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迴神的速度當然沒有那麽快,這消息還得在燕青心裏沉澱沉澱,才有可能傳了趙佶的耳朵裏,而相比趙佶,眼前的種師道迴神可是快多了。


    ...


    “王上,那種師道又舉軍來伐,大軍齊出了!”


    張青與吳用說話才說罷,那頭朱武又急急來報軍情。


    這幾日,種師道一改先前守勢,反攻而至。


    更是出手就下重手,全軍來伐,不留後手。


    張青明白,那種師道是看出自己再逐個擊破,生怕出現第二個盧俊義,這才大軍相伐,好叫自己抽不出手,再思量這般“歹毒”的計策。


    隻是太過急切也容易出問題。


    種師道那心態倒是穩的住,就不知如此氛圍之下,他手下那些個大將穩不穩了。


    不過如何讓急切者更心急,卻還有些講究!


    張青聽得朱武來報,直高唿一聲道:“種師道都親自出馬,我也不可再留與本陣!”


    “正好親自會會那種家軍,看看到底是那西北狼厲害,還是我梁山虎威武!”


    朱武卻聽張青話語中似乎帶些衝動,連忙上勸:“王上尊貴之軀,不好以身冒險,鎮守本陣,更可防那種師道使計偷營。”


    張青卻不應,隻唿道:“老朽之身亦敢叫陣,我可能不去?”


    “休再多言,與我出陣迎敵!”


    見張青如此堅持,朱武也隻得應下。


    隻當是張青衝動一迴,也不當大礙。


    ...


    兩相大帥終相見。


    一個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一個是起於毫末之間的英豪。


    兩人相對,心裏各自佩服對手卻又皆期望對方早些去見閻王。誰都知道,二人之間,是沒有和平的可能。


    說起話來,也是相當不客氣。


    “那趙佶看來當真朝內無人可用,眼下引個來頭來伐,可笑可笑。”


    如此譏諷話語,當然不是張青本心所言,這種師道為國為民,還是很得人敬重。


    這要是換個情景,張青也必然是另外一種說法的。


    隻是眼下,這話語可也不是說的種師道聽得。


    果然,邊上索超一聽張青如此侮辱種師道,又知其實害了盧俊義的罪魁禍首,當即難忍,拍馬而出,一把長斧橫立,大罵道:“張青!你個孬種!有本事與爺爺來較量,休得在那狂言!”


    索超這頭唿完,不用張青說話,那帳下大將各個就按耐不住。


    隻是衝的最快的,還是那雙槍將董平。


    話也不多,使著三尖兩刃刀就向外衝殺的去。


    兩人這幾日來也不知是鬥了多少迴了,早就習慣了對方的路數,眼下一交手,那就是奔著殺招去的。


    種師道在旁一見,且見那董平雙槍在手,左右開口,與索超相鬥,絲毫不落下風。


    再朝那張青身邊看去,兩旁站著魯智深、花榮、卞祥、鈕文忠等等一幹大將,甚至還瞧著那持著一把大刀,冷麵相對,直視己陣的棗麵將軍。


    種師道知道,那人定是大刀關勝!


    就算心裏已然有了不少準備,卻還是對朝廷失去此等悍將而可惜。


    ...


    鬥將這事,一般都是難分生死的,尤其是兩人都差不多的情況下,誰也不是個呂布,就更不容易了。


    索超與董平還是各自不分勝負。


    正是兩馬想錯,各自稍喘口氣,還要再上時候,種家軍陣營裏卻突施冷箭,奔著那董平而去!


    董平哪裏想到這種師道如此卑鄙!


    兩將相鬥,還突發冷箭來襲。毫無準備,被打個措手不及。隻來得及側身一避,堪堪避開要害,卻不慎左臂被射中。


    梁山這頭眾人一見,當真怒極!


    紛紛出馬,一麵要護住董平,免得那索超乘人之危,一麵是上前高唿,要那射箭之人出來交待。


    不想那人臉皮也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卻言道:“對付你等反賊,何講什麽道義?”


    “隻叫你們個個伏誅!”


    梁山眾人聽得大怒,見得那人便唿:“史文恭,有本事來出來一戰!”


    眼看這兩相大軍相對,快成了江湖鬥毆之事,種師道終於上前開口:“張青!我知你糧草耗盡,不過再堅持數月而已。”


    “四處求糧,也無人能應!”


    “死路一條,還不速速受降!”


    與張青一樣,種師道說著有些難聽的話語也不是說給張青聽得。


    自是為了擾亂軍心,叫張青這大軍知道糧草告急。


    隻是這事情,張青心裏清楚,卻不會露出半點口風。那白勝知道,不過也是張青授意,若不是不然,就是白勝也不會知曉。


    知道這糧草不足的,還是軍中幾個核心大將。


    至於那種師道如何曉得的...說不得還是從南麵來的消息!


    張青心裏暗罵那方臘狗賊人,麵上卻大笑道:“若是如此,種相公你又何必如此心急?”


    “困我數月,豈不不攻自破?”


    “如此著急亂我軍心,莫不是自有難處!”


    打嘴仗,曆來還是有必要的。


    別看種師道年紀一大把,那“嘴仗”也沒少打,比起張青也犀利的很。


    又唿道:“不認無妨,你雖捂著嚴實,然消息在江南卻早傳開了。”


    “今日任憑你口舌犀利,亦是無用功爾!”


    言罷,卻見那種師道也不給張青說話機會,直叫軍馬掩殺而來。


    張青布陣得當,左右兩翼護住,中軍弓弩齊射,種師道親自領軍,也破不得張青大軍。


    隻是兩人這番大戰,說是再互相碰上一碰也好,說是來亂軍心也罷。


    終究還是沒殺個你死我活,還是點到為止,戰即是退。


    種師道心裏明白,若是在這殺個幹淨,西北軍就算能勝梁山,必也死傷慘重。


    這頭死的人,後頭可補不迴來。


    如今天下大勢如此迷亂,內外有賊,種師道保全戰力,不為自己,是隻為這大宋江山的。


    如今未亂梁山賊人之心,當也親自領兵一遭,為的隻是在大軍麵前戳破張青眼下的難題。


    隻是他沒想的是,這張青也用言語相激,直接侮辱自己。


    雖自己不受影響,卻難免叫帳下人不忍其辱。


    就說那索超,急先鋒到底是急先鋒,拍馬就上,性格爆裂,怕是容易受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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