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印聽到魏壽風要奪他的書籍，不敢繼續聊下去，以後可得當心點，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中了魏壽風的詭計，家裏本來值錢的東西就不多，到時候都被魏壽風坑蒙拐騙走了，他對不起趙家老祖。
這時候趙天印聽到魏壽風喃喃道：“想不到一沒落的小破家族居然還有好東西。”
額！
趙天印一臉黑線，他好心好意要給魏壽風書籍，這下好了，一本都不給，看你能把我怎麽樣了？
還好小草在下麵喊道：“師父，你看這頭蛟怎麽處理才好？”
魏壽風擺擺手說道：“既然是你們拿迴來的，全都交給你們處理好了。”
小草很高興，但是趙天印卻攔住魏壽風說道：“等等，蛟可以交給我處理，他們實力不足，恐怕會浪費了好東西。”
魏壽風想想，也是如此。說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周之後我要看到兩樣東西。”
“什麽東西？”
“三把上好的劍，還有五顆增益大補的丹藥。”
“草！你搶劫嗎？！”趙天印吼道，這麽多的東西，一頭蛟恐怕都不夠吧。
“你自己要的，一周之後弄不成，嘿嘿！”魏壽風黑著臉說道，趙天印心裏哇涼哇涼。
算了，你是老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趙天印扛起蛟，悶悶不樂的走向一邊的工作間。魏壽風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在劍場周圍建立了一個工作間，又花了大價錢從別的門派裏買迴來不少好東西。這時候趙天印價值又體現出來，魏壽風搞不明白的東西，他竟然很快都能夠上手，不得不說，趙天印實力不咋地，懂得倒是不少。
魏壽風很多時候都想頒給趙天印一個一專多能一等獎。
小草他們拿到了三十分的積分，平均下來，一個人有十分，能夠買一顆上好的丹藥，補一補剛剛晉升而空虛的丹田真氣。三個人一字排開戰在董會水麵前，咯嘣咯嘣跟吃黃豆一樣把手裏的丹藥吃完。隨後拍拍手，不屑一顧的說道：“哎呀，有點不好吃！”
董會水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黑，你們，太氣人！我要去幹一個大票的！
於是，董會水走到領任務的地方，伸手接下最高等級的一個人，丁級！任務推薦四等完成，董會水三等中段，比起任務推薦等級還差了不少。可是，他受不了師弟師妹的挑釁，不就是一個丁級任務，作為大師兄的我還能完不成？
董會水不信邪的出發了，被扔到空中的任務清單上麵是一行醒目的紅色大字：晝瞎子！
······
瞎子，不光指眼睛有障礙的人，還指很多睜眼瞎的人，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喜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這樣的人活在社會上的角角落落，有人稱他們為潤滑劑，有人稱他們為老滑頭，當然我更喜歡稱他們為害群之馬!
黑暗中，一個長發遮過眼睛的年輕人從悠長的街頭走過來，他身上隻穿著一件破舊的短袖，腳下拖著一個壞了一邊的人字拖。跟別人走起路來不一樣，他走路從來都不用甩胳膊，跟行屍走肉一樣夾著胳膊，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路燈將他的影子拉扯的很長，細長的影子，扭曲之後有點像貓，或者說他有點像一頭病虎。
忽然，他停下來了。麵前是一家光鮮亮麗熱鬧非凡的會所，出入其中的男男女女穿著考究，相比起來他隻能用寒磣來形容。病虎仰起臉，偶然間露出的瞳孔清澈無比。
還沒有走到門口前，保安遠遠的朝他喊道：“走走走！不要在這裏！”
“我從這裏過。”病虎有氣無力的說道。
“過過過，趕緊過去！”保安看他的模樣估計把他當成精神病人，本著不惹麻煩的想法，保安不再驅趕而是催促他趕緊過去。病虎走過去後，保安立刻換了個麵孔，熱乎乎的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諂媚、雙標，不過你不是瞎子。”
病虎迴頭看一眼，繼續把眼睛埋藏在劉海下麵，夾著手一步一步往前走。前麵的路遠遠的延伸過去，兩邊的高樓大廈排成一個擇人而噬的大口，吞噬城市中忙碌的男男女女。
病虎繼續往前走。
今夜，這座城市會因為他的到來而格外明亮，用病虎的話來說，他帶來的是海清河宴!每次還時間一個海清河宴之後，病虎都喜歡在後麵留下自己的名號，晝瞎子！
