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重新為師傅奪舍一具身體,或塑造一具身體,那也不會如女媧神力創造的符合師傅的靈魂,畢竟女媧也是太初神族,被創世神盤古賦予了特殊的神力與職責……幸好師傅很快想出了辦法,自己那有缺陷的打算也就算了。
至於塑根花可能造成的資質問題,反正對於自己和師傅來說,靈根的資質並不是最重要的,隻要能夠成功在規則之外塑造出靈根,那其它的問題就好解決了,所以他隻是靜靜旁觀著,親眼看著年份低的的塑根花在師傅手中轉變成高年份的。
每看一次都覺得這一幕很神奇,跟自己同等的存在,卻又完全不同體係的力量,沒想到師傅的創造能力竟然還可以做到這種事情,他想他知道稀少的時空係靈植,還是有靈智的時瑩、時綠是怎麽來的了……
古月是在將這些塑根花都合成,終於合出一朵十萬年塑根花後,才想到愛徒就在身旁的,初時確實慌了下,因為以往她在愛徒麵前使用能力,都是將不同材料製造成新的物品,例如養神玉,像將同一種存在進階到更高層次的這種現象卻是第一次。
可是這份慌亂在看到愛徒與以往並無不同的眼神後,立刻平靜下來,暗想,沒什麽好慌的,反正自己不是很久之前就不想在愛徒麵前隱藏了嗎?將幻銀戰船顯露在他麵前時、將合成他的本命仙器交於他時……很多次毫不掩飾的將不可思議之物顯露在他眼前時。
自己不都是在等著他問嗎?隻是這孩子太沉穩、太沒好奇心了,那麽長時間,竟然一次都沒問過,現在能夠直接演示給愛徒看,不正好嗎?想到這古月放鬆下來,衝愛徒晃晃手裏的塑根花,一口吞下後得意的道:“聽說年份越久的塑根花服下後,塑造的靈根資質越好,我也試一試。”
“師傅,塑造靈根等於逆天改命,會很疼的,你且忍一忍。”於宗見自家寶貝師傅一點準備也沒做,竟然就把塑根花給服下去了,真是給嚇了一跳,慌忙抱住古月,準備古月感到疼痛時,幫她想辦法抵抗痛楚。
沒想到付下塑根花的古月,好端端的坐在那裏,既沒有痛楚、也沒有特別反應,奇怪的看著突然抱住她的於宗,不解的對自己左看右看:“不疼啊!一點痛楚感都沒有,難道是靈根塑造失敗了?還是不在道玉領域內服用就沒效果。”
奇怪,接收塑根花信息時,信息明明告訴她服用後即可塑造靈根啊!
“咦!那師傅您用測靈盤測試一下試試!”古月的反應讓於宗著實楞了一下,完全不知道為何會是這樣的反應,逆天改命塑造靈根、竟然一點也不疼嗎?難道師傅親手製造的塑根花真的失效了?
“哼!愚蠢!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這個世界她跟你的腳色是對調的,如果說在盤古世界內,盤古意識對你我是獨一無二的愛,那麽這個世界的意識對她也是如此,所以適當的小挫折也許會有,但真正的苦卻絕不會降臨到她身上。”就在於宗也茫然的時候。
腦中傳來太陰之主似乎嘲笑般的聲音:“除非這個世界的意識也如盤古的意識被幹擾了,她才會遭遇我們這樣的事情,嗬……當初那個家夥合道時,我就該想到的,如果他真的有憐愛蒼生的慈悲之心,又怎麽會旁觀萬族爭鬥不休。”
“嘛!你那個時候太單純了,見過的勾心鬥角又少,其實看過你的記憶後,我總覺得那些爭鬥或許本身就是他設計的,也許那也是計劃中的一環吧!”於宗邊用包容一切的口氣還了對方說他愚蠢的嘲諷,堵得對方無語沉默後,邊把測靈盤遞給古月道:“師傅用這測靈盤試一試,塑根花有沒有效果不就知道了。”
“哦!也是啊!”古月不安地接過測靈盤,沒想到測靈盤剛剛入手,耀眼的光芒立刻從測靈盤上閃耀而出,一片耀眼的橘黃火靈光在測靈盤上閃耀後,一道藍色水靈氣也隨即升起,兩者齊頭並進,升到靈根純度刻度最高點時才停下來,靜靜懸浮在測靈盤上。
於宗驚訝的道:“竟然是火水雙靈根,而且全都是滿值,這靈根……”
咦!不對,剛想誇讚自家師傅靈根出眾的於宗忽然想到一件事,各人的靈根代表著各自的靈魂與血脈,師傅穿越後的靈根本不屬於她,那些屬性不必再想,但是現在師傅的靈根體現的正是她的靈魂與體質的真實姿態,水與火靈根,按照測靈盤體現靈根的規則。
先靈魂、後血脈,也就是說師傅的靈魂凝聚成火靈根、而血脈凝聚的卻是水靈跟,那麽師傅她除了世界意誌賦予的創造能力、審判能力外,她的靈魂本質屬火,而根據他所搜集的情報,末世降臨後氣溫並沒有下降,直到末世幾個月後氣溫才突然變冷。
太陽……隻有光,沒有火的熱,而師傅正是在末世三個月後穿越到盤古世界的,難道……於宗想到這臉色不由一變,心中十分慌亂,雖然好像猜到了師傅的根腳有點高興,但一想到這個猜想是真的,於宗又高興不起來,若這個猜想是真的,萬不能把事實告訴師傅。
第216章 於宗的異能
因為他的猜測若對上了,恐怕這個世界的宇宙內所有恆星都跟這裏的太陽一般,有光無熱,因為這裏的太陽內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沒有‘她’在這個世界,這裏所有的恆星都會失去發熱的本能,全靠一點殘溫支撐著。
會是這樣嗎?師傅真是這個世界的‘陽’嗎?明明是‘陽’之本源,轉世為人後為何會是個女人,還取個‘月’為名字,也許是他猜錯了,不可能啊!完全不符合常理,也許因為師傅自身特殊,測靈盤先顯示了血脈的屬性……對,是這樣,這個猜測才是真的。
“你要自欺欺人嗎?她是個女人,名字裏有個月字又怎麽了,這樣的她就不能是‘陽’了嗎?”就在這時太陰之主的聲音在於宗腦中響起。
“閉嘴!”
太陰之主卻無視了於宗如窮途野獸般的聲音:“你身為‘陰’不也是化身男子,轉生後其名為‘昊’昊也、天日……如果不是遇到她,你的名字不也正跟你的存在相反。”
“閉嘴!”
