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眯眯的迴應:“好的,也許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但我不是白雅,我叫初夏。”


    我這硬生生把他叫醒了,現實是殘酷的,太殘酷了,去認屍要親眼看著白雅被卸成幾塊的身體,沒人能接受得了吧。


    這地方太顯眼了,花憐她又一次下車做起了司機,車上幾個人都沒話說,狼和白羽在幹瞪眼,但是白羽瞪不過狼,也不認輸,這怪好笑的。


    我捂嘴笑了幾聲,結果全車的人都看著我,忙不笑了。


    稍後我們到達一處酒店,五星級的,十分豪華,我們剛進來就有人前來迎賓,直唿白羽少爺。


    開好包間,還是總統套房,這是在炫耀自己的財力嗎,嗬嗬嗬,好有錢。


    白羽兩手往桌上一放,敞開了說:“我沒想到葉亦真是你哥哥,但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這一點怪可惜的,但她與我剛去世的妹妹長得完全一樣,若是她先遇到的人是我,說不定她早已成為我們家的一員。”


    狼皺了皺眉頭:“你若是收起你這副虛偽的嘴臉,之前的事我們也不會鬧到那種地步。”


    老相識?而且還是仇家?


    一上來就談僵了,我尷尬的笑了笑:“我已經答應他了,直到白鳶姐能接受現實了,我們的約定就達成。”


    “初夏!”女仆姐姐喊了一聲,然後一個勁的搖頭:“可憐一個人不是壞事,但這件事可能會讓你陷入危機。”


    我笑著搖頭:“沒事,而且我已經有頭緒了,今天早上教室外站著一個女同學,和其他人不一樣,她看見我之後就跑。”


    白羽皺起了眉毛:“讓你去學校果然是對的。”


    聽到這話,女仆姐姐一掌往桌上拍下去,震得筷子都跌倒了地上:“你的意思是繼續讓她陷入危險?”


    白羽的嘴角微微翹起:“這是等價交換。”


    “等價交換?”女仆姐姐臉色不大好:“初夏,你……”


    我眨眨眼:“但是交易上說明隻讓我留在白鳶姐身邊,可沒有陷入危險這一條,你哄小孩呢?”


    如今狼在我身邊,我說話也理直氣壯了,白羽立刻笑不出來了,看了狼一眼:“也許我們可以冰釋前嫌,完事後我們可以繼續進行貿易。”


    “我不缺錢。”


    狼雙手環胸,相當霸氣的說出這四個字。白羽立刻陷入死局,不過我還是要幫的,但不是幫她,而是幫白雅,更是幫自己。


    前幾天他還打我,這確實讓人氣憤,如果我說出口,狼說不定會揍他一頓。


    “這就很尷尬了。”我有點小得意:“再追加兩個願望吧,大大的願望,可以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


    這有點得寸進尺了,看白羽這臉色他肯定是要反對的,我咳咳嗓子:“離開你們的這兩天呢……”


    “好好好好,我答應。”他爽快的答應了。我優雅的喝了一口茶,可這會輪到狼不爽了:“現在收拾行李,迴家後,你有什麽願望都能滿足你。”


    我一嗆,靈機一動,一掌拍在他肩上:“你真是不懂什麽叫少女心。”


    聽到少女心三個字,女仆姐姐和花憐居然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都有點搞不懂,我雙手高舉:“會議到此結束,咱們去把那個女孩找來問問吧。”


    花憐站了起來,掰了掰手指:“我把她綁過來。”


    我嘴角一抽:“想多了,我自己去見她。”


    於是我們點菜吃飯,小長假的三天已過,女仆姐姐說狼那邊會有一大堆事物處理,需要迴去,而狼會把女仆姐姐留下,因為女仆姐姐是師範學院畢業的,真的有教師資格證!


