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像是貓狗的內髒嗎?”二狗子小聲問我。

    我說:“貓狗內髒能有這麽大嗎?”

    “哎?”小嬌嬌衣鉤一挑,果然挑出了一張紙,上麵大半邊被血浸透了,但字跡並沒有花。

    “每次都是一樣的招數,一點創意都沒有。”小嬌嬌嗤笑了一聲,念起紙上的字來,“送給我最愛的小嬌嬌,我希望你的味道和你的歌聲一樣美妙,下次我會和你相見。愛你的jack。”小嬌嬌皺眉道,“真是個變態,還是個外國人……等下,jack?”她疑惑地看向我們。

    “嬌……嬌嬌……”還未等我們說話,打電話報警的經紀人顫抖著張開了嘴,“警……警局的人說他們馬上過來,演唱會之前這附近剛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死了五個人,被殺的人內髒全部不見了……他們懷疑……”

    經紀人哆嗦著,再也說不出話來,事實上,剩下的事兒也用不著她說了。

    小嬌嬌麵色慘白,又看了一眼內髒,終於哇的一聲,和強子一起吐去了。

    “我要迴去!”小嬌嬌對著做筆錄的警察叫道,“這事與我無關……嘔……我要求馬上迴酒店……嘔……我要坐飛機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受了不小的刺激,每說句話都要嘔一會兒。做筆錄的警察輕聲問我:“她不是有了吧?這是孕吐?”

    我看了看小嬌嬌,說:“不會,她應該沒這個功能。”

    這迴輪到強子笑她了:“剛才是誰笑話我呢?嘔……”

    你也別邊笑話別人邊吐啊。

    小嬌嬌一抹嘴,道:“別的事兒我不管,你要是再不放我走,我就叫我的律師了。”她轉身對經紀人說,“訂今天晚上最早的飛機票,我要離開這裏!”

    警察局的人一來,法醫就確定這團血肉模糊的內髒就是人的內髒,十有八九這就是死去的那五個人的內髒了。

    說起來也不怪小嬌嬌害怕,就在大家興高采烈排隊進門看演唱會的時候,有五個人被開膛破肚,慘死在不遠處。犯人在不久之後把新鮮的內髒作為禮物送到了小嬌嬌的手中。

    沒人能想起那盒禮物是什麽時候由誰給的,可能是警衛從外麵送進來的,可能是演唱會中間小嬌嬌從台下觀眾那裏拿來的,也有可能是傑克偷偷潛到了演唱會後台放進禮品堆裏的。

    這些可能性說起來一個比一個恐怖,而且那人還指明了對小嬌嬌有興趣,作為當事人,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小嬌嬌的經紀人為難地看著她:“嬌嬌,你忘了?因為演唱會門票銷路太好,所以我們下周六晚上又加了一場,合同都簽了。”

    “還有一場?”我大吃一驚。

    “前幾天臨時決定的。”經紀人愁眉苦臉地說,“違約要賠一大筆錢啊,嬌嬌,這錢咱倆誰都賠不起不說,簽合約的那位路子很廣,得罪了他,你以後都不要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小嬌嬌不吭聲了,委屈得直掉眼淚。

    “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二狗子憤怒地說,“葛聚帥有才藝在身,還怕餓死嗎?”

    小嬌嬌感激地看著二狗子,帶著美瞳的雙眼熱淚盈眶:“二狗子,你真是個好人,我之前還一直記恨你……”

    “沒關係,”二狗子拍著她的肩膀,豪情萬丈地說,“不能在演藝圈混,可以去人妖圈混嘛,一樣可以火!”

    小嬌嬌的七厘米細長高跟鞋狠狠地跺上了二狗子的腳。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什麽事這麽吵,這是什麽聲音,你們問話呢還是殺豬呢?”隨著一連串問話,又一個警察推門走進來。

    我一看,是個熟人,警察南晨!最早是在筆仙事件裏見過他,後來又見過幾次麵。

    “怎麽隻要出怪事就一定有你啊?”南晨惆悵地看著我,“你走哪哪有人死,你是名偵探柯南嗎?你去火葬場打工算了,還能給他們創收。”

    我嗬嗬嗬地笑,自從上次賭徒事件之後有一陣沒見他了,看不出來這警察同誌還真幽默。

    是他的話這事就好辦多了,我向他使了個眼色,南晨把屋子裏其他的警察遣走了,然後問:“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麽事?”

    我們幾個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說,南晨徹底鬱悶了:“怎麽每次都是這樣兒,要是人犯事還好說,每次搞些什麽鬼啊,神啊,妖怪的,你讓我們這些警察怎麽去抓人?”

    我說:“你隻要找人保護好小嬌嬌就行了,抓他的事我們來。”

    “就算你們抓到他了,我報告要怎麽寫?”

    我說:“是解決案件重要,還是寫報告重要?”

