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支支吾吾很不好意思,卻也沒著陸淼,直接都交代了。


    原來兩個人是在夜校產生的交集。


    梅子之前上夜校,都是跟劉文佩一起走。


    劉文佩不上夜校後,梅子就一個人去。


    陳向東那邊安排的蛋蛋上學校,他本人每天夜裏都會去接蛋蛋。


    知道梅子和傅家有關係,為著賣傅家一個好,陳向東就順勢多關照了一些,和蛋蛋一起送梅子迴家。


    這是接觸的開端。


    真正延伸出別的東西的,是後來陳向東也開始參與夜校學習。


    陸淼大致能猜出後麵的走向,她問梅子:


    “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梅子羞赧搖頭:“沒、沒有的嫂嫂,我就是覺得向東哥人挺好的,我沒跟他說過這些事……”


    “那他呢?也沒跟你說過?”


    “……嗯。”


    “他有沒有對你動過手腳?”


    意識到陸淼可能有所誤會,梅子堅定迴答道:


    “沒有!”


    梅子的聲音很大,像是應激反應了一般。


    梅子說完自己也愣住了。


    她目光尷尬迴避,臉頰紅的更加明顯:


    “嫂嫂,沒有的,我們、我們都不是會亂來的人。”


    陸淼靜靜看著梅子。


    仿佛確認了什麽,她舒了一口氣,拍著梅子道:


    “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很聰明,知道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要跟我開口。”


    梅子用力點頭,挽著她手,羞澀親昵的貼上她胳膊:


    “我會的,我知道嫂嫂對我好,是真心實意地為我操心!”


    陸淼笑了下,沒說什麽。


    王府井那邊忙著裝修,門口這邊,一旦有了空閑,陸淼也沒閑下。


    先前給時安置辦產業買的院子租給了別人。


    當時簽了簡易的租房合同,講明愛惜房子為主,所以租金沒要太高。


    同樣的價格,在附近可租不到這樣獨門獨戶的小院兒。


    前幾天交租金的日子,傅璟佑專門過去問過。


    人家一聽就知道他們什麽意思。


    生怕他們不租了,一口氣直接交了今年年內剩餘的所有房租。


    陸淼無可能奈何,也不能趕人走,隻能重新找地方。


    為著這事兒,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不過倒也沒有那麽著急。


    店裏那麽多桌椅櫃子、燈什麽的都得定製。


    裝修好了還得再散散味兒。


    想要立馬就開業,肯定是不成的。


    傅璟佑忙廠裏的事兒,陸淼則為了找房子、找人手奔波,兩口子都忙得腳不沾地。


    家裏一些雜務小事兒,就沒打擾他們小兩口,要他們操心。


    其中就有甘家口軍屬大院薛家的事兒。


    薛家是聶雲戈的姨媽家。


    因著先前聶錦鵬囑咐,加上薛家跟聶雲戈打聽過,知道聶雲戈和傅家幾個孩子同校,還一起在少年宮學習。


    又問過聶雲戈的意思,知道他願意跟傅家幾個孩子相處。


    五一學校兩天休息,薛家就送了聶雲戈上傅家小院來。


    總的來說,幾個孩子相處得很好,就是兩個稍大點的好像有點不對付。


    中間唐梅沒看住,兩小子打了一架。


    不知道為什麽打的,也不知道誰輸誰贏,總之兩個都站在院兒裏嗷嗷哭。


    把唐梅嚇一跳。


    過去一眼,時安和聶雲戈“平分秋色”,臉上各有兩道紅印子。


    聶雲戈是客,唐梅原本不好說什麽,一看這情況,反而放輕省了下來。


    把兩個大的牽去一邊,唐梅教誨說不高興了可以分開玩,但是不能動手。


    時安懂事,怕長輩難做,隻委屈地張嘴嗷嗷哭,沒說是聶雲戈先打的他。


    下午薛家過來接人。


    聽說兩個孩子打了架,薛家說小男孩脾氣大,鬥點拳腳是正常的。


    可扭頭上了車,薛姨媽拉著聶雲戈打量,又變了臉色:


    “怎麽教的孩子,瞧著臉都給抓成什麽樣了?都說不送來不送來,你非要送!”


    薛姨父掃了眼後視鏡,說:


    “那不是雲戈不合群嗎?好不容易有幾個願意相處的,你還不趕緊抓著點兒?以後再給真養出孤僻的性子。”


    薛姨媽持續抱怨:“那孩子送過來,也不看仔細點兒,你看這臉!”


    薛姨媽拉著聶雲戈要薛姨父看:


    “要是留疤了怎麽辦?”


    “哪那麽誇張,再說小男孩,有點疤怕什麽?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兒,你把孩子送過,人家願意替你看著就不錯了。”


    “你到底跟誰一邊兒的,怎麽盡替外人說話!”


    “我哪邊的也不是,就說一句實話。”


    “你……”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聶雲戈掙脫姨媽的手,重新坐迴座位硬邦邦道:


    “是我先動的手,他們沒有不好,他們對我很好。”


    比在翼區家的那些人,要好,和姨媽對他一樣好。


    “什麽?”


    薛姨媽收了氣焰,轉身正色問他:


    “那要是對你好,你怎麽還跟人家打架?”


    聶雲戈鼓了一下嘴唇,低頭不說話。


    薛姨媽立即又咋唿起來:


    “我知道是怎麽迴事,你不用替他們找補!”


    薛姨媽正要說以後再也不帶他來這裏了,絕對不讓外人欺負他。


    卻是話沒來得及說出口,聶雲戈便抬起頭來。


    稚嫩的小子臉上閃過羞赧,仿佛鼓足了勇氣,大聲道:


    “他們就是很好!是我不好……我,我不喜歡他摸妹妹的手!”


    “啥?”


    薛姨媽懵了。


    車子趔趄前衝,最終停在路口拐角。


    薛姨父轉身往迴看,也有些懵:


    “哪來的什麽妹妹?”


    聶雲戈低下頭,又不說話了。


    薛姨媽扶額想了一會兒,那會兒接孩子的時候,確實看見院兒有個丫頭。


    她立即明白了什麽,輕輕敲了幾下聶雲戈的腦袋:


    “那是人家的妹妹!人家牽自己妹妹,你還跑上去打人家?”


    “好啊你個聶雲戈,你個小混蛋!小糊塗蛋、小魔王!”


    薛姨媽不是什麽刁鑽的人,就是親妹子唯一留下的骨血,先前在聶家還受了不平等的對待。


    她對聶雲戈是護犢子了些。


    現在知道這事兒是聶雲戈的不是,薛姨媽為自己剛才的瞎揣測感到羞愧。


    也立即做出了彌補應對:


    “現在迴去賠禮道歉也不合適了……明天上學給人家道歉去,聽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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