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倒沒有什麽責怪她的意思,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這六長老取死有道,怨不得他。


    同時,又暗暗佩服這代族長的定力,自己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還不出來?


    如此,單單宰殺這條老狗,倒是有點索然無味。


    “小源子,你千萬不要衝動啊!”


    倒是有一個麵色和善的大胖子,騎著一頭會飛的海龜趕來。一露麵,便麵色焦急的出言勸阻。雖然肥胖令他的顏值丟分不少,但是眉宇之間卻與秦源、秦宇都有幾分相像,此人正是秦氏世家的三爺,秦天雷。


    “父親,你快幫忙勸勸大哥吧,叫他不要殺人!”


    秦夢一見父親來了,頓時喜出望外。她雖然心性單純,但此時也看得出來憑自己是不可能攔住這位心懷怨氣的大哥了。或許由長輩出麵,會有效果。


    就連秦宇,也是礙於禮法,拱手稱了一聲三叔。


    見到此人,秦源的動作倒是頓了一下。這六長老和秦家二爺秦天雲關係不淺,乃是他一位夫人的表哥。現在這六長老要死,二爺沒來,三爺倒來了。


    “小源子,三叔知道你心裏有怨,但這家族之中,就這樣出了人命,當著這麽多族人的麵,也不好看啊!你也別覺得三叔管你,有些事情不得不勸一下。這位六長老,真論起來還算是你的遠房舅舅呢。而且,他還是你二叔的得力助手,這些年的家族管理之中,幫了不少的忙......”


    這下秦某人算是聽清楚了,感情這位不是來勸架的,而是來挑事兒的。明明知道自己對那二叔一肚子怨氣,還非說這是他二叔關係不淺的重用之人,這是存心激自己將這六長老宰了啊。


    這位看上去和藹可親的三叔,也是一頭老狐狸。既勸了架,又弄死了二爺的人,同時又給自己扣上一頂不服管教的帽子。


    “是啊大哥,你就聽父親的吧!”


    秦夢不識人心險惡,哪裏懂得這些道理。隻以為父親在勸架,立刻幫腔說道。


    秦真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好看,三伯伯的這話,蒙的了別人,卻蒙不住她。


    明明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呢?


    秦真心中,對這位向來表現得溫和厚道的三叔,很是失望。


    就連秦源腳下奄奄一息的六長老,都在心中將秦天雷的祖宗八輩全部問候了一遍。你特麽真有心,少在那裏站著說話不腰疼,出手救我啊!說這些,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嗎?


    誰知,秦源聽罷,竟然煞有其事的點頭說道:“三叔說的不錯,方才是我衝動了。盡管這位六長老犯下了襲殺少爺、背叛家族的重罪,但也該交給執法堂定罪處罰。”


    說罷,竟然真的扔下了手裏的棍子,向後退了一步。


    周圍一眾族人無不大跌眼鏡,剛才,他可不是這麽說的啊。難道真的是當著長輩的麵,不敢造次了?


    這一下,秦天雷倒是成了最尷尬的一個。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明顯是為了討說法、找麻煩而來的大侄子竟然真的收手。問題他這一收手,這六長老救是不救?救吧,不願意;不救吧,自己打臉。


    “嗯,這就對了。”


    將臉上的一絲尷尬壓下,秦天雷到底還是揚手一招,將六長老攝來,卻是在即將到手之時,麵色微微一僵,伸出的手平攤開,直接將其放到地上。


    隻見那六長老雙目泛白,瞳孔擴散,氣息全無,五髒六腑已經完全烤熟了。


    秦某人忍著笑,不無惋惜的道:“可惜了,這麽不經打,我已經收手了。可惜他沒命活。”


    他當然不可能放過這貨,在秦元雷將這六長老攝去之時,他就引爆了自己埋在其體內的一絲火勁,活活將其燒死。至於先前為何裝乖寶寶,也不過是為了惡心一下這個老狐狸一樣的三叔。


    秦某人又道:“人死債爛,咱們秦氏家族也該寬容為懷,至於他家人的株連之罪,也免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一眾族人皆是目瞪口呆,這也太狠了吧,人家都死了,還得給家人將這叛族的罪名扣實了,隻不過免去“罪責”而已。他們更加不敢再招惹這位大少爺,仇大莫過於不死不休,得罪了這位,死了都不休。


    “小宇、冰兒,咱們走吧,三叔都發話了,諒他們也不敢再為難!”


    秦元雷也是微微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得,自己這就成了擋箭牌了。


    “不錯,二爺已有令,秦源過處,不許攔阻!”


