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小步走來,我抬起頭,一串淚水從我悲傷的麵孔上滑落而下:“別過來!”


    狼他轉去撿起盒子,拆開後,裏麵是一台金光閃閃的手機,這就是傳說中的蘋果。


    “快看,是手機哎,你想不想要?”女仆姐姐像哄小孩子一樣接過盒子擺到我麵前。


    我繼續搖著頭,粉紅色的發絲隨之而蕩,狼無聲靠近:“你是我妹妹。”


    女仆姐姐眼一轉,接上他的話:“少爺的意思是說,他會盡到一個當哥哥的責任,哥哥給妹妹買手機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我又氣又悲,時刻提醒自己他殺了奶奶,他奪走了我們的平凡,奶奶是普通人,她不可能去招惹黑澀會。


    我身子一軟,無力的癱倒在床上,喉嚨有甜水湧上,最恨的人就在站在你的麵前,而你卻無能威力。


    我臉色煞白,微微張嘴,暗紅色的血液流淌而出,女仆姐姐瞪大了眼睛,神情恍惚的看向狼:“我……我帶她去醫院吧?”


    狼的瞳孔猛然放大,抱起我在走廊上跑著,我抬起手在他胸膛上拍著,咚咚咚咚響,結實得不行,絲毫傷不了他。


    女仆姐姐緊隨在後,他弄了一輛跑車,以最快的速度帶我們到醫院,我被送進了急診室,我萬念俱灰,任由醫生擺弄著身體,一個小時診斷結果才出來。


    傷心過度,被氣到吐血,女仆姐姐追問醫生:“為什麽?”


    “我還想問你們為什麽。”醫生沒好氣的說:“這是前兆,長期持續下去,輕會折壽,重則暴斃,這個孩子看上去弱弱氣氣的,有無隱疾還要等到血液化驗才能知道,大概要三四個小時,你們先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吧。”


    女仆姐姐臉色難看:“謝謝醫生。”


    我木訥的被她牽著手,往心理科走去,不由緊了緊手,聽說心理醫生都很可怕,有的甚至能窺見你的內心。


    而我的心事自然是不能說的,見到醫生後,他說什麽我都不迴答,哪怕是普通的聊天,我時刻低著頭,醫生兩手一攤:“無能為力,你們這些當哥哥姐姐的好好勸勸吧,實在不行隻能催眠了。”


    聽到催眠,我立刻從椅子上崩了起來,後退好幾步:“不要不要,我沒事!”


    三人同時看向我,醫生抿嘴又聳肩的:“我不會強迫你,十八歲來我這的人要麽是考試壓力大,要麽是為情所傷,打個胎患了憂鬱症什麽的,或者你比較特殊,兩者都不是。”


    女仆姐姐督了他一眼,狼依舊冷冰冰的,醫生再次聳肩:“不得不說麵對你們兩個很有壓力,也許她就因為你們才氣到吐血?”


    他忙補充:“我隨口說說,不必參考,你們說一下事發過程吧。”


    女仆姐姐心平氣和的給他說了,聽完後,醫生撇嘴:“蘋果手機,拒絕都能氣出病來,等什麽時候願意配合我,你們再來吧。”


    女仆姐姐領著我走了,早就過了上學時間,午飯沒吃,肚子也很餓,女仆姐姐說我們先迴家,晚點她再來拿結果。


    女仆姐姐接著做飯,而狼去了健身室,我獨自一人坐在客廳,抱膝看電視。


    身體狀況實在不佳,這種看著仇人卻拿他沒辦法的感受讓我近乎崩潰,一會過後,女仆姐姐來喊我吃飯。


    狼不在,她坐在我旁邊,輕言輕語的問:“初夏,你為什麽會如此害怕少爺?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我一抖,埋頭撕咬牛排:“沒有。”


    狼無聲無息站在我身後,女仆姐姐下意識看去,我才毛骨悚然:“我吃飽了。”


    我起身就跑迴房間,女仆姐姐無奈的把食物端到我房間:“不吃飽怎麽長肉。”


    我滿臉不可思議,莞爾一笑:“謝謝。”


    她微笑迴應,緊隨在後的是狼!


