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也有一部分人是很沉得住氣的,因為杜殿主在,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表現機會,若是在此次比試中得到杜殿主的青眼,那前途必是不可限量,所以他們也都卯足了勁想要好好表現一番。


    “比試分為兩場,上午一場,下午一場。”


    杜殿主雖然沒有走,但也半眯著眼睛坐在那裏看,並沒有說話,此時主持比試的人是副殿主,姓曾,看起來是個溫潤的青年男修,麵目平和,讓人看著就無端生出幾分好感來,他此時在眾人期待又緊張的目光中站出來,終於開始說起比試的內容。


    “上午這一場以兩個時辰為限,等下會在中間處擺上所有的材料,你們自己去挑選合用的材料,材料隻能取走需要的一份,不能多取,且隻能用這些材料來煉器,到時未煉製出或毀壞材料的弟子皆淘汰。”曾副殿主說完,下麵驚詫聲就響起一片。


    他剛剛說完就是擺擺手,這時兩旁便有弟子把一堆密密麻麻的材料擺在了中間位置,梨兒大致一看,就發現這些材料真是什麽屬性都有,而且用途和品階各不相同,完全是一團亂麻!


    所有弟子正在為他剛才所說的話震驚著,這邊就看到了材料擺上來,這百位弟子愣了下,接著便立即起身而立去搶材料了。


    沒錯,就是搶!


    煉器所需要的材料可不是一樣兩樣,這裏的材料那麽多,可有的數量多有的數量少,他們不僅要跟其他人拚眼疾手快,更是要比誰能最快計劃出最想煉製的法器才行。


    而且這一場以淘汰為目的,也就是說不管煉製出來的法器夠不夠好,隻要煉製出來就算過關!


    誰能快速想好煉製什麽法器且最早挑到材料,成功率就越大,且那法器越容易煉製越好,畢竟材料隻有一份不容失敗!


    梨兒隻覺得剛才還安靜的場上頓時亂作一團,到處都是那些修士擁擠和吵鬧的聲音——


    “喂,那個是我看中的,你別跟我搶!”


    “你擠什麽擠,我臉都快被你擠到材料上了!”


    “哎呀,這複鋼藤是我的,你別弄壞了!”


    到了這時,風度已經成了浮雲,所有人都不想在殿主麵前丟了麵子,都想著能在今天這種場合上一鳴驚人打敗別人,就算是往日有交情的人也都各自翻臉不認人,當有人跟自己搶材料時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如果不是顧及著有別人在,恐怕都敢動起手來!


    本來擺的就亂的材料此時被爭搶的越發亂,有人眼神好手速快,搶到自己中意的材料後連忙跑迴到位置上,開始準備煉器。


    而大約一刻鍾後,就有四五個哭喪著臉的修士聳拉著腦袋退了場。


    因為桌上雖然還有十幾種材料,可是這些是無法組合成法器的,他們既然連材料都沒有準備到,那當然是被淘汰出局了。


    再看那些拿著材料迴到座位上的修士,有的開懷有的憂愁,開懷的當然是選到了合意的材料從而對煉器有了把握,而那憂愁的恐怕是選到的材料不夠合心意,煉製起來有些困難,不易成功的。


    但不管怎樣,他們至少都不是空手而歸,再看看那幾個連材料都沒有的同門,也覺得心裏安慰了些,調整了一番心態後便開始煉器了。


    這些弟子們在這裏煉器,旁邊還有烏壓壓的一堆人在旁觀,人一多,當然難免會有人說話,所以場上便此起彼伏的有了吵鬧聲且聲音還不小。


    “呀,那人失敗了!”


    受著他們的影響,有個本就緊張不安的修士一分神,火候沒有控製好,材料便被毀壞了。按規矩,他已經被淘汰了。


    這名修士看著年歲不大,有些稚氣的臉上頓時就愣住了,看著自己的煉器爐不知所措,半晌後才氣紅了臉一跺腳離開了。


    如此心性,難有大成。


    玉傾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了場上。此時各人的狀態不一,有的正全神貫注的煉器,有人還沒有開始煉,而是四處打量其他人的舉動,還有人正在小心的處理材料。


    再看神情,有的胸有成竹,有的忐忑不安,有的手忙腳亂。


    隻是大致掃了幾眼,玉傾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中兩個人身上。


    梨兒雖然不懂煉器,可隨著玉傾這麽久,隻看他煉器都已經不下百次了,所以大致好壞還是看得出幾分的,她也發現有兩個修士表現很出眾。


    這兩人一個男修一個女修,在爭搶材料時人太多場麵混亂,當時他們的表現梨兒並沒有看清楚,但是當他們迴到座位後那種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別人被周圍嘈雜的聲音影響時,他們在安靜整理材料,從頭到尾舉止沉靜不顯慌亂,再看他們煉器時的動作,可見是步步都有分寸的。


    “那個人看到了嗎?第三排第一個,他叫喬子安,是最有希望勝出的,在煉器殿裏名氣很大。”看到玉傾正在認真的看場上的情況,風禹就給他指指那個男修,正是剛才梨兒和玉傾都注意到那個。


    玉傾注意到風禹說話時的語氣有些古怪,“你和他有仇?”


    “哼,那個人目中無人,仗著在煉器殿受曾副殿主喜歡,不知道拽成什麽樣子,且他行事乖張狂妄,沒少得罪人。”風禹很是有些不以為然。


    玉傾靜靜看他一眼,心知兩人間肯定是發生過什麽不愉快,但風禹不說他也就不再追問,“既然張狂,就總是有幾分本事的。”


    既然這麽多人不喜歡他,他還能被副殿主喜歡,可見是有資本這麽做的。


    “他爹是任務堂堂主,坐在那個椅子上的就是。”風禹聽到這裏後顯然不服氣,指了指坐在台上的一個約摸有四五十歲的修士說道。


    梨兒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朝著那處看去時就有些明白了。


    那位男修坐姿昂首挺胸,有一種俾倪天下的架勢,目光陰沉,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姿態,看著就讓人有種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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