清晨的光輝灑在大地上，急速的警報聲從最繁華的街道響起。很快，每個人的手機上的早晨新聞多了一條內容：昨夜，我市發生三起兇殺案，被害者分別為某公司董事長，某醫院主任，某機構官員。
嘖嘖，三個人，每一個是小人物。
街頭巷尾的小人物拿著手機，早飯之餘喜歡談論剛死的這三個家夥，他們會不會有某種聯係，更多人的會激動的把嘴裏的飯噴出來，用市儈特有的聲音吼道：“死了活該，你不知道那個什麽狗屁主任，我爸去看病的時候，明明沒有什麽大毛病，結果被他一查成了肝癌，嚇我們家人一大跳。無緣無故在醫院住了一年後，告訴我們肝癌好了。最近我才知道，他們拍片子上的黑點他媽的是塗上去的!狗屎！”
旁邊一桌上的人也跟著說道：“對對！你是不知道那個狗屁董事長，我在他們家買的東西從來沒有用超過一個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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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買的避孕套吧？哈哈。”
“我買的電磁爐！差點把我自己炸飛嘍。”
突然冒出來的新聞很快成為寧靜小城中的一件難得樂趣，他們邊吃邊聊，顯得非常快活，從沒有誰注意到旁邊經過的人，穿著一件破爛短袖，踩著人字拖，夾著胳膊緩緩往前走。
“嗨，兄弟，等一下！”身後有人喊住了他。
晝瞎子扭頭看去，他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小城攬工最喜歡呆的地方，現在已經有很多攬工的人蹲在橋頭等候生意。聽到有人喊自己，晝瞎子緩緩轉過頭。
迎麵走來一個衣著整齊的中年男子，麵帶微笑，非常具有親和力。
“什麽事？”晝瞎子問道。
“兄弟，你是不是來找活的？”中年男子問道，一邊遞給他一支煙，晝瞎子迴絕了他的香煙，但是承認了他的猜想，說道：“沒錯，我是來找活的。”
“我這裏有個活，吃點苦，掙得多。”中年男子點著煙說道。
“我不怕吃苦，要能爭搶，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晝瞎子說道。
“哈哈，年輕人你很不錯，以後肯定會有出息的！走吧，我們上車聊。”中年男子一點都不嫌棄晝瞎子肮髒的衣服，熱情的攔住他的肩膀往走到一輛轎車前麵。
“你不能跟他走！”
一個少年跑過來高聲說道，他肩膀上的白色毛巾透露著他也是攬工人的身份。
“為什麽？”晝瞎子問道。
“他是····”少年沒有說完就被突然衝出來的人捂嘴帶走扔到遠處的天橋下，看動作少不了一陣毒打加威脅。再看橋上的其他人，此時全都低著頭把揣著手，一言不發。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說道：“兄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都是小屁民，看見別人有了活就嫉妒。他吵吵鬧鬧還算好的，我見過有直接動手打人的。”
“嗬嗬，我也見過。”晝瞎子說了一聲。
中年男子短暫的愣神後繼續呆著笑臉說道：“我們先坐上車談。”
晝瞎子低頭做進轎車裏，中年男子跟著坐進來。指了指前麵對司機說道：“開車！”
清晨的道路非常冷清，汽車能夠輕鬆跑到限速的程度。走出去很遠後，中年男子開始好奇，旁邊的這個流浪漢也太冷靜了吧。
“你不好奇是什麽工作？”中年男子試探著問道。
“我不怕吃苦。”晝瞎子繼續“裝純”的說道。
他迴答的語氣神態讓中年男子徹底放下心來，他就是個流浪漢，而且很傻的那種！
基於這種心態，中年男子不在試探，而是掏出手機，當著晝瞎子的麵打電話說道：“兄弟，我今天又弄到了一個馬路但，你看看你要不要？”
“什麽貨色的？”
“高高瘦瘦，腦子不太好使。”中年男子說話的時候打量了晝瞎子一番，突然對他那雙眼睛很好奇，明明落魄到這個境界，為什麽眼睛又大又亮，比自己的小眯縫眼高出幾百檔次，老天真不公平。
“剛好，我最近在研究腦科，你帶過來試試吧。”
“帶過來可以，隻是這價錢嘛。”
“價錢好說，我看看隻要成色不錯，少不了你的錢，而且還給你一麵旌旗。”
“哈哈，錦旗我就不要了，換成錢如何？”中年男子大笑著說道。
“我看你是掉進錢眼裏，小心以後折壽。”
“你這種貨色都不怕折壽，我還怕什麽？”中年男子叼著煙說道。
“放屁，老子是為科學做貢獻，不光不會折壽，我能長壽！”
嘟嘟嘟！
中年男子掛掉電話，再不掛掉，這個瘋子肯定又會搬出來一大套理論跟他說，自己是怎麽怎麽為科學做貢獻。不過還真別說，這家夥做的不錯，每年都能被評上科研先進人物，據說上麵已經在考慮把他弄成院士。
院士代表著什麽中年男子不敢想，更多時候他不敢想像瘋子這樣的人會被授予科學界的最高榮譽，世界肯定是瘋了。
然而，事實不就是如此？