麵對於宗幾乎要爆發的情緒,太陰之主語氣莫名的道:“這個世界也有盤古、也有女媧等太初種族,不過,盤古世界的盤古選擇了我‘陰’之本源作為盤古世界的審判者,和他的繼承者,而這個世界的盤古似乎選擇了‘陽’之本源做此方世界的審判者和他的繼承者,這兩個世界之間似乎有某種奇妙的聯係,你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
“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於宗第一次控製不住自己,露出了冰冷的表情,心中不停的想著,現在師傅迴來了,若他的猜對了,那太陽恐怕很快就會迴溫,到時候師傅就算短時間察覺不出來,時間一久也會想到的。
那麽,以師傅的性格,就算再在乎自己,為了陽光下生活的眾生,也肯定不會離開這個世界了,如果師傅不跟他迴去,自己會為了師傅留在這個世界嗎?於宗想到這裏心裏一緊,不行、就如師傅對於此界的意義。
自己對於盤古世界也有重要的意義,本來盤古世界內因他的力量被竊走一半多,就已經陷入陰陽失調的狀況,這百萬多年全靠他的碎片散發的力量支撐著,可他若決定陪師傅留在這裏,那麽盤古世界就會因為至陰本源消失。
陷入徹底的極陽爆發狀態,逐漸步入毀滅之中,而且無論太陰之主、還是他,都很不甘心,被偷襲重傷百萬多年、被掠奪了核心一半的力量……勉強複蘇後,還被一次又一次算計,若不是遇到師傅,他最後的結果幾乎可以想象……
遭遇這麽多事情,他一次都沒還迴去,怎麽甘心啊!就算是神、有報仇雪恨心不行嗎?可是若要做這些事就要跟師傅分離,除非隱藏蛛絲馬跡,永遠不要讓師傅發覺她自己的身份,任這個世界逐步走向死亡,但這樣做正確嗎?
為了自己的私欲,誤導師傅做出錯誤的決定,若世間因果對自己和師傅也有效,那師傅又將為此背負多少?為什麽自己不能下定決心、放棄那些私欲、也放棄那個隻會辜負自己的盤古世界?
留在這裏陪伴師傅,反正他們都渴望抹消自己的存在,盤古世界又有什麽可留戀、執著的?
盡管心裏這麽質問自己,於宗卻還是第一次遇到無法抉擇的事情,徹底陷入兩難之中,是欺騙師父、盡快帶師傅迴去,還是放棄盤古世界,留在這裏陪師傅?他沒發覺,明明如此為難,他卻從沒想過和古月就此分別,各歸其所、肩負起各自的責任。
就在於宗的心陷入窮途之境時,一旁的古月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反而滿臉好奇的伸手碰觸測靈盤,等測靈盤發光後又抽手離開,如此好幾次後,她才一臉驚奇的拉了下於宗道:“宗兒,你看。”
“師傅,這測靈盤怎麽了?”於宗迴過神來,勉強一笑道。
古月一臉發現新大陸般的興奮表情道:“宗兒,你沒注意到嗎?這個世界法則本來是禁靈的,所以你我都不能使用靈氣,但是啊!現在測靈盤竟然在沒使用道玉的情況下啟動了,你不覺得很特別嗎?”
“咦!是夠特別的。”於宗聽後也很吃驚,但他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什麽都想不出。
還是他識海裏的太陰之主驚訝出聲:“她剛剛在此界法則下,創造了能夠塑造靈根的新宿根花,我本以為這是此界意識對她網開一麵,讓她在擁有異能的狀態下覺醒靈根,卻沒想到她竟然是更改了此界法則。”
“使此界的力量體係在科技、異能之外能夠兼容靈氣,真是何等強大又純粹的力量,我們全盛時期才勉強能夠做到的事情,她竟然在這麽弱小的狀態就可以做到,果然,這個世界的意識十分鍾愛於她。”
世界意識鍾愛著師傅?於宗不太明白這話裏的意思,但他明白了前麵的話,試著調動出靈氣,打出一個普通的小法訣,瞬間,法訣的效果出現在他眼前,讓他何古月都一愣,古月眨眨眼,呆呆的道:“宗兒,你不用道玉也可使用法訣了?”
“師傅!”雖然靈氣如此莫名其妙就被兼容了,於宗應該高興一下,但他現在完全高興不起來,剛剛那可怕的猜想就如一根刺刺在他的心頭,他卻隻能強壯務實的道:“既然此界可以使用靈氣了,那您的修為要盡快恢複才是,對了,這一界是沒有靈氣的。”
“那……既然媧皇境能夠修煉,那乾陽境應該也可以,乾陽境內靈氣充足濃鬱,還有您親手創建的古月宗在就算限於乾陽境目前的極限,沒辦法恢複以前的修為,在裏麵築基總是行的,您不如先去裏麵修煉一段時間,這裏的一切我都會幫你處理好的,您就在裏麵……”
“宗兒!出了什麽事嗎?”終於發覺到愛徒異樣的古月,伸出雙手撫摸著他的臉,就如剛收他為徒那段時間一般,露出一個萬事不掛於心的笑容,目光卻專注的看著他問道:“別怕,有什麽事都有我在呢!我都可以解決的,相信我,我可是你的師傅呢!”
“師傅?可是,若是世界規則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世界規則這麽厲害,那我們該怎麽辦?”望著古月倒映著他麵容的眼瞳,於宗忍不住試探的問。
聞言古月一愣,隨即輕笑一聲,雙眼笑的宛如月牙兒般道:“很簡單啊!那就創造一個允許我們同在的世界好了,我們連異能世界兼容靈氣都做到了,還怕一個不兼容異界之人的事情嗎?”
“創造嗎?”於宗聞言一愣,他沒想到師傅是這樣迴答的,這個辦法對他現在的兩難之處有用嗎?懷著這個疑問,他竟然真的想用這個辦法解決難題的可能性,也許……
然而不等他想更多,古月忽然點了他額頭一下,笑道:“宗兒,我剛剛想到了一件很好的事情。”
“什麽事情?”見自家師傅難掩興奮的表情,於宗詫異的問,這會兒他的心情亂糟糟的,完全沒辦法如平常那般靈敏,看出眼前人的心事。
古月為了哄愛徒開心也是拚了,當即用十分興奮的口吻道:“就是剛剛同樣的問題,你沒注意到嗎?既然我這個沒靈根的身體可以塑造出靈根,那麽你這個沒有異能的人若使用了異能覺醒劑會怎樣?不知你會覺醒什麽異能呢?真讓我好奇呀!”
