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乙三班的學生,第一次小考就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是非常優秀的,隻要繼續努力,出士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院長摸著胡子,臉上掛著一本正經的笑,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麽不對。


    潘恆聽著他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廢話,然後就準備散會了,頓時火冒三丈,不管不顧的就站了起來。


    “院長,學生有話說!”


    他這一舉動,成功讓書院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就連沈梓堯有些不明所以,這小子平時最討厭跟書院裏這些先生打交道,今天怎麽還做起出頭鳥來?


    院長停下腳步看著他,有些不悅:“有什麽話私下來找我說。”


    畢竟這麽多的學生看著,要是說出些什麽不好的話帶來不好的影響,那可不得了。


    “不,我就要在這裏說!”


    潘恆鼓起勇氣,覺得自己現在不是一般的英勇。


    “院長剛剛也說了梓堯兄優秀,這次成績甚至比甲一班的好些學生都要好,既然如此,為何不給梓堯兄轉班?他這樣的人才,在乙三班不是屈才了嗎?”


    雖然從一大早上開始,潘恆就開始各種舍不得沈梓堯,覺得沈梓堯離開後他會損失一大知己,但他也是打心底希望沈梓堯能去甲班的,這樣先生教的快,沈梓堯也能學得快,就不用在乙班跟著一群普通學生慢慢的熬進度。


    沈梓堯為什麽會在乙三班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無非就是書院裏欺負人,但書院不會承認就是了,如今聽到潘恆這麽說,院長順了一口氣說道:“這隻是小考,還不能代表你們的真實成績,想要轉班還是得看期末成績,書院有書院的規矩,豈能為你們隨意更改?”


    院長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生氣了,但是潘恆就像根本沒發現一樣,毫不畏懼的道:“梓堯兄入學考試的成績也很好,院長為什麽要給他分到乙三班?若不是一開始就不公正,學生何必在這樣的場合為梓堯兄鳴不平?”


    沈梓堯有些意外的看著潘恆,沒想到他竟然是為了自己,之前還真是小看他了。


    “放肆!”


    院長氣得吹胡子瞪眼,看見這麽多學生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這件事情本就是書院裏刻意的,畢竟又不是本國人,要是把他培養得太好,他反過來報複槐安國該如何是好?


    這一切也是往大局考慮,可這些學生卻偏偏不識抬舉。


    潘恆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道:“院長,其實你們是誤會梓堯兄了,梓堯兄雖然原籍寧遠國人,但如今卻是地地道道的槐安國人!”


    此話一出,眾人都看著他們二人,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麽牽扯。


    潘恆看了一眼沈梓堯,心想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能把梓堯兄送到甲班是最好不過的,咬咬牙接著說道:“梓堯兄入贅到槐安國,還以槐安國百姓的身份分到了田,這是朝廷對梓堯兄的認可,院長該對梓堯兄一視同仁!”


    “入贅?”


    “原來是入贅啊!瞧他那樣也就隻能做個贅婿!”


    “還以為他多厲害呢!切!”


    ……


    人群裏立刻有人開始議論,大多都是取笑人的。


    在這個時代,男子入贅確實是有些上不得台麵,但這是沈梓堯擺脫寧遠國國籍最好的方法。


    果然,院長知道沈梓堯當了贅婿之後,看向他的眼神裏多少有些嫌棄,在這之前,他還覺得沈梓堯挺適合他女兒的,隻要能經得住磨練,將來肯定大有出息,


    可是現在,跟他女兒自然是沒有機會的。


    “沈梓堯,潘恆說的可是事實?”


    他看著沈梓堯,目光帶著些許審視,他要聽沈梓堯親口說。


    沈梓堯一直都是坐著的,但是院長提問,他站起來說道:“不錯,我娘子是槐安國人,我已在槐安國安家。”


    人群中,秦月不受控製的後退了兩步。


    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他有家室,但沒想到是他是贅婿,贅婿在妻子家可是比小媳婦還受氣的,這麽說來,他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秦月並沒有因為他是贅婿就嫌棄他,反而覺得他會被妻子家裏欺負,心疼得不行。


    院長愣了愣,正想著是不是應該把他轉迴甲班,就聽沈梓堯說道:“院長,我不轉班。”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潘恆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這是他冒著被罰的風險幫他討來的機會,他怎麽就不懂的珍惜呢?


    “哦?你不想去甲班?”