    迎麵走來一頭腦袋似龍卻無角,身如蜥蜴的巨獸攔住去路。巨獸之上一個神色傲慢,鼻孔向天長的黑袍大漢,慢悠悠的說道:“小源子,代族長說你現在長大了,他也管不了你,你的種種罪行他也不想過問。現已請出一位太上長老,你有何解釋,隨後可以盡管向其分說。現在隻要先進主廳,叔侄兩個好生聚聚,隻不過,不可再沿路行兇,殘害族人!”


    “哦,感情我還是有罪啊!”


    秦源手一揚,抽出了一柄劍,並不是自己的孽蛟子母劍,而是隨意從躺在腳下的某位秦家私軍的身上撿起來的配劍。


    黑袍大漢麵色一變,喝道:“小源子,到了這個份上你還不知進退,你不怕太上長老嗎?”


    秦某人當然清楚秦氏世家太上長老的威名,廢柴男所遺留的記憶中也曾在幾次家族盛世之中見過一些。這些老人,全都和老族長是一個輩分,並且實力不俗,平日裏基本上都是默默閉關衝擊靈府聖人,隻有秦氏世家真正麵臨大難之時才會傾巢而出。雖然論實權,這些太上長老比不上當代族長的秦天雲,甚至比不上三爺秦天雷。但是,在地位上,他們僅次於老族長。


    這個黑衣大漢實力也不弱,應該是一名十階靈武者,他胯下的契獸名為螭首龍獸,有一絲螭龍血脈,實力也是很強。但是,他和執法堂六長老一樣,全是普通長老,在地位上和那十大太上長老是天差地別。


    但是,這不是他們隨便往別人頭上隨便扣屎盆子的理由。除非,他們那實力可以碾壓他秦某人,就像碾壓那六長老一樣,那就隨便怎麽扣了,反正也無力反抗。但是現在,嘿嘿,對不住了!


    黑袍大漢見秦源不語,以為他是怕了,方才露出二分得色,卻聞嗬嗬一聲笑。


    “小源子也是你叫的?給老子滾!”


    黑袍大漢頓時大怒,但隨即轉怒為驚,因為他胯下的螭首龍獸,竟然史無前例的開始了暴動。待他好不容易壓製住螭首龍獸,它卻已經換了位置,從路中央站到了路旁,並且渾身瑟瑟發抖。


    而這一幕看在眾人眼中,卻是認為這黑衣長老是被秦源暴力虐殺六長老的一幕給嚇怕了,一聲申斥之下直接嚇得讓路。


    黑衣大漢憋了個臉紅脖子粗,正欲怒喝,耳邊卻有驚雷響起。


    “再敢為難他們,小心狗命!”


    “此事若敢泄露,也小心狗命!別以為有秦氏家族庇護,我便殺不得你!”


    這神秘之音,蘊含著至聖至上的恐怖威能,猶如一頭強大神秘的遠古神獸。加上螭首龍獸的莫名驚慌,令他斷定,秦源身後,定有強者庇護。一時之間,忌憚不已。


    秦源就當他是個擺設,帶著秦宇和南宮敏兒大搖大擺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路過之時隨便扔下一句:“你還算好,至少不擋道。”


    還算好?不擋道?好啥....不擋道來著?


    “你!”


    體會出秦源話中的意味,黑衣大漢頓時暴起,卻有因為先前的忌憚,不敢真正出手。


    秦某人輕輕甩了甩手中的劍:“怎樣,你想動手?”


    先前螭首龍獸的異狀與那神秘之聲,自然都是他動的手腳。十階強者修煉到中、後期。時間一長,多試幾次就能夠熟練地以靈力逼音成線。先前喝罵之時,秦源在這逼音成線之中,摻雜了一絲龍吟,將一個“滾”字悄悄送入螭首龍獸耳中。螭首龍獸那一絲螭龍血脈強歸強,但螭龍本就是無角的龍種分支,血脈上連蛟龍都不如,碰上真龍更是隻有跪舔的份。這螭首龍獸隻有一絲螭龍血脈,這一聲龍吟,足夠給它嚇出尿來。


    而先前那兩聲警告,也是他用龍吟偽裝的。雖然秦源並不把這人放在眼裏,但他的實力也算超出了雜兵的範疇,若隻用那些個隨意之招,想拿下他還真有點難度。因此,他想用這方法讓黑衣大漢知難而退。


    當然,如果這人還不知進退,他也不介意讓此人知道,什麽叫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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