“我覺醒異能?”於宗一愣,他從沒想過師傅的世界還可以賦予他新的力量,他一直以為太陰之主的境界,就是他力量的極限了,等他迴收另一半的力量後,就會恢複完美狀態,所謂的完美正是力量已經不可提升的全盛狀態。
卻從未想過,在那之前自己是可以提升的,是可以打破太陰之主的力量界限,跨入更高層次的……果然,就算自己現在的力量比師傅強大,但心卻永遠不及師傅,師傅總是那麽厲害,勇敢麵對著一切,即使不安、及時恐懼、即使絕望……
卻仍舊會在困境麵前毫不放棄的繼續前行,哪怕要經曆諸多磨難痛苦……自己也要跟師傅學習才行啊!不要去想未來會多麽困難與無望,隻要一隻堅持、不停磨練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也許有一點可以站到全新領域,打破規則,改變似乎已經注定的結局。
聽到愛徒難得一見疑惑又不可思議的聲音和表情,古月笑著點點頭:“是啊!你雖然有神通、有修為等各種修仙體係的力量,卻從沒有過科技體係的異能力量吧!你不要覺得眼前看到的異能者都很弱小,就覺得異能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沒有,我才沒有小看異能呢!師傅您的異能就很厲害啊!我可是很羨慕師傅的異能呢!而且其他異能也有很多有趣的……”聽師傅這麽說,於宗連忙搖頭,他真的從未小看過異能,過來這麽長時間,他見過很多有意思的異能。
各種各樣的力量神奇的難以想象,是,因為這份力量現在還很弱小,看起來沒有任何人是他的敵手,但若把這份力量培養到足夠強大,絕對會給他添不少麻煩……想到這於宗腦中不由閃過華太星靜止時空的力量,那股力量若是由神界那些隱藏不出的老家夥們使出,自己可就麻煩大了。
見愛徒眼神還算真誠,古月這才點點頭,隨即又忽然皺眉道:“咦!不行,我差點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你覺醒異能符合規則,但咱們還是要迴去的,到那個世界你覺醒了異能,可能會被那個世界的規則排斥,引起不良反應,輕了還好說,若重了……”
“嗬……師傅您忘記了嗎?您可是用異能在那個世界生活了一段時間呢!身體可有不適之處?”話雖如此說,卻並不是真的不排斥,不過師傅的身份讓其無可奈何罷了,而自己在盤古世界的地位,就如師傅在此界一般,無論何等姿態、何等力量都會被盤古世界接受的。
用太陰之主的話來說,這是世界意識對他的愛,雖然不太明白這句話代表了什麽,但太陰之主似乎比自己、比師傅更了解自身的存在與使命……所以於宗這番誤導忽悠倒也不是欺騙,而是覺醒異能確實對他無害,還能讓他掌握新的力量。
“既然覺醒異能對你無害我就放心了,不過這種初代異能覺醒劑是有失敗幾率的,而你修仙後體質本就強大異常,加上妖靈核、雷係秘法淬煉,強度恐怕更加不可思議,按我對異能覺醒劑的了解,恐怕初級的異能覺醒劑對你難以奏效。”聽徒弟一說。
才想起自己可是帶著異能在修仙世界生活了近十年,除了倒黴點身體倒沒出過狀況,現在想想那個世界的心胸可真寬廣啊!比自己故鄉這個世界包容多了……古月心裏胡思亂想著吐槽,行動上卻很利落,在於宗這麽說後。
當即將她用魔核粒子合出的大量初級異能覺醒劑從媧皇境內取出來,邊十瓶一組進行升階邊對於宗道:“所以我把現有的初級異能覺醒劑進行升級,讓你用我目前能製造出的最高等級異能覺醒劑試試,不行的話,等我異能恢複到七階時再試一次。”
“嗯!師傅說的有道理,就是為了我師傅又要耗費許多精力,和這麽多辛苦製造出的初級異能覺醒劑了。”於宗專注望著認真忙碌的古月,看著初級異能覺醒劑十瓶十瓶的轉化成一瓶異能覺醒劑後,又再次被師傅異能籠罩,眨眼消失了一大堆,凝練成幾瓶後又繼續……
“誰讓你是我的愛徒呢!為愛徒付出是師傅的責任啊!”聞言古月一笑,邊習慣性逗弄徒弟,邊用異能最後一次籠罩住十瓶五級異能覺醒劑,待異能光華散去後,拿起唯一的成品感知了下信息,遞給徒弟道:“宗兒,你試一試,這瓶的覺醒率是百分之六十,不知行不行。”
於宗伸手結果後,毫不猶豫的一口服下:“不行也沒關係,我有師傅在呢!就算這次失敗了,師傅以後也一定會給我製造更高級的服用。”
“哼!狡猾的家夥。”聽著徒弟的恭維,古月雖然很高興,卻還是假裝氣唿唿的伸出手指點了下愛徒的額頭,卻在手指碰觸到愛徒的額頭時,被徒弟比火更燙的溫度嚇了一大跳,驚慌的湊過去,邊檢查他的身體邊問:“宗兒,感覺怎麽樣?你的身體選在各處都好燙啊!怎麽會這樣?”
“師傅不用擔心,是異能覺醒劑起效了,一會兒就會好的。”明明散發著如此高溫,常人的話早就燒糊塗了,於宗卻麵不改色的安撫著古月,若不看他全身大量湧出的汗水、額頭緊繃的血管經脈、蒼白至極的臉色的話,似乎一點異常感覺都沒有。
於宗雖然這麽說,可親眼看到她身體變化的古月卻慌張極了,擔憂徒弟的情況下,她不由自責道:“我怎麽這麽笨呢!光期待著盡快看看你的異能了,竟然完全忘記試驗一下這種異能覺醒劑,還以為這個跟初級覺醒時的表現一樣……宗兒,難受的話不要忍著,要告訴我呀!”
“嗯!沒事的,隻是有點熱、全身有點無力,這點程度我忍耐一下就好。”於宗強忍著體內連血肉都似乎在融化般的灸疼、深入骨髓靈魂的麻癢,為了安撫明顯嚇到的寶貝師傅,強裝無事的道。
卻在話一說完,腦中就傳來太陰之主的嗤笑:“嗬……你的嘴可夠硬的,明明已經提醒過你了,這個世界的意識對她或許是滿滿的善意,對你卻不一定了,你卻這麽莽撞的行動,吃苦頭了吧!不過……吃點苦頭就能得到新的力量真不錯,我有點羨慕你了,不知道咱們會覺醒什麽樣的新力量呢?”
“哼!”於宗哼了他一聲,卻沒精神、力氣說更多的話,隻是一個勁的忍耐著,他感覺在這樣極致的痛苦下,時間都似乎被延長了一般,讓這折磨無限加長……
古月不停的抹去愛徒身上湧出的汗水,看著漸漸由透明轉向粉色、又漸漸加深變紅的汗水?或者說血水?血?更是滿臉不知所措,匆忙取出造化丹,喂到於宗嘴邊:“宗兒,你先服下造化丹,我來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
“師傅別慌,這點痛楚算不得什麽,您別忘記,咱們最初修煉九轉功法,用雷力淬體時,全身的痛楚不知比這厲害多少倍,咱們不也扛過來了嗎?”於宗推開嘴邊的造化丹,苦笑道:“藥可不能亂吃,若影響了異能覺醒劑的藥效,不就白白浪費了師傅為我辛苦製造的覺醒劑了嗎?”
