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壽風遠遠的看到了長安城雄偉的城牆,曾幾何時為了現代化都市發展的考慮,代表著幾千年中國曆史的城牆被無情的推倒。如今,這些千百年前的習俗再度被我們延續起來,高大厚重的城牆變化的是構成材料,不變的是對民族的守護,他們就是守護在第一線的萬裏城牆!

    感慨之後,魏壽風決定進城一探究竟,長安和洛陽相距不遠,如果皇甫家有大的事件產生一定能夠第一時間傳入到長安城來,所以長安城不失為一個探查消息的好地方。

    不過,魏壽風走到城牆邊上的時候被突然衝出來的一個人拽住,他帶著厚重的長袍,大熱天的竟然一點都不嫌熱。盡管看不清樣貌,魏壽風敢肯定麵前的這個人他見過。

    當麵罩下的那張臉露出來的時候魏壽風知道了,他見過,常言!

    “不能進城,跟我走。”常言言簡意賅的說道,奇怪的是魏壽風問都沒問,說了句好,然後跟這他一塊兒離開。等走出來很遠後,常言也沒有矯情到詢問魏壽風相信他的原因,直接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平板,上麵是一張紅色的通緝令,略微掃過,通緝令上魏壽風的名字相貌赫然在列,隻不過沒有提他五劍門掌門的身份,下麵通緝的原因是他殺害陰陽司高官,同時還把常家滅門!

    “嗯?”魏壽風看著上麵的原因,前一個他可以承認,畢竟是對方要殺死他的,隻是他們學藝不精被反殺,人之常情。後一個魏壽風怎麽都想不到,對於常家的滅門慘案,他是有所了解的,那一坑的屍骨已經證明常家基本上不可能有活著的人,另外對方的實力肯定很高。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是蘭家。”常言握緊雙拳,眼前有出現了小妹無助的跪在坑道前麵,眼睜睜的被人砍掉腦袋的畫麵。

    “你錯了,蘭家可不見得有那麽大的實力,況且還能把這個東西栽贓給我。”魏壽風分析道,“官方明顯是在欲蓋彌彰,他們是幕後真兇的概率極高。”

    “怎麽可能,蘭家可是和我們一樣因為受不了洛陽城陰陽司的剝削所以才離開洛陽城的,他們資助我們常家崛起,沒有理由再反目為仇反而幫助官方。”常言辯駁到。

    “凡事皆有可能,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魏壽風說道,他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冥冥之中感受到這背後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問道:“皇甫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常言見他突然問起皇甫家,想了想說道:“皇甫家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們家都在流傳皇甫家是被陰陽司逼走的。原本洛陽城是皇甫家的勢力範圍,後來鬼氣複蘇,陰陽司的實力急速膨脹,逼走了皇甫家。”

    “逼走而不是滅掉?”魏壽風再一次確認到。

    “的確是逼走,陰陽司盡管勢力膨脹了,還沒有到達能夠滅到皇甫家的地步,他們家可是有兩個老怪物的。”常言說道,也是因為他們家有兩個老怪物,所以常家上一代才被壓得抬不起頭。

    “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嗎?”魏壽風問道。

    “黃帝陵,我們家流傳的,皇甫家被逼走後去了黃帝陵。至於黃帝陵是一個地名,還是一個皇帝的陵墓,無人知曉。”常言說道。

    “原來如此。”魏壽風略微放下心,皇甫家的本職就是看守皇帝陵墓,如今鬼氣複蘇這些陵墓隨時都有暴動的可能,他們去黃帝陵也說得過去。

    到這裏,魏壽風已經知道常言攔住自己進城的原因了,對方都下達了通緝令,那麽他再進去等於送死。長安城裏必定有一位九等高手坐鎮。魏壽風目前還不打算跟陰陽司完全撕破臉,反正他們不敢擅自離開自己鎮守的地方來緝拿魏壽風,而且命令到了地方究竟還剩下多少執行力,不得而知。

    常言從懷裏掏出來一塊兒東西交給魏壽風,這是一塊兒長方形的令牌,上麵隻刻著一個小篆的“秦”字,樸實無華的黑令牌,魏壽風看不出來他的作用和價值在什麽地方。

    常言解釋道:“這是通往始皇帝陵墓的令牌,七月十五也就是兩天後長安城將會排出一支小隊前往始皇帝陵墓,你到時候可以跟著進去看看。”

    北方遊蕩了這麽久,魏壽風清楚一座陵墓對於武者的作用,更不要說是始皇帝陵墓如此宏偉的陵墓。

    常言又說道:“古人常常傳言某某飛升,至今為止能夠明確飛升的隻有兩個,老子和王陽明,至於其他人都是零星的記載,不可靠。”

