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別看人家年輕,可也不是你能用那小子稱唿的存在,被他聽到可就慘了。”


    “我知道啦!”


    ……


    外太空戰場:


    手心下炙熱的體溫和瘋狂心跳讓古月,本能的想要抽迴手,卻在剛一動手指的瞬間被緊緊握住按在心口,這跨過師徒界限的舉動讓她心中慌亂,不由參照他的舉動去思考方才的話語,那番話不想還好,一想卻是讓人更加混亂。


    古月不自在地別開頭,不敢去看於宗的眼睛,同時掙紮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但於宗執著的擁住她,不肯鬆手,明顯等待著答案,見狀她隻能裝傻道:“我也很喜歡你啊!好啦!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周圍還有殘局沒有收拾呢!”


    “那你的喜歡和我的喜歡是一樣的嗎?我現在無法用徒弟敬愛師傅的感情喜歡你。”在話說出口的瞬間就猜到自家師傅會做出什麽反應,於宗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抱有期待,直到聽到古月的迴答,紅寶石般的雙眼不由閃過失落之色。


    但他心裏已經決定,哪怕會讓師傅覺得為難,也決不讓她繼續裝傻,所以直率的道:“因為我早已經用男女之情的感情戀慕著你,你呢?是否對我也是這種喜歡?”


    “我……我也不知道,今天之前,我從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偶爾因一些變故,產生過幾次相關的胡思亂想,卻又因徒弟比自己年齡小、不符合自己對未來男朋友的期待等理由,很快就把這個思緒排除了,畢竟是比自己小,又是由自己一手養大的少年。


    感覺隻是想一想自己就很變態,可此時此刻她明明隻要直接說不,直接拒絕就好,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反而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我們是師徒啊!我可是親手把你從兒童時期養到成年,我如果去想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很變態嗎?”


    “我一點也不覺得有變態的地方,女大男小也沒有任何問題。”親耳聽到師傅一點也不扭捏,直接坦率的話語,於宗心裏很高興,果然是師傅的性格,裝傻混不過去了,就直接坦白自己的心情,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還是用這個理由束縛她自己?


    算了,不管哪個理由都無所謂,反正在把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在更久之前,明白自己心情的那瞬間,他就從沒想過離開師傅身邊這迴事,無論師傅態度如何,此刻答案如何,最後他都會讓師傅迴應這份心意的,就算忽悠、對師傅使用計謀也無所謂。


    隻要能夠讓師傅心中有他,他可以不擇手段,現在師傅的答案比他預期中好很多,或許他不用做一些不可讓她知道的事情,來達到目的了……想到這於宗望著古月認真說道:“所以,從今天開始,你能不能開始考慮一下,由我來做您的婚約者是否合格。”


    如果這是動畫片的話,自己的下巴一定給驚掉了,聽到於宗竟然這麽迴應,古月簡直震驚之極,望著他不可思議的道:“喂!宗兒,我怎麽從沒發覺你這麽狡猾?咦!不對,你本來就夠聰明的,應該說你把話歪到天外合適嗎?我不明白咱們的話題怎麽就扯到婚約者的程度了。”


    “咦!師傅不要欺負我無知,您國家的文化我都有認真學,記得您的國家有這麽一個說法,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我可不想對師傅耍流氓,所以自然是婚約者了。”於宗一臉我很冤枉的表情看著古月。


    這番話說的古月無言以對,完全沒注意到於宗這會兒又把對她的稱唿由‘你’變成‘您’了,顯然這個稱唿上表明了於宗說話時的某種心態,可惜最該發覺的人完全沒發覺,還在糾結的道辯解道:“那也不對啊!咱們剛剛是怎麽說的來著,怎麽好好扯到交往上去了,我可沒答應你。”


    “嗨嗨!所以才讓你來考驗我做婚約者是不是合格嘛!”看來師傅犯傻的好處更多一些,於宗心裏這麽想著,卻故意岔開話題道:“好了師傅,婚約者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還是把這裏的後續事件處理完比較好。”