也許不是世界瘋了，隻是我們瘋了。
中年男子果斷掐掉煙，斷掉繼續往下琢磨的念頭，他隻要掙足錢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讓其他人操心去好了。
汽車停在一個欄杆前麵，車窗緩緩放下來，一個身著保安製服的大臉男子走過來，盯著晝瞎子看看又盯著中年男子看看，微笑著等待下一步的答複。
中年男子掏出一卷美鈔熟練的扔給男子說道：“他是你的了，把該死的欄杆升上去！”
“是！”
大臉男子跑過去，按下按鈕，欄杆緩緩升上去。汽車迫不及待的開進去，晝瞎子透過車窗看到外麵高樓林立，進進出出的都是身穿白大褂的人。
車子停在一幢樓錢，中年男子拍拍晝瞎子的臉說道：“走，我去帶你見見你未來的老板。”
晝瞎子默默的跟在中年男子後麵，他那個猥瑣的走路方式在中年案子眼中看來，應該是被嚇傻的表現。畢竟每次光是問道刺鼻的藥水問道，中年男子都會菊花一緊。
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中年男子抱怨著走進去，走過兩道黑暗的走廊，中年男子敲開們。
晝瞎子看到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從裏麵走出來，眼睛裏布滿血絲，很疲憊但是精神很好。他認出來，眼前的這個就是經常上報紙的科研名人，方舟。
方舟搓著手說道：“你帶來的？”
中年男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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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圍著晝瞎子轉了一圈，吸口氣說道：“不錯是不錯，隻是嘛，有點·····”
中年男子笑道：“少跟我耍滑頭，我知道你要砍價，上次的價碼一個子都不能少。別以為我傻，這迴的馬路但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剛好能夠迎合你研究腦部的需求，我不給你加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還想跟我砍價？”
“嘿嘿，我拿的也是國家的科研經費，能省一點是一點。”方舟搓著手說道。
“真不知道你們這號人是正是邪，幹得明明是苟且的勾當，偏偏給自己安一個高大上的名義。”中年男子說道。
方舟從他手裏牽過晝瞎子，開門準備走進去的時候說道：“沒有我們撥開黑暗，你們怎麽見到光明？”
一句話說得中年男子啞口無言，愣在原地。
“錢的話我秘書會轉賬給你，去把字簽一下，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的。”方舟說道。
中年男子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是什麽都不要說了，錢已經到手，屬於自己的事情算是結束。接下來他跑到車上，抽出最下麵的一個抽屜，裏麵隱藏著一個小型的打印機。一頓操作後，中年男子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張身份證。身份證上的號碼地址都是對的，隻有圖片被偷天換日改成了晝瞎子的模樣。
隨後他輕車熟路的走到另一幢樓前，來到一個寫著“遺體捐獻”的窗台前，假裝悲痛的把一疊資料遞進去。在他的資料上，晝瞎子成了癌症死亡的病人，後麵還附帶著一份晝瞎子自願遺體捐獻的信，寫得那叫一個感人。之後是一封醫院的證明，不用懷疑，上麵每一個東西都是真的，隻有照片被換成晝瞎子。
麵對感人至深的信，辦理人員臉色都沒有變，啪啪按下幾個章後，指了指旁邊的房間說道：“到裏麵錄個像，可能會被用到宣傳上。”
“問題倒是不大，我們家的孩兒啊，一輩子低調，希望到時候你們後期處理一下，讓他走的時候平平靜靜，走後也一樣平平靜靜。”中年男子“傷心”的說道。
辦理人員不耐煩的迴一句：“知道了。”
中年男子收起悲傷，又一次坐到錄像機麵前，順手抹一點眼淚，改變一下容貌。
今天錄像的是一個小姑娘，笑起來很好看，有點像他女兒。
“叔叔，不要太傷心，錄完之後我可以把視頻給你，以後也有個念想。”小姑娘好心的安慰道。
“姑娘謝謝你，你是個好人。”中年男子做戲做全套，仍然悲傷的說道。
“好了，叔叔您把手上的信讀一讀就可以離開了。”
在小姑娘的“導演”下，中年男子讀完信件，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錄像間。
叮咚！