    南晨低著頭想了想,歎道:“算了,算了,你說怎麽整吧。”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在下次演唱會的時候讓警察在查票口守著,看有沒有戴白手套的人。這天應該沒有多少正常人會戴白手套,看到了就當成重點監督對象監視起來。

    我這邊派出雲美、尼古拉絲凱七、李伯通三個主要戰鬥力在現場支援。我自己帶著貔貅、強子和二狗子以及其他警察在後台保護小嬌嬌,以防萬一。

    南晨聽完我的計劃,佩服地看著我,說:“行啊你,想得還挺靠譜的。”

    “那是必須的。”我說,“哥智商怎麽說也和小布什差不多,想想這些東西還是夠的。對了,”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情,“你們如果看到一個肩膀上趴著一條狗,穿白西裝的長發男人,也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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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你們說過的改命人?”南晨嚴肅地看著我,上次賭徒事件他從我們這兒或多或少聽到了些什麽,“你確定他會出現?”

    我點頭:“我的直覺告訴我改命人肯定會出現。”

    “好,我馬上就去準備。”南晨快步走出了屋子。

    強子轉頭對我說:“還好,你沒跟他說你的直覺從來沒準過。”

    廢話,哪能啥都說。

    不過南晨辦事也是真利落,到了最後一場演唱會當天,不僅查票處安排了警察,就連場館附近的偏僻角落都安排了人巡邏。

    小嬌嬌老早就化好了妝,和我們三個人坐在化妝室裏大眼瞪小眼地等著開場,她時不時看看表,那感覺就跟馬上要上刑場一樣。

    “不用那麽緊張。”我安慰她道,“這化妝室在二樓,外麵警衛守著,門也反鎖著,安全著呢,沒人能進來。”

    話音剛落,就看見小嬌嬌麵部扭曲地盯著門,那反鎖的門把手竟然在緩緩地轉動。

    我們三人心裏都是一涼,我和強子默契地對看一眼,爭先恐後地往這裏最壯的二狗子身後躲。因為二狗子身後位置有限,我為了搶奪有利位置先亮出了九陰白骨爪的架勢,強子不甘示弱,擺出還我漂漂拳的第一招。

    結果我倆被小嬌嬌一腳踹開,她又快、又狠、又準地躲到了二狗子身後,緊緊抓著二狗子的胳膊道:“他要是進來了,你得救我啊。”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我趕緊在心中叫:“貔貅,有什麽情況就靠你了!”

    這時隻聽見門鎖“哢嚓”一聲,門開了,門外露出一張傻笑的臉——雷迪嘎嘎!

    這時貔貅懶洋洋的聲音傳來:“緊張什麽啊,能這麽容易打開門的除了他還有誰。”

    我走上去衝著雷迪嘎嘎的頭就是一拳頭:“你跑這兒幹什麽?”

    雷迪嘎嘎委屈地說:“他們說這裏有明星,我來看看什麽是明星。”

    見我們認識,小嬌嬌也鬆了口氣,走過來問:“是自己人?”

    雷迪嘎嘎也不理她,左看右看:“明星是啥?在哪呢?能吃嗎?”

    “我就是明星,”小嬌嬌見他說話奇怪,疑惑地看向我們,我衝她做了個他腦子不太好的手勢,小嬌嬌再看雷迪嘎嘎的時候眼中就充滿了同情與慈愛。她左右看看,拿起筆和一張自己的海報說,“這樣吧,我給你簽個名,我平時不太給人簽名的,這很珍貴,你收好了。”

    雷迪嘎嘎拿著那張簽名海報看了半天,問:“這東西有什麽用啊?”

    小嬌嬌說:“這很珍貴的,你看到外麵那些人了嗎?他們都想要這個東西,想花錢買都買不著呢。”

    雷迪嘎嘎這就聽明白了,拿著簽名在屋裏跳:“能換錢,這個好!這個好!”

    小嬌嬌欣慰地看著他。

    雷迪嘎嘎把簽名往她跟前一抵,傻笑著說:“那你給我折現吧!”

    小嬌嬌立馬愣住了,我和強子、二狗子笑得快岔氣了。

    雷迪嘎嘎這招太絕了,太有經濟頭腦了,以後誰再說他傻我跟誰急!

    小嬌嬌氣急敗壞地把我們趕了出去,又叫了幾個警察進去陪她。

    我們幾個在門口笑完了,就開始四處閑逛。南晨給了我們通訊器互相聯絡,我拿著通訊器問查票口的幾個人:“怎麽樣了?”

    南門入口的是雲美:“這邊一切正常,沒有看到戴白手套的人。”

    北門的是尼古拉絲凱七,這家夥幾天沒吸人血,聲音極其虛弱:“沒看到戴白手套的,但是俺看到很多的食物在走來走去……哎,朋友,你看到俺胸前的牌子上的字了嗎?‘義務獻血最光榮’,獻一點吧……什麽血型都行,我不挑食,什麽?沒看見獻血工具,給你看我的牙……啊,你別跑啊!我要餓死了……啊,俺看見俺死去的姥姥拿著十字架召喚俺了……”

    我說:“別跟你姥姥走,往迴走,一會兒雲美會帶著豬血糕給你。”

    東門的是李伯通:“城管同誌,我這真的不是無照經營,這不是算命攤,這是我坐著乘涼的……這位先生你印堂發黑,來,讓我幫你算算……哎,城管同誌你別搬我攤子啊,我真不是算命騙人的,搬我攤子對你也沒好處啊,黃曆說今天不宜搬算命攤……你怎麽不相信我呢,我真不是算命的,我就是乘涼……我這有個通信器,不信你讓我徒弟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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