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閑聊,不知不覺已來到東城門,金弓美人送至此處,也不再多留,告別三人之後帶著兩名護衛直向澤京城皇宮而去。


    而秦源三人,則是徑直出了東門。


    澤京城周圍,有著十幾座衛城,緊緊拱衛著這座國都。衛城皆為堅城壁壘,平日城門緊閉,無軍令不開。其中幾乎沒有平民,皆是精銳軍隊以及後勤人員。


    但是有一座衛城例外,此城緊鄰澤京城,麵積遠遠超過其餘衛城,規模堪比白羽城這樣普通城鎮大小。其中也是有著各種百姓、職業者。因為這座衛城,乃是皇室賞給秦氏世家的封地,專供秦氏世家以及所有秦氏旁係族人居住。由此,足以看出大澤帝國皇室對於秦氏世家的看重。


    此城由此得名秦城,與澤京城互為唇齒,緊密相連。由城門而入,一眼望去,大街上高手不少,比例還要高於澤京城。當然,也有澤京城人口密度極大的原因。


    秦源連路都不需要認,在秦城之中生活過的人,哪怕是傻子都知道,入城門後沿大陸直走,前方便是秦氏莊園。


    因為秦氏世家所在的秦氏莊園,正處於秦城正中央,由堪比城牆的護院之牆拱衛,出入皆必須經過四方大門。


    但今日,這門庭若市的大門之外,氣氛卻是有些不對。平日裏,護門之人不過八人,今日卻集結了百十個家丁在此。


    “大哥,這......”


    秦宇遲疑了,就算他一個少年,也是看出這是來者不善。


    秦源滿不在乎的笑道:“小宇子,聽說理直氣壯的人,什麽都不怕,你怕嗎?”


    “我當然不怕!”


    “好樣的!”


    秦某人自然也清楚這是來者不善,但隻可惜,他更加不善!


    當他毫不顧忌的帶著秦宇和南宮敏兒步入大門之時,理所當然的遭到了一眾家丁阻攔。


    “你們這幫狗奴才是新來的不成,連大少爺與小少爺也敢阻攔?”


    秦源抬眼掃了一圈,就如同審視一幫齜牙咧嘴的狗,嚇得一眾家丁皆是後退。他們可是老早就知道這位秦家大少爺已經恢複了天賦。管家陳政以及那六名跟班的慘狀還曆曆在目,想想都怕。


    “大少爺與九少爺迴家,我們做下人的自然不敢無禮。然而秦氏世家在大澤帝國向來享有家規森嚴的美名,即使是少爺犯了家法,也該有懲戒警示。大少爺與小少爺任性賭氣,兩年前私自離家出走;並且不顧家族利益,背棄婚約;之後更是將前往勸告的陳管家眾人,打成重殘!大少爺對此,可有交代?”眾家丁之中,站出一名濃眉大眼的彪形大漢,厲聲喝道。


    小秦宇頓時氣結,怒喝道:“大管事,你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就血口噴人!我和大哥為何會搬出秦家,有些人自己心裏最清楚!而那子虛烏有的婚約,我們又何曾知道?至於陳管家之事,分明是他們狗仗人勢,在我們麵前耍大爺威風,大哥出手教訓,理所應當!我們,有什麽錯需要交代?”


    “小少爺,大管事雖為旁係之人,論及輩分也是你的表叔。你怎能如此目無尊長,難道是因為沒人教嗎?”


    大管事身旁,又有一名尖嘴猴腮之人從人群之中躍出。


    秦宇的小臉頓時陰沉下來,他一出生,爹娘便撒手人寰。最忌諱的,便是這沒有爹娘教養之話。他雙拳緊握,正欲怒叱,身邊卻起了一陣狂風。


    在眾人的驚唿聲之中,那尖嘴猴腮之人被秦源一拳毆倒在地,隨後抬起大腳狠狠踏在嘴上。


    “讓你嘴賤!”


    也該著這個尖嘴猴腮的瘦子倒黴,若是侮辱秦源,隻要不是太過分,沒準賞幾個嘴巴子也就過去了。可他偏偏譏諷秦宇,而且是用小秦宇最不想聽到的話。這叫自找殘廢,即使認了皇帝老兒當幹爹,秦某人也不可能輕饒他。


    令人牙酸的哢嚓之聲響起,那是那名尖嘴猴腮之人的全部牙齒和下頜骨一同碎裂的聲音。


    “大少爺!”


