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了一會,花憐給我們拿來兩盒牛奶,這待遇可真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而她似乎還被蒙在鼓裏,還以為白鳶仍未能接受現實。


    我們一人披著一件防嗮衣躺在木床上,白鳶戴著太陽眼鏡,帥死人了,伸了伸手輕捏我臉蛋:“喜歡這種生活嗎?”


    “喜歡。”我實話實說了,以前我買牛奶的閑錢都沒,更何況有人仆人給我遞牛奶。


    她又懶懶的翻了個身:“一直過下去如何?”


    “不行,我不是真的白雅,這樣是不好的。”我笑著迴絕。


    花憐聽到後,眼珠子都瞪大了:“恕我直言,大小姐,我隻願意伺候真正的白雅小姐,找出所有的共犯後我便會辭職。”


    白鳶摘下眼鏡:“花憐,你的辦事能力大家都知道,我更希望你能照顧尚未謀麵的白靜,人不能停止不前。”


    “我會考慮的。”花憐敷衍的答了一句,劣拙的演技連我都能看出來她的心容不下別人。


    多日來,他們一直提及到白靜這個人,由於我立場尷尬,所以一直不敢開口,如今我順勢就問了:“白靜是誰?”


    “和小雅是雙胞胎,多年前父母逃亡,白雅是我們在孤兒院中找到的,而白靜至今下落不明。”


    這個家真是一波三折,白鳶又一頭紮入水裏,還不斷的給我潑水:“快下來。”


    我點點頭,剛準備要下去,白羽突然來了,還隻穿著一條泳褲,我愣了那麽幾秒,然後猛的大喊:“色狼!”


    然後我就抱著身子跳下泳池,看得三人一愣一愣的。


    白羽還特地看看四周:“色狼在哪?”


    我隻留半個腦袋站在泳池裏盯著他看,還一臉鄙視的,他終於察覺了:“我?”


    我指了指門那邊:“出去!”


    白鳶在水裏哄堂大笑:“初夏,泳衣就是給男人看的。”


    我抿著嘴說:“很難為情。”


    白羽可不管,自說自話就往這邊走:“女人啊,看個內衣就要死要活,今日一見還有個更奇葩的,連泳裝都不讓看。”


    他緩緩的開始遊了,還是仰泳,我簡直要氣死了,接著白鳶怪笑一聲:“比小雅還純情。”


    我哼了聲,披上毛巾坐在岸邊,踢踢水,白羽仰著遊到我麵前:“看下又不會少塊肉。”


    我一抬腿,水花四射嗆了他一臉,然後脫下毛巾,露出可愛的泳裝,滿臉的厭惡:“滿足了吧。”


    “白羽。”白鳶她故意拉長了語氣,露出不滿。


    “不,姐姐你誤會了,我隻是在教導她……”


    白鳶眸子發冷:“閉嘴。”


    白羽頓住了:“對不起。”


    白鳶也不遊了,上岸後給我批上毛巾:“別生氣,我帶你去喝下午茶吧。”


    我點了點頭,淡淡的看了白羽一眼,頭都不迴就走了。


    衝洗了下身體,兩個人都香噴噴的,白鳶女王去車庫開了輛倆人座的敞篷跑車,我頭發飛舞,忙抬手按著。


    白鳶讓我別按:“男人就喜歡哄騙你這種鄰家小妹,表現得強勢一點,他們就覺得你不可靠近。”


    我點頭,然後兩個人的頭發一直吹,停車後都打結一坨了。


    以她的氣質來說不需要流海,所以推一推就沒事了,倒是我,流海不像流海,中分又不中分的,看著很尷尬。


    白鳶說看著亂糟糟的,趁著還有時間,拉著我去理發店弄一弄,可那價格一看我心裏就有點慌,千元起步。


    白鳶她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一樣,笑道:“別管太多。”


    她推著我往裏邊走,剛進門,幾個理發師就瞪直了眼睛,然後紛紛開口:“老板。”


    我一嗆,老板?這是你開的?


    “過來幫我妹妹打扮。”白鳶招了招手,幾個理發師立刻過來:“要怎麽剪?”


