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劍斬靈,五劍門中密而不傳的絕學,隻有曆任掌門才能掌握的極致殺伐招式。

    魏壽風五劍環繞,在陰也開始正色以對。

    “鬼神!”

    魏壽風雖然五劍環繞,使用出來的並不是五劍斬靈,而是禮劍的第一式,鬼神!

    再次出現的虛影,比之前更加強大,一劍劈下如同傳說中的沉香力劈華山!在陰鄙視看魏壽風一眼,兩指上挑,靈巧的小劍刺穿虛影大劍。他的小劍很多,魏壽風的劍也不少。

    “泯然!”

    魏壽風禮劍虛影還在,手中已經掏出仁劍,仁劍一出天下泯然!這一劍是從天而降,它釋放著極致的白色光輝,黑暗的夜空在刹那變得如同白晝。巨大的光柱從地表升起,牽動周圍空氣爆發出一圈圈衝擊波,遠在三十裏外都能感受到一股勁風吹過。

    在陰不敢小瞧魏壽風的任何一個招式,高手過招,沒有絕對的碾壓實力,很難說誰必勝。

    “氣絕!”在陰終於動用他的招式,單手畫出一個複雜的印記。

    嗡!

    地麵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一層波浪從他的印記中爆發。天上白色的光柱被他的波浪抵擋,兩者碎成燦爛的光輝,震動天地,最終歸於沉寂。

    沉寂隻持續了短短不到一秒鍾,激烈的劍光又一次碰撞在一起。

    小劍與五劍,不斷的碰撞出火花,魏壽風的招式變化多樣,在陰的禦劍同樣爐火純青。

    嗖!

    魏壽風一劍刺穿在陰的肩膀,同時後背被一柄小劍咬穿,鮮血飛劍而出。

    魏壽風一咬牙,不退反進。

    “你沒機會的!”在陰放聲大喝,“氣禦!”五指爆發出堪比利劍的鋒芒,照著魏壽風的胸口抓去。照這麽下去,魏壽風的劍碰不到在陰,在陰的氣禦就能把魏壽風撕碎!

    “吾往矣!”

    突然,魏壽風手腕一抖,利劍飛到身後,原來在他手中一隻都是兩柄劍,隻不過義劍太細太薄,藏在利箭身後根本看不出來,在激烈的戰鬥中在陰也難以察覺到。

    等他發掘不好的時候,義劍已經聚集起足夠的真氣,這一劍細細長長,卻有千萬人慷慨前進的激昂!

    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一劍快、狠、而且氣勢無可匹敵!

    “氣和!”在陰急忙收手,雙手倉促結印,一道刻畫著複雜劍式紋路的劍氣盾牌出現在他麵前,妄圖抵擋住魏壽風的這一劍。

    哢擦!

    清脆的響聲,在陰倉促間釋放出的招式聚集真氣不足,根本抵擋不住魏壽風的義劍絕學。

    細長的劍刺入在陰的身體,他同樣不退反進,因為知道退已經沒有了意義。

    “氣禦!”

    在陰很後悔,他剛才為什麽要退縮,如果剛才不退縮防守,說破天去,最終他將和魏壽風同歸於盡!

    魏壽風抱著必死的決心,義無反顧衝上去。他也沒想到在陰最後關頭也會反撲,氣禦一出,魏壽風想退也來不及。吾往矣消耗太多真氣,魏壽風往後的腳步最終還是慢了一分。

    砰!

    在陰的五個手指打在魏壽風的胸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劍氣穿過他的後背在胸口上留下五個窟窿眼。

    兩人互相挨了一擊,魏壽風不好受,在陰也不好受。

    “哈哈,五劍門的傳人,你們有機會施展五劍斬靈!”在陰狂笑道,盡管他胸口的傷口能塞下一個拳頭。

    魏壽風用真氣鎮住胸口的傷害,他確實失算。高手過招,不應該耍小聰明,堂堂正正的用五劍斬靈結局未可知。如今,魏壽風身受重傷,根本沒有餘力施展五劍斬靈。

    “我是受傷不假,你也好不到哪去。”魏壽風說道。

    “你終究還是太年輕!”在陰伸手剛才施展氣禦的手掌,在他掌心有一團精純的能量體。

    “我的真氣?!”魏壽風眼睛瞪得很大,剛才一擊明著是給他造成傷害,實則確實取他真氣!

