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男保證，如果還有機會他絕對不會再裝逼了，堂堂一個三等偏上的高手被五個學了點皮毛的劍士吊起來打，自己的匕首跟人家的大劍比起來就是泰迪草藏獒，活的不耐煩。
魏壽風說是不管他們其實還會時不時偷瞄兩眼，畢竟是自己的弟子，受點傷可以命不能丟。他的願意是讓披風男景區打磨打磨他們的性子，結果魏壽風發現兩點問題。首先披風男實力實在太差，空有一個三等偏上的實力可惜生死搏殺經曆太少，打起架來顯得比橙心還稚嫩。其二，他發現這群兔崽子似乎不需要打磨，一旦戰鬥起來跟小瘋狗似的，配合緊密，行動明確。
“嘖嘖嘖~”
魏壽風不再關注他們的情況，迴身來看看依諾諾的狀況。傷口不深，流血也在可接受範圍，簡單包紮過後，依諾諾還在昏迷。魏壽風把皇甫麗雪喊下來，依諾諾老躺在這裏不是事兒。
皇甫麗雪不願意她躺在二樓床上，唯一能去的就是橙心他們宿舍。推開門，五個人愣了愣神，魏壽風笑道：“你們繼續，我送個人過來。”
太憋屈！太欺負人！
風衣男心裏難受的要死，對方完全是看不起他。
提著匕首要去找魏壽風麻煩，他心裏有了想法，打不過魏壽風把他背上的女人弄死也算大功一件。
剛邁出一步，魏壽風一揮手，劍氣洶湧而出，風衣男猶如亂風中的落葉，身體不受控製的撞到身後柱子上，猛吐幾口鮮血昏死過去。
“看什麽看？綁起來。”魏壽風說著把老黃的鏈子又扔出來，幸好沒扔掉。
安置好依諾諾後，魏壽風又得開始他不情願的審訊環節。
與以往不同，此次的“犯人”似乎被撞傻了。嘴裏一直在念：“鬼氣複蘇，末日來臨。”
又是一個被邪教控製的人？魏壽風心裏嘀咕，老李他們最近越來越不敬業，放任高粱神教不管，現在又蹦出來個邪教，陰陽司真是白混了。
在江陰市高級貴賓病房裏，穿著白色病號服的李老頭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心道：哪個小混蛋在咒罵自己？
問不出來東西魏壽風打算搜身，摸摸搜搜一陣子後，無奈的發現風衣男是個窮鬼，身上啥值錢的東沒有，更沒有任何線索。
“師父，他怎麽辦？”
“丟街上去，看看誰撿走。”魏壽風說道。
“好嘞！”小草力氣最大，拎起他往外麵走，走出去後又飛迴來，是被人打迴來的，揉揉心頭那裏拔涼拔涼的。
魏壽風走出劍場，外麵有三個人···鬼。一個中年人，一對老年夫婦，和火車上的情景一樣，他們看到魏壽風後開始顫抖，不停的顫抖。
火車上能跑，這裏他們沒打算跑，實力不濟，信念仍在。
“依諾諾在裏麵？”中年男子問道。
“不錯。”
“那沒什麽好說的。”
中年男子話落，魏壽風眼神一凝，身後飛出來五把劍，囂張的環繞在他身邊，對付他們根本不需要劍，魏壽風很享受五把劍飛在周圍，旁人以羨慕、畏懼的眼光看自己。
“出手吧。”魏壽風背著手，衣袂飄飄，由內而外透露出大俠的風範，皇甫麗雪眼裏都冒星星。
噗通！沒錯是噗通一聲，門外三個鬼跪倒在地，說道：“上仙恕罪，我等願意換迴諾諾一命，三鬼抵一命，望上仙成全。”
咦？劇本好像不對。
“哥，爸媽？”
依諾諾扶著牆朝三鬼喊道。
“諾諾？你沒事？我還以為···”
“你們不是早去世了嗎？”依諾諾奇怪的說道，一家四口擁抱在壽品店門外，實際上在旁人眼中，隻有大明星依諾諾傻乎乎的站在門外喊。
包子鋪上的李哥難得見一迴明星，還是活人，高興的忘乎所以，包子都忘記收。
魏壽風一輛懵，不是他沒想過，實在是沒辦法聯想到一起，中年男子都夠當依諾諾爹了，誰知道是個四口之家的故事。
皆大歡喜，風衣男被扔到大街上，小草看著他等待有緣人把他抱走。
