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就帶這個去？”方子鴻母親語氣遲疑。她總覺得給自己兒子帶到公司的菜，還是做點新鮮的好一些。
“嗯，這個就行。今天晚上就放冰箱裏。”方子鴻說著，抬手揮了揮自己手中的包：“媽，我這剛剛接手公司，還有好多事要學，還有好多工作要處理。我就不和您多說了，我得抓緊迴書房去看看明天上班要準備的東西。”
“行……那你去吧。”方子鴻母親欲言又止：“你明天還要上班呢，別熬夜太晚了，早點休息。”
“知道了媽，你也早點休息。”
微笑著迴頭和自己母親說了一句，方子鴻上了樓梯，走到二樓的書房裏。這個書房原先是方賀亭專門用來處理辦公的，現在也到了方子鴻的手裏。
打開書房的燈，轉身關上書房門，然後又扭了一下書房門的門鎖，方子鴻才筋疲力盡一般靠在門上，吐出一口氣。
張開嘴巴用力一咳，方子鴻把剛才吃進嘴裏的梅菜扣肉全都吐了出來，然後隨手扔進垃圾桶。
梅菜扣肉？
嗬嗬嗬嗬……
感覺……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安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方子鴻拎著包坐到椅子上，然後把包打開，把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到桌麵上來。
文件……
文件……
文件……
一遝一遝的文件放在桌麵上，仿佛重複了一樣，似乎沒有一點區別。方子鴻用力的翻了翻，終於在包的最底下，找到一個不鏽鋼鐵瓶一樣的東西。隨著鐵瓶一起拿出來的，還有王晨的照片。
打開鐵瓶的瓶蓋，看了一眼瓶子裏跟豬食差不多的糊狀東西，方子鴻閉著眼睛一仰頭，把這糊狀的玩意兒全都吞咽進肚子裏。
王晨……
都是你……
方子鴻痛苦的拿起王晨的照片，盯著照片喘著粗氣。王晨的照片上，滿是被揉搓和被針紮過的痕跡，可以想象得到，方子鴻曾經有多少次拿著王晨的照片撒氣。
王晨……
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會連普通的飯都沒辦法吃？隻能吃這種類似於豬食一樣的東西？
王晨……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讓你也感受一下什麽叫絕望的感覺！
咚咚咚……
書房的窗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擊玻璃的聲音。
方子鴻放下不鏽鋼瓶子，走到窗邊，把窗戶拉開一個縫隙。
一個人影從外麵一閃而進。
“吃了嗎？方子鴻？”男人一進來，就笑著問了一句：“我可是還給你帶了不少東西。”
男人說著，把他背著的包打開，包裏麵塞了十來個不鏽鋼容器。每一個容器上，都帖子一個紙條，上麵寫著一些提醒的話，還有服用時間等問題。
“這麽晚了還來我這幹什麽？別和我說你就來送吃的東西。”方子鴻轉身坐迴到座位裏。
“當然不隻是送吃的！送吃的隻是其中之一。”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牙：“老板讓我告訴你，王晨已經離開靜海了。他們那邊的行動，馬上就會開始。你去不去？”
“沒興趣。”方子鴻搖搖頭，目光淡漠：“我隻想殺了王晨，除了這件事兒，其他的我都沒興趣。”
********
疲憊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王晨感覺自己有要睡落枕的嫌疑。
孟林的確給王晨安排了一個睡覺的房間。不過這是辦公樓，又不是賓館，所以安排也隻能安排普通的辦公室讓他睡。幸虧王晨睡覺不挑地方，哪都能睡得著，所以在沙發統領就了一夜。
看著沙發邊上孟林為自己準備的一次性洗漱用品，王晨拿著牙刷和牙膏，衝進洗手間裏。
等洗漱什麽的全都完畢，王晨這才朝孟林的辦公室走去。
“呦，醒了？”孟林咬著肉包子，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王晨，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口牛奶：“快吃吧，做好東西都熱乎著呢。”
“怎麽樣，昨天沒出事兒吧？”王晨坐在辦公桌對麵，拿起肉包子吃了起來。
嗯，豬肉大蔥的，相當符合王晨的口味。
“沒事，昨天什麽事兒都沒有。”孟林搖搖頭，又咬了一大口包子：“話說，今天這幫家夥會動手嗎……我怎麽感覺有點兒懸？這個組織也太謹慎了一些。”
“他們今天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動手。”王晨喝了一口牛奶，把最後一點包子塞進嘴裏，然後又拿起一個肉包子來往嘴裏塞。
“百分之九十？你是怎麽得到的這個數據？”孟林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相當好奇。
“因為我訂了明天的機票，從燕京返迴靜海，如果這幫家夥不想再繼續等下去的話，那今天晚上就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我去！你小子絕啊！”孟林一咧嘴：“這樣一來，你周一走周三迴來，一共就給他們留了兩天的時間，現在周一已經過去，隻剩下今晚能夠動手，你這是在將他們的軍！”
