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你害怕王生也不可能害怕,你被那娘們兒迷的魂兒都沒了的事我還沒忘呢。”刀疤瓷人罵道,“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竟然隔了這麽多年還能出現。”

    矮胖瓷人連連點頭:“對,對,你說的對,瞧我這嘴,竟說瞎話。您別介意啊。”

    也沒見老賈說什麽,矮胖瓷人就點頭哈腰的道歉。

    看樣子老賈在這三個瓷人裏麵地位不低。

    矮胖瓷人又問老賈,“王生,你確定前幾天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王生?我馬上泛起一陣惡寒,這不就是那個把雲美扒皮殺害的那個負心漢的名字嗎?

    現在附在老賈身上的就是王生?

    老賈,不,王生說:“不會錯,我讓老賈帶迴來的鏡子就是她用來附身的。”

    矮胖瓷人說:“其實……用不著殺了她。”

    刀疤冷笑道:“要不是你漏嘴說到皮的事,我們能有那麽多麻煩?那老頭想獨吞,跑到廟裏求符,自己以為藏在外麵我們就不知道了,卻不知道他身上那股香火的臭味隔著八十裏我們也能聞到。”

    矮胖麵子上過不去,也冷笑道:“別把事情都扔到我身上,這麽多年你們騙那老頭的事情還少?他早就對我們起疑心了。”

    刀疤還想繼續說話,王生說:“既然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殺了就殺了吧,兄弟幾個不要為這點事傷了和氣。”

    刀疤和矮胖平時也沒和氣,但聽了王生的話,兩個人竟然都閉了嘴。

    “沒想到他們竟然追來了。”矮胖瓷人轉移了話題,“多虧你被摔下去之後穿過地板附在老賈屍體上……不知道那個穿緊身的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原來他就是附在小白臉瓷人上的鬼魂,之前我就奇怪,怎麽三個瓷人到後來隻有兩個和我們說話他就不吭聲了。

    “你沒看到他衣服破掉的地方嗎?”王生淡淡道:“衣服底下就是肉,她沒有皮。”

    兩個瓷人表情大變:“是她!”

    “不,我總感覺不對,如果真是她,那不可能看到你們還無動於衷。但即使是她也不用擔心,今天他身邊的女人不是普通人物我們沒辦法動手。”王生陰側側的笑道,“下次就難說了,既然我們能殺她一次,那也能殺兩次,三次!但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先把她的皮找到。”

    雲美當初說王生找他皮是為了辨明她是不是妖怪,但聽到這裏,我慢慢發覺整件事沒有雲美說的那麽簡單,如果隻是雲美說的那樣,不會過了這麽多年他們依然惦記著雲美的皮。

    現在想起來,雲美說那話的時候結結巴巴的,神態也非常可疑。

    “對了,”刀疤說,“除了找鏡子,那三個人似乎還在找一個男人。““不可能,他們在樓裏找遍了,一樓之前有那個傻子把門,之後有王生。”矮胖說,“要有男人早就發現了。”

    刀疤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不對,按照他們的話,他比那夥人早到……隻要藏在‘那裏’,他們就找不到。”

    “不,我附身到老賈屍體的時候,‘那裏’並沒人,因為那時我正好看到那個傻子在門口張望,之後他從窗戶爬進來上了樓梯。”王生說,“既然之前他們已經搜索過一次,那麽那個人就沒有逃脫的機會。畢竟他們找的隻是個‘人’。”

    “沒有找到人,那人又不可能逃。”矮胖說,“這就說明根本沒有那個人。”

    王生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忽然道:“隻有一種可能。”說完,他站起來,急匆匆的往樓梯那裏走。

    “什麽?”

    “他來了以後,先來到了這裏。”王生走到樓梯口,轉了一下旁邊花瓶,樓梯右邊的大櫃子悄無聲息的滑開,櫃子後麵竟然有一扇門!

    王生和瓷人走進門,我連忙跟了進去。王生在門把手上擰了擰,櫃子又無聲無息的恢複了原樣。

    這是個七平米左右的小房間,屋子的地上留著大大小小的黑色痕跡,最中間的地板上有一灘新鮮的血,老賈應該就是在這裏被殺的,血跡濺在了靠牆放置的銅鏡上。

    這塊房間應該占了婚介所不少地盤,不知道老賈當初用什麽方法瞞了過去,這應該就是他們說的‘那裏’了。

    “他先來到了這裏,”王生繼續說:“然後,他就躲在了這個房間。”

    “這哪有躲的地方?”刀疤問,“這就隻有一塊鏡子。”

    “如果他們找的那個人真的在這房子裏。那就隻有這一種可能。”王生指著鏡子道:“他躲到那裏了。”

    “不可能。”矮胖說,“這鏡子她附過上百年,其餘鬼怪不可能隨便進去。”

    王生再次強調:“我說了,隻有一個可能。”

    兩個瓷人迷茫的問:“啥?”

    王生看著鏡子,低聲道,“肯定沒錯!”