    “你可真是丟太陰的臉,竟然誘拐自己的師傅,真沒想到有一天我轉世後會變成這樣的人。”連太陰之主都看不過去於宗忽悠古月的行為,當即刺了他一句。


    於宗嘴角微揚,默默在神識內迴道:“誘拐什麽的太難聽了,不過這無所謂,對我來說隻要能夠獲取師傅的喜歡,讓我得到能夠永遠陪伴在她身邊,守護著她的資格,其他都不重要,我沒有閑心去在意師傅之外的事情。”


    “報仇的事你能不在意?”太陰之主平靜的道。


    於宗輕笑一聲:“嗤!你應該比我更在意吧!”


    太陰之主立刻不說話了。


    不知道徒弟腦中隨時會開小劇場的古月,想到現在的情況,哪裏還有心情思考那些問題,當即邊放開感知邊道:“說的也是,那麽現在狀況如何?敵人全滅殺了嗎?虛蟲們有沒有逃掉的,那玩意可不能遺漏一個,要不然等它緩過氣來,遭殃的必然是所有生靈。”


    ……


    地球內部論壇:


    “哎!我們的女戰神有點笨,竟然這麽容易被忽悠。”


    “連婚約者都出來了,看來咱們的女戰神被套路了。”


    “於宗大人也太狡猾了,竟然歪曲古月大人的意思,真是個壞蛋。”


    “果然經曆過艱苦的戰鬥,人的感情就會不由自主的爆發出來。”


    “電影裏的一些發展確實挺有道理的。”


    “就是沒料到古月大人竟然喜歡師徒梗!”


    “聽起來還是養成的那一種。”


    “咳咳!不知道咱們的女武神什麽時候舉辦婚禮?”


    “啊喂!女戰神可不能用在這裏,她和於宗大人可是拯救了地球的英雄。”


    “那就女英雄!”


    “話說你們忘記了嗎?主腦媧皇可是說過,古月大人是咱們的造物主!”


    “哈哈……那種傻話你也信,主腦媧皇確實是由古月大人親手製造,說她是主腦的造物主也沒錯,可咱們都是父母生、父母養,關造物主什麽事啊!”


    “呃!也是!”


    “真沒想到一切剛剛好轉,咱們即將跨出末世陰影時,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幸好有古月大人、於宗大人在!”


    “嘛!打起精神來吧!兩位大人和主腦媧皇已經把敵人解決了,以後不會再有危險了。”


    “若是再有敵人來呢!”


    ……


    外太空戰場:


    “師傅放心吧!在九天墜血月的威力下,像他們這種存在是不可能逃脫的,就算有一點遺漏,您製造的菌體可不是吃素的。”於宗說完視線一動,看向血色半月所在的方向,額頭中間藍色道紋一閃而沒,同時血色半月周圍空間微微扭曲,瞬間消失不見。


    聽著於宗的話語,古月同時也感知到了整個戰場的情形,虛蟲母蟲、和虛蟲雄蟲的生命氣息、靈魂氣息確實都消失了,那些無數虛蟲們已經盡數不見,不!應該說整個藍若號和其周圍,無論敵方的各種類型戰艦、還是虛蟲等,連同這片區域內的星辰天體……都盡數消失了。


    戰鬥過程中散播的異種能量,也就是冰藍能量正由菌體們快速吞噬,沒留意到菌體們對先前被她用異能防禦,合成製造後形成的冰藍色晶體並不感興趣,現在正往銀河底部不停墜落的古月,看著從中心少了一大塊的銀河,無奈歎了口氣道:“看來確實不用擔心了。”


    “嗯!剩下那些臨近太陽係的敵方戰艦都已經被媧皇擊毀,裏麵的複製體菌體們會解決,太陽係內被擊毀的己方戰艦殘骸,就由媧皇操控其他戰艦打撈……現在您可以迴去好好休息一會兒,一切閑雜諸事都有我呢!我會處理好的。”於宗體貼的道,他可沒忘記師傅身上還有傷。