    院長也有些震驚,甲班不僅學生優秀,就連授課的先生也是一等一的,比乙班的先生實力要強很多,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甲班,沈梓堯卻說他不想去。


    “自然是想的,”沈梓堯笑了笑,“但我會在學期末的時候靠自己的能力考進去。”


    院長深唿吸一口氣,看向沈梓堯的眼中又多了幾分讚賞,覺得他很有骨氣。


    “好,既然你這麽堅持,那我就等著學期末看你的表現!”


    院長根本不給潘恆說話的機會,一口就應了下來,然後宣布表彰會結束,自己匆匆的走了。


    可能是因為心虛,他甚至都沒有追究潘恆當眾找麻煩的事情,盡管如此,潘恆卻一點都不感激沈梓堯。


    “這麽好的機會,梓堯兄你怎麽不去啊?你去了甲班,他們就不會這麽看輕你了!”


    潘恆都替他鳴不平,尤其是那些成績根本比不上沈梓堯的人,還在那裏一直說沈梓堯的壞話,就應該讓沈梓堯去甲班,讓他們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優等生!


    “不想去。”


    沈梓堯拿著剛剛表彰的毛筆起身就走,潘恆頗有些不高興的跟上去:“你說你怎麽就這麽老實,有捷徑怎麽就不知道走呢!”


    捷徑。


    沈梓堯突然想起上次那個讓他走捷徑的人,眼裏漾出一抹笑意。


    “你笑什麽?都這樣了你還笑!”


    潘恆其實是有些愧疚的,他都沒有經過沈梓堯的同意就把他是贅婿的事情說了,現在不僅沒能去甲班,還招來了更多人的嘲笑,他本意不是這樣的!


    “梓堯兄!”


    他追上去,有些心虛的看著沈梓堯,半天終於憋出一句:“對不起啊,我善做主張了。”


    本來這些人就很針對沈梓堯,往後隻怕會更嚴重了,他這真是弄巧成拙了。


    “無妨,挺好的。”


    沈梓堯看著他愧疚的樣子,無所謂的勾了勾嘴角,說開了其實還好,這樣就不用擔心有心人總是來騷擾他了。


    而院長迴去之後卻是第一時間把秦月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裏。


    “剛剛那小子說的你都聽到了?他有家室,還是個上門女婿,以後就斷了你那心思吧!”


    即便院長還是很看好沈梓堯,但也不願意讓自己唯一的女兒去給人家做小。


    更何況他這唯一的女兒飽讀詩書,是有名的才女,給人做妾算怎麽迴事?


    秦月站在院長麵前,雙手攪在一起,等著院長說完,才道:“爹,不管怎樣,女兒就是喜歡他!女兒知道爹爹的意思,無非是不想我去給人做妾。爹爹放心,我要嫁給他,自然是要做正妻的。”


    這話把院長都給說蒙了:“人家有妻子,你怎麽做正妻?”


    “他那妻子我見過,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村婦,但是他才華橫溢,將來必有大作為,那個女人給不了她任何幫助,他而我才是真正能陪他一輩子那個人,他會明白的。”


    秦月很有自信的樣子,她對自己的長相和才華都很有信心,不管從哪方麵,都比那個村婦優秀很多。


    “爹,他肯定是遇到了困難,所以才困於一個農婦家中,我會幫他的,將來他功成名就,方才知道我才是良配!”


    她至今仍記得自己第一見他的時候,他身上有著普通人沒有的氣質,那不是一般人家能培養出來的,她堅信他隻是落了難,將來定有翻身的時候。


    “就算他接受你的幫助,那他也隻是換了一個女人依靠!堂堂七尺男兒,哪有靠女人的理?”


    院長氣得吹胡子,就好像沈梓堯現在已經跟他女兒走在一起了一樣。


    “爹,你要往好的方麵想,他的才華你是認可的,將來必然大有作為,你和娘就我一個女兒,將來我肯定要為你們養老的,你現在對他有所幫助,以後他也就不會介意這些事了,對嗎?”


    院長聽著,覺得這話還挺有道理,他就一個女兒,卻也不想女兒找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但是將來的養老就成了一大難題,要是現在他們對沈梓堯有所幫助,以後養老的時候他就不敢不同意。


    “罷了罷了,你長大了,這些事爹就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院長擺擺手讓秦月離開,秦月頓時就笑開了,一般她爹這麽說的時候,那就是同意了、


    “謝謝爹!”


    她高興的跑出去,院長看著她歡快的背影搖搖頭笑道:“都這麽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沈梓堯此時正在教潘恆做題,怎麽也想不到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那父女倆就擅自替他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決定。


    剛幫助潘恆攻克了一道不算很難的題,就有人提醒道:“沈梓堯,秦師姐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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