“可是那時候有淬煉功法,我們確定不會有事啊!現在卻不知道過程和結果,怎麽可能不擔心啊!”古月矛盾的望著徒弟和造化丹,看著從愛徒身上湧出的血水,徒弟越來越蒼白、幾乎要透明的膚色,心中又慌又怕,一種強烈的恐懼感籠罩在心頭。
於宗看著古月的模樣,第一次見她如此手足無措、惶恐至極,不由有氣無力的道:“結果很清楚啊!覺醒成功或覺醒失敗,我相信師傅您的能力,您也要相信自己,師傅,看你這麽為我擔心的樣子,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所以,不要擔心了,很快就好了。”
“可是我很害怕啊!宗兒,隻有你一定不要出事。”第一次,古月忍不住眼中的濕意,任由其滴落下來,打在於宗的手上,她隻要一想到萬一眼前的人出了什麽事,萬一他……現在隻是看著他全身浴血的模樣,就感覺喘不過氣來,雙眼模糊的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嗤!”一滴清涼的淚珠輕輕滴落在手背上,明明沒有任何重量、卻如萬鈞重般敲在心頭,同時這一滴淚珠澆在他比火更燙的身體上,如水澆在燒紅的鐵板上一般,頓時在嗤啦一聲後,升騰幾縷熱氣,瞬間蒸發無蹤,沒留下一絲痕跡。
即使如此,於宗不由露出一個幸福笑容,伸手摟住古月,擁著她和她緊密相貼,不再抗拒那股侵蝕著靈魂和身體的力量,任由其融入自身存在的每一處……他隻是在自家寶貝師傅耳邊低聲道:“師傅,我現在很高興呢!你能為我哭,我真的很高興啊!”
“誰……哭啦!我可是從上學後,就再也不哭啦!”古月不由抓緊於宗的衣服,咬唇吞吐的說了一聲,她不是一個遇事就隻會哭的小女孩了,才不會在哭泣呢!她要堅強、比任何人都堅強……隻有這樣才能算是一個師傅啊!她想要說更多話來證明自己一點也不軟弱。
即使此時此刻,也不想在愛徒麵前暴露她的軟弱無力之處,沒想到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與她緊密相貼的愛徒皮膚極致高溫突然降了下去,恢複了正常溫度,她立刻高興鬆開徒弟,觀察他的表情:“高溫消退了,宗兒,你感覺怎麽樣?還有難過的地方嗎?”
“沒有了。”於宗詫異的抬起被古月淚珠打濕過的手,是錯覺嗎?明明感覺當他放棄抵抗那股能量時,將會有更恐怖的痛楚感知降臨,可是當那股力量湧入到這隻手時,瞬間所有痛苦、麻癢等難以忍受的感知竟然都消失了,這是怎麽迴事?
於宗腦中閃過這個疑惑後,太陰之主若有所失的聲音再次從他的識海響起:“果然,她竟然如此被這方世界意識所愛,連她的一滴淚都不忍承受,到讓你占了大便宜,以太陰之主的本體催生新的力量,可不該這麽一點簡單至極的痛苦就能做到,而你卻在她的庇護下。”
“輕而易舉就突破了界限,孕育出新的力量,還是一份連盤古世界內,被他們侵蝕的天道都會恐懼的力量,真是……真是羨慕你啊!如果百萬年前我能遇到她,也許你就不會存在了,她真是一個耀眼的存在,怎麽從前我就沒感覺到我們世界的‘陽’是閃耀的呢?”
“別拿那種家夥來和師傅比較,那是對師傅的侮辱。”於宗在心裏默默對太陰之主道:“不過,你最近變了很多啊!最初的時候,不是連話都不屑和我說嗎?現在話卻一天比一天多起來,你究竟在想什麽?”
“大概……不止你,我也被‘她’影響了。”太陰之主意味不明的說完這句話後,就突然沉默下去,不在說話,他的反應讓於宗感到了某種不安,明明沒有感覺到絲毫惡意,他卻有種強烈的預感,從這一刻起,也許太陰之主是敵是友已經難以確定了……
一旁古月卻不知道,片刻功夫徒弟識海內已經經曆了激烈的交鋒,所以聽到愛徒的迴答後,幾乎要忍不住喜極而泣,聲音哽咽的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嚇死我了,以後我們一定要慎重行事,千萬不能跟這次一樣莽撞了。”
“嗯!師傅快別難過了,我的異能已經覺醒了,您要不要看看……我對異能不熟悉,第一次擁有異能,完全不清楚這是什麽能力?”為了安撫明顯嚇壞的師傅,於宗也是拚了,把個初次接觸異能的少年裝的惟妙惟肖。
聽的古月一愣一愣的,一時的好奇心讓她忽略了心中各種情緒:“是嗎?來釋放出你的異能給我看看,一般異能的話一看就清楚了,不過你資質這麽好,會覺醒特殊異能也說不定。”
“再特殊的異能也肯定比不上師傅您!您看,就是這個……”於宗邊說邊把新產生的力量凝聚成一團,控製在手上給古月看。
“我也看不出這團異能的屬性”古月望著懸浮在愛徒掌心,跟自己異能初期同色的異能團,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奇妙的神色,有點尷尬的說完,打了哈哈化解自己的尷尬道:“啊哈哈……既然顏色一樣,也許跟我的異能也能夠一樣呢!”
“怎麽可能,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孕育出與您一模一樣異能的。”聞言於宗一愣後,不由輕笑一聲道:“大概光看是看不出這團異能的能力了,那就試試好了,是什麽異能一試不就清楚了嘛!”
“呃!說的也是。”古月幹巴巴的應道,心裏卻沮喪的要死,自己怎麽會忘記先實驗一下了呢!好丟臉啊!為了挽迴身為師傅的尊嚴,她強撐麵子道:“你先試著攻擊一下試試!基本是不是攻擊係異能一下就能看出來,然後觀察異能攻擊的效果,基本就可看出異能的屬性,你的……”
一看自己師傅尷尬的樣子,就知道再讓師傅丟臉的話,她大概要抓狂了,所以於宗非常順從的按照古月的指揮將異能對著沙發旁的空地板丟了下去,隻見地板瞬間就出現一個一個一立方米麵積左右的空洞,空洞下麵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物質。
還似乎有什麽跑到空氣中,變得肉眼不可見,於宗對異能的原理並不理解,對這一擊究竟發出了什麽攻擊,一時也沒感知清楚,從效果上來說,他有無數手段可以達成這種攻擊麵積,看起來這個異能並沒什麽了不起,但太陰之主都那麽說了。
師傅看到這一幕也忽然不說話,也許這其中有他不了解的地方,所以他用疑惑的表情,口吻對自家師傅問道:“師傅?這是什麽異能?”