    這大管事也是沒料到昔日那個寡言少語的廢物今天竟敢說動手便動手,心中也是一驚。那尖嘴猴腮之人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有六階靈武者的實力,幾套靈武學也耍得頗為熟練。可現在,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幹倒。


    但他依舊不懼,反而為能夠為秦源再扣一頂帽子而微微一笑。就算他今天翻了身,凝聚了靈源能夠修煉,難道還能夠與二爺秦天雲以及整個秦氏家族抗衡不成?他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成為十大英才那樣的強者,況且就算是十大英才也不敢在這秦氏莊園撒野。


    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大管事哪裏知道,不久之前還有一名十大英才為了能夠一起撈點油水而沒皮沒臉的跟著秦源。


    不過這也不能夠怪他,秦源體內流轉的皆是沒有屬性波動的源靈力,若不刻意激發,常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深淺,輕敵是理所當然。


    大管事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之態:“大少爺,您竟在犯下大錯之後,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又出手傷人?你這是罪加一等!如今我也隻好先將你們拿下,若有不滿,請和代族長與眾位長老分說!”


    秦源不由得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關愛智障的微笑,這老東西,還當自己是以前那個能夠任人宰割的廢柴男麽?別說是他,就算是昔日幼小無力的小秦宇,如今拿到外麵去也算是一方高手,就這群爛番薯、臭鳥蛋,哪裏來的自信能夠拿住他們?


    “嗬嗬,你這意思是不打算讓道了?”


    “隻要大少爺誠心認錯,負荊請罪,卑職自然不敢阻攔!”


    “給你臉了是吧!”


    秦源不是現在才想揍這個大管事,打他一開始搖頭晃腦拿著那欠揍的腔調說話之時就憋著揍他。不就是扣帽子、抹黑、故意刁難麽?還非得裝的這麽大義凜然,不揍他揍誰?


    一腳掃開了大管事身邊的兩名家丁,對準那腦袋,秦源狠狠揍了上去。


    “炎盾!”


    這名大管事的身手也不弱,是一名七階的靈武者,而且靈術可以瞬發。秦源的拳頭擊中之前,一麵散發著高溫的赤紅圓盾便格在兩人中間。


    秦源的拳頭已經收不住勁,徑直陷入盾中。


    大管事心生得意,陰森冷笑。這一下,秦大少的手即使不廢掉,也必然影響明日的族會。而他在暗地裏,必然被代族長重賞......


    然而一拳入盾,卻全然沒有皮肉燒灼的焦糊味道。那一拳狠狠砸入盾牌的“秦源”,憑空消失。


    “賤奴,你敢暗藏後手,企圖殘害本少爺?”


    大管事身後,有一股巨力爆開,震得他鮮血直流。


    “殘影?”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這大管事已經被秦源揍了上百拳,不成人形。


    “你不是喜歡定罪麽?我問你,秦家的族規之中,以下犯上,是什麽罪名!”


    “我、我......”


    大管事嚇得魂亡魄喪,這個大少爺,簡直比洪水猛獸還要恐怖。那上百拳,幾乎將他除了顱骨以外全身的骨頭打碎,而且拳拳落在最為疼痛卻不會致命之處。


    “不說話,看來是認罪了!”


    秦某人哪裏容得下他辯解,一個大腳便將其開進了路旁的臭水溝裏。


    隨後,環顧兩旁:“你們,還要擋路?”


    那些個家丁僵在原地,既不敢上前阻止,也不敢退。秦源見狀,也不客氣,劈手從兩名家丁手中奪過兩條水火棍,一棍橫掃,十幾名家丁都吐著鮮血飛了出去。


    見麵前還有人擋路,秦源索性雙目一狠,將一條水火棍當作長矛投擲出去,將一名家丁洞穿,狠狠釘在牆上。


    “我和小少爺,乃是按照族規,迴家參與族會。你們一再阻攔,是何居心?再有不知進退者,當心狗命!”


    那名被洞穿的家丁,雖然重傷,及時治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這水火棍乃是從其側腹穿過,並不致命。但是,卻起到了足夠的震懾效果。一眾家丁頓時做鳥獸散,誰也不想身上再多個窟窿。


    “走!”


    秦源看著不看這幫狗腿子,昂首闊步便踏入大門,向前而去。他今天,就是要擺譜耍威風,狠狠的打那群勢力之人的臉。今天,這幫人若不肯風風光光的將他們這兩名少爺迎進去,那他就耀武揚威的一路打進去!


    如果再有膽敢前來攔路的不開眼之人,那就隻能算他們倒黴!


    當年的廢柴男和年幼的小秦宇,除了忍氣吞聲沒有別的選擇,但今天,有句話叫風水輪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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