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纏鬥,鬼已經知道兩人的厲害,隻想逃走不敢戀戰。兩人立功心切,使出渾身解數,哪肯輕易把它放走。

    鬼氣騰騰,卷起他能看到的任何東西狂砸兩人,賈敘負責卸掉他所有扔過來的東西,紀相靈上前進攻,一手桃木劍,一把靈符,打得那鬼節節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賈敘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側麵,快速地給他掛上一個鎮魂石,那鬼動彈不得,紀相靈桃木劍毫不客氣地將它打散。從鞏義的口中他們得知,這鬼竟然想要某他的命,海河市的地界上不允許胡作非為的鬼存在。

    此鬼一死,湖中飄出來五具魂魄,身上衣服有民國的,有解放初的。離開湖麵不久,五具魂魄消散。他們應該是這鬼害死的人,還將魂魄囚禁在湖底,讓他們轉生無望,消散不能。沒了惡鬼束縛,五具魂魄迴歸天地。

    賈敘掏出一張表格,蹲在椅子上有模有樣地填寫,日期,地點,什麽鬼,怎麽戰鬥,寫的一清二楚,寫好之後還要迴去找魏壽風蓋章才能放進他們檔案中。

    以前老天師們捉鬼可沒這麽多麻煩事,今時不同往日,做什麽都要立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賈敘蹲得腿都麻了才填好表格,褲兜裏的電話又響了,還是剛才那個人,賈敘接通問道:“你侄子就在春天裏自助烤肉店。”

    “我去過了,那裏沒人,接他的司機也聯係不上。”牛莊才生氣的說道。

    “你聯係不上我能聯係上嗎?再見!”賈敘掛掉電話,迴過味兒來,似乎人不見了。

    紀相靈看他目光呆滯問道:“怎麽迴事?”

    “跟我吃飯的鞏義不見了。”賈敘說道。

    “會不會是去別的地方了?”

    “不會,那人說接他的司機同樣聯係不上。師姐,你說該不會出事了吧?”賈敘說道。

    “要是遇著鬼了我們還能幫上忙,失蹤的案子我們無能為力。但願他吉人天相。”

    “哎。”賈敘還是心裏過意不去,特意跟著紀相靈跑到餐廳,搜索一圈並沒有什麽發現。

    找人的事情他們無能為力,隻好先迴陰陽司。

    失蹤案需要24小時以上才能報案,牛莊才不敢告訴鞏義母親,苦等到天亮,小秘書慌張地跑進來說道:“牛總不好了,出事了!”

    牛莊才嗬斥道:“大早上的慌慌張張,撞鬼了?”

    小秘站直身子遞給他一個平板說:“牛總您看這個不是咱公司的車?”

    牛莊才接過平板,裏麵正在放早間新聞。

    早間新聞:現在為您插播一條本台消息,在城西街道西河公園邊上,發現一具男屍,據目擊者稱,男子發現於一輛車門敞開的勞斯萊斯車上,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中。

    “小義?!”牛莊才感覺天旋地轉,他們老牛家的唯一的血肉都沒了嗎?迴頭對小秘說,“讓司機趕緊備車!”

    “牛總,司機不見了。”

    牛莊才這才想起來,司機應該是跟鞏義在一塊兒的,鞏義遇害他也兇多吉少。

    “算了,我打車過去。”牛莊才跑下樓去,十幾分鍾後到達案發地點,警察已經封鎖現場,公園裏站滿圍觀人群。牛莊才廢了好大勁才擠過人群,來到警戒線前。

    警察攔住他:“先生你不能進去。”

    牛莊才急促地說道:“我是家屬!”

    警察放他進來,負責此時的刑警問道:“你跟死者什麽關係?”

    “叔侄關係。”牛莊才仔細辨別地上的屍首,他多麽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可地上躺著的是鞏義無疑。牛莊才強撐住身體,愣在原地。

    “先生?先生,你怎麽了?”

    ······

    牛莊才不記得是怎麽迴家的,也不記得警察問了些什麽話,等他恢複神智的時候天色已晚,他正躺在自家的床上,若大的別墅裏隻有他一個人。

    牛莊才感覺頭疼的厲害,起身想倒杯水,現在他盡量不去想鞏義的事情。摸黑走到台前,拿出高腳杯,摸索著取出來一瓶百歲山要倒進去。

    哢擦!牛莊才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離自己很近。用手一摸,剛才拿出來的高腳杯無緣無故的裂開一道口子。牛莊才沒有多想,重新拿出來一個,剛放好高腳杯又裂開!