依諾諾和父母兄長在壽品店裏重逢，哭得稀裏嘩啦，小姑娘一路走來沒少受欺負，無依無靠，還挺可憐。反過來想想，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一筆橫財，魏壽風應該更像賺著三千塊工資的人操心人家年薪上億。
親情團建過後，老夫婦告訴魏壽風其實事情不是依諾諾想的那麽簡單。她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所謂的爐頂是個完整的產業鏈。包括前期藝人公司造星，後期動手，尋找買家，分工明確。甚至包括專門的宣傳部門，他們鼓吹鬼氣複蘇，世界末日，唯有女明星女藝人這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氣運之人才能逃避末世。
要說最信邪的不是老頭老太太而是富商，用不著高明的手段，隻用告訴，玩兒女明星不僅不會出問題，而且還能雙修，以此躲避鬼氣複蘇世界末日。九成九能做的動的富商都同意，女明星們被公開競價，一手遮天的大佬們動用各種資源封堵消息，沉迷在雙修的美夢裏，思考著怎麽賺末世的錢。
“有沒有男明星的？”皇甫麗雪突然插了一句。
魏壽風瞪她一眼，皇甫麗雪吐吐舌頭：“人家就是好奇嘛。”
“還真有。”中年男子說道，“我在調查時候發現過男明星開價的記錄，畢竟女富商不在少數。”
嗬嗬~有錢人的世界咱不懂。
“等等，你是說你在調查？”魏壽風問道。
“無親無故的人最好。”中年男子悲涼的說一句，為他自己傷心也為妹妹依諾諾傷心。
“哥？你是被他們害死的嗎？”依諾諾問道。
中年男子沒有否認，老年夫婦也沒有否認。依諾諾握緊拳頭，手臂上的傷口再次崩開，鮮血滴到地上，經營的血滴映照出少女慘白的臉龐。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依諾諾痛苦的說道。
“傻閨女別自責，害死我們的是那些富商，不是你。爸媽不怪你，你能好好的是我們最大的幸福。”老婦人說道。
最老套的話語，最溫情的畫麵。
依諾諾輕微的抽泣為親情加上砝碼，心的天平越發不平衡，這世界為什麽都是好人在受傷？
中年男子為她重新包紮好傷口，依諾諾倒在哥哥的懷裏沉沉睡去。依諾諾暫時被安排在橙心的宿舍，因為鬼氣劍氣不容，他們隻好在外麵打地鋪睡覺。
原本還再置氣的皇甫麗雪眼圈紅紅的，女人啊，永遠是最感性的動物。
“大俠，你不幫他們嗎？”皇甫麗雪仰著臉，很期待大俠能夠伸張正義。
魏壽風沒有給答複，從他被“槍斃”那刻，心涼了一大截，世上好人難做，聖人更難做。他不怕自己死，怕的是死了之後好不容易討來的老婆怎麽辦？好不容易有了頭緒的仇人怎麽辦？他還不能死，至少不是現在。
“大俠，你變了。”皇甫麗雪氣嘟嘟的說道，她從魏壽風的眼中看不到最初的正義光輝，不是他不再正值，而是他不想正值下去。
“是啊，人總會變。”魏壽風自言自語又不像自言自語，皇甫麗雪噘著嘴獨自上樓去。
魏壽風坐在樓下，除了中午買迴來午飯外，一動不動，枯坐一整天。夜晚第一單生意上門，魏壽風搓搓臉，心裏怪自己想太多。
服務完第一隻後，緊跟著又有人來，很英俊的男子，站在門外影子拉的很長。他是人不是鬼，因為鬼不會有影子。
“找人？”魏壽風問道，白天一整天風衣男的家屬並沒有接他迴去，現在被拴在原來老黃栓狗的地方。
“嗯。”
“找誰？”
“你。”男子指了指他，邁步到店裏，樓上自動飛下來一把椅子。魏壽風看得清楚，並不是董會水搬下來，而是來人自己操控的。
高手！很厲害！不是靈。
簡單的判斷後，魏壽風做到桌子前麵，身後放著劍匣。
男子笑笑道：“謹慎了很多。”
“我也不想，可惜要我命的人太多。”魏壽風說道。
“哈哈，典型的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思想。”男子嘲弄道。
