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準備去北京。一是看看病人,二是隨便看看自己的房子裝修好沒有,也想隨便到安陽看看老部隊和老連長。要不是等勝利,幾天前就動身了。他叫大梁小梁先開車過去,他們從北京迴來再去那裏。勝利現在也不是自由之身了,諸多事情纏身,應該放權的也沒有放,不放心啊。

    董前意以為自己可以安全脫離危險,是非常幸運的。當然他再也不敢打小嫻的主意了。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度過難關的慶幸的感覺。開始了他又一輪的獵豔行動。這人啊,你有過教訓,你不認真的記住,還是置若罔聞,那麽還叫教訓嗎?

    老陳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但是他認為,如果就這樣便宜了他,這個世界還有公道嗎?他沒有把問題簡單的停留在一個表麵,而是要深層次的揭露他們的本質。

    前幾年在機關最不吃香的就是學工的了。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們成了香餑餑了。特別是近幾年房地產,建築業發飛躍發展,這個由李石領導的管理特殊設備的政府職能部門,就紅的象火一樣了。政府工作人員的工資本來就高,加上他們可怕的灰色收入,個個是腰圓膀粗了。也是政府各部門汽車平均最多的,人手一輛不說,不少還配備了專門出去遊玩時用的越野車!真正是今非昔比,鳥槍換炮了!

    老陳派人收買了省建公司在他們那裏的協助人員歐陽科,給他提供了高質量的攝像和錄音的設備,關鍵是許諾了20萬,先付了一半。叫他不用著急,慢慢來,把每一個違規吃錢的人的證據都拿到手。還許諾了一套住房,和以後的工作。按照老陳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以不正之風製服不正之風。

    老陳認為,就性愛的享受方麵,肉體並不比精神低。把精神享受看得高於肉體享受是文明的產物。而文明則是對人本能的禁忌。原始時代,人類無所謂精神享受,有的隻是物質的、肉欲的本能需求,隨著社會的發展,人類開始有了文化、藝術等精神追求。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物質和精神兩大領域的發展並行不悖,並無誰高誰低之分。然而,人類在發展過程中常常缺乏理性,尤其是宗教的出現使人類在發展中迷失了自己,以宗教的狂熱代替理智,於是逐漸出現強調精神而否定物質的傾向。西方中世紀的黑暗時期,還有中國古代的“存天理、滅人欲”就是極端的例子。一方麵無限抬高精神追求,一方麵拚命貶低物質和肉欲,結果造成上千年的人類集體變態,宗教狂熱粉碎了人類最基本的良知,任何和欲望沾邊的東西都被視為洪水猛獸。所幸西方從14世紀起,一大批人文主義思想家開始意識到這種變態的惡果,於是開始了長期的恢複人類本性的文藝複興運動,後來擴展到人類生活的方方麵麵,在政治、經濟、哲學、文藝、日常生活等諸多領域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

    在做了才愛和愛了才做的問題上,老陳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認為,人的思想實際上是感官感受到一定的程度,積累而成的。就拿上麵的話題說,做了才愛,是因為你已經積累了對對方的理性認識,在頭腦裏已經留下了深刻的記憶,等於是有了種子,你如果給了它溫度,水分,陽光,養分,它就會茁壯成長一樣。如果這個認識是你排異的,不能夠接受的,甚至是反感的,他就不可能獲得繼續生存下去的溫度,水分,陽光,養分的滋潤,當然就會被遺忘。有愛才做,雖然有一點的道理,但是如果有愛了,而且非常深的愛,到時候不可以做或者做不了,那麽愛這個字不就顯得那麽蒼白嗎?老陳實際上是讚同第一種說法的。

    老陳和勝利到了北京,還是住在北京飯店。

    到各家看病進行的非常順利。特別是來超沒有機開始上班了。首長和劉群這次老陳去的時候不在,出國去了。老部長那裏耽誤的時間多一點。老陳喜歡和他們在一起,還答應下次來的時候分別到他們家裏去坐坐。

    老陳的大四合院也裝修好了。按照老陳的要求,外麵依然保持著古樸陳舊的外貌,可以裏麵卻煥然一新。他和勝利驗收的工程,想到采購東西也是一個巨大而且需要細心的工作,老陳請了張英來幫助,讓她根據她的認為,購買所需要的東西。可別小看了這個工作,從空調到各類電器,鍋碗瓢盆,鋪的蓋的,懸的掛的,數不清楚。後來他們才知道,這個工作簡直是太複雜了,不僅僅需要耐心,還需要整體的審美和搭配。

    當然,他也和張英見了麵。他們互相感覺他們在一起,越來越和諧,配合也越來越完美。而得到的當然也越來越多。

    就如同爬山一樣,他們努力的攀登上一座山峰,前麵又有一座山峰在期待著他們的征服。每當這個時候,老陳總會想起勞倫斯的《查太萊夫人的情人》。這裏對性愛的描寫充滿了美感的感歎,充滿了讚美的熱情,勞倫斯把那些純粹的生理的快感,用文字的方式優美地表達了出來,當人們才從性愛的旋渦裏平靜下來,再來感受和品位,才會感覺淋漓至盡性愛給人們帶來一切是那麽在重要!

    老陳腦海裏出現了可以人重新激動的文字:“他也是把前身裸露著,當他進她裏麵的時候,她覺著他裸著的皮肉緊貼著她。 他在裏麵靜止了一會,在哪兒膨脹著,顫動著。當他開始抽動的時候,在驟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歡裏,她裏麵一種新奇的、驚心動魄的東西,在波動著腥了轉來。波動著、波動著、波動著,好象輕柔得像羽毛一樣,向著光輝的頂點直奔,美妙的、美妙的,把她溶解,把她整個溶解了,那相好是鍾聲一樣,一波一波地登峰造極。她躺著,不自覺地發著狂野的,細微的呻吟,呻吟到最後。當她覺得他在引退著、引退著、收縮著,就要從她那裏滑脫出去的可怕的片刻,他的心裏暗暗底呻吟,他隻好等待著,等待。他的整個肉體在溫柔地開展著,溫柔的墾求著,好象一根潮水下的海莞草,懇求著他再進去,而使她滿足。她在火熾的熱情中昏迷著,緊貼著他。”多麽深刻啊!老陳心裏想,上帝造出男女性愛的器官,並且賦予它們美妙的感受,就好象送給人類一把可以彈出完美音樂的琴,我們為什麽不可以經常撥動它呢?讓美好陪伴一生!

    大梁來北京接老陳,還向老陳請了假,說是家裏有事情處理。老陳問什麽事情他也沒有說,看的出情緒不高。老陳同意了。和勝利一起上了去安陽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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