“我還不太確定,宗兒你在試一次,用這塊布料試。”親眼看到愛徒的能力後,想到其和自己初始異能顏色一樣的顏色,古月忽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為了驗證這個猜測的真假,她還特意取出一塊用野草合成的布料出來做實驗。
用布料這種不用異能也可隨手破壞的東西,又能試出什麽呢?於宗盡管心中疑問,卻仍舊按照古月的指揮發出異能,但因這次釋放異能是近距離,他擔憂傷到師傅的狀況下,釋放的異能量很小,可如此小量的異能落在布料上,竟然發生了讓於宗吃驚的變化。
至於塑根花可能造成的資質問題,反正對於自己和師傅來說,靈根的資質並不是最重要的,隻要能夠成功在規則之外塑造出靈根,那其它的問題就好解決了,所以他隻是靜靜旁觀著,親眼看著年份低的的塑根花在師傅手中轉變成高年份的。
每看一次都覺得這一幕很神奇,跟自己同等的存在,卻又完全不同體係的力量,沒想到師傅的創造能力竟然還可以做到這種事情,他想他知道稀少的時空係靈植,還是有靈智的時瑩、時綠是怎麽來的了……
古月是在將這些塑根花都合成,終於合出一朵十萬年塑根花後,才想到愛徒就在身旁的,初時確實慌了下,因為以往她在愛徒麵前使用能力,都是將不同材料製造成新的物品,例如養神玉,像將同一種存在進階到更高層次的這種現象卻是第一次。
可是這份慌亂在看到愛徒與以往並無不同的眼神後,立刻平靜下來,暗想,沒什麽好慌的,反正自己不是很久之前就不想在愛徒麵前隱藏了嗎?將幻銀戰船顯露在他麵前時、將合成他的本命仙器交於他時……很多次毫不掩飾的將不可思議之物顯露在他眼前時。
自己不都是在等著他問嗎?隻是這孩子太沉穩、太沒好奇心了,那麽長時間,竟然一次都沒問過,現在能夠直接演示給愛徒看,不正好嗎?想到這古月放鬆下來,衝愛徒晃晃手裏的塑根花,一口吞下後得意的道:“聽說年份越久的塑根花服下後,塑造的靈根資質越好,我也試一試。”
“師傅,塑造靈根等於逆天改命,會很疼的,你且忍一忍。”於宗見自家寶貝師傅一點準備也沒做,竟然就把塑根花給服下去了,真是給嚇了一跳,慌忙抱住古月,準備古月感到疼痛時,幫她想辦法抵抗痛楚。
沒想到付下塑根花的古月,好端端的坐在那裏,既沒有痛楚、也沒有特別反應,奇怪的看著突然抱住她的於宗,不解的對自己左看右看:“不疼啊!一點痛楚感都沒有,難道是靈根塑造失敗了?還是不在道玉領域內服用就沒效果。”
奇怪,接收塑根花信息時,信息明明告訴她服用後即可塑造靈根啊!
“咦!那師傅您用測靈盤測試一下試試!”古月的反應讓於宗著實楞了一下,完全不知道為何會是這樣的反應,逆天改命塑造靈根、竟然一點也不疼嗎?難道師傅親手製造的塑根花真的失效了?
“哼!愚蠢!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這個世界她跟你的腳色是對調的,如果說在盤古世界內,盤古意識對你我是獨一無二的愛,那麽這個世界的意識對她也是如此,所以適當的小挫折也許會有,但真正的苦卻絕不會降臨到她身上。”就在於宗也茫然的時候。
腦中傳來太陰之主似乎嘲笑般的聲音:“除非這個世界的意識也如盤古的意識被幹擾了,她才會遭遇我們這樣的事情,嗬……當初那個家夥合道時,我就該想到的,如果他真的有憐愛蒼生的慈悲之心,又怎麽會旁觀萬族爭鬥不休。”
“嘛!你那個時候太單純了,見過的勾心鬥角又少,其實看過你的記憶後,我總覺得那些爭鬥或許本身就是他設計的,也許那也是計劃中的一環吧!”於宗邊用包容一切的口氣還了對方說他愚蠢的嘲諷,堵得對方無語沉默後,邊把測靈盤遞給古月道:“師傅用這測靈盤試一試,塑根花有沒有效果不就知道了。”
“哦!也是啊!”古月不安地接過測靈盤,沒想到測靈盤剛剛入手,耀眼的光芒立刻從測靈盤上閃耀而出,一片耀眼的橘黃火靈光在測靈盤上閃耀後,一道藍色水靈氣也隨即升起,兩者齊頭並進,升到靈根純度刻度最高點時才停下來,靜靜懸浮在測靈盤上。
於宗驚訝的道:“竟然是火水雙靈根,而且全都是滿值,這靈根……”
咦!不對,剛想誇讚自家師傅靈根出眾的於宗忽然想到一件事,各人的靈根代表著各自的靈魂與血脈,師傅穿越後的靈根本不屬於她,那些屬性不必再想,但是現在師傅的靈根體現的正是她的靈魂與體質的真實姿態,水與火靈根,按照測靈盤體現靈根的規則。
先靈魂、後血脈,也就是說師傅的靈魂凝聚成火靈根、而血脈凝聚的卻是水靈跟,那麽師傅她除了世界意誌賦予的創造能力、審判能力外,她的靈魂本質屬火,而根據他所搜集的情報,末世降臨後氣溫並沒有下降,直到末世幾個月後氣溫才突然變冷。
太陽……隻有光,沒有火的熱,而師傅正是在末世三個月後穿越到盤古世界的,難道……於宗想到這臉色不由一變,心中十分慌亂,雖然好像猜到了師傅的根腳有點高興,但一想到這個猜想是真的,於宗又高興不起來,若這個猜想是真的,萬不能把事實告訴師傅。
第216章 於宗的異能
因為他的猜測若對上了,恐怕這個世界的宇宙內所有恆星都跟這裏的太陽一般,有光無熱,因為這裏的太陽內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沒有‘她’在這個世界,這裏所有的恆星都會失去發熱的本能,全靠一點殘溫支撐著。
會是這樣嗎?師傅真是這個世界的‘陽’嗎?明明是‘陽’之本源,轉世為人後為何會是個女人,還取個‘月’為名字,也許是他猜錯了,不可能啊!完全不符合常理,也許因為師傅自身特殊,測靈盤先顯示了血脈的屬性……對,是這樣,這個猜測才是真的。
“你要自欺欺人嗎?她是個女人,名字裏有個月字又怎麽了,這樣的她就不能是‘陽’了嗎?”就在這時太陰之主的聲音在於宗腦中響起。
“閉嘴!”
太陰之主卻無視了於宗如窮途野獸般的聲音:“你身為‘陰’不也是化身男子,轉生後其名為‘昊’昊也、天日……如果不是遇到她,你的名字不也正跟你的存在相反。”
“閉嘴!”