    我下意識要逃,可接下來他讓我十分不解,他手裏握著一個項圈,自己套在脖子上,還把一個小巧的,類似於遙控器的東西遞到我麵前,麵無表情的說:“從今往後,我的命,在你手裏。”


    我一怔,眼疾手快,奪過遙控器亂按一通!可狼脖子上的東西一點反應也沒有,女仆姐姐被我做出的抉擇驚訝到了:“初夏……你真的想殺了少爺?”


    這迴輪到我傻眼,我中計了,狼摘下項圈,一向麵無表情的臉有了異樣的變化,我一咬牙,把遙控器砸到地上,起身就跑,可我不知道往哪跑。


    我跑出了別墅外,遠方豪華的鐵門是緊閉著的,我放棄了掙紮,無力的癱倒在草坪上。


    時間一到,自動噴水器開始澆灌鮮花,冰涼的自來水猶如細針一樣紮在我吹彈可破的皮膚上,下一秒,天上真的下起雨來了,眼皮下的水滴我已經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狼把我抱迴別墅,放到床上,我對這一切心有所慮,抿抿嘴:“為什麽?”


    “因為你是我妹妹。”


    他丟下這一句簡單易懂,又讓人琢磨不透的話就離開了,女仆姐姐讓我快點去洗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十分清爽,還把沒吃完的東西全部解決了。


    女仆姐姐嘴角抽搐:“少爺不在,你從林黛玉進化成王熙鳳了。”


    “略略略o(n_n)o”我吐著舌頭跑了,待在這裏也挺無聊的,我寧可去上學吧。


    一個小時後,女仆姐姐換了便裝問我要不要一起去領結果,我說去,於是我們倆人就一起出門了。


    女仆姐姐不時抬頭看後視鏡,然後猛的加速,把我嚇了跳,最終還是到了醫院,小心肝還普通普通的跳個不停。


    檢查結果正常,就是營養不良,還有缺乏雌性激素,然後我們去理發店把頭發染迴黑色,再然後,就是吃吃吃,在小吃街上吃到飽,連晚飯都省了,吃得很舒服。


    女仆姐姐看我笑了,她也笑了,我笑著給她解釋:“以前我隻能看別人吃,現在終於能自己嚐一次……嗝!哎呀肚子疼,開快點!”


    她嗤笑了聲,加快了速度。


    迴到家後上了個廁所,再次出來,我才注意到,這座歐式建築老房子中散發出的寂寞感,平日中隻有女仆姐姐和狼兩個人,狼從來都是惜字如金的,而女仆姐姐……


    她在這裏寂寞了多久呢?


    頂不住好奇,我躡手躡腳的站在她身後,女仆姐姐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我不動聲色她都知道我來了:“初夏,有什麽事嗎?”


    我相當詫異:“你……怎麽知道我在身後的?”


    “鏡子的反射。”她指了指身前的玻璃,我鬆了口氣,要不然還以為她有特異功能,言歸正傳,我深吸一口氣:“你在這裏住了多久?”


    她眼前發亮,對於我的提問她感到不可思議,雙眼同時往上挑,仔細算了算,說道:“15年。”


    “15年!”我目瞪口呆,隱隱的被這個數字衝擊到了,我也才十八歲,她就在這裏住了十五年。


    “發生了許多事,不過少爺他對過去的事情很敏感,如果是初夏,應該不會介意的,一會就當作睡前小故事給你講講吧。”


    “狼的過去嗎?我沒興趣!”我一臉無所謂的迴應她。


    女仆姐姐睫毛抖了抖:“狼?你是這麽稱唿少爺的嗎?”


    “他長得像一頭狼,我是羊,狼會吃掉小綿羊啊。”


    “原來如此,你們兩個站在一切,確實會讓人往這方麵想。”她在奇怪的方麵表示理解。


    “對啊,大家都會往這個男人是不是挾持了這個女孩的方麵想。”我理所當然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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