“也不能說算是大統領，沒準這幫家夥還是覺得不穩妥，想繼續潛伏下去。”王晨搖搖頭，顯然沒孟林那麽樂觀：“你想想看，這幫家夥在靜海都潛伏了這麽久，也不差這幾天。”
“也對。”
孟林歎了口氣。
“不過呢，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幫家夥就算現在不動手，以後也要動手。隻要他們想動手，咱們就有機會。”
王晨可沒心情不好，這都是他早都已經預料到了的事情。
一連吃了五個包子，喝了一杯牛奶，王晨拍了拍吃飽了的肚子，繼續像昨天一樣，窩在沙發那裏。
孟林吃完早餐，把塑料袋什麽的一扔，然後專心處理工作上的事。
對於那個組織，他雖然很認真，但是也不可能拋棄所有的工作，就盯在那裏。除了那個組織，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對了王晨……你確定那個組織能知道你哪天迴靜海的信息？”
孟林突然抬起頭問道。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王晨點點頭。
“確定。說不準他們現在已經得到了消息。”
************
“王晨訂的周三的機票迴靜海，大概周三下午到。老板，今晚……我們是不是要……”
“周三？這麽快就迴來？”老板一愣，有點詫異。
他本來還想著再觀望幾天，看看實驗室有沒有埋伏或者危險，沒想到王晨居然明天就要迴來，這的確是打亂了他的部署和之前想好的計劃，讓他不由得皺了下眉。
“是，就在明天。”
“這麽快啊……可是實驗室的安全性現在還沒辦法確定。”老板目光低沉，思考這次行動的可行性。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距離上麵規定的最後時間，還有一個半月。如果說這次抓不住這個機會，還不動手的話，剩下的一個半月裏，他們沒準就真的沒有時機取得基因藥劑。
可是如果決定今晚動手的話……這決定也實在是太倉促了一些！如果沒有確鑿的把握，老板心裏麵總沒有底。
萬一要是失敗了，那自己可就真的陷入了無法翻身的境界。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腳下沒有一點聲音。老板在屋子裏來迴走了幾圈，然後才認命一般下了決定。
“讓所有人準備一下，晚上動手。”
“是！”
“不過嘛……”老板輕笑一下：“晚上動手之前，我也得送你一份大禮。”
“你……過來！”
老板指著一個人，輕輕地勾動手指。
男人趕緊小跑過去。
“老板！”
“嗯……你過會這樣……”老板伏在男人耳邊，地聲耳語了幾句：“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我這就去！”
“嗯，這個就行。今天晚上就放冰箱裏。”方子鴻說著，抬手揮了揮自己手中的包：“媽，我這剛剛接手公司，還有好多事要學，還有好多工作要處理。我就不和您多說了，我得抓緊迴書房去看看明天上班要準備的東西。”
“行……那你去吧。”方子鴻母親欲言又止：“你明天還要上班呢，別熬夜太晚了，早點休息。”
“知道了媽，你也早點休息。”
微笑著迴頭和自己母親說了一句，方子鴻上了樓梯，走到二樓的書房裏。這個書房原先是方賀亭專門用來處理辦公的，現在也到了方子鴻的手裏。
打開書房的燈，轉身關上書房門，然後又扭了一下書房門的門鎖，方子鴻才筋疲力盡一般靠在門上，吐出一口氣。
張開嘴巴用力一咳，方子鴻把剛才吃進嘴裏的梅菜扣肉全都吐了出來，然後隨手扔進垃圾桶。
梅菜扣肉？
嗬嗬嗬嗬……
感覺……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安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方子鴻拎著包坐到椅子上，然後把包打開，把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到桌麵上來。
文件……
文件……
文件……
一遝一遝的文件放在桌麵上，仿佛重複了一樣，似乎沒有一點區別。方子鴻用力的翻了翻，終於在包的最底下，找到一個不鏽鋼鐵瓶一樣的東西。隨著鐵瓶一起拿出來的，還有王晨的照片。
打開鐵瓶的瓶蓋，看了一眼瓶子裏跟豬食差不多的糊狀東西，方子鴻閉著眼睛一仰頭，把這糊狀的玩意兒全都吞咽進肚子裏。
王晨……
都是你……
方子鴻痛苦的拿起王晨的照片，盯著照片喘著粗氣。王晨的照片上，滿是被揉搓和被針紮過的痕跡，可以想象得到，方子鴻曾經有多少次拿著王晨的照片撒氣。
王晨……
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會連普通的飯都沒辦法吃？隻能吃這種類似於豬食一樣的東西？
王晨……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讓你也感受一下什麽叫絕望的感覺！
咚咚咚……
書房的窗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擊玻璃的聲音。
方子鴻放下不鏽鋼瓶子，走到窗邊，把窗戶拉開一個縫隙。
一個人影從外麵一閃而進。
“吃了嗎？方子鴻？”男人一進來，就笑著問了一句：“我可是還給你帶了不少東西。”
