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堯、石青璿,迴到了揚州江都的裴府。


    不到半天的時間,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江都的大小家族。


    就算是在江都宮殿裏享受奢華的皇帝楊廣,都得到了消息。


    許多人登門拜訪,希望見王希堯。


    若是有可能,他們還想王希堯講道一次,為大家講解修行之道。


    當年,寧道奇成為大宗師,就公開講道了一次。


    正因為如此,寧道奇在江湖中才有了超然的地位。


    有了寧道奇這個先例。


    他們希望王希堯講道,就不奇怪了。


    可就在此時。


    王希堯和石青璿接到慈航靜齋的秘密來信,梵清慧要把掌門之位傳給師妃暄,並且請來了大宗師寧道奇做見證。


    裴矩說道:“梵清慧好算計啊。”


    王希堯點頭說道:“的確是好算計。八月初九,就是兩天之後。她如此急切要把掌門之位傳給師妃暄,是算定了我和青璿迴不去。”


    以江都到慈航靜齋的距離,就算是騎著汗血寶馬,都來不及。


    裴矩說道:“一旦師妃暄接任了掌門,青璿想要再做掌門人,怕是就沒有那麽容易。哪怕青璿的名望,威望,武功劍法,都在師妃暄之上。希堯,你打算怎麽做?”


    石青璿望著王希堯。


    這一年多來,她和王希堯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若是不能坐上掌門之位,那麽前麵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無用功。


    戰略目的沒有達成。就是歸零,做再多,都沒有意義。


    王希堯說道:“不能讓師妃暄接任掌門。嶽父大人,我和青璿現在就趕迴去。”


    裴矩大驚失色,說道:“你是想要以輕功身法趕路?希堯,老夫知道你是大宗師,修為高深,可是大宗師也是血肉之軀。更何況,你還要帶著青璿趕路。我怕你吃不消,導致力竭而亡。”


    石青璿說道:“相公,聽我爹的,我們趕不迴去,還是另想辦法吧。相信,一定會有其他辦法拿到劍心通明功法。”


    王希堯說道:“嶽父大人,青璿,你們要相信我。我可以帶著青璿在八月初九之前趕迴去。梵清慧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可是她唯獨錯估了我的實力。”


    王希堯的已經有大宗師的身體素質,配合萬線流身法,就算帶著石青璿趕路,速度不會受到影響。


    碧秀心親自端來蓮子甜湯,笑著說道:“希堯,青璿,我讓廚房做了甜湯,你們喝點。稍後就吃飯。”


    王希堯說道:“嶽母,我和青璿要立刻趕迴慈航靜齋。還請嶽母大人給我們準備兩天的食物。我們帶在路上吃。”


    碧秀心驚訝道:“你們不是剛到江都嗎?為何又要離開?你和青璿的婚期還沒有確定呢?”


    裴矩說道:“讓希堯和青璿走吧。他們迴去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婚期的事情,我們來定就是了。”


    石青璿說道:“娘,這些俗事,就讓您費心了。等忙完了事情,我就迴江都陪你多住一些日子。”


    王希堯說道:“嶽父大人,講道的事情,隻能延後。以後有了時間,我再定個日子,給武林同道們講道。這一次,是真的沒有時間。”


    碧秀心準備好了兩天的食物。


    王希堯背上包裹,抱起石青璿,身影一閃,消失在了裴府的院子裏。


    ……


    石青璿感覺周圍的樹林快速向後倒退。王希堯的速度太快了,比起宗師的極限速度,還要快兩三倍。


    這並不是王希堯的極限速度。


    王希堯隻是把速度發揮到了八成。


    再快,王希堯就不能持久。以身法趕路,對體能和耐力的要求是非常高。可不像是劍術殺敵,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情,可以爆發。


    八月初九早上。


    王希堯和石青璿進入終南山地界。


    王希堯渾身被汗水大濕,唿吸粗重混亂,大腦有些昏昏沉沉。他的體能消耗達到了極限。再堅持下去,就會對身體造成嚴重的傷害。


    王希堯心中暗道:“還是身體素質太弱。若是有行星級的體能和速度,頃刻間就能從揚州到終南山。”


    王希堯把石青璿放下來。


    石青璿擔憂地問道:“相公,你怎麽樣?”


    王希堯說道:“有點力竭,需要休息一兩個時辰,才能讓氣息平複下來。我先在此調息。青璿,你一個人去帝踏峰,能行嗎?”


