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南極和北極隔著十萬八千裏,雷迪嘎嘎明顯扛不住這室外的低溫,抖得跟風雨中搖曳的百合花一樣。

    當然北極人保暖內衣不是最雷人的,最雷人的是他沒找著帽子,又想學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雙褲襪套在頭上,褲襪的兩條腿就在寒風中飄啊飄。當然他帽子都沒找到,口罩更不可能找到了,是拿著彩筆畫在嘴上的。

    村民笑得特開心:“你們這是想去搶銀行啊?”

    雷迪嘎嘎謙虛地笑笑:“哪裏,哪裏,也沒那麽厲害。”

    我真想揍死他。

    現在這不要說低調了,隻要雷迪嘎嘎站在我旁邊,百分百地吸引視線,我一智商正常的人都被他襯成二傻子了。

    我氣得拉著他就往迴走,走著走著心裏一動,轉念一想,上次那門就是雷迪嘎嘎打開的,這次我去醫院也得帶著他開門啊!

    這麽一想,我馬上拉住雷迪嘎嘎的胳膊,說:“你跟我走。”

    雷迪嘎嘎把那個戴著絲襪、畫著口罩的頭轉過來看著我。

    我馬上就敗了,說:“咱先迴去把妝卸了,再出來。”

    和雷迪嘎嘎迴到小二樓門口,正要進去,雷迪嘎嘎頭上的褲襪被門給鉤住了。雷迪嘎嘎捂著頭上的絲襪使勁兒地拽,就是拽不下來。

    我看不下去,說:“別動別動,我來。”說完伸手把那絲襪從鉤的地方拿下來,見雷迪嘎嘎還捂著頭上的絲襪,我就一肚子氣,說,“把手鬆開。”然後一把把那襪子從他頭上拽了下來。

    雷迪嘎嘎還很不樂意,伸著手夠:“把我帽子還給我!”

    我說:“這東西是往腿上套的,不是往腦袋上戴的,你知道嗎?”

    雷迪嘎嘎迷茫地看著我。

    我氣得把那絲襪往頭上一套,說:“你看你這樣像話嗎?”

    雷迪嘎嘎樂了。

    我把襪子還給他:“還笑!這襪子是誰的,趕緊還給人家。”

    雷迪嘎嘎拿著襪子往我身後一遞:“還給你。”

    我轉頭一看,雲美表情複雜地站在我身後,眼神遊離地看了看我,然後接過襪子。

    我心馬上就涼了,問:“你啥時候站在這兒的?”

    雲美說:“你把襪子往腦袋上戴的時候。”她頓了一下,很費勁兒地說,“不過我理解,人類大多數都有心理疾病,你也不算是變態得最厲害的。”

    你理解什麽了,這誤會大了!

    雲美拿著那襪子,欲言又止。

    我說:“有話你就說吧。”

    雲美吞吞吐吐地說:“我想把這襪子扔了,又怕當著你的麵扔,傷了你的自尊心。”

    怎麽就能傷我自尊心了,你還真把我當變態了?

    貔貅對我說:“雲美她雖然是魔,但是心地卻很善良。”

    貔貅在這時候誇她,我感覺怎麽就那麽複雜呢。

    吊死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門後探出頭,很內疚地說:“瑪麗叔,原來你喜歡這個東西,尊素對不起,偶木有絲襪給你。”

    我憤怒了:“你用不著為這種事道歉!”

    雷迪嘎嘎很好心地安慰吊死鬼:“沒關係,沒關係。”

    都是你惹出來的!

    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時候,看見苟富貴、勿相忘倆人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苟富貴很興奮地對我說:“‘雷鋒’同誌,出大事了!”

    我問:“怎麽了?”

    勿相忘說:“有人在我們的地盤挑事,我們過來的時候,看見一群人圍著倆人,看樣子是要鬧事。”

    “人?”我奇怪地問,“你們不是不管人類的事兒嗎?”

    “人死了就歸我們管了。”

    “那現在死了沒有?”

    “沒死。”

    “那你們管啥?”

    苟富貴很高興:“我們是不管啊,所以我們過來通知你。”

    我說:“幹嗎通知我?”

    勿相忘說:“因為那倆人是你認識的,那個男的經常在你家出入,一副財迷樣。”

    我反駁道:“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出入我家的男的有不財迷的嗎?”

    勿相忘沒理我,繼續說:“他身邊有個女的,這女的我們頭一次見,應該是個妖怪,不知道是什麽妖怪,看起來挺霸氣的。”

    我和雲美看了一眼,馬上明白這倆鬼差說的是誰了——強子和他老婆!

    苟富貴、勿相忘把我們帶到他們說的那地兒,那幫人還在那裏。站在前麵的幾個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木棍,一群人身上都帶著煞氣,尤其是領頭的那個,長得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善類。

    強子對那幾個人叫:“你們不要過來!過來很危險的!”