    “始皇帝也是一位飛升者?”魏壽風問道。

    “從史記以及野史的記載來看,很有可能。始皇帝並非病死沙丘而是在沙丘領悟到最後一步,迴到驪山借助了某種手段,最後跨出這一步。目前很多人認為,他借助的手段以及有關最後一步的記載都在始皇帝陵墓裏,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很可能能夠找到他飛升的證據。這種事情你知道的,照葫蘆畫瓢。”常言說道。他所謂的照葫蘆畫瓢其實就是借助飛升者的遺跡,從中參悟出自己飛升的方向和道路,幫助自己完成飛升。

    這麽大的好處,為什麽常言不去?而且,小小一個常家還不具備能夠得到始皇帝陵墓進出令牌的資格。常言也看出來魏壽風的疑惑,說道:“如果不是家族被滅,我倒是真的想進去闖一闖,現在不行了,我得活著,好好的活著!”常言說話的時候眼中是複仇的光芒,他為了活著放棄了這個資格,唯有如此才可能得到報仇的機會,這個機會他認為從魏壽風這裏獲得比始皇帝陵墓獲得更加安全一點。不是他過於謹小慎微,實在是他的命不光是他一個人的,身後是常家三百多口的冤魂,他必須為了他們努力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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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魏壽風點點頭,說白了他和常言一樣,大家都是複仇者,隻是常言複仇的目標很明確,洛陽城陰陽司和蘭家。魏壽風原本複仇的目標也非常明確,三元和鬼王。現在看來,七年前的那場滅門之災反而越來越模糊,原本清晰的仇人麵容變得模糊起來。

    魏壽風也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東西交給常言,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從這裏到海河市,那裏有你需要的東西。”

    接過魏壽風手裏的東西,常言衝著他點點頭說道:“謝謝。”聲落,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黃沙中,他會小心的活著,活到海河市要塞中。

    魏壽風收起他手上的黑色令牌,等待著兩天之後的小隊進入始皇帝陵墓。

    ·········

    洛陽城的旁邊,堆滿了屍骸的坑道旁邊,一個人從天而降,他落下來的時候順手把周圍建立起來一座屏障,不僅阻止了其他人進入還充當了自己的修煉護法。

    這個人正是洛陽城的指揮使,他降臨在眾多的屍骸上,盤腿而坐,懸浮在空中。隨著他體內真氣的運行,下麵的屍骸發生了一些顯著的變化,一層類似於豬油的東西從骨頭縫隙裏滲透出來,隨著滲透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它們聚集在一起,猶如一團跳躍的火焰。

    如果魏壽風在這裏的話他肯定能夠認出來,跳動的火焰不就是真氣之源嗎?!原來,真氣之源不單單是墓穴裏能夠產生,活人身上也能夠提取出來。洛陽城指揮使在擊斃常家眾人的時候特意把他們的真氣都鎖在了骨頭裏,等待今天塵埃落定之後才來吸收。

    拿活人進行修煉,擱在以前是萬萬不可以的,放在如今,少幾個人才沒有人關心。就算是常家這麽一個大家族,他們被滅門,隻要把責任都推到魏壽風身上,一樣可以相安無事。好處當然是顯而易見,一大團的真氣之源進入到他的體內,精神麵貌立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個人看上去比原來厲害了一大圈。大約過了幾個小時後之後,洛陽城陰陽司指揮使站起來,臉上流露出事後那種滿意的表情,收起周圍的屏障,這位指揮使樂嗬嗬的離開。隨著他的離去,身後的坑道內所有屍骸煙消雲散,化成一陣陣煙霧消失在空氣中,不光是吸走了他們修煉多年的真氣,連帶著他們的屍骨也被捏碎,這是真的屍骨無損!

    不光如此,這位陰陽司的心裏對於此次吸收的成果並不算滿意,太少了!才幫助他在道上走了不到千分之一,照這麽下去,他要把周圍的世家都殺光可能還不夠他走到道的盡頭,更不要說跨出那個關鍵的一步。

    如果是被常家人知道,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活過來。

    很明顯,即使他們被氣得活過來,這位陰陽司應該還會毫不客氣的把他們再塞迴去。

    ·······

    兩天後,魏壽風如願以償的混入到了前往始皇帝陵墓的隊伍裏。這個隊伍隊員之間互相不問過多的事情,總共十幾個人,其中值得注意的是站在最前麵的三個人,他們身上的氣息顯示著三個人已經達到了八等的境界。更引人注目的還是他們身後的仆人,每個人身後都跟著十幾個仆人,這些仆人的實力也不錯。