手機振動一聲，中年男子拿起手機，看看轉賬信息，露出美妙的笑容，步伐輕快的坐上車，指了指前麵說到：“走！”
說完，中年男子低著頭看手機，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車子還沒有發動，因為今天幹了一票心情不錯，他耐著性子問道：“怎麽還不走？”
司機沒有迴應，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說道：“哎哎，我說你今天是不是飄了，我的話都敢無視？”說著中年男子走過去拍司機的腦袋。
啪！
一巴掌下去，司機的腦袋從脖子上掉落，打在座位上，翻滾了好幾次後滾到了中年男子的腿邊。
“啊？！！！”
·······
方舟拉著晝瞎子進去後，先把他領到浴室裏說道：“洗澡，洗澡懂嗎？”
晝瞎子奇怪的看著他，不是他不懂，而是搞不懂麵前的家夥要做什麽。
“最煩跟你們這些驚聲病人打交道。”方舟說完，上手幫晝瞎子脫下衣服，不要奇怪，方舟沒有這方麵的癖好，他隻不過是不能忍受馬路但弄髒了自己的手術床。在他眼中，手術床是自我實現的地方，是他為人類做貢獻的地方，是他撕破科學黑暗的戰場。
很快一個白白淨淨的晝瞎子被放到手術床上，方舟細心的把每一個按鈕都扣上。經過一陣忙碌後，晝瞎子被綁在手術床上，身上捆綁的嚴嚴實實，好像一頭即將被宰殺的生豬。
“你要做什麽？”晝瞎子難得開口問道，畢竟他“懲惡揚善”很長時間，還沒有經曆過眼前的場景。
“安心去吧，你隻要知道你是為科學做貢獻的人就可以，後事的功名碑上雖然不會有你的名字，但是你是真的人類英雄！”方舟好像禱告一樣，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手中的手術刀化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對準晝瞎子的肚子劃下去。
他在做活體實驗！
這裏是心，這裏是肝髒，這裏是肺髒！
每一個地方，方舟都小心翼翼的觀察。
終於，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為了達到最完美的活體實驗狀態，方舟不會給供體打麻醉劑，而是把他們綁在手術床上，做到真正的活體實驗，一刀一剪子的切開他們的肌膚，取下有用的器官，觀察難得一見的人體內部動態。
一般來說，這時候床上的供體都會大唿小叫，輕則是昏迷過去又被痛醒，重則直接被嚇死。
今天，床上的精神病人卻不同尋常，他沒有任何的聲音，一雙瞳孔冷靜的盯著方舟，觀察他每一次落刀的地方，甚至還會好奇的抬眼看看自己體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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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再也忍受不了，他不得不承認，沒有慘叫的手術是沒有靈魂的手術。
解下沾滿鮮血的口罩，方舟瞪著晝瞎子問道：“你在看什麽？”
“我在學習，你下刀的樣子真帥氣，我也想做一個醫生。”晝瞎子說道。
“瘋人瘋語，趕快躺好。”方舟不打算跟他糾纏，下一刀他會切開晝瞎子的腦袋，看看裏麵是個什麽構造。
“老師告訴我實踐出真知，我不想躺著了，你快把刀給我，讓我試試唄。”晝瞎子尖銳的聲音歡快的說道。
“瘋子！”方舟說完，刀口已經到了晝瞎子腦袋上，這一刀就能解決他，方舟再也不想忍受這個瘋子了。
咯嘣！
方舟聽到手術床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緊跟著又是好幾聲。
“什麽聲音？”方舟低著頭尋找聲音的來源，沒有任何發現。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手中的手術刀一下子掉到地上，震驚的指著緩緩坐起來的晝瞎子說道：“你？你怎麽起來的？”
晝瞎子一邊掰斷身上的帶子，一邊說道：“你的東西不牢靠，我很容易就開了。”
說完，晝瞎子下了床。
各位，不要忘記，目前的晝瞎子胸腔都是被打開的，所以他的胸腔忽閃忽閃，好像一隻要飛起來的鳥，裏麵的各種東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方舟愣在原地，他幾乎嚇傻了，從業一輩子，他幻想過見到鬼，也做過噩夢，怎麽都不會想到他會被一個大活人嚇成這樣。
晝瞎子也發現他的不雅觀，暫且不管倒在地上的方舟，伸手拿過病床上的帶子，隨意把胸腔按到一切，然後用帶子係起來，跟我們係褲腰帶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
