,也是夠氣煞旁人的。不過這樣的大師兄似乎格外像戲台上的英雄豪傑,讓人仰望,夏小喬除了點頭,也實在想不到別的了。


    “本來想嚐嚐鮮的,”許元卿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輕歎一聲,“罷了,走吧,師兄帶你去別家吃。老三,會賬。”


    他說完就牽著夏小喬率先走出去,理都沒理拱手賠禮的宋征。趙元坤不情不願的拿了一袋靈石拋到宋征手裏,也跟著走了,後麵慕元廷和辛一徒一樣目不斜視的出去,隻留滿廳的人大眼瞪小眼。


    眾人正要議論兩句,那一直響著的琴聲忽然拔高,像是琴弦被扭著彈奏一樣刺耳難聽,直擊耳膜,眾人不由運功對抗,琴聲卻戛然而止,接著噗通一聲,聚鮮居東家宋征坐倒在地。


    ~~~


    出了聚鮮居,夏小喬有點苦惱的抓著手中鳥兒問:“大師兄,這識途鳥怎麽辦?”


    “丟青囊裏。”趙元坤從後麵迴道。


    “……這怎麽行?它不會在裏麵……排便嗎?”


    趙元坤伸手接過去,衝著小小一隻的鳥兒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又交還給夏小喬:“好了,它也通靈性,我教訓過了,你安心放進去。”


    夏小喬還是滿腹狐疑,“大師兄,他是不是故意哄我放進青囊,然後……”


    許元卿笑道:“他是在哄你,不過你不用擔憂,識途鳥不排便,它隻吃晶石或玉石,你忘了?以後記得每日喂它一次,不過你青囊裏沒有這些吧?還是我提醒你吧。”


    趙元坤搖頭:“你果然是帶孩子的。”


    許元卿沒再說話,帶著他們左轉右轉的,去了城中東北角一間小店,點了一些夏小喬見都沒見過、卻極為美味的小吃,等他們三個小的吃飽之後,才一起往第肆閣去。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偶爾的停更問題,有些文好寫有些文難寫,好寫的時速3000不是事兒,不好寫的,比如這篇,時速五六百字,為什麽這麽慢,因為要停下來思考、要做設定,這是一個我自己構建的世界,我希望它是與眾不同的、有自己特點的,所以我不想總是偷懶糊弄過去。而很多細節的設定,是不可能做大綱時就考慮到的。


    雙開是會分散一部分精力,但我自己是有計劃的,希望大家能理解,實在不理解,養肥也可以接受~就醬


    ☆、慷慨解囊的大師兄


    第肆閣外麵看起來就比聚鮮居氣派得多了,朗闊的店麵幾乎占了半條街,一進門就有著褐色衣帽的小夥計上前來招唿:“幾位真人、仙子,是想采買仙丹還是需要功法、法寶?”


    夏小喬雖然從沒來過,也聽說了第肆閣一樓賣丹藥、二樓賣功法、三樓挑法寶,可許元卿卻說:“我們上四樓。”


    夥計聽了倒不覺意外,立刻請了一位身穿紫袍的修士來引路,那修士麵帶笑容,不卑不亢,“在下劉碑,第肆閣掌櫃,幾位真人看著麵生,是第一次到小店麽?”


    趙元坤深知第肆閣的底細,像劉碑這樣的掌櫃,第肆閣裏至少十幾個,所以他冷笑一聲說:“我五六年前來第肆閣時,可沒見過你。”


    “那是在下眼拙了。幾位這次來,可有什麽想特別看看的?”


    趙元坤啥也不想看,他恨不得拔腿就走,所以他不吭聲,看向許元卿,許元卿答:“隨便看看。”


    夏小喬跟在許元卿後麵,眼睛卻一直望著一樓大廳。大廳裏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他們上樓的這一側擺滿了櫃子,看起來和她在下界藥鋪看到的櫃子差不多,櫃子前麵也有櫃台,有人絡繹不絕的前去購買丹藥。


    雖然已經在書中讀過、也親眼見過靈石了,夏小喬還是覺得能用一塊黑黝黝的石頭買東西挺奇異的,而且她也不清楚一塊靈石能買多少東西,當著外人不好問,就眼睛滴溜溜往樓下看。


    在一樓大廳另一麵,也擺了一溜櫃台,櫃台後麵卻沒有櫃子,有很多修士到了櫃台邊,會拿出材質各異的大袋子,還有拿籃子拿筐的,像是在賣自己挖的靈藥。


    “這有什麽好看的?快走。”趙元坤看夏小喬時不時迴頭張望,就拉了她一把,“你要是跌倒了磕破鼻子,咱們可不好找第肆閣的麻煩,怪他們樓梯建的不好。”


    夏小喬:“……三師兄,你幹嘛總想演惡霸?”


    “因為做惡霸最暢快!你呀,好好看著,好好修煉,將來出去行走的時候,才能不被欺負,做個理直氣壯的惡霸!”


    夏小喬皺皺鼻子,並不把趙元坤的話當迴事,不過這會兒他們已經上了二樓,也看不到一樓的情形了,她隻能緊跟住前麵大師兄的腳步。


    二樓從外麵看不到什麽,隻能看見一條幽深的走廊,兩邊一扇扇門依次排開。再到三樓景象又不相同,夏小喬第一眼看出去還以為他們到了露台上,因為三樓上雲霧繚繞,除了時隱時現的七彩光芒,什麽都沒有!


    而且連樓梯都到這裏就沒有了,那要怎麽上去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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