    黑社會中領頭的人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沒用了。”說完,大手一揮,手下兩個小嘍囉拿著棍子向強子和他老婆而去。

    強子他老婆一人一個巴掌,直接把兩個混混扇暈了。

    強子說:“你看,我就想提醒你們別過來,多危險!無論你們是要劫財,還是劫色,都選錯對象了,別盯著我們了,散了吧。”

    以我對強子的了解,看他說話這口氣就知道他得瑟了,這小子越得意就顯得越謙虛,那賤樣讓人想抽他。

    那群黑社會又上來了幾個人,被強子老婆打趴下之後,警惕地圍著強子和他老婆,不敢上前。

    看這模樣,這群人的目標就是他倆了。

    我和雲美跟著兩個鬼差靠近他們,就差十幾米的時候,倆鬼差忽然縮到一土堆後麵,勿相忘還把手伸進懷裏。

    “他是要拿槍。”我連忙拉住雲美躲到那土堆後麵,“這倆鬼差還知道幫幫強子,那咱就躲起來吧,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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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相忘從懷裏掏出一把瓜子,遞給苟富貴。

    我看看那瓜子,再看看勿相忘,愣了。

    勿相忘拿著瓜子問我:“要嗎?”

    苟富貴說:“他是人類,吃不了我們鬼界的東西。”

    “不是。”我說,“你們不是要阻止他們打架嗎?”

    苟富貴邊嗑瓜子邊搖頭說:“我們不能現在上去嘛,得等他們打完再上去,你見過哪個警匪片裏麵沒完事警察就衝進去的,那多危險,死了怎麽辦?而且人家打架,我們過去打擾他們也不禮貌,我們要盡責,但不能壞了規矩,壞了氣氛。”

    我說:“那你們就在這裏看著他們打完?”

    勿相忘點點頭:“我們鬼差的主要職能就是抽著事後煙清場。”

    這鬼差當得也太輕鬆了。

    強子老婆問那群人:“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找我們麻煩?”

    領頭的說:“你們找了別人麻煩,有人讓我們教訓你們,讓你們以後別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地往別人的地盤潛!”

    強子老婆問:“讓你們來的人是誰?”

    領頭的說:“我們黑社會打手是有職業道德的,絕對不會告訴你誰出錢教訓你們。”

    強子老婆聽了這話,笑得很霸氣:“教訓我?你們教訓得了嗎?”

    領頭的氣得麵色鐵青,大手一揮,後麵幾個瘦瘦弱弱的小混混像餓兔撲虎一樣撲向他們。強子老婆麵不改色心不跳,幾下就把那幾個人撂倒了。

    那邊應該已經吃了不少虧,再不敢上前。

    兩派人僵持著,一個長頭發的小混混跑到領頭的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那領頭的冷笑一聲,鄙視地說:“他們說啥你就信啥?那個破瓶子能有什麽用處?”

    長發混混說:“這女人太厲害,我們現在沒辦法靠近,不如試一試。”

    領頭的嗤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就是這個?他們說打不過就用的玩意兒,不就是一個藥瓶,你真當他們活神仙,這瓶子裏能有什麽東西。”說完,把瓶子扔給之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混混,幸災樂禍地提醒道,“你打開吧,他們既然是醫院的,說不定這裏麵是毒藥。”

    這群人確實有職業道德,不告訴我們究竟是誰想找我們麻煩,可是這藥瓶一拿出來,又說了人家是醫院的,我們就全都明白了,這是市醫院的那群人找了人來收拾我們呢。

    想不到一個醫院竟然耍出這麽卑鄙的手段。

    這更讓我確信了他們心裏有鬼。

    長發小混混明顯隻是想提個建議,現在騎虎難下,被領頭的一提醒,更是嚇得直哆嗦,隻能狠下心,閉著眼睛,扭過頭,打開藥瓶,那小瓶中衝出一股氣流,把小混混的頭發吹掉了!

    他竟然是個禿頭,戴了頂假發!

    禿頭小混混顯然對自己沒有頭發的事情十分自卑,捂住自己的頭,用淒厲的聲音喊道:“不要看!”然後撿起假發,捂住自己的胸部,扭頭嬌羞地跑了。

    他的同伴們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那個瓶子,領頭的一腳將那個瓶子踩扁,罵道:“什麽破爛玩意兒!”

    貔貅問我:“你看到了吧?”

    我說:“嗯,看到了。”

    在那個長發小混混擰開藥瓶的一瞬間,有十幾個鬼從那個拇指大小的藥瓶中衝了出來,現在就站在那群混混的旁邊。

    那一個小小的瓶子,竟然能裝進去那麽多個鬼!

    我問貔貅:“那瓶子也是什麽仙器?”

    “不,”貔貅說,“如果是仙器,又怎麽可能被區區一個人踩壞。”

    “不對吧。”苟富貴看著那幾個鬼,忽然皺眉問,“這些鬼魂是不是咱們轄區的?”

    勿相忘肯定地迴答:“不是。”

    我問:“怎麽了?”

    苟富貴說:“這些鬼看起來不太正常。”

    我仔細去看那些鬼,果然和平時見的鬼不一樣,表情呆滯,動作僵硬,這十幾個鬼朝強子他們走去,動作整齊劃一,像是被計算機操縱的機器人。

    雲美低聲對我說:“你覺不覺得這些鬼的模樣看起來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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