麵對於宗幾乎要爆發的情緒,太陰之主語氣莫名的道:“這個世界也有盤古、也有女媧等太初種族,不過,盤古世界的盤古選擇了我‘陰’之本源作為盤古世界的審判者,和他的繼承者,而這個世界的盤古似乎選擇了‘陽’之本源做此方世界的審判者和他的繼承者,這兩個世界之間似乎有某種奇妙的聯係,你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
“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於宗第一次控製不住自己,露出了冰冷的表情,心中不停的想著,現在師傅迴來了,若他的猜對了,那太陽恐怕很快就會迴溫,到時候師傅就算短時間察覺不出來,時間一久也會想到的。
那麽,以師傅的性格,就算再在乎自己,為了陽光下生活的眾生,也肯定不會離開這個世界了,如果師傅不跟他迴去,自己會為了師傅留在這個世界嗎?於宗想到這裏心裏一緊,不行、就如師傅對於此界的意義。
自己對於盤古世界也有重要的意義,本來盤古世界內因他的力量被竊走一半多,就已經陷入陰陽失調的狀況,這百萬多年全靠他的碎片散發的力量支撐著,可他若決定陪師傅留在這裏,那麽盤古世界就會因為至陰本源消失。
陷入徹底的極陽爆發狀態,逐漸步入毀滅之中,而且無論太陰之主、還是他,都很不甘心,被偷襲重傷百萬多年、被掠奪了核心一半的力量……勉強複蘇後,還被一次又一次算計,若不是遇到師傅,他最後的結果幾乎可以想象……
遭遇這麽多事情,他一次都沒還迴去,怎麽甘心啊!就算是神、有報仇雪恨心不行嗎?可是若要做這些事就要跟師傅分離,除非隱藏蛛絲馬跡,永遠不要讓師傅發覺她自己的身份,任這個世界逐步走向死亡,但這樣做正確嗎?
為了自己的私欲,誤導師傅做出錯誤的決定,若世間因果對自己和師傅也有效,那師傅又將為此背負多少?為什麽自己不能下定決心、放棄那些私欲、也放棄那個隻會辜負自己的盤古世界?
留在這裏陪伴師傅,反正他們都渴望抹消自己的存在,盤古世界又有什麽可留戀、執著的?
盡管心裏這麽質問自己,於宗卻還是第一次遇到無法抉擇的事情,徹底陷入兩難之中,是欺騙師父、盡快帶師傅迴去,還是放棄盤古世界,留在這裏陪師傅?他沒發覺,明明如此為難,他卻從沒想過和古月就此分別,各歸其所、肩負起各自的責任。
就在於宗的心陷入窮途之境時,一旁的古月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反而滿臉好奇的伸手碰觸測靈盤,等測靈盤發光後又抽手離開,如此好幾次後,她才一臉驚奇的拉了下於宗道:“宗兒,你看。”
“師傅,這測靈盤怎麽了?”於宗迴過神來,勉強一笑道。
古月一臉發現新大陸般的興奮表情道:“宗兒,你沒注意到嗎?這個世界法則本來是禁靈的,所以你我都不能使用靈氣,但是啊!現在測靈盤竟然在沒使用道玉的情況下啟動了,你不覺得很特別嗎?”
“咦!是夠特別的。”於宗聽後也很吃驚,但他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什麽都想不出。
還是他識海裏的太陰之主驚訝出聲:“她剛剛在此界法則下,創造了能夠塑造靈根的新宿根花,我本以為這是此界意識對她網開一麵,讓她在擁有異能的狀態下覺醒靈根,卻沒想到她竟然是更改了此界法則。”
“使此界的力量體係在科技、異能之外能夠兼容靈氣,真是何等強大又純粹的力量,我們全盛時期才勉強能夠做到的事情,她竟然在這麽弱小的狀態就可以做到,果然,這個世界的意識十分鍾愛於她。”
世界意識鍾愛著師傅?於宗不太明白這話裏的意思,但他明白了前麵的話,試著調動出靈氣,打出一個普通的小法訣,瞬間,法訣的效果出現在他眼前,讓他何古月都一愣,古月眨眨眼,呆呆的道:“宗兒,你不用道玉也可使用法訣了?”
“師傅!”雖然靈氣如此莫名其妙就被兼容了,於宗應該高興一下,但他現在完全高興不起來,剛剛那可怕的猜想就如一根刺刺在他的心頭,他卻隻能強壯務實的道:“既然此界可以使用靈氣了,那您的修為要盡快恢複才是,對了,這一界是沒有靈氣的。”
“那……既然媧皇境能夠修煉,那乾陽境應該也可以,乾陽境內靈氣充足濃鬱,還有您親手創建的古月宗在就算限於乾陽境目前的極限,沒辦法恢複以前的修為,在裏麵築基總是行的,您不如先去裏麵修煉一段時間,這裏的一切我都會幫你處理好的,您就在裏麵……”
“宗兒!出了什麽事嗎?”終於發覺到愛徒異樣的古月,伸出雙手撫摸著他的臉,就如剛收他為徒那段時間一般,露出一個萬事不掛於心的笑容,目光卻專注的看著他問道:“別怕,有什麽事都有我在呢!我都可以解決的,相信我,我可是你的師傅呢!”
“師傅?可是,若是世界規則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世界規則這麽厲害,那我們該怎麽辦?”望著古月倒映著他麵容的眼瞳,於宗忍不住試探的問。
聞言古月一愣,隨即輕笑一聲,雙眼笑的宛如月牙兒般道:“很簡單啊!那就創造一個允許我們同在的世界好了,我們連異能世界兼容靈氣都做到了,還怕一個不兼容異界之人的事情嗎?”
“創造嗎?”於宗聞言一愣,他沒想到師傅是這樣迴答的,這個辦法對他現在的兩難之處有用嗎?懷著這個疑問,他竟然真的想用這個辦法解決難題的可能性,也許……
然而不等他想更多,古月忽然點了他額頭一下,笑道:“宗兒,我剛剛想到了一件很好的事情。”
“什麽事情?”見自家師傅難掩興奮的表情,於宗詫異的問,這會兒他的心情亂糟糟的,完全沒辦法如平常那般靈敏,看出眼前人的心事。
古月為了哄愛徒開心也是拚了,當即用十分興奮的口吻道:“就是剛剛同樣的問題,你沒注意到嗎?既然我這個沒靈根的身體可以塑造出靈根,那麽你這個沒有異能的人若使用了異能覺醒劑會怎樣?不知你會覺醒什麽異能呢?真讓我好奇呀!”
