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滿心的無可奈何。


    他不知道,為什麽他那裏一日如過三秋般難捱?


    我這裏,全是沒心沒肺,竟然和所有的人都能笑鬧成一團。


    原來,簡淵此次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巡查。


    因為最近幾天柔茹人的安靜,李鈺彤也暫離淩風關,陪著簡淵和李闊海到處巡查。


    而李闊海倒是確確實實來涵穀關看望我的。


    畢竟有我這麽一個義子,他也覺得長臉。


    領兵的人除了心胸特別狹窄,喜歡剛愎自用的,基本上都是喜愛將才的。


    雖然我自己一點也不覺得,其實我在燕陰口邊塞。


    乃至西秦王朝,柔茹王庭,都已經是一個神奇的傳說了。


    所以李闊海是以我為驕傲的,也為他當初的慧眼識珠倍感得意。


    他自己的兒子李波武功平平,隻能協助他處理一些日常事務。


    於是,他把所有更大的期望,都寄托在女兒李鈺彤身上。


    當然,要是能籠絡我這個義子對他死心塌地,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今天,他陪著一路巡查的簡淵來涵穀關。


    即看望了我,又算不上屈尊。


    涵穀關是燕陰口最後一站,所以他們走到這裏,差不多太陽都快落了。


    現在,西秦的二皇子,海外邊塞禦敵主帥簡淵殿下。


    正沉著臉,很生氣的坐在涵穀關議事廳裏。


    李闊海晉伯蘇先生都默不作聲的陪站兩旁,大家心裏都有些惶惑。


    感覺到裏麵的安靜,我和李鈺彤相互吐吐舌頭。


    收斂笑容,我們跟著賀蘭後麵,一本正經的走進壓抑的議事大廳。


    我暗暗在心裏嘀咕,簡淵這個人,我真是實在琢磨他不透啊。


    我一直覺得自己性格有問題,比如,當初我身為大漢半人半妖郡主時,是那樣的安寧淡泊。


    而如今幻化成了西秦女將軍龍庭雪,不但喜歡打打殺殺。


    尤其是如今,竟連半日的沉靜都沒有。


    每天好像要不折騰出點事情來,這日子就沒法繼續往下過似的。


    但是簡淵的性格問題似乎比我還要嚴重。


    我就不明白了,他人前和人後,簡直判若兩人。


    最叫我感到迷惑的,便是他各種麵孔的轉換自如。


    “龍庭宇,你身為守邊大將,卻不自重,竟帶著屬下嬉笑無度,該當何罪?”


    看到我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簡淵再也無法忍受,便怒聲說道。


    我正胡思亂想,猛然聽到他竟然用如此嚴厲的聲音對我說話,不禁嚇了一跳。


    所有的人都麵麵相覷,賀蘭趕緊悄悄的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跪下請罪。


    沒想到,賀蘭對我親密的舉止更加點燃了某人的怒氣。


    他惱火的一拍身邊的桌子,“砰”的一聲,議事大廳裏所有的人都嚇住了。


    大夥立刻齊刷刷的跪下,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隻得無可奈何的給他跪下。


    我心中憤怒無法言說。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究竟把我當成他的什麽人?


    如果是他保家衛國的大將,就不應該那樣的和我繾綣。


    如果當我是他的愛人,就不應該動不動就對我聲色俱厲。


    我梗著脖子,大聲說道:“殿下好像並沒有任命我為什麽大將。”


    “我不過閑暇之餘,和自己的家將玩笑,說我嬉笑無度實在言過其詞。”


    賀蘭嚇壞了,慌忙小聲製止道:“庭宇,你怎能如此和殿下說話?還不快請殿下饒恕。”


    然後他為我向簡淵求情道:“殿下不要生氣,龍將軍年少活潑,和屬下玩鬧實屬偶爾為之。”


    “請殿下念在龍將軍忠心耿耿的份上,饒恕他這一次。”


    簡淵沒有理睬賀蘭的求情,卻臉色蒼白。


    我就奇了怪了,我早就給他檢查過他肩上的傷口。


    那個傷口拔出箭頭以後,很快就愈合了,並且已經生出粉紅色的健康肌肉。


    那天在涵穀關遭遇緹鶴蘭的彪悍之旅,他當時雖然渾身染血。


    過後我才知道,他身上沾染的,都是被他手中龍劍斬殺的蠻夷武士之血。


    但是他卻動不動就臉色蒼白,是有病啊,還是見了我就激動?


    不知為什麽,我就見不得他那一副隱忍的樣子。


    我知道他心裏很氣很氣,但我實在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那麽生氣?


    我不就是帶著家將胡鬧一次,被他給抓了個現行。


    至於氣成這樣嗎?


    我又沒有誤了臨陣禦敵,丟了他西秦的河山。


    我扭過臉去,不看他也罷。


    簡淵哼了一聲,也不理會身旁躬身握拳的賀蘭的,怫然站起身子。


    看也不看我們一眼,故伎重演,腳步重重的踏出議事大廳。


    竟甩袖而去。


    晉伯急忙對我說道:“龍將軍請起,殿下在氣頭上,改日老朽會說服他與將軍和解的。”


    我被氣得笑了:“沒事的,既然殿下看著我生氣,我從今以後, 不見他就是了。”


    沒想到我這句話還未落音,我就脊背發涼的聽見敞著的大門外。


    一個惱怒到無以複加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切齒說道:“你,說,什,麽?”


    “豈有此理,把她給我帶到淩風關去!”


    然後,簡淵轉過身去,斷然對所有被駭得跪下的人厲聲說道:“誰也不需給她求情,違者同罪!”


    簡淵這次真的被我氣極了,盡管所有的人都“無視”他的勒令,紛紛為我求情。


    他還是不依不饒的,令皇子親衛把我抓到淩風關,給關了禁閉。


    我的禁閉室是離他的臥室很近的一間空屋,他讓人把我“請”了進去。


    我心裏暗暗冷笑。


    把我弄離他臥室這麽近的對方,想對我繼續實施騷擾?


    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他討得便宜,我要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我就不姓龍。


    禁閉室裏幾乎什麽也沒有。


    除了一扇門,一個小窗戶,就是光溜溜的冰涼磚地,連支蠟燭都沒有。


    裏麵空蕩蕩冷清清,甚至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看著幾個彪悍的皇子親衛“啪”的一聲關上的門,我便深陷在一片漆黑裏。


    氣唿唿的雙手抱膝,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都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外麵始終沒有我預料的動靜,漸漸的,我終於靠在牆角睡著了。


    一夜無夢,沒有任何人來騷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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