    剛剛的戰鬥掏空了她的靈氣和心神,無論靈力、通力、異能都空蕩蕩的,精氣也消耗殆盡,讓她十分疲倦,被冰藍能量衝擊造成的內傷也需要好好修複……


    反正敵人已經解決了,其他的事慢慢來也不要緊,考慮到這些,古月點點頭道:“那就休息一下再處理這些事,宗兒你也一起休息,剛剛使用那麽厲害的能力,你也一定累壞了。”


    “嗯!我聽師傅的。”被古月關心,於宗很高興,他知道自家師傅如今的虛弱,自然不會放開她,讓她獨自在太空移動,所以當即使用瞬移能力,帶著她一起瞬移到太陽係內,又由太陽係瞬移向地球內部的古月基地。


    第248章 時空長河


    隻是意外往往發生在人們措手不及的時刻,古月、於宗兩人怎麽也沒想到,就在他們剛剛瞬移至地球,穿透大氣層時,一座火山口忽然對他們發出至強吸力,擾亂了空間粒子,突如其來的強烈吸力,混亂的空間粒子,使兩人完全來不及反應,就墜入火山口內部深處。


    ……


    古月基地內:


    “警報:主腦媧皇掃描到本基地基地長和副基地長同時失去蹤跡,符合第三設定,現立刻開始第三設定指令,改變原定計劃,開始執行新的指令,立刻溝通京城總基地,全麵移交古月基地管理權限,授權京城總基地管理古月基地,各基地公民請放心,此次授權隻是代理,原定基地規則不變……”


    “主腦媧皇,這是什麽意思?好好的古月大人、於宗大人怎麽會失蹤?”


    “為何會有第三設定,難道基地長大人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狀況?”


    “授權京城總基地管理,也就是說咱們以後又要歸京城總基地管理了嗎?”


    “以後基地會變成什麽樣啊?”


    “古月大人、於宗大人您二位在哪?我不想接受您二位之外的人管理啊!”


    “為什麽會失蹤?權限又轉移至京城總基地,難道京城總基地做了什麽?”


    “不會吧!基地長、副基地長那麽厲害。”


    “世界上的事沒有絕對的!”


    ……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古月於宗兩人大吃一驚,立刻凝聚靈氣防禦周圍,並感知周圍發生了什麽?這一放開感知他們兩人立刻發現,自身正被一股異常濃鬱的時間粒子包裹,帶著他們如流星一般不停墜落,而他們自身的狀況卻是能調動靈力護體。


    但似乎無法幹涉那些時間粒子,感知的瞬間,古月用靈力、異能、精神力、通力等力量都試過,於宗也用自己的靈氣、晚發皆禁的神桂樹能量、吞噬一切的血月能量、異能等試了一遍,都無法對這些時間粒子產生影響。


    仿佛這些時間粒子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時間內,任何力量都無法傳遞到一樣,這使得兩人根本無法禦氣、或者使用別的手段從這股強勢霸道異常的時間粒子內掙出來,隻能任由自身從上方入口處向下不停墜落,下方似乎深不見底一般,一直沒落到腳踏實地的地方。


    隻從感知中傳來,所過之處岩漿冷卻後形成的奇形怪狀樣岩石到處都是,各處寸早不生的漆黑景象,感知到這一幕,一種強烈的預感讓古月脫口而出道:“難道這裏是噴出古怪黑霧的那座火山——日本的富士山內嗎?”


    “情報不足的狀況下,我們無從判斷,不過我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那座火山能夠噴出使核粒子異變的黑霧,本身就不符合普通火山噴發煙霧、岩漿的常理,而且先前菌體們的行動,把目前地球已知的神秘之處都跑了一遍。”於宗警惕的望著周圍,在如此異常的環境下,仍條理清楚。


    思維敏銳的道:“確定了那些地方的異常都跟一種能量有關,隻有明明也有異常的富士山沒被菌體光臨,顯然富士山的異常跟異種們無關,它噴發的黑霧又能引發天地生物異變,顯然也是一種非同尋常的存在……咦!竟然還不落地,這裏麵是無底洞嗎?”