什麽鬼啊都是？！
方舟徹底嚇傻了，他掙紮著想要跑出去。
係好帶子的晝瞎子又緊了緊，伸手將方舟提起來。
這時候趙天印聽到魏壽風喃喃道：“想不到一沒落的小破家族居然還有好東西。”
額！
趙天印一臉黑線，他好心好意要給魏壽風書籍，這下好了，一本都不給，看你能把我怎麽樣了？
還好小草在下麵喊道：“師父，你看這頭蛟怎麽處理才好？”
魏壽風擺擺手說道：“既然是你們拿迴來的，全都交給你們處理好了。”
小草很高興，但是趙天印卻攔住魏壽風說道：“等等，蛟可以交給我處理，他們實力不足，恐怕會浪費了好東西。”
魏壽風想想，也是如此。說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周之後我要看到兩樣東西。”
“什麽東西？”
“三把上好的劍，還有五顆增益大補的丹藥。”
“草！你搶劫嗎？！”趙天印吼道，這麽多的東西，一頭蛟恐怕都不夠吧。
“你自己要的，一周之後弄不成，嘿嘿！”魏壽風黑著臉說道，趙天印心裏哇涼哇涼。
算了，你是老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趙天印扛起蛟，悶悶不樂的走向一邊的工作間。魏壽風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在劍場周圍建立了一個工作間，又花了大價錢從別的門派裏買迴來不少好東西。這時候趙天印價值又體現出來，魏壽風搞不明白的東西，他竟然很快都能夠上手，不得不說，趙天印實力不咋地，懂得倒是不少。
魏壽風很多時候都想頒給趙天印一個一專多能一等獎。
小草他們拿到了三十分的積分，平均下來，一個人有十分，能夠買一顆上好的丹藥，補一補剛剛晉升而空虛的丹田真氣。三個人一字排開戰在董會水麵前，咯嘣咯嘣跟吃黃豆一樣把手裏的丹藥吃完。隨後拍拍手，不屑一顧的說道：“哎呀，有點不好吃！”
董會水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黑，你們，太氣人！我要去幹一個大票的！
於是，董會水走到領任務的地方，伸手接下最高等級的一個人，丁級！任務推薦四等完成，董會水三等中段，比起任務推薦等級還差了不少。可是，他受不了師弟師妹的挑釁，不就是一個丁級任務，作為大師兄的我還能完不成？
董會水不信邪的出發了，被扔到空中的任務清單上麵是一行醒目的紅色大字：晝瞎子！
······
瞎子，不光指眼睛有障礙的人，還指很多睜眼瞎的人，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喜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這樣的人活在社會上的角角落落，有人稱他們為潤滑劑，有人稱他們為老滑頭，當然我更喜歡稱他們為害群之馬!
黑暗中，一個長發遮過眼睛的年輕人從悠長的街頭走過來，他身上隻穿著一件破舊的短袖，腳下拖著一個壞了一邊的人字拖。跟別人走起路來不一樣，他走路從來都不用甩胳膊，跟行屍走肉一樣夾著胳膊，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路燈將他的影子拉扯的很長，細長的影子，扭曲之後有點像貓，或者說他有點像一頭病虎。
忽然，他停下來了。麵前是一家光鮮亮麗熱鬧非凡的會所，出入其中的男男女女穿著考究，相比起來他隻能用寒磣來形容。病虎仰起臉，偶然間露出的瞳孔清澈無比。
還沒有走到門口前，保安遠遠的朝他喊道：“走走走！不要在這裏！”
“我從這裏過。”病虎有氣無力的說道。
“過過過，趕緊過去！”保安看他的模樣估計把他當成精神病人，本著不惹麻煩的想法，保安不再驅趕而是催促他趕緊過去。病虎走過去後，保安立刻換了個麵孔，熱乎乎的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諂媚、雙標，不過你不是瞎子。”
病虎迴頭看一眼，繼續把眼睛埋藏在劉海下麵，夾著手一步一步往前走。前麵的路遠遠的延伸過去，兩邊的高樓大廈排成一個擇人而噬的大口，吞噬城市中忙碌的男男女女。
病虎繼續往前走。
今夜，這座城市會因為他的到來而格外明亮，用病虎的話來說，他帶來的是海清河宴!每次還時間一個海清河宴之後，病虎都喜歡在後麵留下自己的名號，晝瞎子！
清晨的光輝灑在大地上，急速的警報聲從最繁華的街道響起。很快，每個人的手機上的早晨新聞多了一條內容：昨夜，我市發生三起兇殺案，被害者分別為某公司董事長，某醫院主任，某機構官員。
嘖嘖，三個人，每一個是小人物。
