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這是惡鬼!


    三小姐半夜做這些,是要害人呐!


    珍珠大驚失色,下意識轉身就跑,可叫還沒有邁出幾步又停下來,強忍著心裏的恐懼,轉身給那鬼木偶又蓋上,嘴角漸漸勾起冷笑!


    盛淺予瘦小的身子躲藏在角落的樹杈上,看著珍珠離開,躥身跳下來將剛才的東西連灰渣子都收好裹緊包裹裏,這才真的迴到房間。


    “竟然住這樣的破院子,還被下人壓著,你這點本事還真是讓本王有些失望!”


    盛淺予迴到房間剛關上們,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隨著溫熱的氣息劃過耳垂,引得她猛然間一哆嗦。


    “殷離修?”盛淺予說話之間一閃身,緊忙從他身邊繞出來,懷裏抱著的小包裹下意識的緊了緊。


    “你剛才喚本王什麽?”殷離修雙眸之間悠悠然泛起一層陰邪。


    “殷,玄王殿下!”盛淺予慫慫地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往後退一步,離他遠一點。


    明明是大熱的天,可全身泛起一股陰冷,這人比那鬼木偶都可怕!


    “你倒是膽子挺大!”殷離修斜倚在桌邊,薄唇微挑,眯起的眼睛漫出危險的氣息。


    “不,我膽兒小!特別慫!”


    盛淺予咧咧嘴賠笑,打不過就得有點慫人的架勢,不等他再說,趕緊轉移話題:“玄王殿下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啊?”


    還以為這邪佞的王爺將自己扔進譽王府就不管了呢,這才一天不到就跑過來,難不成突然心善要帶自己走?


    然而,事實證明他並沒有那麽好心!不但沒好心,肚子裏還都是壞水!


    殷離修撩起眼皮朝她看過去,深邃的雙眸之間帶出一抹邪氣:“本王就是閑得無聊出來賞個月,順便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切!


    盛淺予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正要往嘴邊遞,卻被突然伸過來的爪子搶走。


    殷離修你大爺!


    嘴上不敢出聲,盛淺予心裏忍不住罵一句,隨即轉手又倒了一杯,猛地灌進兩口緩解一下嗓子的幹燥,這才開口。


    “著什麽急?初來乍到總得了解一下再說嘛,更何況,誰告訴你我要住這樣的院子?等著吧,明日我就會換掉!”


    盛淺予揚了揚眉毛,美如新月眼睛微微眯起,帶著幾分得意幾分調皮。


    殷離修看著她這般模樣,心髒不受控製的停滯瞬間,隨後修長如玉的手指轉動杯子,唇角挑起一抹戲謔:“你倒是挺有自信,不過別忘了,話說大了可是容易閃到舌頭的!”


    盛淺予翻了翻眼皮,隨即將空杯放在桌上:“能不能換等著瞧!但是現在我困了,玄王殿的月亮在外麵,您慢慢賞,小的就不送了!”


    說著話,盛淺予彎了個九十度的腰,手臂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


    殷離修低頭看著盛淺予這反模樣,臉上一沉,周邊的空氣瞬間冷了幾分:“你這是在趕本王走?”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這個女人真是……


    “不不不,我隻是怕耽誤了玄王殿下賞月亮!”也許是真的太困了,盛淺予張嘴說話帶出一個哈欠。


    “本王倒要看看你明日會唱一出什麽戲!”


    殷離修看著她,深邃的幽瞳之間光芒一閃,說話之間就要閃身出去。


    “哎!”


    盛淺予似乎又想起什麽,緊忙喊一聲,見殷離修轉身迴來,隨手從懷裏掏出那包裹。


    “那啥,你若是方便,幫我把這個帶出去扔了唄?”盛淺予將懷裏的東西往前遞了遞。


    裏麵的東西是絕對不能留下的,反正殷離修也是要離開,順手帶出去倒是方便。


    殷離修低頭看著那一包鼓鼓囊囊的東西,絹帕周邊還帶著燃盡的紙灰和些許泥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


    “呃……算了,我自己處理就好,您慢走……”


    盛淺予耷拉著腦袋皺皺眉頭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剛才是腦子抽了嗎?竟然讓他給帶垃圾出去?


    心裏想著,就要往迴撤,卻不想還沒來得及收迴,手上的包裹已經被殷離修拿了過去,來不及看清楚,他人已經沒了蹤影。


    盛淺予看著眼前已經沒有人的空氣,半晌才反應過來,撇撇嘴,揉揉眼睛轉身朝床邊走去。


    這一天需要察言觀色,還要從每個人的話裏分辨人物關係,麵上不動聲色,腦子可是累得緊。


    殷離修的身影在黑夜之中疾馳而過,很快轉到琳琅閣的樓頂,伸手從懷裏掏出盛淺予給的那包東西。


    白色的絹帕裏透出裏麵東西的顏色,伸手扯一角打開來,猛然間一個鬼臉出現在眼前,讓他臉色一僵,隨即緩過神眼底沉了下來。


    這個女人真是……真是什麽?他自己也找不出個合適的詞來!但是她和一般的女人不同。


    盯著包裹裏的東西半晌,唇角勾起一抹邪魅,這個丫頭,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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