“朕乏了，愛卿是否可以退朝？”魏壽風不想惹麻煩。
“不退！本王還有事起奏。”
魏壽風臉一黑，我就是說說，你還真的自己玩兒上癮了？
“什麽王？”
“秦廣王！”
咯噔！魏壽風心裏跳了一下，秦廣王？早上那個二把刀的判官不是秦廣王的人嗎？
秦廣王輕輕敲著桌子，每一下都向一位上位者在警告初來乍到的新人。
魏壽風站起來微微前身說道：“不知閻羅駕到有失遠迎。”
“自古不不曾有君王迎接臣子的道理。”
魏壽風臉更黑了，你存的不是？
“玩笑，開個玩笑而已。”秦廣王笑道，臉上很陽光，不知道的人肯定會想到這個林家大男孩兒是赫赫大名的秦廣王，“桐判官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你可以全權處理，我不會護犢。”
“既然是你家的事情為什麽自己不解決？”魏壽風很不樂意，桐九義不是關鍵，最後還是羽簫帶走黑頭孔雀。
“實不相瞞，我現在脫不開身，其他閻羅同樣如此。”秦光說著，身體變得虛無，來的僅僅是一道靈身。
“你想讓我幫你清理門戶？”
“與三魂勾結本身是大忌，何況是在如今之際。十殿閻羅前線拚殺，後方卻有人勾結三魂，哎！”秦廣王說的魏壽風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了啥？
“什麽三魂？什麽前線拚殺？”
秦廣王耐心的解釋道：“三魂便是三元，他們來自於一個共同的母體，鬼王！秦嶺一代本來是封印鬼王的場所，可惜被無良商家非法開采導致封印被破壞，秦嶺徹底成為一座鬼山！靠著十殿閻羅勉強撐住不讓鬼物妖物外逃。鬼王七魂我們困不住，而且受到鬼氣影響，陽間會談生出更多的厲鬼。”
鬼王？三魂？氣魄？十殿閻羅難道不是鬼王的對手？
看到魏壽風眼中的困惑，秦廣王說道：“十殿閻王隻是地府在陽間的代理人，能力有限。鬼王乃是曆經兩千年，轉世三十代的惡人。四十年前才被壓製住。”
“地府的大佬們都不管？”魏壽風問道。
“天地人三界，各有各的法令，地府高層到不了陽間，解決鬼王隻能靠我們自己。”秦廣王說道。
不對！楚灝不是說十殿閻羅各懷鬼胎，想要霸占陽間嗎？怎麽現在又弄出來個秦嶺鬼王，到底該信誰的？
秦廣王察言觀色的能力非常出眾，看得出魏壽風眼中疑惑，說道：“我不求你全然相信那不符合你的作風，我來實際上有兩件事想拜托你。其一是幫我清理門戶，其二是取而代之。”
“讓我做你的手下？”魏壽風臉拉的很長。
“不願意嗎？”秦廣王感情是來詔安的，原來的人作風有問題，現在招個好跟班。
“我做我的掌門逍遙自在，不喜歡被人管束。”魏壽風說道。
“可你報不了仇，三魂殊途同歸，你最終的仇人隻會是鬼王！”秦廣王說道。
“你對付的了鬼王？”
“你完全對付不了，跟著我你才有一線生機。”秦廣王自信的說道，他相信魏壽風的選擇。
“我考慮考慮。”
秦廣王沒有說話，掏出一本冊子交給他。
“我還在考慮。”魏壽風沒有接。
“考慮好了就可以開始，冊子用於記錄你功績。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就把功績做到一百以上，這樣你便是正式的鬼差。不想一步步往上爬的話，試試滅了桐九義，拿了他的生死簿判官筆你自然是判官。”秦廣王說完，不管魏壽風接不接，冊子都漂浮在空中，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暗淡，光輝逐漸消散。
“喂！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得到功績。”
“斬靈！”