街頭巷尾的小人物拿著手機，早飯之餘喜歡談論剛死的這三個家夥，他們會不會有某種聯係，更多人的會激動的把嘴裏的飯噴出來，用市儈特有的聲音吼道：“死了活該，你不知道那個什麽狗屁主任，我爸去看病的時候，明明沒有什麽大毛病，結果被他一查成了肝癌，嚇我們家人一大跳。無緣無故在醫院住了一年後，告訴我們肝癌好了。最近我才知道，他們拍片子上的黑點他媽的是塗上去的!狗屎！”
旁邊一桌上的人也跟著說道：“對對！你是不知道那個狗屁董事長，我在他們家買的東西從來沒有用超過一個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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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的電磁爐！差點把我自己炸飛嘍。”
突然冒出來的新聞很快成為寧靜小城中的一件難得樂趣，他們邊吃邊聊，顯得非常快活，從沒有誰注意到旁邊經過的人，穿著一件破爛短袖，踩著人字拖，夾著胳膊緩緩往前走。
“嗨，兄弟，等一下！”身後有人喊住了他。
晝瞎子扭頭看去，他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小城攬工最喜歡呆的地方，現在已經有很多攬工的人蹲在橋頭等候生意。聽到有人喊自己，晝瞎子緩緩轉過頭。
迎麵走來一個衣著整齊的中年男子，麵帶微笑，非常具有親和力。
“什麽事？”晝瞎子問道。
“兄弟，你是不是來找活的？”中年男子問道，一邊遞給他一支煙，晝瞎子迴絕了他的香煙，但是承認了他的猜想，說道：“沒錯，我是來找活的。”
“我這裏有個活，吃點苦，掙得多。”中年男子點著煙說道。
“我不怕吃苦，要能爭搶，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晝瞎子說道。
“哈哈，年輕人你很不錯，以後肯定會有出息的！走吧，我們上車聊。”中年男子一點都不嫌棄晝瞎子肮髒的衣服，熱情的攔住他的肩膀往走到一輛轎車前麵。
“你不能跟他走！”
一個少年跑過來高聲說道，他肩膀上的白色毛巾透露著他也是攬工人的身份。
“為什麽？”晝瞎子問道。
“他是····”少年沒有說完就被突然衝出來的人捂嘴帶走扔到遠處的天橋下，看動作少不了一陣毒打加威脅。再看橋上的其他人，此時全都低著頭把揣著手，一言不發。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說道：“兄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都是小屁民，看見別人有了活就嫉妒。他吵吵鬧鬧還算好的，我見過有直接動手打人的。”
“嗬嗬，我也見過。”晝瞎子說了一聲。
中年男子短暫的愣神後繼續呆著笑臉說道：“我們先坐上車談。”
晝瞎子低頭做進轎車裏，中年男子跟著坐進來。指了指前麵對司機說道：“開車！”
清晨的道路非常冷清，汽車能夠輕鬆跑到限速的程度。走出去很遠後，中年男子開始好奇，旁邊的這個流浪漢也太冷靜了吧。
“你不好奇是什麽工作？”中年男子試探著問道。
“我不怕吃苦。”晝瞎子繼續“裝純”的說道。
他迴答的語氣神態讓中年男子徹底放下心來，他就是個流浪漢，而且很傻的那種！
基於這種心態，中年男子不在試探，而是掏出手機，當著晝瞎子的麵打電話說道：“兄弟，我今天又弄到了一個馬路但，你看看你要不要？”
“什麽貨色的？”
“高高瘦瘦，腦子不太好使。”中年男子說話的時候打量了晝瞎子一番，突然對他那雙眼睛很好奇，明明落魄到這個境界，為什麽眼睛又大又亮，比自己的小眯縫眼高出幾百檔次，老天真不公平。
“剛好，我最近在研究腦科，你帶過來試試吧。”
“帶過來可以，隻是這價錢嘛。”
“價錢好說，我看看隻要成色不錯，少不了你的錢，而且還給你一麵旌旗。”
“哈哈，錦旗我就不要了，換成錢如何？”中年男子大笑著說道。
“我看你是掉進錢眼裏，小心以後折壽。”
“你這種貨色都不怕折壽，我還怕什麽？”中年男子叼著煙說道。
“放屁，老子是為科學做貢獻，不光不會折壽，我能長壽！”
嘟嘟嘟！
中年男子掛掉電話，再不掛掉，這個瘋子肯定又會搬出來一大套理論跟他說，自己是怎麽怎麽為科學做貢獻。不過還真別說，這家夥做的不錯，每年都能被評上科研先進人物，據說上麵已經在考慮把他弄成院士。
院士代表著什麽中年男子不敢想，更多時候他不敢想像瘋子這樣的人會被授予科學界的最高榮譽，世界肯定是瘋了。
然而，事實不就是如此？
也許不是世界瘋了，隻是我們瘋了。
中年男子果斷掐掉煙，斷掉繼續往下琢磨的念頭，他隻要掙足錢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讓其他人操心去好了。