    於宗不提處於緊張中的古月自然注意不到,他這一說,古月才意識到他們雖然才說了短短幾句話,可聲音的速度跟降落的時間一對比,就讓人感覺太異常了,一般降落的速度取決於下方的重力,地球的重力可不是月球那樣。


    基本沒有落不下去的狀況發生,所以他們應該不是飄著,而是繼續垂直墜落,卻這麽一會兒了仍沒有到達火山內部的盡頭,富士山內部有這麽深嗎?古月心中不由上過這個疑問,拉緊於宗緊張的道:“宗兒小心,有點不對勁!”


    “嗯!師傅別怕,無論有多危險,我都會保護你的!”於宗望著古月認真說道,一雙星目在黑暗中褶褶生輝,可有時候無論是誰?地位如何?能力如何?時機到了,就總會受到命運的玩弄,讓單薄的話語變得可笑,當於宗說完這番話後,古月剛要說話。


    兩人忽然感知到下方有實際存在物質,但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時間粒子包裹著衝了過去,古月感覺仿佛穿透了什麽,不能感知清楚,卻覺精神一默,在措手不及的下一刻失去了意識,同時與徒弟緊緊交握的雙手之間被一股莫名力量衝開,落入一條銀色長河內,各自漂流而過……


    這是一條充滿銀色光輝、沒有源頭、沒有尾部、不存在支流、也沒有入海的磅礴河流,寬廣到無邊無際的河麵上空,突然出現一個銀色圓形蟲洞樣物體,隨即兩道身影從裏麵掉落出來,在落入河麵的一瞬間,兩隻緊緊交握的手就被銀色河水衝開。


    同時上方的銀色圓形蟲洞消失,兩道身影一左一右,眼看著就要分別被銀色河流衝擊到不知何處,就在這時兩道身影中高大的那一個,全身明月光輝湧動著,將銀色河水排斥到自己護體靈光之外,努力伸手去抓向另一個人。


    卻就在這時,銀色河水中一道激流湧過,瞬間將另一道身影衝的不見蹤跡,一旁高大的身影在這無法使用時間粒子以外力量,連明月光輝也隻能護體的狀況下,氣恨擔憂的大喊一聲:“師傅,快醒過來,等我……”


    但這裏卻是一個連聲音都無法傳達的地方,他的怒喊根本沒有傳達出一點聲音,這個結果讓於宗恨得狠狠捶了一下銀色河麵,可以往一下就能夠驚天動地的拳頭,此刻卻連一個小小水花都濺不起來,銀色河水就如他本體神桂樹散發的能量一般。


    不允許其他任何能量幹涉,看到這一幕,於宗心中更狠,忙使用秘術去感知師傅身上佩戴的那枚,由他本體製造而成的指環,但是以往從未失效過的本體部分,此時此刻卻全無響應,仿佛這銀色河流連他本體的力量都限製了。


    這樣的結果更是激怒了於宗,使他想立刻召喚出本體血月,破壞掉這裏的禁製,找到被這可惡河流衝走的師傅,識海內卻忽然傳來太陰之主的意識:“不要亂來,這裏可是時空長河,破壞了這裏,時空會發生大混亂。”


    “大混亂又如何,隻要能夠找到師傅……”於宗對太陰之主傳出這道意識的同時,就要釋放本體。


    “你被強烈感情衝擊的失去了理智了嗎?時空混亂的後果以你的思維能力,難道會想象不出來,不說那些可能,隻有一點,如果時空長河混亂的話,你的寶貝師傅很可能無法出生,又或者出生後也沒機會與你相遇,這是你要的嗎?”見狀淡定如太陰之主也不由打破平靜法相。


    語氣微急的說完,感知到於宗的動作停止了,才恢複平靜語氣道:“再說這時空長河同屬世界一角之一,受世界之主的支配,就算你的寶貝師傅沒有完全覺醒,不記得如何支配此處,時空長河也不會傷害她絲毫,也傷不到她絲毫。”


