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梁襄傷得不重,棠梨煎雪糕,帶著你老婆,比卡丘,歌衫四個才放心了些,把風亦飛已救出唐方的好消息,連同方覺閑的師承來曆一並告訴了他。


    得知唐方脫險,梁襄是喜不自勝。


    帶著你老婆提議道,“要不,梁襄師兄你幹脆就別去那蜀道堅口,放那方覺閑鴿子好了。”


    比卡丘也附和道,“是啊,師父,我們迴梁王府吧。”


    梁襄卻是搖頭,“方覺閑既與我大有淵源,當然要見他一見,分說個明白,不使之再讓人利用。”


    他這麽說了,幾人也隻得同意。


    歌衫將馬給了梁襄,她則是與棠梨煎雪糕共乘一騎。


    幾人再度啟程,趕往決鬥地點。


    一近地方,遠遠的就見一片破落的營寨外,站著一名文士打扮的年青人,負手望著天上的明月,悠然出神。


    他皮膚很白,幾近沒有血色,個子很高,身形瘦削,算不上非常英俊,但鼻子很挺,很耐看。


    看他顯露的名號,是方覺閑沒錯了。


    他身上的衣袍都已漿洗得發白,看著很是落魄,可一望過去,又讓人覺得他如同王孫公子般,十分倨傲。


    腰際兩邊都佩著一柄長劍,一把劍鞘全黑,一把純白。


    鞘口與鞘尾包裹的金屬與劍鍔上卻是雕紋古樸精致,看起來就不像是尋常貨色。


    以棠梨煎雪糕,帶著你老婆,比卡丘三人的等級,看他都是血紅的骷髏頭標識。


    近前了些?方覺閑轉頭望了過來?掃視了圈,目光落在了梁襄的身上。


    “你來了!”


    梁襄一躍下馬?拱手一禮?“我來了!”


    帶著你老婆忍不住朝著方覺閑叫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其實你不該來?”


    方覺閑一怔?沒有作答。


    比卡丘小聲道?“搶人台詞是不對的。”


    帶著你老婆咂嘴,“我也就是隨口這麽一說。”


    梁襄沒管帶著你老婆,繼續說道,“我來此地?不是為了跟你決鬥的?是要.......”


    還未說完,就被方覺閑冷冷的打斷,“無需多言,這蜀道堅口就是我們一決生死之地,你若是不願單打獨鬥?一齊上也無不可。”


    梁襄也不在乎他的態度,“且聽我說完?家師柳隨風,你的師父趙師容是我師伯?你與我份屬師兄弟,怎能同室操戈?爭鬥廝殺?”


    方覺閑愣住?眉頭皺了起來。


    棠梨煎雪糕跟著道?“我也是趙姐的弟子,應該叫你一聲師兄。”


    方覺閑仍是沒有答話,似是有些不信。


    梁襄又道,“我們師承的淵源,江湖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你隻想與我分個勝負,也不必交手了,我認輸便是。”


    方覺閑搖了搖頭,滿帶倦意地道,“你有所不知,咱們此戰,既然你來了,便斷斷不能或免。”


    “為何?”梁襄奇道,“區區實是......實是不解。”


    方覺閑苦笑了下,“就算你不解,我也沒有辦法,為了報人大恩,我已經許下了諾言,此生就算陷進去了,不容反悔,這一戰,上天入地,無人能阻,自是不判生死不迴頭。”


    “哎!你這人怎麽跟你講道理講不通呢?”帶著你老婆不悅的道。


    方覺閑也不搭理他,隻是望著梁襄,抬手道,“請!”


    棠梨煎雪糕也沒想到方覺閑竟然是這麽迂腐的一個人,為了一個諾言,就要跟梁襄師兄決一死戰,完全不顧師門關係。


    “是唐甜要你殺我?”梁襄剛就聽棠梨煎雪糕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徑直道,“她陰謀敗露,已然喪命在我師弟手中,你又何必再糾結於此?”


    聽到梁襄這話,方覺閑又是一愣,歎息了聲,“唐甜其人不值一提,隻是我允諾在先,事在必行,非殺你不可,待會兒公子出手,務請全力施為,不須客氣!”


    梁襄長歎了口氣,“如果此戰方兄一定要堅持,在下隻好舍命陪君子了。”


    “等等!”棠梨煎雪糕阻止道,踏前了一步,“我不知道師父是怎麽教你的,怎麽會教出你這麽個不通情理的人。”


    “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方覺閑眉眼耷拉了下來。


    “梁襄師兄受傷在先,你要和他打,先過我這關!”棠梨煎雪糕道。


    “不必如此,師妹,我這傷不礙事,方兄約戰的是我,不需你代勞。”梁襄急道。


    “不行!我要替師父打醒他!”棠梨煎雪糕斬釘截鐵的說道,“梁襄師兄你讓我先上!”


    梁襄聽得直皺眉,見棠梨煎雪糕態度堅決,大感為難,正要再勸,就聽方覺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傷你,你退開罷!”


    “退是不可能退的,你要能贏了我,我就不再插手你與梁襄師兄的決鬥,你要是輸了,這事情就到此為止!”棠梨煎雪糕哪能任由他跟梁襄決鬥,哪一邊死傷都不是好事。


    “雪糕師叔能贏嗎?”皮卡丘悄然傳音給帶著你老婆問道,跟著混了一路,也是撚熟了,連師叔都叫得爽利了。


    帶著你老婆迴道,“十有八九會輸吧,等級差太多了。”


    他也不明白棠梨煎雪糕哪來的把握。


    聽方覺閑的口氣,雪糕姐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說話間,方覺閑已是點頭應承,“好!”


    梁襄見狀,不好再阻攔,手輕攏進了袖中,準備隨時相救。


    棠梨煎雪糕左手按住了腰間天涯刀的刀鞘,拇指將刀鍔向右斜前稍推,右手搭在了刀柄上,走前了幾步。


    方覺閑靜靜的看著她,絲毫沒有搶攻的意思。


    錚!


    錚!


    錚!


    連環幾響。


    銀亮的光芒映目至極,一朵銀花瞬間明滅。


    帶著你老婆與皮卡丘望清眼前的情景,登時目瞪口呆。


    梁襄也是詫異非常。


    誰都沒想到,竟然會是棠梨煎雪糕手中長刀,架到了方覺閑的脖頸邊上。


    方覺閑雙手交錯,腰際雙劍,才拔出尺餘。


    棠梨煎雪糕這出手一擊委實是迅若疾電,堪稱神速。


    歌衫眉開眼笑的拍手,“好耶!雪糕姑娘好刀法!”


    皮卡丘也不禁震驚的讚歎,“好快的刀!”


    “你輸了!”棠梨煎雪糕道。


    方覺閑慨然長歎,“是我輸了!好一招一笑傾城!”


    雙手一放,兩柄劍都落迴了劍鞘中。


    棠梨煎雪糕這才收刀入鞘。


    其實也是取巧,棠梨煎雪糕心知肚明,真要性命相博,不可能會是方覺閑的對手,憑借拔刀術,一式五展梅中的殺招一笑傾城,一刀五斬,首先斬的是方覺閑的劍柄,阻了一刹,順勢就將刀鋒架上了他的脖子。


    賭的就是方覺閑執拗的性格。


    他要一退,強行出手,就難以抵擋。


    要傷他這級別的高手,斬破護體氣勁就是個難事。


    用淬了‘失覺’的蟬翼刀施展武功等級更高的‘刃無還’或許機會更大些。


    但用刃無還,方覺閑可能就不會這麽認輸了。


    還是賭對了!


    拔刀術沒白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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