    坐在轎子裏的年輕人叫做嬴治,u昂聽名字都知道這個人和嬴政應該有較為強烈的聯係。他身後的仆人比較苦,十二個人抬著一個三十見方的轎子,所以嬴治他們占據的位置是最大的,幾乎占據了門口三分之一的位置。旁邊的女子叫做楊在在,是隋朝皇室之後,她身後的仆人都是女子,清一色的白紗女子,每一個都長得標致靚麗,如果是放在女團裏絕對是中心位置。在他們的旁邊還有一個男子,名為李長淵,千年前皇室李家的人。到這裏不難發現,這些強大的人大多數來自於強大的家族,這些所謂的皇室他們最為耀眼的時刻是在建立皇朝的時候,之後皇朝覆滅,他們家族卻延續了下來,保持千年。

    正午時分,盡管沒有太陽,麵前厚重而古樸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股陰冷的黴味從大門後麵撲麵而來,站在最前麵的三人沒有立刻行動,反而是後麵的人快速衝進去。很快魏壽風就知道他們跑那麽快的原因,因為落在後麵是會死的!

    “你們,我是長安城····”

    一個可能是來自於大門派的人被嬴治捏住了脖子,懸浮在空中,他手腳拚命掙紮,嘴裏的話已經說不完全。

    “這點實力,還是投胎迴去再練一練吧!”嬴治說完,一甩手將他仍在了大門上,一聲悶響顯示著嬴治拋出去的力道,隨後這個人緩緩的從大門上滑落下來,在大門上留下一灘紅色的鮮血。魏壽風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個大門會是朱紅色而不是黑色。

    鮮血染紅了大門,打開了殺戮的閥門。李長淵和楊在在不甘示弱,他們一左一右分別擊殺了兩個落在後麵的人。臨死之前,這兩個人還大聲疾唿:“不公平!你們說了給十秒鍾時間的,時間還沒····”

    “嗬嗬,今天表走的有點快,見諒!”李長淵繞有禮貌的說道,不過對方已經無福享受他的道歉。

    三人一起迴頭,看著魏壽風問道:“小哥,還要進嗎?”

    “嗬嗬。”魏壽風笑了笑,有點意思,進,他當然要進!

    要進就要通過這第一關,最先撲過來的是嬴治,他身上纏繞著黑色的真氣,這些真氣本來是能夠形成一副有名的鎧甲,甚至還能夠召喚一隊百夫長。嬴治沒有用這些手段,看起來是把魏壽風當做一般的武者對待,頂多比其他人不怕死。

    “小心手哦。”

    魏壽風說完,嬴治麵前的他忽然消失,嬴治本來是要去捏魏壽風的脖子,真不知道他哪來的癖好,喜歡捏人家的脖子。魏壽風消失之後,他即將握住的是一把細長的劍,劍身非常長,劍體上的寒光讓他知道,一旦握住這把劍,自己的手應該是迴不來,所以他運行真氣往旁邊撤去。等於給魏壽風讓出來一條路,魏壽風衝他擺擺手說道:“謝了!”

    “有點本事啊!”

    楊在在興奮的說道,這個女子好戰程度猶在陶嚶嚶之上,知道魏壽風厲害,當下拎著手上的鳳翅鎦金镋衝過來,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女子會使用這樣的武器。大開大合的鳳翅鎦金镋,斬出一道衝擊波,魏壽風麵前浮動的劍微微一動將衝擊波抵消。楊在在競緊隨其後,鎏金鏜大開大合,一招力劈華山,施展出來可比一般的刀劍更具有威力。

    芻狗!

    鬼神!

    魏壽風兩劍齊出,聚類的劍氣風暴衝開了楊在在的鳳翅鎦金镋,魏壽風眨眼已經到了他近前,深深一嗅嘴上說道:“你有狐臭?!”

    “找死!”楊在在怎麽說也是長安大美女之一,多少年輕翹楚的夢中情人被魏壽風這麽一說,怒火中燒。可魏壽風已經到了她麵前,鳳翅鎦金镋根本施展不開,這家夥又色色的朝著她胸部拍過來,這下楊在在可不能老神在在,她側過身,躲開魏壽風的魔爪。也為魏壽風讓出來一條路,輕輕鬆鬆越過兩個人的襲擊,魏壽風麵前站著的隻剩下李長淵。

    “交個朋友?”李長淵果然有當年李世民的風範,見到厲害的人就喊交朋友,魏壽風一笑而過,交朋友?你們還不配。

    “冷臉貼熱屁股,你這又是如何?”