汽車停在一個欄杆前麵，車窗緩緩放下來，一個身著保安製服的大臉男子走過來，盯著晝瞎子看看又盯著中年男子看看，微笑著等待下一步的答複。
中年男子掏出一卷美鈔熟練的扔給男子說道：“他是你的了，把該死的欄杆升上去！”
“是！”
大臉男子跑過去，按下按鈕，欄杆緩緩升上去。汽車迫不及待的開進去，晝瞎子透過車窗看到外麵高樓林立，進進出出的都是身穿白大褂的人。
車子停在一幢樓錢，中年男子拍拍晝瞎子的臉說道：“走，我去帶你見見你未來的老板。”
晝瞎子默默的跟在中年男子後麵，他那個猥瑣的走路方式在中年案子眼中看來，應該是被嚇傻的表現。畢竟每次光是問道刺鼻的藥水問道，中年男子都會菊花一緊。
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中年男子抱怨著走進去，走過兩道黑暗的走廊，中年男子敲開們。
晝瞎子看到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從裏麵走出來，眼睛裏布滿血絲，很疲憊但是精神很好。他認出來，眼前的這個就是經常上報紙的科研名人，方舟。
方舟搓著手說道：“你帶來的？”
中年男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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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圍著晝瞎子轉了一圈，吸口氣說道：“不錯是不錯，隻是嘛，有點·····”
中年男子笑道：“少跟我耍滑頭，我知道你要砍價，上次的價碼一個子都不能少。別以為我傻，這迴的馬路但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剛好能夠迎合你研究腦部的需求，我不給你加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還想跟我砍價？”
“嘿嘿，我拿的也是國家的科研經費，能省一點是一點。”方舟搓著手說道。
“真不知道你們這號人是正是邪，幹得明明是苟且的勾當，偏偏給自己安一個高大上的名義。”中年男子說道。
方舟從他手裏牽過晝瞎子，開門準備走進去的時候說道：“沒有我們撥開黑暗，你們怎麽見到光明？”
一句話說得中年男子啞口無言，愣在原地。
“錢的話我秘書會轉賬給你，去把字簽一下，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的。”方舟說道。
中年男子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是什麽都不要說了，錢已經到手，屬於自己的事情算是結束。接下來他跑到車上，抽出最下麵的一個抽屜，裏麵隱藏著一個小型的打印機。一頓操作後，中年男子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張身份證。身份證上的號碼地址都是對的，隻有圖片被偷天換日改成了晝瞎子的模樣。
隨後他輕車熟路的走到另一幢樓前，來到一個寫著“遺體捐獻”的窗台前，假裝悲痛的把一疊資料遞進去。在他的資料上，晝瞎子成了癌症死亡的病人，後麵還附帶著一份晝瞎子自願遺體捐獻的信，寫得那叫一個感人。之後是一封醫院的證明，不用懷疑，上麵每一個東西都是真的，隻有照片被換成晝瞎子。
麵對感人至深的信，辦理人員臉色都沒有變，啪啪按下幾個章後，指了指旁邊的房間說道：“到裏麵錄個像，可能會被用到宣傳上。”
“問題倒是不大，我們家的孩兒啊，一輩子低調，希望到時候你們後期處理一下，讓他走的時候平平靜靜，走後也一樣平平靜靜。”中年男子“傷心”的說道。
辦理人員不耐煩的迴一句：“知道了。”
中年男子收起悲傷，又一次坐到錄像機麵前，順手抹一點眼淚，改變一下容貌。
今天錄像的是一個小姑娘，笑起來很好看，有點像他女兒。
“叔叔，不要太傷心，錄完之後我可以把視頻給你，以後也有個念想。”小姑娘好心的安慰道。
“姑娘謝謝你，你是個好人。”中年男子做戲做全套，仍然悲傷的說道。
“好了，叔叔您把手上的信讀一讀就可以離開了。”
在小姑娘的“導演”下，中年男子讀完信件，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錄像間。
叮咚！
手機振動一聲，中年男子拿起手機，看看轉賬信息，露出美妙的笑容，步伐輕快的坐上車，指了指前麵說到：“走！”
說完，中年男子低著頭看手機，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車子還沒有發動，因為今天幹了一票心情不錯，他耐著性子問道：“怎麽還不走？”
