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時候,老陳叫夏苗和樹果先坐飛機迴去了。那邊公司的事情也多,不可以耽誤。也叫司機自己開著車迴去了。老陳和勝利留在北京。老陳想利用這個機會,把他“的”病人“再看看。他們沒有住辦事處,還是住到了北京飯店。

    第二天一早,老陳和勝利打車去了八大胡同。八大胡同又名“八埠”,確切地說,應 該是指:石頭胡同、陝西巷、王廣福斜街、韓家潭、胭脂胡同、 百順胡同、皮條營、紗帽胡同。其中最有名的要數胭脂胡同,這裏明朝時有個蘇家大院,名妓蘇三在此居住過。櫻桃斜街的前門招待所是一處比陝西巷賓館還大的青樓舊址,樓內雕梁畫棟,懸掛著具有昔日青樓代表性的紅燈籠,樓上樓下幾十個房間圍出一個類似天井的環形空間,這所青樓是當年京城名妓賽金花和小鳳仙的住處,討袁護國將軍蔡鍔就是在這裏結識小鳳仙的,並留下了千古知音的愛情絕唱。據30年代末的一份統計資料,當時“八大胡同”入冊登記準予營業的妓院達117家,妓女有750多人,這隻是正式“掛牌”的,還不算“野妓”和“暗娼”。 老北京的妓女分為“南班”與“北班”兩種,一般來說,“南班”的妓女主要是江南一帶的女子,檔次高一些,不但有色,而且有才。這樣的妓女陪的多是達官顯貴,如京城名妓賽金花、小鳳仙等。“北班”的妓女以黃河以北地區的女子為主,相貌好,但文化素養差一些。“八大胡同”的妓女以“南班”居多,故多為一、二等妓院。而其它地區的妓院,大多數是“北班”。當時在京城做官和經商的人多是南方人,因此,“八大胡同”成為這些達官貴人經常出入的地界。

    現在,北京市去年已劃定了包括八大胡同所處的大柵欄在內的25片曆史文化名城保護區的範圍。老陳告訴勝利,他在這裏買了一個大四合院,三進的。還告訴他,到目前為止,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勝利當然就明白老陳的意思了。這套三進的大四合院就在胭脂胡同的尾部。大四合院過去的習慣也叫“大宅門”。四合院的“四”字,表示的是東南西北四麵:“合”是圍在一起的意思。也就是說,四合院是由四麵的房屋或圍牆圈成的。裏麵的建築布局,按著南北中軸線對稱地布置房屋和院落。老陳買的這個院 是三進的,也就是連接在一起的三個四合院。裏麵有老北京人喜歡的丁香、海棠、榆葉梅、山桃花等等,樹多是棗樹、槐樹。還有許多盆栽的花木像石榴樹、夾竹桃、金桂、銀桂、杜鵑、梔子等等。每個院都有非常大的石缸,可以養魚,也可以做防火的水源。他們進去的時候,到處是裝修的工人和材料。老陳計劃把這裏的內部改成現代生活需要的設施,每一進都增加衛生間,裝了天然氣。特別是二進的廚房裏麵,又寬敞明亮,完全就是一個非常現代化的廚房。 四合院中除大門與外界向通之外,一般都不對外開窗戶,即使開窗戶也隻有南房為了采光,在南牆上離地很高的地方開小窗。因此,隻要關上大門,四合院內便形成一個封閉式的小環境。在這一點上,老陳沒有改變,也有安全的因素嘛!勝利知道,這是老陳為今後準備的。他對老陳說,看來你以後真的要過天棚、魚缸、石榴樹、老爺、肥狗、胖丫頭的生活了!老陳哈哈笑著,對勝利說,你可以幹一輩子嗎?你願意來,歡迎。不願意來,無所謂。勝利連忙說,老子當然要來了!

    老陳找到了工頭,詢問了工程的一些情況。告訴他在前院的一間房子裏安裝一個小鍋爐,負責供應整個四合院的暖氣和熱水。燒天然氣的那種鍋爐。又特別強調了所有的線路必須更換,都換成平方大一點的銅心線。這裏本來就是老房子,磚木結構。防火當然就非常重要了。問了進度,工頭說起碼還需要2個月。老陳告訴他,不急,慢工出細活!到時候完工了,我可是要親自驗收的哦!

    其實老陳也不是在給自己準備什麽養老的地方,他在尋找一種感覺。他知道任何人都不可以長生不老。按照老地王的說法,老陳有87歲的壽命,加上最多隻可以蓋五次的“送命令章”,加50年,就有137了!也是世上少有了。應該滿意了。人活著為什麽?除了貢獻當然就是享受了。這享受的門類就太多了。吃,穿,住,行,玩,樂!

    看完他的四合院,老陳和勝利去了古物市場。雅芳齋的太祖爺在這裏,是被北京接來鑒定古玉的。老陳準備在他的指點下,買一點畫,以後裝飾自己的四合院。有時間啊,他們把太祖爺接走了,去了全聚得。吃烤鴨的時候,老人流露出想看看故宮珍藏不展的精品,老陳告訴他,這是小事情,馬上給你辦。說著撥了國家博物館領導的電話,約好明天一早在故宮正門見!

    整整一天,老爺子都是聚精會神的觀摩,了了他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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