    嬴治走到他旁邊說道。

    “你懂什麽,動武都是粗人的表現。”李長淵果然是深得李家真傳,能動嘴的咱們盡量不要動手。

    “道不同不相為謀,希望你這次不要死在裏麵!”嬴治說完,跟在魏壽風的後麵也進去。

    楊在在可沒有跟他們費口舌,既然來了這麽一個厲害的人,裏麵的東西有的玩兒了。不知道這一次她能進到什麽地方。

    李長淵是最後一個進去的,隨著他的進入,大門自動閉合,所有人的令牌上那個不起眼的小篆閃過一瞬間的金光,那是這座大殿的神識在檢查他們的身份。當初有人拿著一個假令牌進來,從此再也沒有出去。

    本以為進來之後會是逼仄的墓室甬道,結果卻出乎意料的寬敞,魏壽風目測一下,這條道路左右至少十丈寬,上下有三十丈,從沒有見過這麽寬敞的墓室通道。果然,千古一帝還不是說說的。

    再往裏走,魏壽風看到動作慢的幾個人挺在前麵。他走過去一看,這前麵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深坑,深坑內陳列著很多兵馬俑。如今博物館裏的兵馬俑跟這些比起來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這些兵馬俑會動!

    魏壽風他們站在坑道邊上的時候,這些兵馬俑眼睛緊盯著每一個人,當有人跳進去的時候,它們井然有序的動起來,就如同真實的戰場反應。

    第一個跳進去的是來自長槍世家的一位公子,他的槍法在長安城都是出了名的淩厲。他還在半空中的時候,秦國的弓弩就開始發難,蝗蟲一樣的弓弩滿天撒來。這位公子槍法當真不錯,他沒有用最常見的橫掃,而是用槍尖點掉了每一個可能打中他的箭矢。叮叮叮,他的長槍給自己開出來一條路,他落下去的時候腳踩在一個兵馬俑的肩膀上,下麵的長矛捅上來,他長槍往下橫掃,打散了腳下的兵馬俑,這些長矛自然落下。不過不到一秒鍾,身下散落的兵馬俑竟然完好無損的聚攏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果然如此!”

    他好像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沒有任何的停留,必須盡快的趕往對麵的出口,否則他要被這些兵馬俑纏住。其實?大家都衝進去的話,根本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克最大的麻煩就來自於其他人。

    所以,一般這裏都是一個一個的通過。

    這會兒功夫,那位耍長槍的人已經衝過去,跟隨著第一集團繼續往前走。當他成功通過之後,第二個人也跟著跳下去,又是一番混戰通過了兵馬俑。當然,也有實力不濟的人,當他落下去的時候,秦軍大陣突然散開,這人就好死不死的掉在了人群中間,其他人相救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他被無數的長槍刺穿,根本沒有存活的可能。

    這才是第一關就有人死亡,由此可見這始皇帝陵墓也不是容易進去的地方。魏壽風歎口氣,他是第三個過去的。沒有其他人那樣的急躁,魏壽風飄起來之後,不往前走而是徑直的落下去,當他落到地麵的時候,其他人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不少人驚唿:“他不要命了?!”

    話音剛落,魏壽風周圍忽然掀起一陣狂風,這道狂風不是平白無故而起,乃是強烈的劍風!劍風所到之處,所有的兵馬俑全部被化為齏粉,盡管它們能夠很快的融合,可是魏壽風的劍風恰到好處的尋找到它們融合的平衡點,如此一來,就算它們能夠融合,立刻又會被劍風掃落,根本沒有合起來的機會。其他人剛開始還覺得魏壽風瘋了,這會兒一看,機會!

    於是,很多眼明手快的人跳入到坑道內,魏壽風皺皺眉頭,他不得不收斂了些許的劍氣,否則這些人都要是在他的劍下。做了他們的開路先鋒,魏壽風心裏很不開心,總不能都殺了他們,所以魏壽風苦歸苦,還是做好了開路先鋒的本職工作,一路平推出了坑道。這時候,其他人也從他後麵上來。

    “多管閑事!”

    魏壽風迴頭看去,評價來自於嬴治。這家夥是嬴政後人,有著一股子的天然優越感,老覺得別人是進了他的家門,所以死的幹幹淨淨才好。結果魏壽風這樣一來,才死了一個人!不能原諒!魏壽風想做什麽可不會在意他的想法,如果樂意他甚至可以護送這些人過了下麵一關。

    不過,魏壽風又扭過頭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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