    “傷不到?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如果傷不到,師傅剛剛怎麽會失去意識,鬆開我的手的?再說,你不是說隻要師傅身上有你我的本體,就算阻隔一個世界,也能夠感知、並通過本體轉移過去嗎?現在為什麽不行?”於宗氣急的說道。


    聞言太陰之主不慌不忙的道:“剛剛使你的寶貝師傅失去意識的並非時空長河的力量,而是將你們傳送至時空長河的力量……那股力量沒有惡意這一點我是能夠感知清楚的,也就沒有出手阻止。”


    “為什麽不阻止?你是不是覺得看我跟師傅分離,師傅生死不明很有趣,樂得袖旁觀?你說與我是一體,你隻是太陰之主意識的一部分,但跟我不一樣,我作為太陰之主核心意識的部分,與本體一起進行了轉生,重新喚醒生機。”於宗說到此處依然是氣急。


    再也忍受不住以往壓抑住的質疑低吼道:“而你隻是太陰之主殘留在過去的執念意識,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隻會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衰弱,隻要完成太陰之主的執念,這份意識就會自動散去,與我融為一體,為了取信我還把你自身的記憶對我開放,但你的行為,我可絲毫看不出你的誠意。”


    “你真的生氣了呢?不用做無謂的擔心,我不阻止跟我的誠心與否無關,而是剛剛那股力量是獲得你師傅認可的力量,你以為在這個世界的時空長河內,沒有你師傅的允許,又有誰能夠涉足,無論哪個世界,時空可都是第一法則,隻有獲得世界之主認可的存在才可獲得影響時空長河的能力。”太陰之主的語氣依舊平淡。


    於宗聽到,基本可以確定師傅在這時空長河內應該不會受傷,也沒有性命之危,這暴怒、焦躁的心情才稍微緩解了幾分,卻半信半疑的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愚蠢!既然是世界之主認可的存在,所作所為又沒有惡意,那他的行為很可能源自世界之主的授意,為了完成什麽目的之類,如果我擾亂了那股力量的行動,也許會擾亂你師傅的安排,這樣你還要繼續嗎?”太陰之主說完。


    在於宗識海內無奈扶額道:“我轉生後怎麽會變成這麽一個愚笨,感情用事,一點也不冷靜的性格,果真是……命運弄人嗎?不過,剛剛那股力量似乎與神桂樹用某種關聯,不是神桂樹的碎片,倒像是……難道……這怎麽可能?”


    “你嘀嘀咕咕的又想隱藏什麽?想到了什麽,你倒是說啊!跟神桂樹有何關係?”半說半隱的話語令於宗十分不愉快,在他的麵前要麽不說,要麽全說,若是說一半藏一半,那可真是最令他生氣的事情。


    對於宗如此性格,太陰之主倒不意外,應該說他也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如此表現,所以聽於宗這麽說,太陰之主認真迴答道:“並不是想要隱藏,隻是如今我的記憶並不完整,很多事情也無法確定,隻是隱約記得傳承中,我們的本體是太陰與神桂樹合二為一,是有特別的原因的。”


    “什麽原因?我也一直覺得奇怪,作為本體來說,兩種完全不同的力量融為一體,缺一不可,這種模式跟師傅世界內的太陰完全不同,我沒見過其他世界,但無論師傅的世界、還是盤古世界,都是陰就是陰、陽就是陽,不會摻雜其他力量。”聽太陰之主說出這句話。


    於宗立刻想起曾經的疑惑:“就算盤古世界太陽星上有扶桑木,那扶桑木的屬性和太陽星也是完全相同,並不存在其他力量,師傅的世界,我沒感知到太陰本體上有其他存在,隻感知到一團純粹至極的‘陰’之力,這兩種狀況都跟太陰本體完全不同。”


    “盤古的傳承你都看到了,可還記得傳承中提到,盤古因被仇敵襲擊,創世失敗,為了保住他創造的世界,舍身化為盤古世界萬物的事嗎?”太陰之主對於宗輕輕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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