    石青璿點頭說道:“沒問題。”


    王希堯說道:“我相信你。”


    石青璿施展輕功,向帝踏峰趕去。


    王希堯盤膝坐在石頭調息,恢複體力。


    王希堯的氣息逐漸平靜下來,體外出現了流轉的劍光。每一道劍光都是在以特定的軌跡運轉,劍光組成了一個護罩,可攻可守。


    一個時辰過去。


    王希堯睜開眼睛,完成了調息:“可惜,還是沒有徹底完善養心劍的第三劍。總是差了點感覺。”


    養心劍是王希堯自創的劍道,更是他的核心修行功法。養心劍功法,承載著王希堯的精氣神,是王希堯的智慧結晶。


    可是,走原創功法的道路實在是太艱難。完善養心劍,每前進一點,都是舉步維艱。


    “青璿應該到慈航靜齋了吧。”


    王希堯望著帝踏峰的方向。隨後,他以極快的速度向慈航靜齋趕去。


    …………


    慈航靜齋,主殿裏。


    梵清慧當著長老們和數百弟子的麵兒,把掌門令牌交給師妃暄,說道:“以後,師妃暄就是慈航靜齋的新掌門人。”


    就在師妃暄要接過令牌的時候。


    石青璿的聲音傳來:“妃暄師姐要做掌門人?我不同意。”


    很多的人臉色一變。


    大殿裏的人,都看向了外麵。


    石青璿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大殿。


    梵清慧冷聲說道:“石青璿,你不要搗亂。”


    梵清慧表麵上冷靜,其實內心有些亂。石青璿不是去揚州江都了嗎?怎麽突然出現在慈航靜齋?


    寧道奇看著石青璿,暗道:“這女娃子就是石青璿?小小年紀,竟然有著宗師修為!怪不得王希堯能看上她。”


    其實,不是因為石青璿是宗師王,希堯才決定娶她,而是石青璿在王希堯的指點下,成為了宗師。


    寧道奇把兩者間的因果關係搞顛倒了。


    石青璿不卑不亢地說道:“師伯,我不是要搗亂。掌門之位,有德者居之。青璿不才,毛遂自薦,想要做慈航靜齋的掌門人。”


    那些心裏支持石青璿的弟子們,都是暗自點頭。


    有德者。


    什麽是有德者?


    說透了,就是有實力的人。


    石青璿的內功修為、劍術技藝、名望、財力等,都在師妃暄之上。


    做慈航靜齋的新掌門,石青璿完全夠資格,比師妃暄也更合適。


    梵清慧憤怒道:“石青璿,你放肆!慈航靜齋的新掌門,隻能是師妃暄。此事是早就定下了的。”


    石青璿說道:“早就定下,不代表著合情合理。師伯,就比如說,劍心通明隻有掌門人可學,這個規矩就不合理。我是慈航靜齋的弟子,我也想學劍心通明。為了學到劍心通明,沒有其他辦法,我隻能來爭奪掌門之位。”


    “其他的師姐妹,她們肯定和我是一樣的心思和想法。隻是,她們的修為和劍術比不過妃暄師姐,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還有,我相公送給慈航靜齋的《太極拳論》和《佛陀金身》,慈航靜齋的弟子,人人可練。可是一年多了,師伯把兩本功法珍藏起來,自己慢慢修煉,卻不給大家修煉的機會。”


    “師伯是不是又想要定下規矩,以後,太極拳論、佛陀金身,都是掌門人方可修練?”


    “師伯,慈航靜齋不是你一個人的。我若是做了掌門人,隻要大家對宗門做的貢獻足夠,就可以參悟劍心通明功法。”


    梵清慧還真是這種想法。最好的功法,隻有曆代掌門有資格修煉。


    石青璿的此話一出,頓時就獲得了數百位弟子的支持。


    整個慈航靜齋裏,不支持石青璿的人,隻有梵清慧和師妃暄。她們二位是既得利益者,和其他人天生就是敵對。


    梵清慧被氣得噴出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


    師妃暄將梵清慧扶到一旁的軟榻上。


    “青璿師妹,我看你今天不止是要做掌門人,還要破了地尼祖師定下的規矩。你是要做慈航靜齋的叛徒嗎?”師妃暄盯著石青璿說道。


    石青璿說道:“慈航靜齋裏的規矩,真的是地尼祖師定下的嗎?我不相信。可能,地尼祖師當年根本就沒有定下什麽規矩,反而是想要將劍心通明發揚光大。是慈航靜齋的後輩們,不斷添加規矩,維護著掌門人的利益。”


    “若是掌門人出現了意外,沒有及時將劍心通明傳給下一任掌門。豈不是劍心通明功法就要失傳了嗎?我是在維護慈航靜齋的傳承,還有弟子們的權益。要說叛徒,師妃暄,你私心那麽重,你才是叛徒。”


    師妃暄說道:“石青璿,隻靠嘴巴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比劍,誰贏,誰做掌門人。”


    石青璿點頭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妃暄師姐,你要是輸了,還請交出劍心通明功法。”


    師妃暄說道:“你能贏,再談其他。”


    師妃暄抽出長劍,身上的氣息不斷拔高。


    石青璿看著師妃暄,說道:“怪不得敢和我比劍。原來,你也成為了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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