    “哈哈,我贏了!”在陰吞下魏壽風的真氣,精氣神從頹廢狀態逐漸恢複。胸口的傷勢沒有那麽容易恢複,但是他現在的狀態對付魏壽風有十成的勝算。

    魏壽風突然放聲大笑,在陰搞不懂,問道:“你笑什麽?”

    “從我們開始戰鬥到現在過去了一分半鍾。”魏壽風計算非常精準,別看說起來挺長,所有的動作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息可能就有上百迴合的碰撞。

    “那又如何?”在陰不是很懂,你要打架就打架,你數數是幾個意思?

    “這裏是哪兒?洛陽,距離陽溝不過五十裏,一分半鍾足夠支援到達,所以你死定!”魏壽風說道。

    “緩兵之計!”在陰醒悟過來,“氣絕!”他要用最強的招式一招了解魏壽風,以免夜長夢多!

    浩瀚的劍氣從他體內生出,聚集在雙手間,蓄勢待發!

    噗~

    在陰聽到類似放屁的聲音,他保證自己不會在這個時候放屁的。

    答案其實在他麵前,他手中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劍氣忽然間熄滅,產生出放屁一樣的聲響。

    跑!

    在陰足夠果斷,意識到情況不妙沒有像其他橋段裏的愣頭青還大言不慚問“來者何人”,他是直接跑,能跑多快就多快。

    可惜,他快不過光。

    白光,一種類似白熾燈的白光,溫和的沒有一點攻擊力,一瞬間將在陰包裹。他渾身的力氣似乎也隨著柔和的白光消失,最後身體陷入到白光中,逐漸成為它們的一部分,沒有痛苦,沒有悲哀,最後沒有生命!

    “二大爺!留他一命!”魏壽風高聲喊道,白光緩緩消失,在陰無助地從天空中跌落。癱倒在地上虛弱地說道:“五劍門的傳人,不用假惺惺!”

    “誰跟你假惺惺,我要人頭!”魏壽風說著,重劍仁劍落到他的頭頂,砍下一顆大好的頭顱。在陰的身軀也跟隨著化成青煙,進入到魏壽風的仁劍中。

    功勞點猛增500.

    白光重現,皇甫百奚騷包的從裏麵緩緩走下來,撒給魏壽風一些真氣,轉身要走。

    魏壽風在後麵大喊:“二大爺,您好人做底,給我一次性養好傷唄。”

    皇甫百奚一個趔趄差點從光團中掉下來,給你一次性養好?他渾身真氣要被抽出去小半。

    “莫要貪多,武者受傷應該循序漸進,緩緩調理,小心貪多嚼不爛。”皇甫百奚扭頭說道,說完趕緊踏進白光裏消失,天知道魏壽風又會提出什麽鬼要求來。

    皇甫百奚最後給魏壽風真氣隻能幫他補充之前用掉的,傷口恢複還需要時間。

    現在他基本上可以確定,在陰就是七魄之一。

    在陰,七魄之一,擅長氣。

    在陰雖然死了,他的小劍還在。魏壽風將所有的小劍收集起來,看材質做工比李老頭用的飛刀好多。

    嗖!

    魏壽風抬手將一柄小劍拋出去,打穿麵前的一塊巨石。

    “還是差點火候,有時間找李老頭再學學。”魏壽風嘀咕道,他跟李老頭學過一點飛刀,由於時間短,隻學了個皮毛。

    遠在千裏之外的李老頭,忽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繼續盯著麵前的東西。

    解決掉在陰,魏壽風拖著受傷的身體迴到陽溝。出乎意料,竟然沒有一個出來迎接。

    心裏嘀咕:他們還沒有迴來嗎?

    等他到家裏,客廳裏隻有皇甫麗雪一個人坐著,看到魏壽風迴來焦急跑過去,撲到他懷裏,心疼地說道:“大俠,你沒事吧?”

    嘶~

    魏壽風吸口冷氣,皇甫麗雪撞到他傷口上。

    皇甫麗雪低頭看到他被貫穿的傷口,心疼擔心,眼淚婆娑傷心地說道:“都是我爸不好,讓你去那麽危險的地方!還有二大爺,他那麽厲害怎麽不去!”