“我覺醒異能?”於宗一愣,他從沒想過師傅的世界還可以賦予他新的力量,他一直以為太陰之主的境界,就是他力量的極限了,等他迴收另一半的力量後,就會恢複完美狀態,所謂的完美正是力量已經不可提升的全盛狀態。
卻從未想過,在那之前自己是可以提升的,是可以打破太陰之主的力量界限,跨入更高層次的……果然,就算自己現在的力量比師傅強大,但心卻永遠不及師傅,師傅總是那麽厲害,勇敢麵對著一切,即使不安、及時恐懼、即使絕望……
卻仍舊會在困境麵前毫不放棄的繼續前行,哪怕要經曆諸多磨難痛苦……自己也要跟師傅學習才行啊!不要去想未來會多麽困難與無望,隻要一隻堅持、不停磨練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也許有一點可以站到全新領域,打破規則,改變似乎已經注定的結局。
聽到愛徒難得一見疑惑又不可思議的聲音和表情,古月笑著點點頭:“是啊!你雖然有神通、有修為等各種修仙體係的力量,卻從沒有過科技體係的異能力量吧!你不要覺得眼前看到的異能者都很弱小,就覺得異能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沒有,我才沒有小看異能呢!師傅您的異能就很厲害啊!我可是很羨慕師傅的異能呢!而且其他異能也有很多有趣的……”聽師傅這麽說,於宗連忙搖頭,他真的從未小看過異能,過來這麽長時間,他見過很多有意思的異能。
各種各樣的力量神奇的難以想象,是,因為這份力量現在還很弱小,看起來沒有任何人是他的敵手,但若把這份力量培養到足夠強大,絕對會給他添不少麻煩……想到這於宗腦中不由閃過華太星靜止時空的力量,那股力量若是由神界那些隱藏不出的老家夥們使出,自己可就麻煩大了。
見愛徒眼神還算真誠,古月這才點點頭,隨即又忽然皺眉道:“咦!不行,我差點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你覺醒異能符合規則,但咱們還是要迴去的,到那個世界你覺醒了異能,可能會被那個世界的規則排斥,引起不良反應,輕了還好說,若重了……”
“嗬……師傅您忘記了嗎?您可是用異能在那個世界生活了一段時間呢!身體可有不適之處?”話雖如此說,卻並不是真的不排斥,不過師傅的身份讓其無可奈何罷了,而自己在盤古世界的地位,就如師傅在此界一般,無論何等姿態、何等力量都會被盤古世界接受的。
用太陰之主的話來說,這是世界意識對他的愛,雖然不太明白這句話代表了什麽,但太陰之主似乎比自己、比師傅更了解自身的存在與使命……所以於宗這番誤導忽悠倒也不是欺騙,而是覺醒異能確實對他無害,還能讓他掌握新的力量。
“既然覺醒異能對你無害我就放心了,不過這種初代異能覺醒劑是有失敗幾率的,而你修仙後體質本就強大異常,加上妖靈核、雷係秘法淬煉,強度恐怕更加不可思議,按我對異能覺醒劑的了解,恐怕初級的異能覺醒劑對你難以奏效。”聽徒弟一說。
才想起自己可是帶著異能在修仙世界生活了近十年,除了倒黴點身體倒沒出過狀況,現在想想那個世界的心胸可真寬廣啊!比自己故鄉這個世界包容多了……古月心裏胡思亂想著吐槽,行動上卻很利落,在於宗這麽說後。
當即將她用魔核粒子合出的大量初級異能覺醒劑從媧皇境內取出來,邊十瓶一組進行升階邊對於宗道:“所以我把現有的初級異能覺醒劑進行升級,讓你用我目前能製造出的最高等級異能覺醒劑試試,不行的話,等我異能恢複到七階時再試一次。”
“嗯!師傅說的有道理,就是為了我師傅又要耗費許多精力,和這麽多辛苦製造出的初級異能覺醒劑了。”於宗專注望著認真忙碌的古月,看著初級異能覺醒劑十瓶十瓶的轉化成一瓶異能覺醒劑後,又再次被師傅異能籠罩,眨眼消失了一大堆,凝練成幾瓶後又繼續……
“誰讓你是我的愛徒呢!為愛徒付出是師傅的責任啊!”聞言古月一笑,邊習慣性逗弄徒弟,邊用異能最後一次籠罩住十瓶五級異能覺醒劑,待異能光華散去後,拿起唯一的成品感知了下信息,遞給徒弟道:“宗兒,你試一試,這瓶的覺醒率是百分之六十,不知行不行。”
於宗伸手結果後,毫不猶豫的一口服下:“不行也沒關係,我有師傅在呢!就算這次失敗了,師傅以後也一定會給我製造更高級的服用。”
“哼!狡猾的家夥。”聽著徒弟的恭維,古月雖然很高興,卻還是假裝氣唿唿的伸出手指點了下愛徒的額頭,卻在手指碰觸到愛徒的額頭時,被徒弟比火更燙的溫度嚇了一大跳,驚慌的湊過去,邊檢查他的身體邊問:“宗兒,感覺怎麽樣?你的身體選在各處都好燙啊!怎麽會這樣?”
“師傅不用擔心,是異能覺醒劑起效了,一會兒就會好的。”明明散發著如此高溫,常人的話早就燒糊塗了,於宗卻麵不改色的安撫著古月,若不看他全身大量湧出的汗水、額頭緊繃的血管經脈、蒼白至極的臉色的話,似乎一點異常感覺都沒有。
於宗雖然這麽說,可親眼看到她身體變化的古月卻慌張極了,擔憂徒弟的情況下,她不由自責道:“我怎麽這麽笨呢!光期待著盡快看看你的異能了,竟然完全忘記試驗一下這種異能覺醒劑,還以為這個跟初級覺醒時的表現一樣……宗兒,難受的話不要忍著,要告訴我呀!”
“嗯!沒事的,隻是有點熱、全身有點無力,這點程度我忍耐一下就好。”於宗強忍著體內連血肉都似乎在融化般的灸疼、深入骨髓靈魂的麻癢,為了安撫明顯嚇到的寶貝師傅,強裝無事的道。
卻在話一說完,腦中就傳來太陰之主的嗤笑:“嗬……你的嘴可夠硬的,明明已經提醒過你了,這個世界的意識對她或許是滿滿的善意,對你卻不一定了,你卻這麽莽撞的行動,吃苦頭了吧!不過……吃點苦頭就能得到新的力量真不錯,我有點羨慕你了,不知道咱們會覺醒什麽樣的新力量呢?”
“哼!”於宗哼了他一聲,卻沒精神、力氣說更多的話,隻是一個勁的忍耐著,他感覺在這樣極致的痛苦下,時間都似乎被延長了一般,讓這折磨無限加長……
古月不停的抹去愛徒身上湧出的汗水,看著漸漸由透明轉向粉色、又漸漸加深變紅的汗水?或者說血水?血?更是滿臉不知所措,匆忙取出造化丹,喂到於宗嘴邊:“宗兒,你先服下造化丹,我來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
“師傅別慌,這點痛楚算不得什麽,您別忘記,咱們最初修煉九轉功法,用雷力淬體時,全身的痛楚不知比這厲害多少倍,咱們不也扛過來了嗎?”於宗推開嘴邊的造化丹,苦笑道:“藥可不能亂吃,若影響了異能覺醒劑的藥效,不就白白浪費了師傅為我辛苦製造的覺醒劑了嗎?”