    我看了一會,說:“你們認為怎麽弄好看呢?”


    這理發師就捏著我的頭發比劃,得出兩個答案:“一種是剪成空氣流海,走可愛路線,我感覺很符合你的氣質,另一種是不用剪,可以改成和你姐姐一樣的成熟氣質。”


    可愛和成熟?


    我看了看白鳶姐,中分的氣場非常龐大,更別說讓人靠近她了。


    “和姐姐一樣吧。”


    白鳶聽到要和她一樣,微微彎腰抱著我,在我耳邊低語:“你和小雅恰好相反,想變得更成熟嗎?”


    我點點頭:“不成熟會為自己招來災難。”


    白鳶莞爾一笑:“按照說她說的做吧。”


    之後一做就是兩小時,下午茶沒喝,直接吃晚飯了,我的頭發被完美的中分了,為了保證不和白鳶‘撞臉’,我把一側的頭發推到耳後,仿佛脫胎換骨。


    然後我們就迴家了,白羽也不在,屋裏就我們兩個人,白鳶還硬拉著我去健身室,種種器械齊全。


    她換了件背心短褲,對著一個人形木樁劃了紅圈的部位進行各種攻擊,有腋下,也有喉嚨,後腦勺,小腹,都是一些不起眼的致命部位。


    拳掌有力,打著木樁咚咚響,最後的捏下巴和砍脖子讓我看著都疼。


    不是花拳繡腿,而是一招製敵,能讓對方暈過去或者起不來。


    白鳶汗都沒出一滴,喝了口水說:“白家祖傳,你看怎麽樣?”


    我是門外漢,但我看得出來威力有多大,連連鼓掌說道:“很厲害。”


    “我教你。”


    我沒多想答應了,因為每個男孩心中都好像有一個功夫夢,這是契機,而且白家從不外傳,我就像得了絕世秘籍似得。


    所以這就是白羽一出手就能把我打出內傷的原因?我偷笑,等我學會了就打迴去。


    然後她教了我一晚上,也初步掌握要點了。


    第二天白鳶要去賺錢了,由白羽來叫我,他先是歎了口氣:“白家的東西竟然要傳授給外人。”


    我抿抿嘴,戴上拳套,白鳶也說過,不論白羽怎麽刺激我都好,不要理他便是了。


    於是我們就一直練習,練著練著,我問到了白雅的事情:“那些人開口了沒?”


    白羽搖了搖頭:“死活不說,打了吐真劑也沒用,意誌太堅定。”


    “把他們最重要的人揪出來吧,威脅他們。”我說話平淡如水,可白羽他不這麽覺得,仁大義厚的:“我們背地裏雖然不怎麽樣,但冤有頭債有主,別牽連無關人員。”


    “在我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對白雅做的事就很過分,我們威脅一下又怎麽了,又不是真的要做,他們一直就這樣跟你拖下去,你還能一直養著他們嗎。”


    白羽歎了聲:“是姐姐的意思,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普通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都會報警,一旦公開,後果會不堪設想,就算給他們封口費都不一定認賬。”


    我不練拳了,然後想著想著,猛然想到一個絕世好辦法。


    我舔了舔嘴唇:“我們可以調查一下他們的親屬關係,然後再讓人戴著頭套假扮這些親屬,苦肉計。”


    白羽說對啊,然後立刻就去辦了。


    屋內就剩下我,很快白羽就迴來了,因為急於‘破案’,他隻調查了一個人,嘴巴最硬的那個。


    而這人有一個妹妹,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班上經常去健身房的肌肉女。


    白羽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這個演員由花憐來擔當,因為身形相仿,而花憐也十分願意協助演戲,綁上麻袋,再塞條毛巾,打起來沒有時間分辨真假了。


    可是花憐的位置就要人代替,最佳人選就是女仆姐姐了吧,化化妝,沒人會刻意去辨認一個女仆的。


    事不宜遲,我聯絡了女仆姐姐,她聽了我的計劃後,臉色很難看的說:“好辦法,可你聰明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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