    聽到皇甫麗雪的話,本來還想下去看看魏壽風傷勢的皇甫百奚果斷逃走,小公主發脾氣,皇甫家誰都受不住。

    “麗雪,我沒事。”魏壽風幫她擦掉眼淚。

    “還說沒事!你快上去躺著,要不要我給你買點藥?”皇甫麗雪說什麽都要把魏壽風拉上去。

    魏壽風拗不過,隻好跟著躺上去。皇甫麗雪還要去買藥,魏壽風說什麽都不肯讓她去,從來沒聽說過武者受傷還要吃藥的。

    “那我去給你洗個水果吃。”皇甫麗雪轉身下樓,魏壽風一把將她攬迴來仍在床上捂住她的嘴。

    噓!

    魏壽風示意皇甫麗雪不要說話,原來是樓下傳來皇甫家高層的聲音。

    估計是嫌去議事廳麻煩,皇甫家的人比較喜歡在皇甫萬程的家裏開會。一來他是家主,二來皇甫萬程家裏隻有吳秋蘭,不存在泄密的問題。

    “老祖宗出手,事情解決。把大家召集過來有兩件事,第一常家怎麽處理?”說話的是皇甫萬程。

    “常家真的被滅門了?”一聽就知道是沒有參與到昨晚行動的皇甫家高層。

    “三十口人全部被殺,路上我們還看到槐安的屍體,高矮兄弟倆的暫時沒有找到。”

    “而且很確定都是被一人所殺,即跟魏壽風戰鬥的那個人。”皇甫萬程補充道。

    “既然常家沒了,他們家的產業我們要找人幫忙繼承,免得出大亂子。”皇甫麗雪的一個叔叔說道。

    “我同意老三的提議,常家很多產業其他人接不了,即使接了也是糟蹋東西,還不如我們將它拿過來。”

    “其他人都是這樣的看法嗎?”皇甫萬程問道。

    沒有說話,代表每個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既然如此,常家的事情定下了,隔天我們清理常家廢墟,幫他們埋到祖墳上,開始著手收購常家產業。”皇甫萬程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

    “說。”

    “常家老祖常穢我們還不知道下落,我擔心他會對我們不利。”

    短暫的沉默後,皇甫萬程說道:“常穢一年多沒有出現過,是死是活我們都不知道,而且我們是正當收購,他常穢迴來也啞口無言,況且我皇甫家不怕常穢!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事情定下來!我們討論第二件,那個救下來的女道士怎麽處理?”

    “跟常家有關係的人,不能留!”皇甫麗雪的三叔說道,在所有皇甫家人中,這個三叔是十足的鷹派,主張攻伐之道。

    “不妥,沒有弄清楚身份之前,我認為還是先留著,畢竟他可能跟魏壽風有關係。”

    “她人現在在哪裏?”皇甫萬程問道。

    “在醫院。”

    “先幫他治療,等我見到魏壽風一並理論。”皇甫萬程說道,“沒有其他事情大家各自迴去準備!”

    皇甫家高層紛紛離開,魏壽風鬆開皇甫麗雪的嘴,對著天花板思索。

    “怎麽了?”皇甫麗雪問道。

    “沒什麽。”魏壽風笑笑將目光放在皇甫麗雪的臉上,此時外麵天還沒亮,夜晚總是能勾起人原始的衝動。

    “你看什麽?”

    “看我老婆不可以嗎?”

    “誰是你老婆。”皇甫麗雪嬌羞的翻過去,魏壽風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很快就是我老婆!”

    ······

    天亮之後,魏壽風推推皇甫麗雪問道:“你知道醫院在哪裏?”

    魏壽風以為醫院應該是最近的醫院,誰會知道皇甫麗雪說道:“就在村東頭啊,一般沒有帶名字的醫院都是指我們家的醫院。”

    好吧,有錢人不是請私人醫生,而是直接在自己家裏弄個醫院,大病小病都能看!

    魏壽風帶著皇甫麗雪悄聲下樓,小心地前往醫院。

    打聽到陶嚶嚶的病房後,兩人晃過守衛來到病房內。

    經過一夜的休整治療,陶嚶嚶神誌基本上恢複,內傷外傷需要一定時間恢複。

    可能是習武之人的愛好,陶嚶嚶醒來後也是望著天花板,聽到有人進來,轉頭看見魏壽風。

    “在陰死了?”陶嚶嚶問道。

    “死了。”魏壽風說道。

    “你幫我個忙,我要趕迴秦嶺。”陶嚶嚶說道。

    魏壽風搬來一把椅子,坐下問道:“跟我說說吧,秦嶺到底怎麽迴事?”

    “知道太多沒好處。”陶嚶嚶說道,“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做迴英雄,換來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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