秦廣王最後的話語飄蕩在小店裏，魏壽風注視著麵前的冊子，突然咧嘴笑道：“又要做迴公務員了？還不錯嘛。”
魏壽風說是不管他們其實還會時不時偷瞄兩眼，畢竟是自己的弟子，受點傷可以命不能丟。他的願意是讓披風男景區打磨打磨他們的性子，結果魏壽風發現兩點問題。首先披風男實力實在太差，空有一個三等偏上的實力可惜生死搏殺經曆太少，打起架來顯得比橙心還稚嫩。其二，他發現這群兔崽子似乎不需要打磨，一旦戰鬥起來跟小瘋狗似的，配合緊密，行動明確。
“嘖嘖嘖~”
魏壽風不再關注他們的情況，迴身來看看依諾諾的狀況。傷口不深，流血也在可接受範圍，簡單包紮過後，依諾諾還在昏迷。魏壽風把皇甫麗雪喊下來，依諾諾老躺在這裏不是事兒。
皇甫麗雪不願意她躺在二樓床上，唯一能去的就是橙心他們宿舍。推開門，五個人愣了愣神，魏壽風笑道：“你們繼續，我送個人過來。”
太憋屈！太欺負人！
風衣男心裏難受的要死，對方完全是看不起他。
提著匕首要去找魏壽風麻煩，他心裏有了想法，打不過魏壽風把他背上的女人弄死也算大功一件。
剛邁出一步，魏壽風一揮手，劍氣洶湧而出，風衣男猶如亂風中的落葉，身體不受控製的撞到身後柱子上，猛吐幾口鮮血昏死過去。
“看什麽看？綁起來。”魏壽風說著把老黃的鏈子又扔出來，幸好沒扔掉。
安置好依諾諾後，魏壽風又得開始他不情願的審訊環節。
與以往不同，此次的“犯人”似乎被撞傻了。嘴裏一直在念：“鬼氣複蘇，末日來臨。”
又是一個被邪教控製的人？魏壽風心裏嘀咕，老李他們最近越來越不敬業，放任高粱神教不管，現在又蹦出來個邪教，陰陽司真是白混了。
在江陰市高級貴賓病房裏，穿著白色病號服的李老頭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心道：哪個小混蛋在咒罵自己？
問不出來東西魏壽風打算搜身，摸摸搜搜一陣子後，無奈的發現風衣男是個窮鬼，身上啥值錢的東沒有，更沒有任何線索。
“師父，他怎麽辦？”
“丟街上去，看看誰撿走。”魏壽風說道。
“好嘞！”小草力氣最大，拎起他往外麵走，走出去後又飛迴來，是被人打迴來的，揉揉心頭那裏拔涼拔涼的。
魏壽風走出劍場，外麵有三個人···鬼。一個中年人，一對老年夫婦，和火車上的情景一樣，他們看到魏壽風後開始顫抖，不停的顫抖。
火車上能跑，這裏他們沒打算跑，實力不濟，信念仍在。
“依諾諾在裏麵？”中年男子問道。
“不錯。”
“那沒什麽好說的。”
中年男子話落，魏壽風眼神一凝，身後飛出來五把劍，囂張的環繞在他身邊，對付他們根本不需要劍，魏壽風很享受五把劍飛在周圍，旁人以羨慕、畏懼的眼光看自己。
“出手吧。”魏壽風背著手，衣袂飄飄，由內而外透露出大俠的風範，皇甫麗雪眼裏都冒星星。
噗通！沒錯是噗通一聲，門外三個鬼跪倒在地，說道：“上仙恕罪，我等願意換迴諾諾一命，三鬼抵一命，望上仙成全。”
咦？劇本好像不對。
“哥，爸媽？”
依諾諾扶著牆朝三鬼喊道。
“諾諾？你沒事？我還以為···”
“你們不是早去世了嗎？”依諾諾奇怪的說道，一家四口擁抱在壽品店門外，實際上在旁人眼中，隻有大明星依諾諾傻乎乎的站在門外喊。
包子鋪上的李哥難得見一迴明星，還是活人，高興的忘乎所以，包子都忘記收。
魏壽風一輛懵，不是他沒想過，實在是沒辦法聯想到一起，中年男子都夠當依諾諾爹了，誰知道是個四口之家的故事。
皆大歡喜，風衣男被扔到大街上，小草看著他等待有緣人把他抱走。
依諾諾和父母兄長在壽品店裏重逢，哭得稀裏嘩啦，小姑娘一路走來沒少受欺負，無依無靠，還挺可憐。反過來想想，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一筆橫財，魏壽風應該更像賺著三千塊工資的人操心人家年薪上億。