    此時銅鏡表麵如同池塘一般蕩出一圈圈的水紋。

    王生繼續道:“能馬上發現這個隱蔽房間,並且藏到鏡子裏的,隻有一個人。”

    銅鏡的水紋中慢慢顯現出一個人影。

    王生蒼老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要是他還年輕,這笑容肯定十分儒雅,但在老賈帶著屍斑,表情僵硬的臉上,則顯得非常詭異。

    “真是好久不見!”王生用手上的剪刀指著鏡子裏走出來的人,一字一頓的念出她的名字,“柳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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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已經幾百年了。”後者怨恨的看著他們,“原來你們還沒死絕啊。”

    沒錯,從鏡子裏出來的就是我們找了很久卻沒有找到的雲美。

    “柳雲美?”矮胖驚道:“這不是男人麽,身上還帶著陽氣。”

    王生冷笑道:“我知道去隔壁驅鬼的兩人中有一個是你,卻沒想到你在男的身上,你們用什麽方法換了身體,然後來這裏聲東擊西,偷梁換柱,果真是妙計。”

    從他這段話能看得出他很聰明,但是聰明過頭了。

    刀疤叫道:“把皮交出來!”

    雲美冷冷道:“過了幾百年,你們還沒有長進。”

    “你長進倒是很大,想當初你單純無知,連江湖傳的沸沸揚揚的柳家有價值連城藏寶圖的事情都不知道,輕而易舉就被我攻破。你爹那個老家夥老奸巨滑,看破我目的不願把你嫁給我,我隻能引誘你私奔,本想利用你威脅柳家把東西給我,沒想到藏寶圖竟然被你父親紋在你的身後,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王生笑道,“要不是你死後執著的變成妖魔迴來找我們尋仇,我們一定能找到寶藏。”

    現在雲美臉上的表情我十分熟悉,那就是我平時看雷迪嘎嘎做傻事時同情又鄙視的表情。雲美冷笑道:“執著?你們這些依然惦記著寶藏,死後不願投胎,找邪魔歪道施法附在瓷人上的惡鬼,還好意思說我執著?”

    刀疤獰笑道:“聽說你和皮一起被封到鏡子裏,我們找怎麽找都找不到,沒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送上來!”

    “封印我的道士同情我的遭遇。”雲美道,“隻把我的恨意封在鏡子裏,直到前一陣封印解開,我才找迴真正的自己。”

    我特喜歡他們這種說話方式,就跟新版紅樓夢的旁白一樣,講解特別簡潔特別清楚,三言兩語就能讓我們這種看不懂發展雲裏霧裏看鬼片的圍觀群眾了解到所有情況。

    刀疤道:“我管你什麽善意恨意,趕快把皮還迴來!”說罷,附身在坐著的紙人身上,奪過王生手裏的剪刀,朝雲美撲去。

    看到這裏,我再也看不下去,扯掉身上的隱身符,跑過去一腳踹在紙人身上。

    紙人身體被我踹破了一個洞,蘆葦碎片灑了滿地。

    我突然現身,所有人都愣在當場,刀疤還接著衝力往前走了兩步,帶著我也往前傾。

    我一邊跳著往外拔腿一邊說:“大老爺們有點臉啊,搶了人家的東西還好意思讓人家還,丟不丟人!”

    矮胖驚道:“你怎麽進來的?”

    王生說道:“你果然不是人!”

    “你這孫子才不是人。”我一邊罵一邊往外抽腿。

    雲美叫道:“馬力術,小心!”

    原來這時刀疤終於反應過來,輪起剪刀就往我腿上紮。我一時抽腿不及,剪刀狠狠的軋到肉裏。

    “啊!”雲美捂著嘴,心疼的看著我。

    “哎?”我奇怪的想,不疼。

    “敢踢我!”刀疤得意的抽出剪刀,又狠狠戳下去,“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還是不疼。

    我明白了,現在這身體是雲美的,她每天把人皮撕來撕去的,痛覺已經麻木了,這點痛對她就跟蒼蠅爬過一樣。

    我收迴腿。

    刀疤說:“怕了吧,你要再踢我,我戳死你!”

    我二話沒說,又是一腳踹過去。

    這次踢爛了紙人的左胳膊,

    刀疤一邊斜著身子往一側偏,一邊叫道:“你再踹!你再踹!老子戳死你!”紙人揚起拿著剪刀的手,刀疤吼道:“老子把你戳成篩子!”

    我絲毫沒有屈服於惡勢力,象革命前輩一樣用大無畏的清淡笑容說道:“你戳吧!”然後擺出佛山無影腳的架勢。

    雲美慌張的叫道:“馬力術你不要激動!身體戳壞了怎麽辦!”邊說邊一瘸一拐的往這邊湊了兩步,“把腳放下!”

    我那個氣啊,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現在知道心疼了,你從小二樓往下跳時怎麽就沒有這麽強的主人翁精神呢?

    就在這時,站在我身後的王生和矮胖突然對我展開突襲,前方的刀疤伺機而動,也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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