司機沒有迴應，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說道：“哎哎，我說你今天是不是飄了，我的話都敢無視？”說著中年男子走過去拍司機的腦袋。
啪！
一巴掌下去，司機的腦袋從脖子上掉落，打在座位上，翻滾了好幾次後滾到了中年男子的腿邊。
“啊？！！！”
·······
方舟拉著晝瞎子進去後，先把他領到浴室裏說道：“洗澡，洗澡懂嗎？”
晝瞎子奇怪的看著他，不是他不懂，而是搞不懂麵前的家夥要做什麽。
“最煩跟你們這些驚聲病人打交道。”方舟說完，上手幫晝瞎子脫下衣服，不要奇怪，方舟沒有這方麵的癖好，他隻不過是不能忍受馬路但弄髒了自己的手術床。在他眼中，手術床是自我實現的地方，是他為人類做貢獻的地方，是他撕破科學黑暗的戰場。
很快一個白白淨淨的晝瞎子被放到手術床上，方舟細心的把每一個按鈕都扣上。經過一陣忙碌後，晝瞎子被綁在手術床上，身上捆綁的嚴嚴實實，好像一頭即將被宰殺的生豬。
“你要做什麽？”晝瞎子難得開口問道，畢竟他“懲惡揚善”很長時間，還沒有經曆過眼前的場景。
“安心去吧，你隻要知道你是為科學做貢獻的人就可以，後事的功名碑上雖然不會有你的名字，但是你是真的人類英雄！”方舟好像禱告一樣，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手中的手術刀化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對準晝瞎子的肚子劃下去。
他在做活體實驗！
這裏是心，這裏是肝髒，這裏是肺髒！
每一個地方，方舟都小心翼翼的觀察。
終於，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為了達到最完美的活體實驗狀態，方舟不會給供體打麻醉劑，而是把他們綁在手術床上，做到真正的活體實驗，一刀一剪子的切開他們的肌膚，取下有用的器官，觀察難得一見的人體內部動態。
一般來說，這時候床上的供體都會大唿小叫，輕則是昏迷過去又被痛醒，重則直接被嚇死。
今天，床上的精神病人卻不同尋常，他沒有任何的聲音，一雙瞳孔冷靜的盯著方舟，觀察他每一次落刀的地方，甚至還會好奇的抬眼看看自己體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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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再也忍受不了，他不得不承認，沒有慘叫的手術是沒有靈魂的手術。
解下沾滿鮮血的口罩，方舟瞪著晝瞎子問道：“你在看什麽？”
“我在學習，你下刀的樣子真帥氣，我也想做一個醫生。”晝瞎子說道。
“瘋人瘋語，趕快躺好。”方舟不打算跟他糾纏，下一刀他會切開晝瞎子的腦袋，看看裏麵是個什麽構造。
“老師告訴我實踐出真知，我不想躺著了，你快把刀給我，讓我試試唄。”晝瞎子尖銳的聲音歡快的說道。
“瘋子！”方舟說完，刀口已經到了晝瞎子腦袋上，這一刀就能解決他，方舟再也不想忍受這個瘋子了。
咯嘣！
方舟聽到手術床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緊跟著又是好幾聲。
“什麽聲音？”方舟低著頭尋找聲音的來源，沒有任何發現。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手中的手術刀一下子掉到地上，震驚的指著緩緩坐起來的晝瞎子說道：“你？你怎麽起來的？”
晝瞎子一邊掰斷身上的帶子，一邊說道：“你的東西不牢靠，我很容易就開了。”
說完，晝瞎子下了床。
各位，不要忘記，目前的晝瞎子胸腔都是被打開的，所以他的胸腔忽閃忽閃，好像一隻要飛起來的鳥，裏麵的各種東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方舟愣在原地，他幾乎嚇傻了，從業一輩子，他幻想過見到鬼，也做過噩夢，怎麽都不會想到他會被一個大活人嚇成這樣。
晝瞎子也發現他的不雅觀，暫且不管倒在地上的方舟，伸手拿過病床上的帶子，隨意把胸腔按到一切，然後用帶子係起來，跟我們係褲腰帶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
什麽鬼啊都是？！
方舟徹底嚇傻了，他掙紮著想要跑出去。
係好帶子的晝瞎子又緊了緊，伸手將方舟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