親情團建過後，老夫婦告訴魏壽風其實事情不是依諾諾想的那麽簡單。她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所謂的爐頂是個完整的產業鏈。包括前期藝人公司造星，後期動手，尋找買家，分工明確。甚至包括專門的宣傳部門，他們鼓吹鬼氣複蘇，世界末日，唯有女明星女藝人這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氣運之人才能逃避末世。
要說最信邪的不是老頭老太太而是富商，用不著高明的手段，隻用告訴，玩兒女明星不僅不會出問題，而且還能雙修，以此躲避鬼氣複蘇世界末日。九成九能做的動的富商都同意，女明星們被公開競價，一手遮天的大佬們動用各種資源封堵消息，沉迷在雙修的美夢裏，思考著怎麽賺末世的錢。
“有沒有男明星的？”皇甫麗雪突然插了一句。
魏壽風瞪她一眼，皇甫麗雪吐吐舌頭：“人家就是好奇嘛。”
“還真有。”中年男子說道，“我在調查時候發現過男明星開價的記錄，畢竟女富商不在少數。”
嗬嗬~有錢人的世界咱不懂。
“等等，你是說你在調查？”魏壽風問道。
“無親無故的人最好。”中年男子悲涼的說一句，為他自己傷心也為妹妹依諾諾傷心。
“哥？你是被他們害死的嗎？”依諾諾問道。
中年男子沒有否認，老年夫婦也沒有否認。依諾諾握緊拳頭，手臂上的傷口再次崩開，鮮血滴到地上，經營的血滴映照出少女慘白的臉龐。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依諾諾痛苦的說道。
“傻閨女別自責，害死我們的是那些富商，不是你。爸媽不怪你，你能好好的是我們最大的幸福。”老婦人說道。
最老套的話語，最溫情的畫麵。
依諾諾輕微的抽泣為親情加上砝碼，心的天平越發不平衡，這世界為什麽都是好人在受傷？
中年男子為她重新包紮好傷口，依諾諾倒在哥哥的懷裏沉沉睡去。依諾諾暫時被安排在橙心的宿舍，因為鬼氣劍氣不容，他們隻好在外麵打地鋪睡覺。
原本還再置氣的皇甫麗雪眼圈紅紅的，女人啊，永遠是最感性的動物。
“大俠，你不幫他們嗎？”皇甫麗雪仰著臉，很期待大俠能夠伸張正義。
魏壽風沒有給答複，從他被“槍斃”那刻，心涼了一大截，世上好人難做，聖人更難做。他不怕自己死，怕的是死了之後好不容易討來的老婆怎麽辦？好不容易有了頭緒的仇人怎麽辦？他還不能死，至少不是現在。
“大俠，你變了。”皇甫麗雪氣嘟嘟的說道，她從魏壽風的眼中看不到最初的正義光輝，不是他不再正值，而是他不想正值下去。
“是啊，人總會變。”魏壽風自言自語又不像自言自語，皇甫麗雪噘著嘴獨自上樓去。
魏壽風坐在樓下，除了中午買迴來午飯外，一動不動，枯坐一整天。夜晚第一單生意上門，魏壽風搓搓臉，心裏怪自己想太多。
服務完第一隻後，緊跟著又有人來，很英俊的男子，站在門外影子拉的很長。他是人不是鬼，因為鬼不會有影子。
“找人？”魏壽風問道，白天一整天風衣男的家屬並沒有接他迴去，現在被拴在原來老黃栓狗的地方。
“嗯。”
“找誰？”
“你。”男子指了指他，邁步到店裏，樓上自動飛下來一把椅子。魏壽風看得清楚，並不是董會水搬下來，而是來人自己操控的。
高手！很厲害！不是靈。
簡單的判斷後，魏壽風做到桌子前麵，身後放著劍匣。
男子笑笑道：“謹慎了很多。”
“我也不想，可惜要我命的人太多。”魏壽風說道。
“哈哈，典型的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思想。”男子嘲弄道。
“朕乏了，愛卿是否可以退朝？”魏壽風不想惹麻煩。
“不退！本王還有事起奏。”
魏壽風臉一黑，我就是說說，你還真的自己玩兒上癮了？