    這時候刮起冷風,窗簾被吹得左右搖擺,牛莊才感覺身後涼意襲來,好像有什麽東西撞上他。牛莊才放下百歲山先去關窗戶,總覺得心裏毛躁躁的,心想該不會又撞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

    哢擦!玻璃碎裂的聲音嚇了牛莊才一跳,他關好窗戶順手打開燈。不知道是哪個狗屁設計師設計的,臥室的用的是很昏暗的黃光燈,燈光打下來很柔美不假,可這時候昏黃的燈光打在屋中,很多死角都還被黑暗遮蓋,有一種地下墓室的既視感。

    牛莊才挺直身體,本著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浩然正氣,先把兩隻布滿裂痕的高腳杯清理掉。桌子上麵放著圓形的梳妝鏡,用它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小秘,牛莊才扔杯子的時候無意間掃了一眼鏡子,鏡子上也出現一道裂痕。牛莊才探過身子想看看到底什麽情況,鏡子裏突然出現一張其他人的臉!

    我艸!牛莊才嚇得往後躲閃,拉起一床被子把自己裹緊。

    窗戶外麵狂風大作,玻璃窗哢哢作響,走廊上傳來彈珠聲音,衛生間裏不斷有水滴滴落。牛莊才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以前住得好好的房子怎麽突然一下變成這幅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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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

    “二叔~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鞏義?牛莊才在被子裏聽得很清楚,輕微的喊聲就是侄兒鞏義。

    “小義,是你嗎?”牛莊才露出一個逢往外看,昏黃的燈光鋪在家具上,黑暗處有跳動的藍色火焰,聽到聲音往牛莊才這邊飄。

    “什麽東西,別過來!”牛莊才抓起杯子躲在牆角,大口大口喘粗氣。

    “二叔~是我,小義。”鬼火上下舞動,勾勒出模糊的人影。

    “小義真的是你嗎?”

    “二叔你要替我伸冤啊,我死得好冤枉!我現在好慘呐!”鞏義的聲音震裂周圍窗玻璃。

    “你跟二叔說到底怎麽迴事?”牛莊才強忍恐懼問道。

    鞏義還沒來及迴答,窗戶被狂風吹開,從外麵飄進來兩隻藍色的鬼影,一人拿著一根鎖鏈將鞏義綁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你們快放開我!二叔救我,救我!”

    牛莊才隻能看到鬼火被一點點地飄出去,鞏義的聲音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他試著喊道:“小義,你還在嗎?”聲音晃蕩在房間裏,空曠的臥室鴉雀無聲。牛莊才火速拿出電話撥給盧尚景,長話短說告訴了盧尚景所有事情經過,“盧大師”前指一算告訴他:你侄兒死的很冤,魂魄還被人利用。

    牛莊才詢問解決方法,無論多少錢都可以,一定要找到他侄兒的魂魄,為他伸冤。

    盧尚景很坦誠地告訴他,這事兒還得麻煩魏哥,牛莊才催促他趕緊去找魏壽風。

    半夜兩點左右,魏壽風接到了盧尚景的電話,早上他看過新聞,事情大致了解,但是尋魂不是他擅長的領域,還得等紀相靈賈敘迴來再說。

    他倆迴來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魏壽風給他們蓋完章後問道:“現在多加一個活你們願意去嗎?”

    “願意!”紀相靈不假思索地迴答。

    “昨天早上公園有人遇害,根據推測他的魂魄被人囚禁,你們需要尋魂找到他。”魏壽風簡單介紹一下任務情況。

    “要是變成鬼呢?”紀相靈問道,魂魄與鬼隻有一線之隔,如果死去的人帶有強烈的執念,那麽魂魄很有可能轉化為鬼,鬼隻有兇鬼,惡鬼,怨鬼三種,世上從未出現過正義感十足的鬼。

    鬼能長存而魂魄最長不過七日,是重新投胎還是魂歸塵間一切都是天命。

    “你們知道怎麽做的。”魏壽風微笑地說道,兩人看到這個笑容不寒而栗,抓起聯係電話和地址扭頭往外麵走。

    尋魂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道家有專門的孔明燈尋魂尋肉身的道法,魂魄離身隻要時間不長,兩者聯係都還存在,很容易利用其中一方找到另一方。

    賈敘準備打電話的時候發現紙條上的名字很耳熟,牛莊才?鞏義的二叔,一瞬間賈敘腦海中閃過不祥的預感。

    兩人火速趕往牛莊才的辦公樓下,先打電話給他。

    “牛先生,我是賈敘,為你侄兒的事情來。”賈敘開門見山說道。

    “我讓秘書帶你們進來。”牛莊才並沒有出現過激的反應,可能早忘了賈敘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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