男人說著，把他背著的包打開，包裏麵塞了十來個不鏽鋼容器。每一個容器上，都帖子一個紙條，上麵寫著一些提醒的話，還有服用時間等問題。
“這麽晚了還來我這幹什麽？別和我說你就來送吃的東西。”方子鴻轉身坐迴到座位裏。
“當然不隻是送吃的！送吃的隻是其中之一。”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牙：“老板讓我告訴你，王晨已經離開靜海了。他們那邊的行動，馬上就會開始。你去不去？”
“沒興趣。”方子鴻搖搖頭，目光淡漠：“我隻想殺了王晨，除了這件事兒，其他的我都沒興趣。”
********
疲憊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王晨感覺自己有要睡落枕的嫌疑。
孟林的確給王晨安排了一個睡覺的房間。不過這是辦公樓，又不是賓館，所以安排也隻能安排普通的辦公室讓他睡。幸虧王晨睡覺不挑地方，哪都能睡得著，所以在沙發統領就了一夜。
看著沙發邊上孟林為自己準備的一次性洗漱用品，王晨拿著牙刷和牙膏，衝進洗手間裏。
等洗漱什麽的全都完畢，王晨這才朝孟林的辦公室走去。
“呦，醒了？”孟林咬著肉包子，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王晨，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口牛奶：“快吃吧，做好東西都熱乎著呢。”
“怎麽樣，昨天沒出事兒吧？”王晨坐在辦公桌對麵，拿起肉包子吃了起來。
嗯，豬肉大蔥的，相當符合王晨的口味。
“沒事，昨天什麽事兒都沒有。”孟林搖搖頭，又咬了一大口包子：“話說，今天這幫家夥會動手嗎……我怎麽感覺有點兒懸？這個組織也太謹慎了一些。”
“他們今天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動手。”王晨喝了一口牛奶，把最後一點包子塞進嘴裏，然後又拿起一個肉包子來往嘴裏塞。
“百分之九十？你是怎麽得到的這個數據？”孟林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相當好奇。
“因為我訂了明天的機票，從燕京返迴靜海，如果這幫家夥不想再繼續等下去的話，那今天晚上就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我去！你小子絕啊！”孟林一咧嘴：“這樣一來，你周一走周三迴來，一共就給他們留了兩天的時間，現在周一已經過去，隻剩下今晚能夠動手，你這是在將他們的軍！”
“也不能說算是大統領，沒準這幫家夥還是覺得不穩妥，想繼續潛伏下去。”王晨搖搖頭，顯然沒孟林那麽樂觀：“你想想看，這幫家夥在靜海都潛伏了這麽久，也不差這幾天。”
“也對。”
孟林歎了口氣。
“不過呢，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幫家夥就算現在不動手，以後也要動手。隻要他們想動手，咱們就有機會。”
王晨可沒心情不好，這都是他早都已經預料到了的事情。
一連吃了五個包子，喝了一杯牛奶，王晨拍了拍吃飽了的肚子，繼續像昨天一樣，窩在沙發那裏。
孟林吃完早餐，把塑料袋什麽的一扔，然後專心處理工作上的事。
對於那個組織，他雖然很認真，但是也不可能拋棄所有的工作，就盯在那裏。除了那個組織，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對了王晨……你確定那個組織能知道你哪天迴靜海的信息？”
孟林突然抬起頭問道。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王晨點點頭。
“確定。說不準他們現在已經得到了消息。”
************
“王晨訂的周三的機票迴靜海，大概周三下午到。老板，今晚……我們是不是要……”
“周三？這麽快就迴來？”老板一愣，有點詫異。
他本來還想著再觀望幾天，看看實驗室有沒有埋伏或者危險，沒想到王晨居然明天就要迴來，這的確是打亂了他的部署和之前想好的計劃，讓他不由得皺了下眉。
“是，就在明天。”
“這麽快啊……可是實驗室的安全性現在還沒辦法確定。”老板目光低沉，思考這次行動的可行性。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距離上麵規定的最後時間，還有一個半月。如果說這次抓不住這個機會，還不動手的話，剩下的一個半月裏，他們沒準就真的沒有時機取得基因藥劑。
可是如果決定今晚動手的話……這決定也實在是太倉促了一些！如果沒有確鑿的把握，老板心裏麵總沒有底。
萬一要是失敗了，那自己可就真的陷入了無法翻身的境界。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腳下沒有一點聲音。老板在屋子裏來迴走了幾圈，然後才認命一般下了決定。
“讓所有人準備一下，晚上動手。”
“是！”
“不過嘛……”老板輕笑一下：“晚上動手之前，我也得送你一份大禮。”
“你……過來！”
老板指著一個人，輕輕地勾動手指。
男人趕緊小跑過去。
“老板！”
“嗯……你過會這樣……”老板伏在男人耳邊，地聲耳語了幾句：“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