“可是那時候有淬煉功法,我們確定不會有事啊!現在卻不知道過程和結果,怎麽可能不擔心啊!”古月矛盾的望著徒弟和造化丹,看著從愛徒身上湧出的血水,徒弟越來越蒼白、幾乎要透明的膚色,心中又慌又怕,一種強烈的恐懼感籠罩在心頭。
於宗看著古月的模樣,第一次見她如此手足無措、惶恐至極,不由有氣無力的道:“結果很清楚啊!覺醒成功或覺醒失敗,我相信師傅您的能力,您也要相信自己,師傅,看你這麽為我擔心的樣子,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所以,不要擔心了,很快就好了。”
“可是我很害怕啊!宗兒,隻有你一定不要出事。”第一次,古月忍不住眼中的濕意,任由其滴落下來,打在於宗的手上,她隻要一想到萬一眼前的人出了什麽事,萬一他……現在隻是看著他全身浴血的模樣,就感覺喘不過氣來,雙眼模糊的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嗤!”一滴清涼的淚珠輕輕滴落在手背上,明明沒有任何重量、卻如萬鈞重般敲在心頭,同時這一滴淚珠澆在他比火更燙的身體上,如水澆在燒紅的鐵板上一般,頓時在嗤啦一聲後,升騰幾縷熱氣,瞬間蒸發無蹤,沒留下一絲痕跡。
即使如此,於宗不由露出一個幸福笑容,伸手摟住古月,擁著她和她緊密相貼,不再抗拒那股侵蝕著靈魂和身體的力量,任由其融入自身存在的每一處……他隻是在自家寶貝師傅耳邊低聲道:“師傅,我現在很高興呢!你能為我哭,我真的很高興啊!”
“誰……哭啦!我可是從上學後,就再也不哭啦!”古月不由抓緊於宗的衣服,咬唇吞吐的說了一聲,她不是一個遇事就隻會哭的小女孩了,才不會在哭泣呢!她要堅強、比任何人都堅強……隻有這樣才能算是一個師傅啊!她想要說更多話來證明自己一點也不軟弱。
即使此時此刻,也不想在愛徒麵前暴露她的軟弱無力之處,沒想到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與她緊密相貼的愛徒皮膚極致高溫突然降了下去,恢複了正常溫度,她立刻高興鬆開徒弟,觀察他的表情:“高溫消退了,宗兒,你感覺怎麽樣?還有難過的地方嗎?”
“沒有了。”於宗詫異的抬起被古月淚珠打濕過的手,是錯覺嗎?明明感覺當他放棄抵抗那股能量時,將會有更恐怖的痛楚感知降臨,可是當那股力量湧入到這隻手時,瞬間所有痛苦、麻癢等難以忍受的感知竟然都消失了,這是怎麽迴事?
於宗腦中閃過這個疑惑後,太陰之主若有所失的聲音再次從他的識海響起:“果然,她竟然如此被這方世界意識所愛,連她的一滴淚都不忍承受,到讓你占了大便宜,以太陰之主的本體催生新的力量,可不該這麽一點簡單至極的痛苦就能做到,而你卻在她的庇護下。”
“輕而易舉就突破了界限,孕育出新的力量,還是一份連盤古世界內,被他們侵蝕的天道都會恐懼的力量,真是……真是羨慕你啊!如果百萬年前我能遇到她,也許你就不會存在了,她真是一個耀眼的存在,怎麽從前我就沒感覺到我們世界的‘陽’是閃耀的呢?”
“別拿那種家夥來和師傅比較,那是對師傅的侮辱。”於宗在心裏默默對太陰之主道:“不過,你最近變了很多啊!最初的時候,不是連話都不屑和我說嗎?現在話卻一天比一天多起來,你究竟在想什麽?”
“大概……不止你,我也被‘她’影響了。”太陰之主意味不明的說完這句話後,就突然沉默下去,不在說話,他的反應讓於宗感到了某種不安,明明沒有感覺到絲毫惡意,他卻有種強烈的預感,從這一刻起,也許太陰之主是敵是友已經難以確定了……
一旁古月卻不知道,片刻功夫徒弟識海內已經經曆了激烈的交鋒,所以聽到愛徒的迴答後,幾乎要忍不住喜極而泣,聲音哽咽的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嚇死我了,以後我們一定要慎重行事,千萬不能跟這次一樣莽撞了。”
“嗯!師傅快別難過了,我的異能已經覺醒了,您要不要看看……我對異能不熟悉,第一次擁有異能,完全不清楚這是什麽能力?”為了安撫明顯嚇壞的師傅,於宗也是拚了,把個初次接觸異能的少年裝的惟妙惟肖。
聽的古月一愣一愣的,一時的好奇心讓她忽略了心中各種情緒:“是嗎?來釋放出你的異能給我看看,一般異能的話一看就清楚了,不過你資質這麽好,會覺醒特殊異能也說不定。”
“再特殊的異能也肯定比不上師傅您!您看,就是這個……”於宗邊說邊把新產生的力量凝聚成一團,控製在手上給古月看。
“我也看不出這團異能的屬性”古月望著懸浮在愛徒掌心,跟自己異能初期同色的異能團,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奇妙的神色,有點尷尬的說完,打了哈哈化解自己的尷尬道:“啊哈哈……既然顏色一樣,也許跟我的異能也能夠一樣呢!”
“怎麽可能,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孕育出與您一模一樣異能的。”聞言於宗一愣後,不由輕笑一聲道:“大概光看是看不出這團異能的能力了,那就試試好了,是什麽異能一試不就清楚了嘛!”
“呃!說的也是。”古月幹巴巴的應道,心裏卻沮喪的要死,自己怎麽會忘記先實驗一下了呢!好丟臉啊!為了挽迴身為師傅的尊嚴,她強撐麵子道:“你先試著攻擊一下試試!基本是不是攻擊係異能一下就能看出來,然後觀察異能攻擊的效果,基本就可看出異能的屬性,你的……”
一看自己師傅尷尬的樣子,就知道再讓師傅丟臉的話,她大概要抓狂了,所以於宗非常順從的按照古月的指揮將異能對著沙發旁的空地板丟了下去,隻見地板瞬間就出現一個一個一立方米麵積左右的空洞,空洞下麵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物質。
還似乎有什麽跑到空氣中,變得肉眼不可見,於宗對異能的原理並不理解,對這一擊究竟發出了什麽攻擊,一時也沒感知清楚,從效果上來說,他有無數手段可以達成這種攻擊麵積,看起來這個異能並沒什麽了不起,但太陰之主都那麽說了。
師傅看到這一幕也忽然不說話,也許這其中有他不了解的地方,所以他用疑惑的表情,口吻對自家師傅問道:“師傅?這是什麽異能?”
“我還不太確定,宗兒你在試一次,用這塊布料試。”親眼看到愛徒的能力後,想到其和自己初始異能顏色一樣的顏色,古月忽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為了驗證這個猜測的真假,她還特意取出一塊用野草合成的布料出來做實驗。
用布料這種不用異能也可隨手破壞的東西,又能試出什麽呢?於宗盡管心中疑問,卻仍舊按照古月的指揮發出異能,但因這次釋放異能是近距離,他擔憂傷到師傅的狀況下,釋放的異能量很小,可如此小量的異能落在布料上,竟然發生了讓於宗吃驚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