“什麽王？”
“秦廣王！”
咯噔！魏壽風心裏跳了一下，秦廣王？早上那個二把刀的判官不是秦廣王的人嗎？
秦廣王輕輕敲著桌子，每一下都向一位上位者在警告初來乍到的新人。
魏壽風站起來微微前身說道：“不知閻羅駕到有失遠迎。”
“自古不不曾有君王迎接臣子的道理。”
魏壽風臉更黑了，你存的不是？
“玩笑，開個玩笑而已。”秦廣王笑道，臉上很陽光，不知道的人肯定會想到這個林家大男孩兒是赫赫大名的秦廣王，“桐判官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你可以全權處理，我不會護犢。”
“既然是你家的事情為什麽自己不解決？”魏壽風很不樂意，桐九義不是關鍵，最後還是羽簫帶走黑頭孔雀。
“實不相瞞，我現在脫不開身，其他閻羅同樣如此。”秦光說著，身體變得虛無，來的僅僅是一道靈身。
“你想讓我幫你清理門戶？”
“與三魂勾結本身是大忌，何況是在如今之際。十殿閻羅前線拚殺，後方卻有人勾結三魂，哎！”秦廣王說的魏壽風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了啥？
“什麽三魂？什麽前線拚殺？”
秦廣王耐心的解釋道：“三魂便是三元，他們來自於一個共同的母體，鬼王！秦嶺一代本來是封印鬼王的場所，可惜被無良商家非法開采導致封印被破壞，秦嶺徹底成為一座鬼山！靠著十殿閻羅勉強撐住不讓鬼物妖物外逃。鬼王七魂我們困不住，而且受到鬼氣影響，陽間會談生出更多的厲鬼。”
鬼王？三魂？氣魄？十殿閻羅難道不是鬼王的對手？
看到魏壽風眼中的困惑，秦廣王說道：“十殿閻王隻是地府在陽間的代理人，能力有限。鬼王乃是曆經兩千年，轉世三十代的惡人。四十年前才被壓製住。”
“地府的大佬們都不管？”魏壽風問道。
“天地人三界，各有各的法令，地府高層到不了陽間，解決鬼王隻能靠我們自己。”秦廣王說道。
不對！楚灝不是說十殿閻羅各懷鬼胎，想要霸占陽間嗎？怎麽現在又弄出來個秦嶺鬼王，到底該信誰的？
秦廣王察言觀色的能力非常出眾，看得出魏壽風眼中疑惑，說道：“我不求你全然相信那不符合你的作風，我來實際上有兩件事想拜托你。其一是幫我清理門戶，其二是取而代之。”
“讓我做你的手下？”魏壽風臉拉的很長。
“不願意嗎？”秦廣王感情是來詔安的，原來的人作風有問題，現在招個好跟班。
“我做我的掌門逍遙自在，不喜歡被人管束。”魏壽風說道。
“可你報不了仇，三魂殊途同歸，你最終的仇人隻會是鬼王！”秦廣王說道。
“你對付的了鬼王？”
“你完全對付不了，跟著我你才有一線生機。”秦廣王自信的說道，他相信魏壽風的選擇。
“我考慮考慮。”
秦廣王沒有說話，掏出一本冊子交給他。
“我還在考慮。”魏壽風沒有接。
“考慮好了就可以開始，冊子用於記錄你功績。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就把功績做到一百以上，這樣你便是正式的鬼差。不想一步步往上爬的話，試試滅了桐九義，拿了他的生死簿判官筆你自然是判官。”秦廣王說完，不管魏壽風接不接，冊子都漂浮在空中，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暗淡，光輝逐漸消散。
“喂！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得到功績。”
“斬靈！”
秦廣王最後的話語飄蕩在小店裏，魏壽風注視著麵前的冊子，突然咧嘴笑道：“又要做迴公務員了？還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