    所以下午我們一切照舊,白羽還把手機還給我了,女仆姐姐還去我所說的那女生的班級代課,因為是普通班,所以那邊的學生都熱血沸騰,男生連上課都專心了。


    而女仆姐姐,一眼發現了那位古怪的女生,一到下課她就發短信來讓我上樓頂談話。


    我就去了,樓頂一般時候都是鎖著的,不過今天對我們倆特別開放。


    她拿出一張紙條:“班上有學生傳紙條,然後我沒收了,初夏,你自己看吧。”


    這看完後,裏麵的內容不由讓我皺緊了眉頭:“白雅相當受歡迎,但也有很多女生討厭她。”


    紙條裏的人說白雅死了才好,別迴來了,與其說人心醜惡,倒不如說人醜多作怪。


    如果你長得漂亮還會去妒忌別人嗎?


    “我特地在課堂上讀出白雅兩個字,問是不是尖子班那位最漂亮的女生,可誰知道,有位與這事無關女生把頭埋了起來,最後還在哭。”


    最後女仆姐姐給我看了一張站在講台上的自拍照,那位女生也映入鏡頭,的確是早上那位看見我就跑的。


    她肯定知情,我歎了口氣:“放學後我去找她。”


    “白雅。”


    我愣了下,女仆姐姐一把將我抱住,在我耳邊低語:“你變了,變得更勇敢,更聰明,不自卑了,我不知道你和白羽有什麽約定,但一定要小心。”


    然後忽地往門口那兒跑,她還沒跑到,樓梯裏就傳來啊的慘叫,還有東西滾落的聲音。


    我跟了上去,平台處躺著一個男生,他抱著腳,我一愣,這不是我那男同桌嗎。


    女仆姐姐快步往下走:“這位同學,你怎麽了?”


    不過……他叫什麽名字……


    我蹲到他身前:“我聽你解釋。”


    聽到這番話,他這俊俏臉上的表情仿佛跟剛聽到被判死刑一樣:“我……我看到你的短信,怕你被人欺負,所以跟著你……”


    他的腳不但扭了,而且還有擦傷。我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謝謝你關心,能走路嗎?”


    “你你……不生氣?”他滿臉不可置信,我單手托腮:“你幹涉了我的隱私,確實讓我很生氣,但你事出有因,扯平了,老師你迴去備課吧,我和他去醫務室。”


    女仆姐姐點了點頭,鬼使神差的補了句:“早戀可不好哦。”


    我嘴角一抽,扶起男同桌,一起走向醫務室。


    因為我早上來過,所以知道路線,這男同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話,但他沒有開口問我,我就主動說了:“你認為我們像什麽關係。”


    他被我問愣了:“白雅,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我抿抿嘴:“除去我沒來上學的日子,我們在一起多少天了。”


    “七天。”


    我沒有再說話,等送他到醫務室,這裏空無一人,找了瓶消毒藥水給他清潔傷口。


    他看上去蠻痛的,很努力的憋著,不在我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


    等傷口都處理好了,我撩撩頭發:“對不起,分手吧。”


    我完成約定就會離開這城市,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白雅已經死了,記住自己被摔了就夠了。


    “啊?”


    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坐他對麵,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會後,他淚水直流:“我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你家境顯赫,成績好,人又漂亮,前些天我給你發了許多短信,你一條都沒有恢複,更沒有看過一眼,我就已經知道了……”


    不不不,你要知道真相會更傷心的。


    “對不起,我先迴教室了。”我轉身就走,加快了腳步離開,可誰知我在樓梯遇到一個那個見了我就跑的女孩。


    這是意料外的,她上體育課心不在焉受傷了,自己一撇一拐的來醫務室。


    我靈機一動,直接站到她麵前:“你去哪呢?”


    “啊!”她抬頭看到我後,尖叫了聲,身子往後倒去,腦袋砸中了樓梯角,宛若有什麽摔碎了一樣,鮮血染紅了地板。


    尖叫的人變成了我。


    白雅,你真是紅顏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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